152、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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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然回到寢室時,文舒敏正巧要出門。
見她進來,她伸手把行禮搬進了寢室,“臉色很差,這幾天沒休息好”
文舒敏的心思很細膩,自然是察覺到了楚安然麵色發白,沒有放假前的紅潤了。
葛笑笑從寢室外走出來,聽到文舒敏的問話,也將視線落在楚安然臉上,眉頭略微皺起,“怎麽了”
楚安然對著兩人搖搖頭,“外麵挺冷的,估計是風吹的。”
她並未將昨晚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這件事多說無益,說出來不定會讓她們兩人擔心。
“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帝都天氣怪冷的,多穿些衣服。”文舒敏點頭,見楚安然並無大礙,開口說:“我出去了,晚飯就不和你們一起。”
“嗯,好。”楚安然點頭,轉身開始收拾東西。
收拾好東西約莫用了半個小時,看著時間接近傍晚五點,出聲問葛笑笑,“去吃飯嗎”
“等我收拾一下。”葛笑笑從床上爬起來,“學校對麵環湖公園那裏開了一家西餐廳,舒敏正好在那裏兼職,晚上咱們去那裏吃。”
“沒問題。”楚安然聽她說起文舒敏在兼職,也沒有太驚訝,爽快應下了。
愛情海主題餐廳。
位於帝都大學正東門500米處,臨環湖,風景極好。
文舒敏開學便找了這份兼職,開學適宜比較忙,便推遲了一個星期。
走到員工更衣室,按著牌號找到自己的櫃子,快速換上了衣服,扣上深紫色的工作牌,整理了頭發,走出了更衣室。
“小文來了啊,這幾天把菜單背好了嗎”
說話的是餐廳黃經理,身形微胖,約莫四十歲左右,見人都是笑眯眯的樣子。
隻是他越這樣殷勤,文舒敏越覺得不安,她記得麵試的時候,這個經理一個勁的打聽她的家世如何,若不是因為工資挺好,她是不想留下來的。
“黃經理,已經背熟了。”文舒敏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垂頭說。
“聽說你英文不錯,有幾桌應該是你們學校的交換留學生,你去幫他們點餐吧。”
見黃經理吩咐任務,文舒敏點頭拿著菜單便走到用餐區。
雖然這個黃經理意圖不軌,但是她也堅決表明自己不會上夜班,那麽就相對安全,並且這裏還能和留學生交流,就當是提前練口語了。
臨近用餐時間,餐廳的人突然變多。大多是結伴同行,一男一女居多。
文舒敏除了幫顧客點餐之外,還要負責端盤子和收拾桌子,若人不多她自然是能忙得過來,人一多就有些手忙腳亂了。
好在六點的時候,又有兩個服務員來了,幫她分擔了不少。
吳霞走進餐廳,就看到了文舒敏忙碌的身影。她可是沒有忘記因為她,徐一凡給了自己多大的難堪。
“服務員。”
“您好,請問需要點什麽”
“哦,我想讓那位服務員過來,可以嗎”吳霞癟了癟嘴,手指著不遠處收拾餐桌的文舒敏。
“可以,我去叫她過來。”服務員無奈看向文舒敏,然後走過去,告知後便開始收拾餐桌。
文舒敏擦了擦手,拿了一份菜單走到指定讓她來的餐桌,麵上揚起笑容,“請問需要點些什麽”
待文舒敏見吳霞把菜單拿開,麵色一怔,卻一很快反應過來,提筆等著她開口說話。
她找這份工作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碰到熟人的準備。
甚至,她曾想著若是有一天徐一凡帶著女生過來,她也應該笑著為他們點餐才是。
媽媽一個人在家裏靠交縣城孩子畫畫為生,本來養家是綽綽有餘的,但奈何送來的孩子都是相識的人,也不好意思收多,隻能勉強糊口。
而自己今年已經二十歲,早就過了十八歲,上學至於賺點生活費給弟弟買些東西,無可厚非。
“你沒什麽推薦的嗎”吳霞看了一眼陪同她的人,挑眉問。
文舒敏將菜單攤開,素白的手指著一張圖,“我們店裏的西冷牛排很不錯,味不濃鬱肉卻很嫩,是招牌推薦。”
“是嗎”吳霞目光落在她手上,然後抬眸看著她,“你又沒吃過,這麽說心不虛嗎”
“我”文舒敏被她堵得臉色漲紅,卻又找不到詞反駁,隻能吃這個啞巴虧,“如果您不喜歡,還可以看看雞排,雞肉會比牛肉更嫩。”
“吳霞,我就要那個西冷了,你呢”坐在吳霞對麵的女生,覺得吳霞有些奇怪,幹嘛和一個服務員過不去,說話夾槍帶炮的。
“兩份你剛剛推薦的套餐。”吳霞刮了對麵同學一眼,然後冷冷的對文舒敏說。
“好,請二位稍等。”文舒敏勾選之後,退離餐廳區。
“吳霞,剛那個服務員得罪你了”那人見文舒敏離開,出聲問。
“你不認識她了二班那個文舒敏,和徐一凡關係挺好的。”吳霞沒好氣地開口,然後把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啊,她看上去很普通,二班班長會和她關係好”那人不相信地問。
“誰知道呢反正看樣子關係挺好。”吳霞冷哼了一聲,“不過我看她那慫樣子也作不出妖,你說我要是能把徐一凡約過來一起吃飯,怎麽樣”
“我覺得徐一凡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約出來的,你”
“不去做怎麽知道不行,等著吧。”吳霞眼中閃著自信,她就不信徐一凡刀槍不入。
楚安然和葛笑笑進來的時候,文舒敏正在給吳霞拆餐具,“請慢用。”
“舒敏,累不累啊”葛笑笑竄到她身邊,伸手給她捏捏手臂,眸中含笑。
文舒敏見楚安然和葛笑笑一起來,眸中染著驚奇,對著兩人笑了笑,“不累,你們來吃飯的”
說著,領著兩人走到座位上,“你們想吃什麽牛排還是雞排,這頓我請。”
“你這一頓呢,我們不會放過,不過得等到你發工資的時候。”葛笑笑搖頭,翻看著菜單,指著套餐那欄說:“我要這個,牛排八分熟。”
楚安然點頭附和,垂頭看著菜單,“對,等你發工資咱們在一起聚一聚。”
文舒敏見兩人堅持,也就不再說話,想著也就一個月,工資下來正好可以寢室內部聚餐。
楚安然打量了這家餐廳,雖然和市中心、cb的餐廳不能相提並論,但是開在帝都大學附近,格調算是很高了。
餐廳內悠揚響起鋼琴曲,還設了小型的舞台,上麵擺著鋼琴、小提琴、吉他等樂器,怕是供顧客耍耍的。
“服務員,說的就是你呢快過來看看啊”
正因為環境很安靜優雅,突然響起尖銳的女聲,惹來不少人皺眉尋找。
楚安然眉頭也是不由蹙起,偏頭便見進門那一桌,一位女人皺眉嫌棄地看著餐盤。
因著文舒敏離這桌最近,她趕忙走了過來,“請問,有什麽吩咐”
“這就是你推薦的牛排,你看這上麵這麽長一根頭發在這裏,是想惡心死我嗎”吳霞出聲職責,直接把手裏的刀叉扔在桌子上,動靜極大,人來不少客人不滿。
“這位小姐,我們廚房都是無菌消毒的,大廚也都是帶著帽子並且也都是男性,不會有這麽長的頭發。”文舒敏穩住心神,很怕吳霞把事情鬧大,出聲解釋。
“你的意思這頭發是我自己塞進去的”吳霞雙手環胸,唇角揚起譏諷,“我的牛排是你端上來的,我說是你的,你承認嗎”
“如果您覺得不滿意,我可以讓大廚給您換一份。”文舒敏說著就要端走牛排,卻被吳霞揮開她的手。
“你什麽態度,我問你把頭發放我牛排上,居心何在”吳霞說著,站了起來。
她穿著恨天高高跟鞋,自然要比嬌小的文舒敏高很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文舒敏,你不是很能耐嗎這次讓徐一凡幫你解圍啊”
“我把牛排端過來的時候上麵並沒有頭發。”文舒敏說完用牙齒壓著下唇,倔強開口。
從端餐口拿到牛排的時候,都會去仔細檢查食物是否有問題,為得就是怕出現現在的問題,況且她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會更加認真,她堅信這根頭發和她沒有關係。
“你”
吳霞說著揚手就要揮上去,卻被楚安然一手握住,“理虧就動手,像你這樣的人坐在這裏都影響我吃飯的心情。”
“放手,我教訓她關你什麽事情啊”
吳霞第一眼就認出了楚安然,建築學大一兩個公認的美女。不過女人一向善妒,見到比自己漂亮的自然心情不會好到哪裏去。
“你有什麽資格教訓人就憑你是顧客嗎”楚安然握著她的手並未鬆開,隻是暗中使勁,讓她吃些苦頭。
口無遮攔、心高氣傲的女人,最讓人生厭。
“啊你趕緊給我鬆開。”吳霞疼的臉色發白,狠狠瞪著楚安然。
“安然,算了吧。”文舒敏上前拉住她,麵上有些焦灼。
她今天才上班,若是被經理知道,怕直接會被開除吧。
葛笑笑從牛排把那根頭發拿出來,拉長之後開口,“呦,舒敏你頭發是黃色的啊”
吳霞聽葛笑笑這麽說,臉色變了變,動了動手腕說:“你給我換一份就行了。”
“這怎麽行”葛笑笑目光落在吳霞身上,不客氣地拔了她的頭發,“這兩根頭發的發色發質甚至長度都一樣,下次麻煩栽贓陷害人的時候至少拿到別人頭發啊”
“你”
吳霞麵色羞赫,見餐廳裏那些人都像看笑話一樣看著自己,拿起包起身就要離開餐廳。
“別走啊,這錢還沒有付吧”葛笑笑伸手拉住她,揚眉示意她給錢。
文舒敏拿起桌上的賬單,“一共一百五六。”
吳霞甩開葛笑笑的手,從包裏掏出一百,“不用找了”
葛笑笑見吳霞和她同學憤懣離開,開心地大笑起來。
楚安然和文舒敏相視,也笑起來。
“四十六塊錢就當是你對她們的服務費,自己收著吧。”楚安然從桌上拿起兩百塊錢遞給文舒敏,“以後遇事別太軟弱,人善被人欺,說的並不假。”
“安然,笑笑,謝謝你們。”
文舒敏微微垂下頭,她知道如果今天不是她們兩個人,怕是又要被吳霞欺負戲弄了。
“如果真想謝我們,就趕緊變強大,不要再讓那些討厭的人欺負了。”葛笑笑說著輕拍她的肩膀。
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怯懦、膽小,對誰都是唯唯諾諾,因為害怕若是自己不答應她們的要求,自己就是一個人了。
可是結果呢
換來了什麽
無情的嘲笑、一次又一次的被拋棄。
後來她便告訴自己,就算是痛徹心扉,也不要在那群人麵前哭出來,要笑,要堅強。
所以,她也希望文舒敏也能慢慢蛻變,不再那麽自卑、不再那麽被動。
“嗯,我會努力的。”文舒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後把桌上的餐盤收好,讓楚安然和葛笑笑去快去吃。
兩人回到座位上,看著文舒敏忙進忙出,即使心裏那般難過,卻態度極好地服務下一個顧客,心裏都有些感慨。
“舒敏什麽時候才能遇事不那麽隱忍”葛笑笑撐著手,用叉子戳了戳餐盤,出聲問。
楚安然收回視線,將目光摟在窗戶外。
外麵便是環湖,在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不時有情侶走過,唯美安寧。
“人都是要慢慢成長的,或許有一天她就不會那麽退讓隱忍了,也或許當她找到那個願意保護她的人時,她也就不用改變。”楚安然輕聲回。
“哎,好希望那個人是大班長啊。”
葛笑笑感慨,人都是偏向於自己最親近的人,當然希望兩個關係都好的人可以在一起。這件事楚安然深有感觸,就如唐鈺和葛笑笑一般,她也希望徐一凡會和文舒敏在一起。
隻是,凡是講究緣分,一切交給時間。
帝都,楚雲易住處傳來一陣陣壓抑的哭泣聲。
姚臘月此刻正跪倒在地上,掩麵痛苦。
她的女兒死了,作為母親連她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隻能對著她的骨灰盒痛苦。
為什麽
孟穎才二十二歲,正直豆蔻年華,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怎麽說沒就沒了
“大嫂,節哀順變。”楚雲易站在一邊,呶動嘴,最後隻能如此安慰。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正在帝都國際機場,訂的是上午的機票出國,登機前突如其來的電話卻是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行程安。
讓王澤退了機票,兩人便匆匆趕去了醫院。
太平間內,讓他去認屍,可是當他看到那張麵目全非的臉時,多希望這一切不過是假的,可是屍檢報告並不會騙人,那裏麵的確躺在楚孟穎。
再三向警察確定隻是簡單的車禍後,他並沒有通知姚臘月和楚雲南,對於父母來說最痛苦的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他不忍楚雲南和姚臘月看到他們的女兒成了這副模樣,便做主火化了。
認領屍體、送去殯儀館火化花了一下午時間,回來時已經天黑,卻還是忍著疲倦給兩人打了電話。
“節哀,你讓我怎麽節哀”姚臘月眼眶通紅,惡狠狠地盯著楚雲易,“孟穎失蹤半個月,你這個親叔叔都做了什麽有幫忙找過嗎如今她走了,你連最後一麵都不讓我看,居心何在”
“夠了”楚雲南若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裏,鬢角都花了不少,“你非要在孩子麵前說這些話嗎”
“雲南,那是我們的女兒啊,她才隻有二十二歲,還沒有嫁人,那麽年輕”
姚臘月撲倒在他懷中,哽咽哭訴。
她從小就寶貴這個女兒,花的時間遠多於楚驍這個兒子,如今她說離開就離開了,讓她以後該怎麽辦
“好了,我知道你難過,但是事已至此除了接受已經沒有辦法了。”楚雲南到底是經曆過商界浸淫的,雖然難過但也不至於渾渾噩噩,“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孟穎的身後事辦了,楚驍那邊是瞞是說,你覺得呢”
姚臘月哭聲漸漸減弱,起身坐在沙發一角,哽咽說:“這件事他遲早是要知道的,讓王澤直接出國接他吧,我怕他一個人回來出事。”
楚雲易輕歎一聲,撥通了王澤的電話,讓他預訂最近時間的機票,接楚驍回來。
哭也哭夠了,姚臘月看著桌上的骨灰盒發愣,越想越難過,最後別開眼,說些話轉移注意力,“肇事司機找到了嗎”
“還在找,孟穎出事的那條路昨晚監控全部壞掉了,沒有拍到。”楚雲易搖頭。
“你還覺得孟穎出事是意外嗎這明顯就是有人要害她”姚臘月情緒突然激動起來,起身走到楚雲易跟前,伸手拽著他的領口,“楚安然是最後見過孟穎的人,你滿意了”
“臘月,快放手。”楚雲南起身拽住姚臘月,奈何她幾近癲狂,隻是一個勁地揪著楚雲易。
“大嫂,最後見到孟穎的人是傅家保鏢。”楚雲易站在那裏,也不動,任由她抓臉、掐脖子。
“傅家哈哈楚安然那個賤人不已經嫁進傅家了嗎以她現在的身份,想要害孟穎,還需要親自動手嗎”
姚臘月雙目通紅,女兒已經死了,她一定會為她討個公道,不能讓她就這麽白白的死去。
“大嫂”
楚雲易聽到“賤人”汙穢、低俗的詞後,麵色很不好。
“你就是偏袒她,一直都知道她不是楚家人,背地裏不知道和她做過什麽”
“啪”
姚臘月的話,楚雲南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雲南”姚臘月摔倒在地上,呆愣地看著楚雲南,似是沒有想到他會打她。
“冷靜點,遇事出來吵吵鬧鬧,還會做什麽”楚雲南無奈歎息,轉而看向楚雲易,見他臉上抓痕都已經出血,眉頭皺起,“你先出去,別怪你嫂子。”
楚雲易輕抿唇,轉身離開公寓。
離開住處,楚雲易握著鑰匙,竟然不知道該往哪裏去。
三十多年,以為自己什麽都可以看得透、看得開了,原來還是不行啊。
看著姚臘月哭的歇斯底裏,自己大哥斑白的鬢角,他還是會內疚。
原先他以為楚孟穎離家不過是因為最近管她太嚴,出去玩幾天罷了,所以他並未在意,之後意識到不對勁後,便派人開始尋找,隻是
終究還是遲了啊。
楚雲易坐在車上,點火啟動車子,將窗戶打開,任由涼風吹進來。
不知不覺,竟然停在了君臨天下的門口。
罷了,就當是排擠心中不愉快吧。
將鑰匙交給侍者,楚雲易跨步走進君臨天下。
舞池內人群攢動,燈光耀眼。
耳邊是喧嘩的吵鬧聲,眼前是迷人眼球的燈光。
楚雲易坐在找了吧台,點了杯酒坐在那裏,愣愣出神。
“帥哥,一起喝一杯啊”旁邊響起女聲,女人穿著精致的豔紅色抹胸短裙,不客氣地坐在了楚雲易身邊,有意無意波動頭發,彎腰露出胸前那抹春光,企圖吸引男人。
這類女人,在會所、酒吧中數不勝數,她們擅長419或者享受yp,晚上濃妝豔抹的她們,白天可能是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婦,也可能是某高層管理的白領。
楚雲易打量了眼前的女人,風塵味十足,右手食指與中指間煙跡明顯,顯然不是家庭主婦也不是上班一族。
女人見楚雲易打量自己,更加賣弄起來,“帥哥,一個人和肯定會寂寞啊,我陪你一起吧。”
說著,直接搶過楚雲易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喝完還刻意舔了舔唇角。
楚雲易看著她這般模樣,眸中劃過一抹厭惡。
無論是在生意場上,還是在酒桌上,他經過的女人實在太多太多,這類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遊走在男人之間的卻是讓他最為鄙視。
女人見楚雲易不說話,自然以為他默許了,動作更大膽了,直接靠在了楚雲易身上,正準備下一動作時,一聲嬌笑聲止住了她的動作。
“親愛的,我就去上了廁所,你身邊的鶯鶯燕燕就又來了”來人有著一雙狡黠明亮的眸子,伸手環住楚雲易的脖子,嘟嘴撒嬌。
楚雲易在看到她正臉時,原本想推開的手頓住了,任由她如此。
“你誰啊我剛剛可是見到他是一個人來的。”抹胸短裙女一臉嫌棄地看著女人,短發、淡妝、襯衫、牛仔褲,就是學生裝束,竟然還學她來勾引男人,不自量力
“這位大姐,你肯定酒喝多看錯了,我明明就是和他一起來的,不信你問他”
嬌俏可愛的女人說著,直接坐在了男人腿上,環著他的脖子眨巴眼睛,在聽到楚雲易輕“嗯”之後,眸中滿是笑意。
“哼,算你厲害。”抹胸短裙女見她今晚的目標無望,冷哼離開。
坐在楚雲易腿上的女人見她走了,鬆開手坐在位置上,揚眉得意開口,“還不快感謝我。”
“把美女趕跑了,你打算今晚陪我”楚雲易眸中含著笑意,讓調酒師重新拿了杯子過來。
“你”女人臉色一黑,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麽痞的話,隻是待她看到服務員重新端上來的杯子時,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幫了你,你請我喝酒行不”
“麻煩再哪一個杯子。”楚雲易不在和她搭話,讓服務員上一個杯子後,便自顧自的喝酒。
“喂,一個喝酒多無聊啊,我陪你啊”話落,她把酒杯舉起來和他碰杯,然後豪爽的一口喝完。
“黃小姐,少喝點,免得等會還要送你回家。”楚雲易睨了她一眼,開口說。
“沒事,等會我送你回家”黃琳娜拍了拍胸脯,保證自己不會醉。
“你駕照在我這,怎麽開車”
黃琳娜張了張嘴,這個男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都已經大人不記小人過,幫他解圍了,竟然還記得那茬事情。
“說到駕照,你打算什麽時候給我啊”黃琳娜將手心攤開,擺在楚雲易跟前。
楚雲易看著那隻手,並不像他曾經看過那些名媛的手那麽嫩白,手心有老繭,像是多年幹活留下的。
視線從他受傷移開落在她臉上,頭發並沒有長長多少,隻是那誇張的顏色已經變回來黑色,爆炸頭也撫順地貼在頭上,看上去格外乖巧,她的臉很白,也不似以前濃妝豔抹,倒是看著順眼多了。
剛剛,那個女人搭訕的時候,他的反應便是厭惡和排斥,但同樣的話從黃琳娜嘴裏說出來,倒是不一樣。
算是朋友了吧,所以對她也不想以前那麽排斥。
如是想著,楚雲易伸出手輕拍她的手心,“等會你開車,開得好就還你。”
黃琳娜眸光一亮,咧牙一笑,“一言為定。”
楚雲易原本煩悶的心情似乎在看到這樣的笑容時,便輕鬆了不少。
兩人坐在吧台上,隨意聊著,很快一瓶酒見底了。
見楚雲易付錢就要走,黃琳娜一把拉住他,“這麽早就走啊,別啊”
“再喝就醉了。”楚雲易知道自己的酒量,就算喝三瓶也不會真的醉,但是這丫頭不一樣,萬一醉的不省人事,他還得照顧她。
“不要啊,在喝一會,我心情不好。”黃琳娜拉著他不撒手,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她心情真的挺不好的,因為有蘇微涼蘇影後的搭橋牽線,她成功的進入了劇組。雖然隻是個出場三四集的小角色,但是這樣的機會對於一個新人來說已經很難得。
所以在片場她努力的看前輩表演,努力改進自己,可是好像自己所有的努力在別人看來就是一文不值。導演罵她,搭戲的大腕嫌棄她,就連場務大叔都讓她走的遠遠地。
最最讓她受不了的卻是男演員在演戲時總有意無意吃她豆腐,剛開始她也覺得是劇情需要,可是到後麵他直接動手動腳,以至忍不住在片場就把人海扁了一頓。
“頂多半個小時。”楚雲易重新坐回位置上,看著她眼眶有些泛紅,不由開口問:“心情怎麽不好了”
“我我在工作的時候把同事揍了”黃琳娜斷斷續續也算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頹廢地趴在桌子上。
明天該怎麽回片場,導演不會一怒之下就直接把她戲份扯了吧
楚雲易視線落在她麵上,他當是什麽事情,被人占了便宜若是忍著那才應該心情不好,“知道保護自己才是對的,明天大大方方去片場,不用在意太多。”
“哎,也隻能這樣了。”黃琳娜點頭,把最後一口酒喝完。
兩人並肩走出君臨天下。
外麵涼風陣陣,讓黃琳娜清醒不少。
“謝謝你的酒,我先走了。”
“等等”
黃琳娜轉身看著他,“還有什麽事”
“陪我走一回吧。”楚雲易說出口,然後跟上她的步子。
沒有料到楚雲易會這麽說,黃琳娜先是一愣,而後點頭,和他一起並肩向前走。
兩人走了挺遠,黃琳娜想起來,開口問:“你車不是在那嗎”
“喝了酒也開不了,放那也沒事。”
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走過路了,腦袋放空什麽也不想,沒有目的就這麽走下去。
黃琳娜喝的有些多,現在酒勁上來,整個人都覺得有些飄飄的,總覺得路是歪的。
楚雲易走了幾步,發現身邊人沒有跟上來,轉頭看著她,見她走路歪歪扭扭,唇角不由揚起一抹弧度,走過去伸手扶著她。
“讓你少喝點不聽,路走不穩了吧。
黃琳娜雙眼迷離地仰頭看著楚雲易,眨了眨眼,開口說:“這位大哥,你好生眼熟啊”
“醉的人都不認識了”楚雲易無奈,隻得扶著她向前走,準備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小女子好像在夢裏見過你。”
“那年青石橋上,你我擦肩而過,那時我多想你能回頭看看我。”
“可是輪回轉世你已然不記得我”
楚雲易聽著她喋喋不休,這才聽出這大概是她的台詞,不由得低笑出聲。
扶著她坐在花壇邊,輕聲喚著,“你現在住哪我送你回去。”
“媽媽別離開我,琳琳會很乖的。”
感受到自己的衣袖被握緊,楚雲易垂眸,見她滿臉淚痕,不由怔住。手指曲張,最後抬手撫上她的後背,“別怕,隻是做夢而已。”
忽而,黃琳娜睜開眼,就這麽撞進了楚雲易的眼眸中。
她頭很疼很暈,就連楚雲易離他那麽近她都覺得看不清了,想起來卻又渾身無力,隻能用手抓著楚雲易的胳膊。
“住哪我送你回去。”楚雲易說著,將她扶起來,走到路邊打車。
“我從劇組跑出來的,沒有住的地方。”黃琳娜伸手拉住他,讓他不要打車,她身上剩的錢就隻夠坐大巴回劇組了。
楚雲易一直手攔車,一隻手扶著她,哪知她一個踉蹌直接向前撲,嚇得他一把將她撈起來,“你別亂”
“”
黃琳娜轉頭之際,正巧碰到他的唇,兩人視線相對,靜默無語。
撲通、撲通,能聽到自己心跳動的聲音,好在沒亂了頻率。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明明是要離開最後竟然伸出了舌頭,舔了舔他的唇。
“我不是唔”
“故意”二字還未說完,唇被楚雲易堵上。
是醉了吧,他竟然會在路邊抱著一個丫頭接吻,心裏還覺得很滿足。
不是醉了,應該就是瘋了。
黃琳娜被吻的暈頭轉向,隻得靠在男人身上,她腦袋現在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
出租車一輛又一輛從兩人身邊開走,雖然吻早就結束,但黃琳娜卻依舊靠在他懷中,兩人皆是沉默。
“那個你借我點錢。”黃琳娜意識恢複,她退出楚雲易懷中,麵上有些尷尬。
“要多少”楚雲易從口袋裏掏出錢包,問道。
“一百兩百吧。”黃琳娜接過錢,呼出一口氣說道:“我有你賬號,明天回劇組拿到手機就轉給你。”
“嗯。”楚雲易到嘴的“不用”輾轉最後也沒有說出。
兩個都沒有提剛剛意外的吻,黃琳娜自嘲地想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今天謝了,先走了。”
黃琳娜沒有絲毫眷戀轉身離開,找到一家不算正規沒有身份證也能勉強開一間房的賓館,交了押金,領了卡拖著疲憊的身體開門進房。
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眨了眨眼,抬手撫上唇,最後緩緩閉上眼。
琳娜,別想了,你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想也是癡心妄想
翌日清晨。
帝都大學,景觀與建築設計學院女寢外蹲守了很多記者。
他們手裏握著相機和麥克,其中一隻手必然看著手機,若仔細看,手機屏幕上是楚安然的照片。
約莫早上七點多,記者群中突然有人大吼,“看,人在那裏”
葛笑笑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事情,就被人團團圍住。
“我靠,什麽鬼啊”葛笑笑一把推開企圖撞過來的人,把身側的文舒敏拉倒自己身後。
“啊”
何茜穿著高跟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楚安然眸光掃了一眼四周,閃過狠意,一把將何茜扶起來,“快出去。”
“楚小姐,有人爆料你前日晚上在尼亞之星酒店間接害死了你曾經所在家庭的姐姐,是否屬實”
“楚小姐,這件事情之所以發生的原因是否與你回到帝都喬家有關”
“因為喬家勢力很大,所以你做事就無需再顧忌什麽了,事實是這樣嗎”
“”
接踵而至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一個比一個讓人惱怒。
葛笑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自己朋友被這麽多記者圍觀逼問,氣就不打一處來,“全部滾蛋你們這群沒有職業操守的娛記,除了顛倒是非黑白不分,還會做什麽”
“這位小姐,看來你和楚小姐是朋友,能談談你對她的看法嗎”
“或者說你對這件事了解多少”
“”
文舒敏被一群人擠來擠去,最後束起的馬尾也被扯掉,胳膊和膝蓋都蹭破皮了。
“舒敏,我去找保安,你去找徐一凡,讓他想想辦法。”何茜費盡千辛萬苦擠出來,對著文舒敏說完後,便不顧形象地奔向保衛處。
文舒敏擰眉擔憂地看了眼被圍起來的兩人,咬牙跑向班級,一邊跑一邊掏出手機給徐一凡打電話。
電話一直沒人接,文舒敏把手機握住,一口氣跑到了五樓,不顧周邊人的眼光,直接衝進了教室,焦灼地尋找徐一凡。
“班長你們看到班長了嗎”文舒敏慌亂地問著班上的人,見他們都搖頭,心亂如麻。
“舒敏”秦開從身後喚她,一時有些不確定。
在他的印象中,文舒敏好像一直都是梳著辮子,像這樣披散著頭發,他還真沒有見過。
文舒敏轉頭,視線躍過秦開落在徐一凡身上,跌跌撞撞地跑到他麵前,眼眶泛著淚光握住他的手,“班長,安然和笑笑被一群記者圍著,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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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敏哭了,班長同誌你怎麽看
大班長:嗯手腳都破皮了,要好好處理。
作者君:你不心疼
大班長:秦開在呢,別問這麽尷尬的問題。
作者君:
秦開:
唐唐最近作息飲食很不規律,所以嘴角邊還有鼻子邊冒了痘痘,總是好不了
昨天晚上坐著碼字,然後起來去陽台收衣服,眼前一片漆黑,直接撞牆上了,嗚嗚嗚嗚,禍不單行啊
然後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也到了,哎總之一個字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