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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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雨滴星星落落,空氣中帶著夏季的煩悶。
楚安然坐上阿華的車已經一個小時,在路上顛簸好久,車終於停了下來。
“軍四區雖然也是在郊區,但不至於這麽偏僻啊”
楚安然下車,見阿華拿著手電筒下來,擰眉感慨。
“這就是為什麽蘇南沒有軍區,而珠城卻劃分軍區的原因,此地雖然偏僻,但最適宜訓練。”
軍區所在地,不僅要經濟發達,政治穩定,還有便是地理位置。
“夫人,您注意腳下,我們還要走一段路才能到。”
阿華在前麵帶路,將手電筒反握在手裏,很照顧楚安然。
“嗯,我沒事。”
因為特殊訓練過的原因,她在夜間的視力很好,體質也沒有太差,走山路並不困難。
“景逸平時在部隊除了訓練還做其他事情嗎”
路還挺長,楚安然主動找話問阿華。
阿華誠懇開口,“少爺還訓練那些新兵蛋子,再有就是想夫人您了。”
前不久還因為沒接到夫人的電話,遷怒到那些兵。不過,也不怪少爺當時生氣,他們實在太過分了,一點紀律都沒有。
楚安然聽了阿華這麽說,有些不好意思,抿唇沒有說話。
“夫人您別不信,和少爺一起訓練的軍官大有人在,平時聊天的時候少爺就是炫妻狂人”
阿華不停地出聲說,楚安然捕捉到好玩地事情會抿唇一笑,已經開始期待看到他了。
約莫二十分鍾,兩人總算走到珠城軍區所在地。
阿華出示門卡,領著楚安然走進去。
因為是半夜時分,除了站崗的地方亮著燈,其餘都是一片黑。
“阿華,景逸住在哪裏”楚安然出聲問。
“這裏還看不到。”阿華撓了撓頭,笑著說:“夫人您放心,少爺是一個人住。”
雖說少爺和他是從別的區調過來,但是好歹也是有軍銜的人,待遇也不會太差。
楚安然眼角略微抽動,她不是那個意思。
跟在阿華身後走過七拐八彎,來到一棟樓下,與普通的居民樓沒什麽區別,六層小戶型。
兩人走到樓梯處時,就見一道身影倚在那裏。
楚安然一眼就認出是傅景逸,快步上前,直接撲在他懷中。
鼻尖縈繞熟悉令人心安的氣味,楚安然唇角上揚,抱著他腰間的手更加收緊。
“安然,你來了。”傅景逸抬手摟著她,垂眸將唇貼在她的額頭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見他眸中流光溢彩,極為明亮。
自知道她今天回來後,訓練都比平時認真,隻想盡快結束,以最好的模樣去迎接她。
此時此刻,她在自己懷中,是這些天來,心裏最平靜的時候。
阿華已經識相的離開,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很晚了,你快點去休息,明天不是還要早起訓練嗎”楚安然從他懷中退出來,催促他趕緊回去。
而這樣關心的催促,卻讓男人體會到了另一種意思,輕快應下後,彎腰將她抱在懷中。
“啊”
楚安然驚呼出聲,卻在下一刻捂住自己的嘴,臉頰有些燒紅。
這裏不是自己家,每個房裏都住著軍官,要是被他們聽到了,可能會連累到傅景逸。
男人垂眸見她小心謹慎的模樣,低頭覆在她耳邊,“老婆,待會咱們關上門在叫。”
“傅景逸,你又耍流氓”楚安然抬手佯裝生氣捶在他懷中,沒好氣開口。
男人快步走上樓,然後用腳踹開門,反身將她抵在門後,俯身一口咬住她脖頸處,“安然,不喜歡我對你耍流氓,嗯”
房內並未點燈,此時黑暗一片。
隻有被風吹起的窗簾透進的月光,和傅景逸那雙隱隱閃爍的眸子。
楚安然此時耳中都是他充滿蠱惑的聲音,仿佛帶有魔性一般,聽了會讓她渾身發軟,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傅景逸將唇慢慢移到她唇上,輾轉纏綿。
男人喉結滾動聲與輕喘聲相交織,衝擊著楚安然的敏感的神經末梢。
即使有空調的作用,在這樣的情況下,房內的溫度已經慢慢身高,點綴曖昧。
“別”楚安然抬手抵在他懷中,“我一路走來身上全是汗。”
七月份的天除去悶便是熱,她從阿華的車上下來後,汗就沒有停下來過,猛地走進空調室,讓她驚了一下。
“我不嫌棄。”男人手下的動作並未停,三下五除二便脫光了衣服。
這個時候讓他放她去浴室洗澡,不是要讓他欲火焚身而死嗎
他現在恨不得就把她拆骨入腹,狠狠占有她。
“不行,我嫌棄。”楚安然態度堅決,一手推開他的臉,一手抓住他不老實的手。
傅景逸麵色一黑,無奈念了兩句,“啪”將燈打開,抱著她走進浴室。
“洗澡可以,必須我幫你。”傅景逸說著,將淋浴噴頭打開,直接抱著她站在下麵。
水流落在交織的兩人身上,氣溫因為水溫的身高而身高,楚安然緊緊掐著他的肩膀,大口喘著氣。
這一夜,注定是纏綿悱惻的。
夜已深,房內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楚安然疲憊地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而睡在一邊的傅景逸精神卻依舊旺盛,撐著手仔細看著她。
將近兩個月未見,再次見麵他當然會禽獸一點,想著剛剛她哭喊著,傅景逸眼眸生又深了幾分,硬生生清咳兩聲,將原始的悸動壓下去。
目光留戀在她的睡顏上,忽而不滿地皺起眉頭,好像瘦了點,因為傅家的事情還是唐鈺和葛笑笑的事
不管是哪件事,隻要和自己無關,男人心裏都不滿,覺得吃味。
想到這裏,傅景逸俯身將唇貼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本就睡得不踏實的楚安然猛地驚醒,睜眼就見傅景逸放大的臉,唇上的疼未散,伸手將他推開,“傅景逸,你屬狗的啊”
“不屬狗,屬綿羊的。”傅景逸搖搖頭,一臉得意地看著楚安然。
楚安然張了張嘴,起身見他壓倒在床上,“臭不要臉,還綿羊”
明明就是隻大灰狼,還是喂不飽的那種
“呃”
傅景逸見她一口咬在自己下巴上,忍著痛讓她咬。
楚安然很不客氣地咬下去,知道嘴裏有血腥,才鬆開,“哼,扯平了。”
那人翻身,兩人換了位置。
傅景逸垂下頭盯著她的眼睛,低沉開口,“明天我該怎麽解釋臉上帶傷了”
“”
楚安然愣了一下,她剛剛就是純粹想報複一下他,壓根沒有想到他明天還要去見人,下巴上留下牙齒印算怎麽回事
不過轉念一想,誰讓他剛剛那麽欺壓自己,活該
“那就不管我的事情了,你自己解決。”楚安然學著他剛剛得意的模樣,挑眉看著他。
傅景逸摩挲下巴,唇邊揚起一抹痞痞的笑,“老婆,明天陪我一起訓練吧。”
“不要,我要睡覺。”楚安然果斷拒絕。
訓練哪有睡覺厲害,再說經過剛剛那麽一折騰,她明早哪還能起得來
“那就明天下午陪我。”傅景逸繼續遊說,勢要讓她同意不可。
楚安然推開她,翻身準備睡覺,低喃道:“再說吧。”
男人聽她如此說,眸中盈盈含著笑,伸手將她抱在懷中,也瞌上眼。
楚安然這一覺睡得很安穩,直到太陽升到頭頂,才從床上坐起來。
外麵傳來響亮的口號,楚安然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就能見到排與排相隔正在訓練。
洗漱完畢走出來,就見飯桌上擺放一碗粥和白麵饅頭,也沒嫌棄,坐下便開始吃起來。
吃飽喝足後,楚安然環顧了四周,雖然房子空間不大,但是五髒俱全,該有的都有,井然有序擺放整齊,也不覺得擁擠。
楚安然本想坐下看會電視,這時門外傳來阿華的嚎叫,“夫人,您醒了嗎夫人開開門啊”
楚安然打開門,目光疑惑看著阿華,“出什麽事了這麽急”
阿華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開口,“也不是什麽急事,就是少爺讓我把衣服送給您,說讓您休息好之後就去訓練場地找他。”
阿華把疊的整齊的衣服遞過來,楚安然才注意到是一套軍裝,眉頭不由蹙起,“為什麽要穿這個啊”
她就是怕珠城位於南方會和蘇南一樣潮濕,特地帶了很多衣服來,現在讓她穿軍裝,是一萬個不願意。
這個天很熱,這些衣服都是把領口袖口包裹緊緊的,穿上肯定更熱了。
“嗯少爺沒說為什麽,您換上就好了。”阿華說著,主動把門關上,隱約聽他在門外說:“夫人,我在外麵等著。”
待楚安然換上衣服,站在鏡子前看自己一頭長發,有些犯難,最後撇斷了一根木筷子固定頭發,將帽子戴上。
開門走出來時,阿華愣在了一下,然後轉身領著她走出房子。
一路走來,楚安然注意到周邊有很多訓練的反正,口號喊得極為響亮,訓練也很有力道,與當時他們作為大學生軍訓就不在一個檔次。
最後,阿華停在特殊的方正前,朝著訓練教官行軍禮後,便走進隊伍中,徒留楚安然一個人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你是誰”訓練教官目光冷冽掃過來,沉聲問。
“我”
“她是我的人。”方正裏清晰傳來一道隱約含著笑意的男聲。
等人群炸開鍋,傅景逸從裏麵出來,跨步走到楚安然麵前,“這次野外訓練申請帶她一起去。”
“胡鬧,你以為野外訓練是去旅遊的”訓練教官冷眼看著傅景逸,堅決不同意。
方正裏是來自全國各地軍區的人才,其中不乏有校尉級別的軍官,但這個來自帝都軍區的傅景逸,就仗著自己上頭有人,來了沒幾天就把這裏的新兵整了個遍,眼裏根本沒有他這個訓練教官。
“那就把我從測試名單裏劃掉。”傅景逸眼都不眨地開口,絲毫沒有因為他強硬的態度而妥協。
“果然姓傅自就有狂的資本啊。”
“姓傅怎麽了全國有多少這個姓氏的人”
“這你就不明白了,他來自帝都總軍區,背景很強硬的。”
“傅景逸”
訓練教官大聲吼道,“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教官放在眼裏你說你帶個男人過來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她一個女人你帶在身邊像什麽樣子”
這次的野外生存訓練要進行半個月,所有人都是嚴陣以待,唯獨他竟然在這個緊要關頭整幺蛾子,這要是被上麵知道了,他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景逸,算了。”楚安然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對著他搖頭,“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經過兩人的對話,楚安然已經能猜到傅景逸的意圖,隻是畢竟她並不是軍區的人,如果強行跟著就是破壞規矩。
再說,當初胡炳德明確說過,如果珠城的訓練不合格,那麽傅景逸回到軍四區,那裏的人一定不服他。
“一句話,同意還是不同意。”傅景逸順勢握住她的手,眼眸中閃過一抹不耐煩。
他來珠城就是為了給胡炳德一個交代,至於別人的眼光,他向來不在意,不然也不會沉寂這麽多年都沒有澄清自己並不如外界傳聞那般不堪。
“你”
訓練教官被氣得夠嗆,本想一口拒絕,但腦中突然想到上頭曾經的吩咐,咬牙應道:“同意可以,但不許拖累你們組的人。”
“我不需要分組,自然不會拖累。”傅景逸輕聲回,垂眸含笑看向楚安然。
“好,你有種”訓練教官硬邦邦開口,將組員名單公布,給了一下午時間回去準備,我拿上七點集合出發。
方正解散,被分到一組人聚在一起,探討的自然不會是訓練的內容。
“敢讓老婆一起進行訓練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愛妻心切唄,你瞧他老婆長得多嫩,要是我也不願意把她一個人留在軍區啊”
“兩個人那麽年輕,分開這麽久當然希望可以時刻在一起。”稍微年長的人開口。
“那也不能拿命去玩吧我聽說這次野外訓練會專門派人蹲點埋伏,身上的報警機製被破壞可就淘汰了。”
“”
人群中還在熱火朝天的討論時,傅景逸已經攜楚安然回到了宿舍。
一進門,楚安然便把衣服給扒下來,“你訓練帶著我幹什麽”
“這次訓練時間是半個月,我今晚前腳離開,你後腳就會回帝都。”傅景逸走過去摟住她,“所以要時刻把你拴在身邊。”
最好便是形影不離。
楚安然哼唧兩聲,沒有說話。
他說的挺對,在這裏就是為了能見見他,要是他都離開了,自己留下來也沒什麽意義了,倒不如回去陪陪小爍。
帝都,學校附近出租房。
文舒敏一覺睡到中午,起來的時候覺得肚子不舒服,去了廁所果然是親戚來了,好在床上並沒有弄到。
徐一凡進來時,見她還窩在床上,走過去輕聲問:“哪裏不舒服嗎”
“我肚子難受。”文舒敏說著,伸手將他拉到床邊,將頭磕在他懷中,用撒嬌的語氣說。
徐一凡見她麵色不是很好,手捂著肚子也就了然。順勢躺在床上,大手輕輕覆在她小腹處,輕輕揉著。
她的生活很規律,平時早上最多不超過七點半就會起床,今天他幾次進房,都見她睡得很沉,還覺得納悶,現在一想應該是女人的特性。
“想不想吃東西”徐一凡輕聲問。
“唔,不想吃,我還想在睡一會。”文舒敏搖頭,疲憊地將眼睛瞌上。
每個月這個時候,她都覺得睡多久都困,肚子還隱隱不舒服。但今天被徐一凡揉著,也覺得沒那麽難熬,沒一會便睡著了。
耳邊聽到平穩的呼吸聲,徐一凡彎下唇,將她的頭扶到枕頭上,準備去超市買點東西。
文舒敏這一覺睡到了下午時分,聽到外麵有動靜,她也沒梳洗,就推門走了出去,“一凡,你在廚房忙什麽”
當文舒敏走到廚房門口見到丁曉欣的時候,最後一個疑問字都沒來得及說出口,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而丁曉欣手裏握著刀轉過來,同樣也是一驚。
兩人大眼瞪小眼,好久之後,丁曉欣率先反應過來,將刀直接扔在鍋台上,直溜溜地盯著文舒敏看。
剛睡醒,她的眼睛並沒有帶,眼睛睜得大大的,白淨的臉上泛著紅暈,直劉海顯得人很小。
這就是自己的兒媳婦
“那”
“你就是文舒敏、舒敏、敏敏吧”丁曉欣問出聲,整個人顯得很亢奮。
“我是。”
文舒敏有些局促地開口,臉頰泛紅,禮貌地說:“阿姨,您好。”
“你知道我是誰”丁曉欣有些納悶,她還沒自我介紹呢。
文舒敏點點頭,說道:“你和班長長得很像。”
她算是知道徐一凡為什麽長得那麽好看,他和眼前的女子很相像,笑起來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很舒服、很親切,忍不住想要去接近。
“嘿,敏敏啊,那小子也就長得和我像了,性格和我一點都不像,不討喜。”丁曉欣擺擺手,上前拉住文舒敏的手,帶著她走到客廳的沙發上。
僅僅是幾分鍾的接觸,文舒敏也能察覺出丁曉欣的性子很活潑,的確和徐一凡不像。
不過,她有些好奇,為什麽有這樣開明、善良的媽媽,他的性子卻那般沉穩呢
“敏敏,阿姨這次來得匆忙,沒什麽可以給你的,就把當年我媽媽給我的鐲子給你。”丁曉欣從她手裏拿下翡翠色的鐲子,就要往文舒敏手上戴。
“阿姨,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的。”文舒敏推辭,說什麽都不要。
她爸媽從小就教她無功不受祿,更何況今天才是她見徐一凡媽媽的第一麵,收這麽貴重的東西實在不好。
兩人坐在沙發上,見丁曉欣一直在詢問她和徐一凡之間的事情,有些問題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範圍,開明的可以說是開放了。
比如現在,丁曉欣擺弄果盤,突然問道:“敏敏和我們叫小凡進展到哪一步了啊”
“咳咳”文舒敏正吃著水果,差點一口咬到自己的舌頭,不停地咳嗽。
“慢點吃。”丁曉欣輕拍她的後背,眸中若有所思看著她,“不要覺得不好意思,阿姨我很開明的。”
“阿姨我,我們”
文舒敏正在斟酌措辭時,門被打開,徐一凡走進來。
“媽”一向穩重的徐一凡在見到丁曉欣時,如同受到莫大的刺激,“你怎麽來了”
“臭小子,媽過來看看你還不行嗎”丁曉欣瞥了他一眼,然後笑眯眯地看向文舒敏,“敏敏,你歡迎阿姨來嗎”
“歡迎,阿姨可以多留幾天,帝都有挺多不錯的風景區。”文舒敏乖巧地點頭,很明顯已經和她站在同一戰線上。
徐一凡見自己的女孩如此聽話,頭一次萌生讓她別那麽聽話的想法。
文舒敏今天才見到自己的媽媽自然不會發現什麽,但是他可是前二十年都和她住在一起上,要說為什麽自己會有今天這樣的性格,完全是當大人不像大人時,小孩隻能快點長大。
“你看,我兒媳都歡迎我,你還是我兒子呢”丁曉欣得意地看向徐一凡,而後直接忽略他,“敏敏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
徐一凡擰眉將東西放在茶幾上,悶聲坐在沙發一邊,疑惑地看向兩人。挺好奇兩個人剛剛都說了些什麽
“分享一下嘛,你和我兒子進展到哪一步了牽手、擁抱、接吻,或者是”
“媽,你問這些做什麽”徐一凡打斷她,一臉黑線。
他覺得這些天自己的生活一定不會太平靜了,琢磨著要趕緊通知爸才好。
“自然是有原因的,你一邊去。”丁曉欣不耐煩地對著徐一凡說,兒子就是個人精,一點都不好糊弄,還是兒媳婦好,迷糊的可愛,說什麽答什麽。
文舒敏抬頭看了眼徐一凡,見他正在揉著太陽穴,硬著頭皮說:“阿姨,我和班長還還沒發生。”
她說的很隱晦,但丁曉欣卻是明白。
文舒敏見她一臉遺憾,似乎已經能理解徐一凡頭疼的原因了。
“媽,你來這裏爸知道嗎”徐一凡出聲問。
“我給他留了小紙條,他看到就會明白的。”
昨晚在得知自家兒子談戀愛這個消息,可把她樂壞了,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說不定過段時間她就能做奶奶了。
如意算盤打算的很好,卻被徐一凡一盆冷水澆下來,“留了紙條也算無故離家出走,媽,你未來的日子堪憂啊。”
“”
丁曉欣沒好氣白了他一眼,起身說:“我現在給你爸打電話。”
文舒敏疑惑看著徐一凡,似乎不明白他們母子在說什麽。
“我媽年輕的時候一言不合就喜歡離家出走,後來把我爸逼急了,就強迫她簽了一份協議,如果今後無故離家出走,從回到家中那天算起一年在沒有我爸的允許下不準離開家中半步。”徐一凡坐到文舒敏身邊,輕聲解釋。
解釋完,見她眼中含笑,輕輕揉了揉她的發,“肚子還難受嗎”
“不難受了。”文舒敏搖頭,猶豫再三問道:“阿姨對你的感情好像很在意”
“她是想抱孫子。”徐一凡不留情麵的戳穿丁曉欣的想法。
“啊”
抱孫子
文舒敏臉頰發發燙,她和班長還什麽都沒有發生呢
“她就是這樣,以後對她別什麽都說,知道嗎”徐一凡愛憐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的女孩對自己乖就行了,至於其他人,都不重要。
臨近傍晚時分,文舒敏做了一桌菜,三人吃完後,丁曉欣連連稱讚她的手藝好。
在得知文舒敏還是自己老鄉的時候,飯後又拉著她坐在沙發上聊了很久。
徐一凡見時間差不多,出聲道:“媽,我送你回賓館休息吧。”
“我還不困。”
“敏敏平時這個點就應該睡了。”
“”
丁曉欣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件惡事,小兩口的夜生活,她一個老人家打擾就不好了。
於是,和文舒敏互道晚安後,便離開了出租房。
母子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路上,丁曉欣停下步子轉身看著徐一凡,“你別送了,賓館離這不遠我自己去。”
“媽”
“我又不是小孩子,丟不了的。”丁曉欣擺手讓他離開,她雖然平時為人處世和孩子氣,但是畢竟已經是這麽大的人了,再怎麽不濟也不會真的丟了。
“那您好好照顧自己。”徐一凡也不勉強,轉身準備離開。
“小凡啊,我在房間的枕頭下塞了點東西,你回去看看,爭取早日跨入男人的行列。”丁曉欣說完,心情極好地離開公寓。
徐一凡聽完,覺得太陽穴跳著疼,想到拿東西可能會被文舒敏看到,步子加快了。
待他回到出租屋,打開房門,就見文舒敏臉頰通紅地坐在床上,心想壞事了。
果然,當他走進,就見拿東西放在床頭櫃上。
“敏敏”
“班長,阿姨到賓館了”文舒敏抬頭問。
“嗯。”徐一凡點頭,無法忽略空氣中的那抹尷尬。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難不成說這些都是我媽準備的,亦或者自己背了黑鍋,都覺得難以啟齒。
文舒敏垂下頭,頭發遮住臉,讓人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
內心鬥爭很久,她跪在床上,伸手環住徐一凡的腰間,將頭埋在他胸口,“班長,等過了這幾天好不好”
“”
徐一凡眸中一怔,想開口說話,喉嚨卻硬是發不出聲音。
他垂頭看著她,長發柔順披散開,看起來乖巧極了。
她父母都是教師,從小的教育一定很傳統,隻是她卻為自己說出了這樣的話。
心裏除了震驚,便是感動。
都說女人會被感動,男人何嚐不是。
“敏敏,我”
“你會要我的對嗎”文舒敏沒有聽他說話,像是自己輕喃低語,“我真的很喜歡你,哪怕以後陪你走進婚姻殿堂的不是我也沒有關係的。”
一切都會她自願的。
能和他談戀愛,在一起,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未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是當她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並沒有後悔。
她是那麽的喜歡他,把自己給了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你,怎麽那麽傻”
千言萬語,到嘴裏卻是一句怎麽那麽傻
是啊,在徐一凡眼中,她單純、善良,是那麽的純潔無暇,竟然說出就算他後來不要她,也沒有關係。
“我才不傻。”文舒敏出聲回,“你應該誇我聰明,不然怎麽會喜歡上這麽好的你”
“敏敏,我其實沒你想的那麽好。”徐一凡將她摟在懷中,輕聲歎了一口氣。
他也有缺點,也有情緒上的波動,隻是一直克製的很好罷了。
文舒敏在他懷中搖頭,“才不,你是最好的,就算又不好的一麵,我也喜歡。”
他於她來說,就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毒癮一樣,戒不掉、不願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