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婚內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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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姝玫見傅忠國如此對著自己,心裏“咯噔”一下,雙手攪在一起,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覺得自己並未做能讓他這麽大發雷霆的事情後,鎮定地開口,“爸,怎麽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了?”傅忠國怒吼出聲,起身直接把跟前的菜全部掀掉,“白姝玫,我們傅家待你不薄,你竟然給我鬧出這樣的醜聞出來?”

    傅忠國這樣的架勢出來,冷不丁被吼,白姝玫嚇得身子顫抖起來,心裏去很委屈。

    她到底做了什麽,能讓傅忠國如此生氣?

    “爸,我到底做了什麽,你要如此對我?”白姝玫眼眶已經紅了,淚水從眼角落下來,麵上極為委屈。

    傅顯山見她如此,起身見她攬在懷中,開口說:“爸,姝玫從警局出來後,就一直在家裏,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誤會?人都找上門了,還能有什麽誤會?”

    傅忠國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恨不得一棍子抽醒他。

    “劉副官,去把人給我帶進來。”

    “是,司令。”劉副官應了聲,走出別墅。

    一頓飯被攪,眾人都到了客廳,飯廳的殘局由傭人收拾。

    楚安然原本睡得挺香,突然聽到如此大動靜,也就沒了睡意,洗漱後,幹脆下了樓。

    楚子爍和傅子焓被阿華帶去午睡,客廳了隻留下大人。

    傅景逸將楚安然拉到沙發上坐下,抬手撫上她的發,輕聲問:“還難受嗎?”

    “已經好多了。”楚安然搖頭,耳邊傳來白姝玫低聲哭泣的聲音,疑惑開口,“發生什麽事情了?”

    “等會就知道了。”傅景逸輕聲回,目光平靜,並未因為此時的低氣壓而影響情緒。

    白姝玫淚水並未止住,坐在傅顯山身側倚著,看樣子很委屈。

    很快,劉副官便領著兩人進了別墅。

    白姝玫轉頭看向那處,在看到為首的男人時,臉色驟然一變,變得煞白,整個人都不受控製抖起來。

    傅顯山的視線也順著那處看去,看到一老一少,麵上染著疑惑,這兩個人他都覺得麵生,並未看過。

    劉副官領著兩人進來後,便回到傅忠國身後。

    楚安然看著年輕男人是傅景嫣的男朋友,顯然驚了一下。

    若按照時間推算,他不是應該和傅景嫣出國了嗎?

    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落在中年男人身上,穿著灰色老頭衫,長相很普通,這兩人怎麽會一起來?

    就在楚安然還在猜想時,中年男人突然走上前,走到白姝玫麵前,拉著她說:“玫玫,這麽多年過去,你也該和我回去了。”

    白姝玫雙唇抖動,動作極快地推開他,“我不認識你,走開!”

    傅顯山眼中帶著狠厲,起身阻擋兩人,沉聲說:“放尊重點。”

    “玫玫,你……怎麽能不認識我?女兒和我一直都等著你回來。”中年男人說著,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作勢要翻照片。

    白姝玫突然像是失控一樣,衝過去用力推到男人,大聲吼道:“我不認識你,說,你到底是誰請過來陷害我的?!”

    整個客廳的氣氛突然陷入詭異中,在中年男人的極力描述兩人的感情時,傅顯山沉默了。

    傅景之一直坐在沙發上,至始自終都未說過一句話,麵色也極為難看。

    “劉副官,你還不把這個瘋子趕出家門?”白姝玫見自己阻止不了,嗬斥劉副官。

    她的目光落在傅顯山身上,見他抿唇沉默不語,一時間慌了神,走到他跟前拉住他的手,極力解釋,“顯山,這個男人我真的不認識,是有人刻意陷害我的,你要相信我。”

    傅景之靜默坐在那裏,他用餘光看向坐在不遠處的傅景逸,雙手緊緊握拳,站起來一步步走向中年男人,“是誰派你過來陷害我媽的,你若說不出所以然來,下半輩子就準備在牢中度過吧!”

    中年男人向後退了兩步,看了和他一起來的男人,突然吼道:“你們傅家除了用權勢欺壓我們老百姓之外,還有什麽光明的手段?”

    傅忠國聽到這句話,目光沉下來,“景之,退下。”

    傅景之臉色難看,狠意十足看了中年男人一眼,最後不得不退下。

    “你說說,我們傅家用權勢欺壓你什麽了?”傅忠國沉聲問。

    此時此刻,白姝玫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隻抱著最後一點僥幸握住傅顯山的衣擺,整個人也快站立不住。

    她的目光下意識看向傅景逸,看到他神色淡然,運籌帷幄的模樣,直接跌倒在地上。

    傅顯山原本心還是向著她的,但此時見她如此慌張,心慢慢沉下去,到最後幹脆甩開她的手。

    這些年,他一直待她不差從未虧待過她,若她真如那個鄉野匹夫所說,自己該如何自處?

    想到這裏,傅顯山麵色驟變。

    雙手握拳,隱忍心中不快。

    中年男人見傅忠國發話了,轉身看向他,開口說:“當初我和玫玫在一起,就是你兒子強行把她奪走的。”

    中年男人說著,手直指傅顯山。

    傅顯山聽他這麽說,差點沒被氣得一口老血噴出來。

    “我警告你說話放幹淨點,凡是講究證據。”

    “要證據是吧,我給你。”中年男人說著,已經掏出手機,跨步走向傅顯山。

    而就在這時,白姝玫眸中通紅,一把握住茶幾上的水果刀,直接衝向那名男人,“你去死吧!”

    手起刀落,鮮血噴灑到白姝玫臉上。

    她眼神呆滯,見中年男人捂著傷口倒在地上後,哈哈大笑起來。

    “白姝玫——”

    傅忠國怒吼出聲,趕忙吩咐劉副官叫救護車。

    白姝玫被吼得一驚,呆愣地看著自己布滿血跡的手,看向傅顯山,“顯山,是他陷害我的,我沒有……”

    “啪——”

    傅顯山一巴掌揮過去直接把她撂倒在地,將手中的手機扔在地上,“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汙穢的照片,一張比一張尺度要大。

    他們結婚這麽多年,都沒見過她如此放蕩的樣子!

    傅顯山此時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簡直惡心讓她不想再多看一眼。

    “顯山……”

    白姝玫還想靠近他,去被傅顯山一把推開。

    “滾!”

    傅顯山怒吼出來,“念在這麽多年夫妻一場,別讓我再動手。”

    說完,傅顯山平複心情,看向傅忠國,“爸,這件事您費心處理,我下午還要上班。”

    白姝玫眼睜睜看著傅顯山離開,整個人癱在地上,而後想到自己還有兒子,狼狽地爬到傅景之跟前,“景之,你不會拋棄媽的,對不對?”

    傅景之被傅忠國嗬斥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看向白姝玫,情緒沒有一絲撥動,俯身握住她的手,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媽,你這輩子算是毀了,積點德別拖累我,好嗎?”

    傅景之說完起身離開別墅,絲毫沒有留戀。

    白姝玫坐在地上,眼淚已經流幹。

    此時此刻,她算是明白眾叛親離的滋味是什麽。

    是心如刀割般的疼。

    劉副官已經送中年男人去了醫院,傅顯山和傅景之相繼離開,客廳裏隻剩下傅忠國,傅景逸夫妻,呆愣的白姝玫,和年輕男人。

    傅忠國目光看向那人,語氣不善開口,“你來是做什麽的?”

    這件事怎麽說也是傅家的醜聞,怎麽也是不能公之於眾的。

    白姝玫這個女人說什麽都不能再留下來,而今天所知道這件事的人中,隻有這個男人是不可控的,甚至很有可能這一切都是他設計的,語氣能好嗎?

    “傅老,我是景嫣的男朋友。”年輕男人開門見山,繼續說:“自那次她獨自回傅家,就再也沒有消息……”

    傅忠國聽完年輕男人的話,臉色很難看。

    這個不知所謂的臭小子把傅景嫣的肚子搞大,竟然還敢站在這裏質問他人去哪了?

    “她沒回來過。”傅忠國壓抑心中不滿,冷聲說。

    “可是……”

    “那天我見過她。”傅景逸出聲打斷年輕男人,隨後將目光看向白姝玫,“或許玫姨知道她在哪裏?”

    白姝玫冷不丁聽到傅景逸的聲音,身體不由抖了抖,她抬眸看向他,滔天的恨意湧上心頭。

    大聲尖叫道:“傅景逸——”

    “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到報應的……”

    汙言穢語脫口而出,讓傅忠國再次板了臉,“來人,給我把她帶出去。”

    “傅景逸,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孽種,我詛咒你……”

    “啪——”

    巴掌聲響徹傅宅一樓。

    楚安然用盡全力給了她一巴掌,目光淩厲看著她,“白姝玫,再說一句我立刻殺了你!”

    她聽不得這個女人用如此惡毒的言語中傷傅景逸,即使他自己無所謂,可是她不行。

    有她在,就不許任何人說他一句不好。

    楚安然心裏很清楚,父母是傅景逸心中過不去的坎,他雖然不說,但她卻知道,如今白姝玫就這麽戳他傷心處,她又如何能忍下來?

    “哈哈……虎落平陽被犬欺啊,你和傅景逸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都不會!”

    白姝玫瘋癲地被人拖走,客廳再次陷入沉默。

    年輕男人按捺不住,出聲問傅景逸,“你真的看到了景嫣嗎?那能告訴我她最後去哪了嗎?”

    傅景嫣失蹤已經有半個月,雖然和上個月相比時間不算長,但她如今懷著孩子,隨時都可能有危險。

    傅景逸看了那人一眼,出聲說:“你先回去,我會派人去找。”

    說罷,讓人送他出去。

    客廳隻剩下傅景逸夫妻兩人和傅忠國,就連傭人也識相避開了。

    經過剛剛這麽一鬧,傅忠國已經極其疲倦,卻還是強撐著坐在沙發上。

    家門不幸啊!

    外麵多少雙眼睛盯著傅家,就在這關鍵時刻,頻頻出事,能不讓人糟心?

    “爺爺,您先上樓歇著吧。”楚安然出聲。

    傅忠國對著楚安然搖頭,而後看向傅景逸,“景逸,你老實告訴爺爺,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

    楚安然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傅忠國會這麽直接地問出口。

    傅景逸表情很淡,唇角習慣性揚起,開口說:“事情和我料想的不太一樣。”

    他隻是讓中年男人過來露麵,為得就是警告白姝玫讓她老實點,卻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要和她魚死網破,這點是他始料未及的。

    此話一出,傅忠國已經沒了脾氣。

    他知傅景逸的性子,決定的事情就算他再阻撓,他也不會輕易放棄。

    四年前離開部隊是這樣,四年後為了楚安然也是如此,如今他要做的是把身邊一切不利因素全部鏟除,傅三是第一個,白姝玫便是第二個。

    傅忠國起身,深深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地開口,“景逸,凡是留有餘地。”

    客廳裏隻剩下傅景逸和楚安然。

    楚安然坐在沙發上有些發愣,偏頭看著傅景逸的側臉。

    他的睫毛很長,垂眸時會上翹,薄唇輕抿,表情似笑非笑。

    “景逸……”楚安然喚了聲。

    “嗯?”傅景逸轉身看著她,抬手撫上她的後背,“怎麽了?”

    “白姝玫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傅景逸眸光隱晦難辨,點了點頭,“很多年前就知道了。”

    當初,他是為了調查自己媽媽的下落才查了傅家的人,不查不知道,查完每個人都讓他大吃一驚。

    事情過去很多年,他也沒打算用查到的消息威脅他們,要怪隻能怪白姝玫不老實,留她在傅家,終究是個隱患。

    楚安然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默地靠在傅景逸肩膀上。

    不管他做什麽,她都會支持他。

    自白姝玫的事情之後,傅顯山已經很少回家,即使回來也是沉默不語。

    他並未跟進這件事,隻是這天中午回來,當劉副官拿了份離婚協議擺在他麵前時,還是愣了一下。

    “司令的意思是這件事就不對外公開,畢竟對您之後的選舉有影響。”劉副官如實開口。

    選民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若這件事被廣而告之,一個人連自己的家都守不住,何以能管好大局。

    傅顯山明白這個道理,點頭,握筆簽了字。

    傍晚時分,在阿華的陪同下,楚安然去了喬家,傅景逸則驅車離開傅宅。

    璀璨明珠。

    這裏依舊是楚安然名下,因為唐鈺已經無暇管理,基本被傅景逸的人接手管理。

    男人坐在包間內,獨自喝酒,似是在等待什麽。

    夜深,會所內已經進入狂歡模式。

    寧海便在此時來到了包間,“傅少,傅小姐已經救出來了。”

    時隔半個月,他們寧姓五人再次聚集,將傅景嫣從東郊別墅救出來。

    從楚安然和傅忠國被綁架這件事後,他們就一直盯著傅景之,這個男人防範意識很強,半個月都沒有露出過馬腳,也是在白姝玫出事之後,他才第一次暴露了行蹤。

    之後他們便順藤摸瓜,找打了囚禁傅景嫣的地方。

    寧海見傅景逸未說話,繼續開口,“傅小姐身體虛弱,已經送她去了醫院。”

    對於傅景之囚禁她妹妹這件事,說實話,他很震驚。

    畢竟傅景嫣是傅景之的妹妹,這毋庸置疑,況且她還有身孕在身,如此對她是一個哥哥該做的嗎?

    “去醫院。”傅景逸放下酒杯,起身走出包間。

    帝都市立醫院。

    病房內,傅景嫣躺在床上,視線有些呆愣地看著輸液管道。

    床邊坐著的正是前幾日去傅宅的年輕男人。

    “景嫣,等你好了,我就帶你出國。”

    他絕對不會再讓傅景嫣回到傅家,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他告知傅忠國,傅景嫣失蹤的事後,他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

    還有……當他知道傅景嫣是被她哥囚禁起來,更加對這個家族產生深深的恨意。

    “好。”傅景嫣有些虛弱地開口。

    她以為這輩子都可能見不到他了,好在……她最終撐過來了。

    傅景逸來後,傅景嫣愣了一下,隨後讓年輕男人先離開,給兩人單獨說話的機會。

    病房內,一片安靜。

    傅景嫣目光平靜地看著男人,輕聲說:“大哥,你坐吧。”

    待傅景逸坐下來,傅景嫣幾乎是顫抖地從枕頭下摸出一樣東西,攤在手心給男人看。

    白皙的手心上麵,是一塊類似黑色芯片的東西。

    “大哥,你早就知道我會被哥……他抓是不是?”傅景嫣顫抖地說出這句話。

    她以為這個家還是有人真的關心她的,她冒險回到傅家就是為了告知傅景逸要小心傅景之,可是呢?

    傅景逸明知自己會被抓,卻袖手旁觀,隻為了能拿到證據嗎?

    “我沒那麽神。”傅景逸目光落在她手心,輕吐出聲。

    “那你明知我被抓,為什麽……”

    傅景嫣後麵的話並未說出口。

    她有什麽資格質問傅景逸呢?

    自己的親哥都能綁架囚禁她,有什麽資格職責他時隔半個月才救自己。

    “你在外麵會比被囚禁要危險。”傅景逸將目光落在她身上,開口說:“白姝玫婚內出軌,爸已經和她協議離婚。”

    傅景嫣驚愣住了,她不知道傅景逸所說在外麵的危險指的是什麽,注意點完全被後半句話吸引住了,“媽……媽她怎麽會?”

    婚內出軌?

    她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

    這些年傅顯山除了工作和應酬之外,都不會晚歸,白姝玫又為什麽要這麽做?

    傅景逸並未說話,隻是靜默坐在那裏。

    “爸……爸爸他現在怎麽樣了?”傅景嫣紅著眼問。

    在傅家,她感受到的溫暖便是從傅顯山那裏得來,她想現在最難過的應該就是他吧。

    “把身體養好,我派人送你出國。”

    男人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說完這句話後,便起身離開。

    有些事情既然當事人不知道,就讓它永遠成為秘密吧。

    一晃三天過去。

    傅景嫣的身體也恢複差不多,期間她給傅顯山打了通電話,父女兩聊了很多,卻隻字未提白姝玫的事情,直到最後,傅景嫣才提到了她。

    傅顯山隻是寥寥幾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病房內,年輕男人將傅景嫣摟在懷中,出聲說:“你大哥派來的人通知,明天就出國。”

    傅景嫣靠在他懷中,輕聲開口,“我想見見她,雖然她對我並不好,可是畢竟是我媽。”

    年輕男人輕聲歎了一口氣,“那你準備一下,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人通融一下。”

    白姝玫因為涉嫌故意傷害醉致人重傷,已經被起訴,就等著開庭審理。所以要見到她程序很多。

    經過打點,傅景嫣最終見到了白姝玫。

    白姝玫變得很憔悴,手上戴著手銬,坐在那裏,神色也很空洞。

    “媽,我來看你了。”傅景嫣坐在她對麵,輕聲開口。

    白姝玫看了她一眼,很快將視線移開。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我爸對你不好嗎?”傅景嫣雙眼通紅,忍不住質問。

    她知道以傅顯山驕傲的性子,絕對不會拉下麵子過來看她,更不會問出這樣的話,但是她可以。

    傅顯山是家中唯一對她好的親人,她受不了白姝玫這麽對他。

    “好?當然好了。”白姝玫冷笑出聲,“好到背著我和家裏保姆苟且!”

    “你說什麽?”傅景嫣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問出口。

    “我生下景之後身體一直不好,所以就請了保姆回來照顧景之,但哪知那個賤人趁我不在勾引顯山,等我回家撞到這一幕時,你知道當時我的心情是什麽樣的嗎?”

    “即使是爸先對不起你,你也不能……報複他啊?”傅景嫣哽咽開口。

    “哼,為什麽不能?”

    白姝玫眸光染著恨意,像是陷入自己的世界裏。

    她不甘丈夫背叛,所以出來尋刺激,卻沒想到會因為這個造成她下半輩子的悲劇。

    “媽……”

    “不許叫我,我不是你媽!”白姝玫情緒很激動,一手拍在桌子上,“你就是那個賤人的孩子,一個保姆勾引自己主人生的賤種!”

    “……”

    傅景嫣雙唇抖動,拚命搖頭,顯然不能接受。

    這個她叫了二十多年的媽,如今竟然指著自己的鼻子辱罵她是賤種?

    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當初那個賤人一個勁求我生下你,若不是當時我意外懷上別人的孩子,你早就被我弄死!”白姝玫惡狠狠開口,“這些年我隻要看到你,就想起傅顯山對我的不忠……”

    傅景嫣沒再留下來,眼角的淚水已經流盡。

    謾罵聲慢慢消失,可是她的心卻無法再平靜。

    她算是明白傅景逸那句在外麵比被囚禁要危險的意思,她也明白為何這些年白姝玫總是對她不鹹不淡,每當在傅顯山麵前她就會和自己很親昵,一旦沒了其他人,她眼中就會浮現厭惡。

    隻因為,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女兒。

    傅景嫣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警局,上了車後,她撥通了傅景逸的手機,在接聽後,聲音顫抖地說:“大哥,對不起。”

    傅景逸此時正在回傅宅的路上,冷不丁聽到傅景嫣帶著哭腔說對不起,眉頭不由擰起,“發生什麽事了?”

    “還有,謝謝你。”傅景嫣擦了擦眼淚,然後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傅景嫣對著身側的年輕男人說:“我們現在就離開吧。”

    “可是你大哥的意思是……”

    “我們自己走。”傅景嫣搖頭,堅定開口。

    走了,就不會再回來,那又何必讓人知道他們的行蹤。

    這端,傅景逸撥了電話給一直照顧傅景嫣的寧池,得知她自己去警局看了白姝玫後,陷入了沉默。

    “傅少,傅小姐已經去了機場,需要……”

    “不用,你回來吧。”

    沒必要再跟下去了,傅家的確不適合她,與其痛苦生活在這裏,不如早早離開。

    回到傅宅,已經是淩晨。

    他並未驚動傅家的傭人,輕手輕腳走進了房內。

    怕吵到楚安然連等都未開,衝了澡,便躺在床上。

    月光透過後窗簾縫隙傾灑進來,給黑暗的房間點綴了些光亮,能讓男人看清她的睡顏。

    “安然,你和孩子們都不會受到傷害,我保證。”

    男人俯身將唇印在她的額頭,眸中深情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