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陌生的對話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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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半夜三更,很多門戶網站和網絡社區為了拉人氣,提升關注度,常常會發一些稀奇古怪的貼子,例如“二十歲農民聚眾盜墓,生下的女兒長得象墓主人”,“變態狂魔殺人碎屍,幾十年後終難逃法網”,“富二代甩女無數,最後卻遭遇一場陰婚”,“為秦始皇陵陪葬的僅僅有兵馬俑嗎”,諸如此類。
大家遇到這一類貼子,最好立即點叉叉,因為這裏麵大都是一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天南海北,胡說八道,更有甚者,有很多不法分子還利用這個打廣告推銷商品,你點了進去就會發現純粹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當然,如果你真的很無聊,倒也可以點開看一看。不過,這個時候一定要牢記,陌生的對話框千萬不要打開,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事實上,我自己曾經渾不吝過,對這一類事不太感冒,後來回想起來確實覺得非常後悔。
話說某一個淩晨,我感到百無聊賴,正想放放音樂以打發時間,後麵的電腦卻響了,我回過頭看去,發現顯示器上突然躍現一個對話框。
“你常常感到很無聊,認為自己的生活毫無意義嗎?”
我漫不經心地點了“是”。從小學開始,我在同學圈裏的人緣就很不錯,朋友雖不多,知已卻還有三兩個,他們有常常會出奇招捉弄我。出於無聊,開始時我還常常反擊,時間久了就對這一類的事都不太在意。
神經鬆了下來之後,我心裏的睡意慢慢湧現,正想回到床上去再眯一會兒,電腦上又彈出一個對話框。
“你的回答並不意外,很多人都有這種想法。但是,你想跳出這種普通人固有的生活模式,去尋求一種另類的刺激,比如去參加一些說殺人或者盜墓之類的活動嗎?”
殺人?
這太搞了吧!
我腦海裏“嗡”的一響,頓時清醒了很多,說真的,這些年來殺人遊戲在美國非常盛行,很多權貴為了培養下一代,就把子女送到這一類比較特別的機構中去,在那裏自然會有人教他們如何殺人怎麽避免被殺,紐約街頭也常常會出現一些無名的男屍女屍之類,引發很多的新聞關注度,不過,世界終究變化很快,這一類東東在電視裏網絡上轟動過幾天之後又歸於平淡。
所以我對這個興趣缺缺。正如網絡上的一句名言一樣,這年頭什麽都少,就是腦殘很多,一個模擬的殺人遊戲他們都玩得不亦樂乎,渾然不知有一些非洲同胞還非常不幸,很多人在餓著肚子為自己的生計而不斷奔波。
我正準備關機之時,上麵又出現了一行字。
“好吧,我承認你很彪悍,但你聽說過屍蟡(gui)嗎,這東西外行看來雖然非常稀罕,在我們盜墓界卻很名,你不至於連它都不知道?”
我突然跳了起來,腦海裏頓時一陣翻江倒海,甚至感覺整個身體都快顫栗了起來。事實上,屍蟡這個詞是我們滬上姬家最大的忌諱,平時家裏的長輩都不讓我們去說,甚至連提一下都被斷然製止。
還記得在我讀小學的時候,父母的感情非常好,平時說說笑笑的相處甚歡。但是,母親因為有次剛提到“屍蟡(gui)”這個詞眼,父親就臉色大變。緊接著,這事不知道為什麽被家裏的長輩們給知道了,在他們的強烈幹預下,父母不得不忍淚離婚。
到我十五六歲之後,來善水堂的大陸人慚慚多了起來,有一個叫“方腦殼”的因為做事誠實為人老到,而被我們善水堂上下傳頌、結以為友,甚至還被ceo親自接見,列為至尊級貴賓之一。
可惜這“方腦殼”嘴裏雖然也嵌上了金牙,但說話之間還是愛漏風,在一次在不經意之間說出了“屍蟡(gui)”這個詞眼之後,善水堂就繼絕了與他的一切來往。
——隻是到我讀大學的時候,這種境況才算是有了好轉。
由於我念的是名校,學校裏又恰好有東亞係,所以在與教授和其他同學的交流中,我才慢慢地知道與“屍蟡(gui)”有關的事,對“蟡(gui)”的產生、發展、興盛和消亡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簡言之,屍蟡(gui)是盜墓者最為忌諱的東西。相傳隻要有這玩意兒現世,整個盜門無論南北兩派、內外二宗都畏如獅虎,或懼之不出,或望風而逃,甚至,如果有人提到一個“蟡(gui)”字,他們都麵色驟變如臨大敵。
據《管子·水地篇》所載,“涸川之精者,生於蟡。蟡(gui)者,一頭而兩身,其形若蛇,其長八尺。”
涸川地處川中,名雖為涸川,實則處處懸崖峭壁突峰兀石,其山高水險坡陡路長令人望而生畏。但是,如果有人真的膽大心細、沿著無限峭壁攀爬而上,倒是能在層巒疊障之處找到一方幽穀。此穀亂石參差,草木茂盛,間或還雜居著一兩戶山民。
山民貧困質樸,勤於農事,房子統統都是竹木建築,大都修得異常“苗條”,與外界漢人的住宅風格迥異。不過,如果來訪者能在言談間流露出一些川語巴腔,象瓜娃龜兒什麽的,倒是很容易就能與他們打成一片。事實上,這幾千年來,有很多盜墓者都來過這兒,與他們稍作交流便又悄然離去。
這些人也許不致於真的尋幽覽勝直搗老巢,但偶爾過來看一看問一問什麽的還是敢的。而所謂的屍蟡傳說很有可能就是從這裏傳播開來的。
——其實人們說起屍蟡(gui),也會常常提到委蛇,它們之間既有區別又有聯係。其共同點在於它們都既令人畏懼,又令人神往。一方麵,這二者都是中國上古最怪異的生物,神秘莫測,詭異之極。屍蟡(gui)一頭兩身,委蛇則二首而一體。相傳委蛇尤其可惡,隻要一看到人就悍然而噬,真的是凶猛無比讓人無語,所以古人若與之相遇就必須得“虛與委蛇”。
——這也是成語“虛與委蛇”的由來。
當然,屍蟡(gui)與委蛇也有其積極性的一麵,它們固然生性殘暴,但也並非一無是處,正如脫離延維(委蛇)毒口的人定能製霸天下一樣,大凡屍蟡出現的地方必定伴有上古寶穴,道上的人相信隻要有命掘開,各種天材地寶奇珍異物盡應有皆有。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因為進屍蟡寶穴倒鬥收獲太大,導致很多人幹了這麽一兩票就收山養老了。
“哈哈,你一定非常感興趣,如果真的是這樣,希望你馬上到樓下第二貯藏室來一下,在第五個箱子裏就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我剛看完就匆匆跑向樓下,打開箱子很快就發現了這所謂的“你感興趣的東西”——一一本日記以及這上麵所載的內容。
日記敘述了一段規模頗大的盜墓活動。時間是1935年,地點在sc涸川貴妃嶺,作者則是我爺爺姬龍。這一本薄薄的隻有十幾頁紙的日記,卻完整地記錄了爺爺的整整一生,裏麵的內容駭人聽聞讀起來令人不寒而栗。
據這本日記所載,當年的參加盜墓的包括姬若信、姬龍、姬虎、貨郎劉、彭大胡子等人,都屬於當時南北盜門有數的人物,其中姬若信、姬龍、姬虎是我的長輩,彭大胡子那時出道也有一段時間了,屬於倒鬥界的前輩,隻有貨郎劉還比較年輕。
整個盜墓過程可以說步步驚心,我真的很難想象,平時慈眉善目總是笑笑嗬嗬的爺爺那時居然如此威風,而且經曆了九死一生幾乎萬劫不覆的局麵。
正當我讀到快要入港之時,外麵的大門突然響了,一陣陰風刮了過來,擱在箱子上麵的日記頓時被打翻了。
驟然間燈滅了,周遭一片黑暗,我聽見自己的心髒在“砰砰—砰砰”地跳動著。不久之後,燈光又時亮時滅,那股陰風刮過來刮過去,弄得我全身上下都在哆嗦,象是要發生一些什麽。我抓了好幾次才算是抓住這日記,之後,連忙湊到眼前繼續。
“借著黯淡的手電光,我終於看清了砸在自己臉上的物事,這玩意兒原來是一具屍體,通體濕滑,黢黑而冷硬,而且更要命的是那張醜陋異常的臉正好死不死地砸在自己鼻端,腥臭無比,令人作嘔,而離我最近的卻是一塊碩大的屍斑,其狀慘黃慘黃的,甚至還流著膿水。
我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慌忙之間用手去撩,哪知不撥倒好,一撥之下正撥在對方的下頜部,那死屍驟然張開雙眼,裂嘴一笑,從喉嚨裏吐出一串昆蟲來。這些蟲子長長的,細細的,每一個都一頭二身,雙目而朱冠,我還沒來得及端詳,它們便飛快地朝我的嘴裏爬了進來。
此時我眼前一黑,幾欲暈死過去,他努力睜開雙眼,最後終於看清楚了周遭的狀態,隻見其它的昆蟲正吐著信子和涎水,目帶戲謔,似乎還在向自己示威。
而旁邊傳來了一道破銅鑼也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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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