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詭異的北派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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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我一回到涸川第三醫院,姬行義脫口就說,“少爺,我終於發現這最最關鍵的一環了!”

    我大喜過望地說,“哦,那它是什麽?”

    這話雖然已經問了出來,但我仍然有一點不安,剛才彭弘化手心裏的“卍”字符似乎仍在旋轉、循環,不斷地攪動著我的心緒和神思。

    姬行義歎息了一聲,“他原來就是我們的熟人,而且曾經和我們一起闖過貴妃嶺,劉二還專門提過的劉大信……”

    我心裏非常詫異,“劉大信?他竟然是問題的關鍵?”

    這時,我恍恍惚惚記起上次和在與姬行義討論墳山之時,那劉二似曾提到過劉大信,而且還特別強調過他是最最關鍵的一環。

    當然,這可能也隻是劉二的無心之言,那時我們並沒有留神,對於我們而言,劉大信隻是比較早受害的一個死者而已,並沒有什麽特殊意義,所以不值得特別加以研究。沒想到,僅僅幾天之後,他居然就成了我們破譯死亡程序的關鍵。

    姬行義看了一看我臉上的表情,就說,“少爺,現在你來看看我所畫的新圖……”

    說完,他便又攤開了一張皺巴巴的白紙,示意讓我去看。

    於是我幹脆坐了下來,看著這張新圖,隻見上麵的文字如下。

    第一行:胡安德(遼東胡家)—姬鴻風(滬上姬家)

    第二行:羅紫(川中羅家)—張光遠(湘北張家)

    第三行:彭子羽(湘西彭家)—彭弘化(湘西彭家)

    第四行:劉二(北派劉家)—姬行健(瀘上姬家)

    我很快就發現,第三行和第四行之後的問號已經消失,而這四行之間雖然已經被聯了起來,但左邊隻畫了一個圓圈,並沒有原先的問號。

    於是我就問,“老義,這個問號就是劉大信,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需要用問號來代表他了,對嗎?”

    “對。”姬行義微微挪了一下白紙,然後在那個圓圈裏寫下了劉大信的名字,頓時,整張新圖便變得脈絡清晰層次分明了,他說,“剛才我終於聯係到彭子羽了,發現胡安德、羅紫、彭子羽、劉二在與劉大信交流之後,才知道劉大勇患重病的事的——”

    我眨著眼睛說,“也就是說,劉大信是信息傳遞的發起點?”

    姬行義又對我的意見表示了讚同,“嗯,既然他們之間存在著某種程度上的交流,那麽,那劉大勇知道我們去貴妃嶺的事就並不奇怪了。”

    我順著他的思路講述著,“由於他也是盜門中人,對那人皮屏風非常向往,在自己身患重病眼見要死的情況下,不得已之間就設下了這樣一個局。”

    姬行義瞅了我一眼,又說,“對,少爺,你現在來看看,這是什麽?”

    話剛說完,他便又匆匆下筆,在紙上畫著什麽。

    不一會兒,一個巴掌大的“卍”字符便驟然躍現在白紙上,隻見它筆墨酣暢力道強勁,縱然在某些部分上存有塊壘,但整體上仍不失雄渾醇厚。

    而且,與其他任何“卍”字符迥然不同的是,此刻這上麵竟然寫滿密密麻麻的楷體小字,“卍”字符有九個點,之上便寫了九個姓名。

    正中間那個點上寫的是劉大信,中層這四個點是胡安德、羅紫、彭子羽和劉二,最外麵則是姬鴻風、張光遠、彭弘化和姬行健!

    這竟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樣,是一幅永不懈怠永不停息的死亡循環圖,劉大信是最最關鍵的一環,由於他的死亡,而依次觸發了姬鴻風、張光遠、彭弘化的死。

    “卍”字符正是一個按逆時針不斷旋轉的死亡循環,劉大信是循環的起點,接下來便從姬鴻風開始,依次經曆張光遠、彭弘化的身亡,然後才輪到我。

    姬行義眉宇之間憂鬱凝結,陰影閃動,他重重地歎息了一聲,說,“少爺,你現在看明白了嗎?”

    我徑直瞅向了姬行義,說,“老義,現在我什麽明白了,下一個馬上就輪到我了,對麽?”

    姬行義連忙避開我的目光,他臉上的皮膚在不斷抽搐著,顯然已經是痛苦之極,“少爺,你別太擔心,也許還有辦法的……”

    我毫無感情地說,“是嗎,你覺得我們現在該從哪裏著手?”

    姬行義朝這碩大的“卍”字符上指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你看,這死亡程序居然與上古流傳下來的“卍”字符如此吻合,怪不得會這麽邪乎,能讓與劉大信產生過交集的人統統都走上了絕路!”

    我也在這“卍”字符上不斷地看著,思考著,“老義,我突然之間產生了一種好奇……這劉大勇為何會這麽了解這“卍”字符,甚至還能加以利用?”

    姬行義搖了一搖頭就說,“這我就不清楚了……劉家雖然也是盜門中的一家,平時我大家一起倒鬥共同做生意,但是人家向來都行蹤飄忽身份詭異的,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曆。”

    我心裏的詫異更盛了,“北派劉家與算是道上的有名家族之一,說起來還能與盜門彭羅劉楊四家齊名,他們的來曆居然這樣神秘?”

    姬行義點著頭說,“對,有人說北派劉家發韌於北方,也有人說他們起源於西南,甚至還有人說他們的先祖非常神秘,但是,真實的情況早已經不可考了。”

    我略微想了一下,便頓時覺得他所說的話倒也在理,就算是從建國之後,劉家就從北方遷到了湖南,又從湖南遷到了西南,行蹤不定,詫異莫測。

    於是我問,“那難道真的就沒辦法對付這劉大勇嗎?”

    “有的,那就是刨墳——”說到這裏,姬行義便伸了一個懶腰,說,“既然我們已經了解這個死亡程序與卍字符有關,那麽,隻要挖開那劉大勇的墳墓,就一定會發現一些蛛絲螞跡的,而且,這些日子我已經休養了這麽久,正好順便去消遣消遣,鬆鬆身子骨。”

    我欣喜無比地問,“那好,我們什麽時候去?”

    姬行義朝窗外看了一下,便說,“今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