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遁入幻想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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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我們回來了唷!”蹦蹦跳跳的小天狗遠遠地就看到了那個曲線柔和的背影,不由地就興奮地大喊了一聲,然後在審神者回過身來的時候一個飛身撲進了她的懷中。

    真夜眨了眨眼,笑著伸手撫上了懷中短刀少年的銀白長發:“嗯,歡迎回來,今劍!”

    “啊,今劍太狡猾了!仗著主人提升到滿值的機動就和我們搶主人!”落在後麵的鯰尾藤四郎立刻控訴地晃了晃頭上翹起的呆毛。

    與鯰尾長相幾乎完全一樣、蓄著一頭銀白短發的骨喰藤四郎輕輕地點頭讚同自己兄弟的話:“嗯。”

    真夜微笑地聽著這支剛從甲州勝沼之戰遠征回來的隊伍說起在途中的見聞——當然,主要是鯰尾在說,偶爾由歡脫的今劍補充幾句趣事,而受到燒毀失憶影響、似乎連性格也變得極其內向沉默的骨喰則是有些呆萌地睜大那雙泛著少許紫色的眼睛,全然一副神遊天外的高深模樣。

    然而,當她的視線落到懷中披戴甲胄、雙手和衣服上卻還綁著可愛的白色絨球當作裝飾的、正因為鯰尾的一句玩笑話差點笑得喘不過氣來的小天狗時,腦海中卻不自覺地回想起了這些天在論壇中看到的一些說法。

    先前出現的那個不明作用的sg,確實如她所想那般,在某種程度上便是攻略成功的標誌。更確切一點說,就如sg上寫的那樣,它是作為審神者與刀劍男士之間的羈絆而存在著的。

    但這並不意味著,出現了sg便算得上好結局——有時,一些sg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自然出現。

    比如今劍。

    論壇上有關sg的討論一直不多,大抵是因為以往那種刷好感度的遊戲規則和規律,並不適用於這個太過真實的遊戲世界中,而且每個審神者能取得的、不同刀劍男士的sg後綴都必然是獨一無二的。畢竟哪怕擁有再怎麽相似、甚至是完全一樣的經曆,也會由於主人公的不同,而發展出截然不一的結局。

    但像今劍這樣的,若不能在送他去極化修行之前刷出屬於審神者自己的獨有sg,那麽修行結束後,每一位審神者都會在迎回極化今劍的同時,固定收獲一個唯一的不可變sg:隻為了你而存在。

    看上去好像是個不錯的後綴?

    如果收獲這個sg的代價是將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天狗,變成患得患失、唯恐被主人拋下的極化今劍,對於深深地愛著每一把刀劍的審神者來說也能算是一件好事嗎?

    至少對真夜來說,不是。

    當初在日服勤勤懇懇地當著嬸的真夜,在收到今劍修行時期的手信時心裏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了。而這種不好的預感,在她聽到極化語音時瞬間升華成了心疼和想給官方寄刀片的衝動:她寧可不要極化後提升的上天數值,也希望今劍永遠隻用做最開始的今劍就好——但原來那個不知愁苦、樂觀向上的鞍馬小天狗似乎隨著他破碎的夢想和回憶一起,被埋葬在了義經公的自刃之所。

    ……總覺得,很難過。

    “主人的傷還沒有徹底痊愈,還請不要太過操勞。”

    被落到肩上的柔軟觸感喚回了意識,真夜回過頭看向為自己披上羽織外套的藍發青年,露出了些許混合著訝然和心虛的表情:“……謝謝,一期先生。”

    真夜會表現出這樣的神態,也不能怪她——接連鍛了幾天刀,使用短刀配方的次數也不少,出的卻盡是愛染國俊、小夜左文字、今劍這類非粟田口刀派的短刀,簡直就是有劇毒;倒是脅差給她鍛出了骨喰小天使,昨天出陣時又撈到了鯰尾小可愛,不然真夜就真要無顏麵對身為大家長的一期哥了。

    沒錯,眼前這把名為一期一振的太刀,便是刀劍亂舞這遊戲中會令每一個新嬸目瞪口呆的“藤四郎家族”中的大哥——是包括名字裏不帶“藤四郎”三字的五虎退在內,其餘十幾位短刀脅差弟弟的監護人擔當,在嬸嬸們之間有一期、一期尼和171等昵稱。

    由於對方氣場太過溫和包容,真夜當時看見從金光中出現的付喪神差點就脫口而出某個自己更習慣些的稱呼。

    “主人……希望還請您不要對我使用敬語,這樣感覺很奇怪。”來到本丸的第四天,一期一振依然無法習慣和審神者的相處模式:這種談話雙方都在使用敬語,並隨著交談時間延長、升格成更加尊敬的用法的迷之相處方式,怎麽看都不正常吧?

    “……抱歉,總覺得很難說出口。”真夜低下頭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她總不能說完全按捺不住想直接把“一期哥”喊出口的衝動吧?

    早在作為今日近侍擔當的一期一振到來之時,先前還賴在審神者懷裏撒嬌的今劍便老老實實地立正站好了,倒是一直都有些天然又脫線的鯰尾笑著給自己哥哥插了一刀:“哈哈哈,一期哥,在這一點上你完全輸給我們了噢!主人喊我和骨喰的名字喊得可順溜了,對吧?”他一邊說笑著,一邊拿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銀發無口少年,而後者隻是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明智地選擇閉口不言。

    一期一振自然不會和弟弟計較這些小事,他溫柔地向著遠征回來的三人笑了笑:“稍作休息後,可以換衣服了呢。今劍,一會還請與平野一起擔任今天的畑當番,途中如果看到三日月殿下的話,請把他帶回房間,並告知‘在其他幾位為本丸安好路牌之前請不要隨意在過於複雜的道路上走動’。鯰尾和骨喰的話……主人讓你們去馬棚照料在本丸剛落戶的小雲雀和望月。”

    “誒——整理田地的活,我不太擅長呢……”今劍下意識地就想向審神者撒撒嬌換個工作,結果冷不防注意到她身邊近侍那張帶有溫柔笑意的臉,任性的話語就怎麽都說不出口了。

    沒有注意到付喪神之間湧動的暗潮,真夜笑著蹲下來望向小天狗的紅色雙眼:“今劍以後要逐漸學會應對不擅長的東西呢。我記得平野應該是把農活當做兵糧管理的……今劍也可以像這樣、把自己當做義經公軍隊中的糧官試試噢?”

    “……是哦,原來還有這樣的方法啊?”提到了崇拜自豪多年的舊主,今劍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頓時也將應對苦手之事的煩惱拋到腦後去了,“謝謝你,主人!那我先走了喲!”

    揮手告別天真爛漫的小天狗後,藤四郎家的脅差雙子也紛紛向真夜表示會好好完成工作。

    “馬……很可愛。”

    “喲西,我會為主人好好收集好馬糞的!”

    聽到後麵那一句,真夜連忙衝鯰尾小天使遠去的背影大喊著製止道:“不要!隻有馬糞這玩意,絕對不要啊!!”

    “噗……”

    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的近侍收獲了自家主人悲戚的目光一枚,於是他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岔開了話題:“說起來……主人不會介意嗎?”

    “介意?介意什麽?”真夜對這個沒頭沒尾的問題一頭霧水。

    “啊,抱歉,是我沒有說清楚——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主人可以在回去的路上為我解惑。畢竟您今日的日課還沒有完成,要充分利用好時間才行啊。”藍發青年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笑著作了個請的手勢,直到少女點頭應允後,才落後一步地跟上她的步伐。

    “要問什麽事呢?”在一期一振思考著該如何將問題問出口的時候,真夜率先打破了此時似乎有些尷尬的沉默氛圍。

    “啊,是這樣的。”經審神者主動開口,一期一振便不再猶豫地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了口,“主人好像並不介意今劍對前主的惦念和牽掛?……啊啊抱歉,這隻是我的好奇心和主觀臆測推斷,若有冒犯,還請您寬恕!”

    “沒有的事!一點都沒有冒犯!”聽到後半句過於認真的話語,真夜連連擺手示意不要緊,然後稍稍想了一想,誠實地回答了他之前的疑問,“至於今劍前主的事……要說沒有介意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那……主人還用那位前主去激勵今劍嗎?”得到與她之前表現截然相反的回答,一期一振覺得自己不是很能理解審神者的腦回路。

    先前還滿腦子在考慮今劍極化劇情的真夜,則是根本沒有往那個方向上想。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因為……如果連回憶都不複存在的話,那個孩子會變成讓人很心疼的模樣。”

    回憶起極化今劍在本丸的放置語音,是帶著些許落寞和失措的“主人主人,你去哪裏了?”

    ——“不是每個人都承擔得起真相的重量的,為什麽就要讓不該醒來的人去麵對過於殘酷的現實呢?”她微垂下了眼,“還不如,就這樣永遠沉浸在幸福的夢中……”

    “主人認為,比起殘忍的現實,在虛幻美好的夢中會更幸福一些嗎?”一期一振雖然不是很懂審神者話語中的部分內容,但隱約還是明白了她要表達的重點。

    從對今劍之事的考慮中回過神來,真夜搖了搖頭,甩去過早且無意義的感傷,然後笑著糾正他道:“不是噢。在這一點上,我認為是因人而異的。”

    沒有故意停下來吊對方胃口,真夜簡單地為自家近侍解釋道:“我認為,對內心堅強的人來說,哪怕見到了殘酷的真相也不會真正動搖到他本身,自然就不會因外物影響而產生任何迷茫猶豫;但相比較而言,對於沒有堅強到那個地步的人來說,適時的逃避有時也是十分必要的……所以不管是逃避也好,麵對現實也罷,隻要是自己能承受、能夠認可的選擇就好了呢。”

    “所以,主人的意思是不希望今劍看到某個過於殘酷的真相,想讓他活在幸福的夢中嗎?”走進了審神者辦公間的一期一振將門輕輕帶上後,轉過身用著一種真夜不太明白的眼神看著她。

    真夜忽然有點領會到了付喪神關上門的用意:“呃唔……”糟了,竟然不小心把今劍以後會經曆的事說漏嘴了……

    “啊,如果主人現在不想談論這件事的話,還請開始今天的日課吧。偷懶可是不好的呢。”一期一振體貼地上前,替她將所有日課要用到的竹簡一一從明顯已被人整理過的桌麵書架上取下,動作和神態都自然得好像先前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失言一樣,“不過若是主人有什麽迷惑困擾之事,請無需遠慮,一期一振此身會盡其所能為您解憂。”

    “……”真夜咬了咬下唇,最後還是伸手輕輕拉了一下青年佩戴於出陣服右肩、繪有太閣桐與三葉葵代表紋的半肩披風,“那個……嗯……”

    付喪神轉過身,看到少女一臉欲言又止的尷尬表情,不由失笑:“主人可以慢慢想該怎麽說,不用著急的。”說到這裏,他邁步走向擺放著各類茶具與茶葉的櫃櫥,“我先為您去泡茶吧——談話的時候,沒有一杯好茶放在手邊豈不是有些遺憾嗎?”

    望著青年那頗為賞心悅目的背影,真夜微紅著臉低下頭去,輕聲嘀咕了一句:“……這一個兩個的都那麽體貼幹什麽……”

    待近侍將沏好的茶倒入審神者麵前的茶杯時,審神者同時招了招手示意付喪神也一起坐下。而藍發的青年不緊不慢、穩妥地完成手上的工作後,這才以不卑不亢的態度在審神者麵前落了座。

    輕啜了口茶水後,哪怕是真夜這種味覺粗糙的人也不由驚訝了:“誒,一期先生的手藝……相當出色誒。”

    麵對來自主人的誇獎,付喪神表現得十分平靜與謙遜:“不,您謬讚了。這隻是身為您近侍的本職工作而已。”

    唔……怎麽辦,還是有種壓抑不住想喊一期哥的衝動啊。真夜一邊想著,一邊又拿起了茶杯,喝口水壓壓驚。

    將情緒整理好後,她微低下頭開口道:“如果一期先生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被告知自己過往經曆的一切都隻是虛構出來的幻想、一期先生事實上是並不存在於真實曆史中的假想之物,請問一期先生會怎麽想、怎麽做?”

    饒是對審神者會選擇閉口不談的事已作足了心理準備,一期一振還是沒想到她考慮的問題竟是如此尖銳。

    沉思了片刻,付喪神給出了回答:“我會首先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然後再去找告知我這件事的人詢問清楚,到底是以何憑證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最後……若是可以的話,我會親眼去曆史中尋找我曾存在過的痕跡。”他頓了頓,而後笑道,“雖然因曾在大阪夏之陣中被燒毀之故,有一部分的事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我相信自己腦海中還殘留著的那些記憶,一定是連大阪城的火焰也無法燒毀的真實。”

    不知道為什麽,一期一振覺得自己說完這段話之後,審神者的表情更加難過了。

    “如果,連這些記憶也是虛假的呢?”真夜抬起頭,黑色的雙眼中閃爍著的情緒晦澀難辨,“如果回到了真實的曆史中,回到了當初的主人身邊,卻發現自己並不存在,隻不過是後人虛構臆想出來的刀而已?”

    “這……”此言一出便難倒了付喪神。他發現不管如何去設想審神者口中的情境,都沒辦法得出那時自己究竟會作何表現的結論——這就好像你根本沒法讓不曾見過冬日的夏蟬去描述雪的形狀吧?任何現在假想到的反應,都可能僅僅隻是停留在假想而已,一期一振不想就這樣輕率地將不確定的可能扔到審神者麵前,那隻是徒增她的煩惱罷了 。

    “嗯……我明白了。”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真夜自然也明白了這無聲的答案,她攤開鍛刀界麵開始選擇材料配方,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這就是……未來的今劍可能會經曆的事。”

    “可能?”一期一振捕捉到了這個詞。

    望著二十分鍾與一個半小時的剩餘時間,真夜幹脆地合上了手中這讓她絕望的鍛刀界麵,有些不確定地回道:“大概……一直不讓今劍去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吧。”

    “所以,主人認為隱瞞比較好嗎?”

    被自家近侍用安靜的目光無聲控訴著的感覺,讓真夜誠實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整理了一下思緒,聲音驟然低落了些許,“我隻是不希望今劍變成那時刻擔心被主人拋棄、患得患失的樣子,現在的活潑可愛就很好啊……變成了隻為我存在的刀什麽的……”

    “主人難道不希望如此嗎?”一期一振這會是真的不太能明白審神者的想法了。

    在他的印象裏,莫提那些傳世的英雄梟雄,隻要是曆史中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多多少少都會對擁有名刀一事持有執念,更有甚者會將刀劍作為地位的象征。不說那一位曾與他共事一主、名滿天下的“奪取天下之刀”宗三左文字,就連弟弟骨喰也是在不斷流轉至他人手中的經曆中度過了相當長久的年月。

    真夜搖了搖頭,對此很是看開地笑了笑:“因為是人類,所以會貪心地想要更多,但人類的時間總歸是有限的啊。若身為刀劍的你們變成了那個樣子,難道要用剩餘的所有時間來緬懷我嗎?那麽相比我為你們留下的快樂回憶,一定是我離開後剩下的悲傷更多一些吧……如果會變成這樣的話我才不要,明明隻留下開心的那一部分就足夠了。”

    “是嗎,這就是常說的‘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嗎……”一期一振輕輕咀嚼了一番她的話語後,眼中不由泛起多少有些複雜的情緒,“主人,真的是個特別溫柔的人呢。”

    在來到本丸的短暫時日裏,一期一振曾仔細看過審神者留下的那三條本丸守則,也曾向那些相對陪伴過審神者時間更長一些的刀劍付喪神請教過有關主人的事,答案雖然並不完全一致,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而這一點,他也在今日得到了切身體會。

    “誒……誒?!沒有的事!”冷不防被那雙忽然變得沉靜又溫暖的清澈金眸蘇了一臉,真夜連連擺手,語無倫次地否認道,“我我我隻是隨便說說……”

    青年忍不住為她這緊張過度的表現輕笑出聲,然後意識到這樣笑話主人的行為似乎怎麽好,便忍住笑板著臉道:“主人隻是隨便說說?不會就那樣隨便地丟下我們吧?”

    真夜舉手保證:“不會不會!”

    輕鬆地笑過之後,一期一振不禁沉默了下來,然後在審神者投來的疑惑目光中低著聲音道歉道:“……非常抱歉,主人,這次沒有辦法為您提出什麽好的建議。”

    真夜眨了眨眼,終於沒忍住伸手摸上了那頭看上去就手感很棒的柔順短發,然後迎著對方有些訝然的目光笑了笑:“不不,在和一期先生傾訴過了之後,我覺得心情好多了!我想應該還有時間,在還來得及改變的時候不應該就這樣放棄!”

    沒錯,現在不再是隔著屏幕、對劇情變化隻能無能為力的情況了。

    一定有別的辦法可以扭轉那樣的未來。

    一定有兩全其美、無需隱瞞和欺騙,也不會對那個孩子造成傷害的辦法。

    “反倒是我應該說抱歉……讓一期哥回憶起那段被燒毀的經曆了。”思及此,真夜輕聲地說道,“一期一振是真實存在於曆史中的,之前說的那些隻是假設,還請不要往心裏去。還有今劍的事情,也請向大家保密噢。”

    青年模樣的付喪神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微笑著回看她:“主人,可以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

    真夜不明所以地重複了一遍後半句話,結果收到了自家近侍愈發加深的笑意:“不是這一句,之前的。”

    “……道歉的那一句?”若不是真夜知道他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她險些都要以為對方是在故意戲耍她了。

    “稱呼。”付喪神提醒道。

    “稱呼怎麽……”開口說了一半的話語,不由地就被真夜自己吞了回去,她僵硬地看看微笑著的藍發青年,然後又僵硬地看看自己,最後僵硬地看了回去。

    “可以請主人……再說一遍那個稱呼嗎?”

    容貌俊秀的刀劍付喪神微微壓低了嗓音,原本清澈治愈的聲線此時呈現出一種莫名喑啞的質感。

    身為資深顏狗聲控狗的真夜雙腿一軟,立刻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那個異常破廉恥的稱呼:“一期哥!”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一到章末尾我家真夜妹子就會被打臉or出現各種苦逼情況

    上一章大家普遍反映沒怎麽看懂_(:3」∠)_

    【這個其實不要緊 因為劇情還沒有展開

    關於真夜妹子想在現世做的事 會遇到什麽

    請讓作者保留一點懸念 以後的故事會慢慢揭開的】

    本章祭奠一下隻在一期尼台詞中出場過的爺爺hhhh【說好的出場啊!

    順帶補充部分sg設定【提示,這玩意很重要

    今劍極化劇情真是一口玻璃渣

    來來來一期尼的迷妹迷弟請告訴我好不好吃!!

    【最近評論多起來了作者竟然每天更新。。_(:3」∠)_簡直不可思議】

    下一章大概該到爺爺·真正·出場了

    最後感謝 一期一振(的迷弟噠梓)扔的手榴彈hhhh謝謝小天使喜歡!【小天使超級萌

    打滾求評求鼓勵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