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今天也在沉迷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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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將近侍設成一期哥的緣故,總之這回真夜終於擺脫了非粟田口短刀的劇毒——從鍛刀室中取出的新短刀總算不再是重複的那三把了。
“我是亂藤四郎哦。……呐,想和我一起亂♂舞嗎? ”
伴隨著白光一同出現的,是清脆悅耳的……女孩子的聲音。
真夜定了定神,早有心理準備地迎上了眼前新出現的刀劍男……唔,刀劍付喪神。金橙的長直發上斜斜地扣著製式軍帽,五官清秀可愛得雌雄莫辨,那雙湛藍的大眼睛更是一眨一眨、忽閃忽閃地注視著她。
忍住不瞟向對方的小裙子及那雙穿著過膝黑絲的美腿,真夜竭力裝出一本正經地樣子伸出手去:“歡迎來到這個本丸,亂醬。”
“誒?主人不要這麽嚴肅嘛!”若是其他幾把藤四郎家的短刀,或許還會乖乖站在原地任由審神者所為,但到了亂這裏,不安分的本性讓他一把抓住了少女白皙纖長的手,輕巧地將手指滑入她的指縫間,“唔嗯,這麽漂亮的手——主人,不做點什麽嗎?來和我一起……”
“咳咳!”後麵的話沒能繼續說下去,自然是出於審神者身後那位近侍有些刻意地輕咳了幾聲的緣故。
長相精致、就連打扮風格也向女孩靠攏的短刀少年這才發現了那個熟悉的人,不由有些驚喜地瞪大了眼:“一期哥?”
注意到弟弟已不自覺地鬆開了牽著審神者的手,藍發的青年這才微微地對他笑了笑:“歡迎回來,亂。”
在得到審神者無聲微笑的默許中,亂帶著雀躍的心情一路小跑著 來到兄長身邊,仰起臉問道:“一期哥是什麽時候來的?難不成其他的兄弟們都已經到本丸了嗎?”
比起在後方莫名感到自己膝蓋中了幾箭的真夜,一期一振的回應和態度明顯自然了太多:“亂,我也不過是比你早到了幾日而已。這個本丸現在才剛剛發展起來,首先需要將主人的考慮擺在第一位,其他的事就順其自然吧。”
“是這樣啊……嗯!這樣也不錯呢,偶爾讓一期哥也來嚐嚐等待我們的感覺吧!”從哥哥的話語中得到了答案,亂很快從不能家族團聚的遺憾中走了出來,反倒就現在這種少見的情況打趣起自家兄長來,“啊,不過最晚來的那個不得不接受懲罰才行呢!懲罰的內容——就由一期哥來想!”
一期一振對此哭笑不得:“這些事情讓大家一起來決定不好嗎?”
“反正隻要有一期哥在的場合,大家都會讚同一期哥的想法吧?沒有什麽區別啦!”亂笑眯眯地、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最直接的原因。
聽到這樣的回答,一期一振自然隻好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看向站在一旁捂住嘴偷笑的審神者:“讓主人見笑了……弟弟們大都是這麽頑皮的性格。”
見在場另外兩人的視線都投向了自己,真夜連連擺手:“不不不,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像亂醬這樣可愛的孩子,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啊!”
誰知此言一出,亂微眯了眯湛藍的大眼睛,食指點唇歪了歪頭,一臉苦惱地歎了口氣:“……怎麽辦呢?竟然被當成小孩子了,明明從年齡上看,主人才是孩子吧?真是頭疼呢……”
但他很快又在看到審神者信以為真的表情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誒?不是吧,當真了啊?我隻是開個玩笑噢……”一邊說著,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真正性別的短刀少年來到真夜麵前輕輕拉住她的手,仰起天真可愛的小臉笑著道,“因為是小孩子,所以主人也要原諒我偶爾的任性噢——那是在對主人撒嬌嘛!”
被可愛笑顏治愈得都快找不著北的審神者自然是毫無所覺地點頭稱是,而旁觀了這一切、並對這位弟弟的性格有著相當了解的藍發青年則是在歎著氣的同時,對自家主人的好騙程度有了全新的認識。
一期一振正考慮著回去要多看著點這些調皮鬼、別把主人捉弄得太過分之類的事,冷不防聽見少女的呼喚:“一……一期?”
“嗯?”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微笑,他輕聲地回應道。
稱呼的問題,在先前兩人商談後達成了不知是單方還是雙方一致的統一:如果審神者私下按著自己最喜歡的方式來稱呼他、平時也不再使用敬語,之前發生的能讓審神者顏麵大失的事就隻會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其實少女如果真要拿出審神者的威嚴來拒絕的話,也不至於到了如今簽下這喪國辱權條約的地步——畢竟,隻要用常識去考慮考慮這位刀劍付喪神的性格,就知道他不可能真的做出讓她生氣或為難的事。
……現在這樣做,隻是在幫審神者卸下心裏的包袱而已。
一期一振這麽告訴自己。
至於真的是不是這樣……啊哈哈哈。
敏銳地發現這兩人之間的氛圍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亂頗感興味地眨了眨眼,決定將這件事作為自己的下一個探索目標。
“那個!一期先帶亂醬在本丸稍微逛一逛吧?總歸是要熟悉環境,由一期來的話或許會更好些吧?”真夜定下心神,讓自己不要再去考慮之前的窘況。
一期一振微愣了下:“但是今天您那邊……”沒有近侍在旁真的不要緊嗎?
“沒關係!”真夜笑著擺手道,“反正隻是簡單的做做日課看看書而已,不會有什麽要緊事的。而且等旁邊的打刀成型後我會來看看情況,那時候還需要麻煩一期去通知大家到前院集合呢!記得是全員噢。”
“是,承知!”應下了主人的吩咐後,一期一振目送著審神者揮著手離開遠去的背影輕輕行了一禮,“請您路上小心慢行。”
既然是要參觀,兩位刀劍付喪神自然是先來到了連同前院與前廳的長廊,這裏既可以通往平時集會之地,也能在穿過前院後來到他們在本丸中的居所。
望著一路上美到極致的春櫻,亂藤四郎驚歎著伸出手接住一片緩緩從枝頭飄落到他麵前的嫩粉落櫻:“好、好美啊……”
“主人昨日更換了春之節氣,於是一夜之間本丸內所有的櫻樹都盛開了。這在別處大約會是難見的盛景吧。”藍發的青年溫柔地笑著解釋道。
“這邊的前院一般是出陣時的集合地點,那邊的竹林……”簡單解釋完刀劍男士們眼中的景趣設定,一期一振接下來便將本丸的大致房間分布和區域劃分一一指給初來乍到的亂藤四郎看,同時也自然而然地提到了本丸的三條守則。
初次聽聞這裏竟然還有不得不遵守的規則,亂不禁有些害怕地回想起了傳聞中新選組的那些可怕條例:“……是什麽樣的守則呢?不遵守的話難道要切腹嗎?!”
“……怎麽可能呢。”太刀青年失笑著搖了搖頭,恰巧此時兩人走進前院,他便伸手指了指那塊用紅色墨水寫著幾行大字的告示板,“那是歌仙先生負責書寫、陸奧守先生取材製作、加州先生複述審神者當時說的具體內容,由大家協力製作出來的規章條例。亂,要好好記在心裏才行啊。”
“唔……”心頭的那些可怕猜想在亂藤四郎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告示板上的文字後,便消散無蹤了,“誒?這不是……”
“這上麵的每一條,都是為了我們設立的規則啊。”一期一振微笑著接過他的話,“審神者,在用她的方式保護我們呢。”
亂藤四郎若有所思地點著頭應了一聲。
“走吧,該去下一個地方了。”
結果在到達下一個目的地之前,兄弟二人便在道中遇到了另一把粟田口刀派的短刀。
“一、一期哥!……誒?亂?是亂嗎?”
手上舉著小木槌、正認真地在幫忙按著木牌的打刀同伴身邊敲敲打打,短刀少年在某個抬頭的瞬間不期然看到了作為今日近侍的兄長,正要將木槌敲下去的動作便自然地停了下來,讓頭頂那隻打著盹的白色幼虎不禁有些疑惑地睜開眼,看了看那催眠的梆梆聲不見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退,原來你在啊!”眨了眨眼,亂藤四郎很自然地便來到了久違重逢的兄弟身邊,有些好奇地念出了那個木牌上刻著的字,“‘前院’、‘田地’……這是什麽?感覺好像指路牌啊。”他轉頭看了看五虎退手中的小木槌、以及他身邊有些陌生的刀劍男士,不禁疑惑地歪了歪頭,“你們在做什麽呢?”
“哈哈哈,原來是五虎退認識的人啊。”打刀·陸奧守吉行見狀爽朗地笑了幾聲,操著一口土佐方言的腔調拍了拍這個新麵孔的肩膀,“這種安路牌的粗活就交給我們啦,女孩子在一旁安心休息看著就好,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頓時讓周圍變得異常安靜,偏偏當事人還一無所知地笑著收回了手:“這是主人的吩咐啦,說怕新人到本丸迷路,要我們盡快安好標記牌呢!嗯,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誒嗯,那個……其實主要是三日月殿下經常走失,主人才做出這個決定的……”五虎退也連忙開口打圓場,“還有……唔……亂他不是……”
“我是亂藤四郎,在兄弟之間是非常少見的亂刃,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解釋的話語被形似少女的短刀少年自己打斷,他揚起燦爛的笑容,一字一頓地道,“刀·劍·男·士喔。”
說完,他不再理會那邊已然陷入混亂狀態“男……男生?不不對……”的陸奧守,看向抱著老虎們、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的五虎退:“對了,說起來,現在本丸裏的大家還有誰在呀?”
“誒……嗯……”五虎退小小地點了點頭,回憶了一下,“平野、鯰尾還有骨喰都來了……啊對,還有藥研哥。”
“藥研也在?”轉了轉眼珠,亂笑得賊兮兮地向五虎退使了個眼色,“那等你做完這邊的事,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給藥研一個驚喜?”
“那可不行啊。”一直微笑著將弟弟們的互動看在眼裏的一期一振此時恰到好處地開口製止道,“藥研最近需要為主人調配藥膏,不可以在工作的時候打擾他。”
“唔嗯,好吧……”略有不甘地歎著氣應了一聲後,亂忽然反應過來,“為主人調配的藥膏?主人怎麽了嗎?”
“那、那個……聽說是前些天、初次出陣的時候被檢非違使的武器傷到了,然後直到現在都沒好……”五虎退抱緊了些懷中的兩隻幼虎,聲音都帶上了顫抖,“好、好可怕……嗚……”
“可是,時之政府不是說審神者……唔,怎麽說的來著?和我們不太一樣?”亂竭力地回想著當時聽到的說辭,“好像是,不會真正死去,在本丸複生後就會恢複所有傷勢?而且還有各種治愈的靈術?”
“哈哈哈哈,我們的主人可是個有意思的家夥啊!”似是終於從糾結中緩過勁來了,打刀青年大笑著搓了搓雙掌,“寧願咬著牙承受痛苦,也要用這種方式激勵自己!我很中意這種具有毅力的精神!哈哈哈!”
“……等、等一下……陸奧守先生,木牌掉下來了……嗚……又要重來了……”
撇開這邊忙著安慰差點哭出來的五虎退的眾付喪神不管,來把視線轉移到被稱作是“咬牙忍痛激勵自己”、具有大毅力的審神者身上。
“大將……”麵對嘴裏咬著一根巧克力棒零食、後背敞露出大片裹著繃帶的肌膚、並不安分地晃著雙腳的審神者,藥研對她這種將辦公陣地轉移到臥榻上的行為感到十分無奈,“您……還是注意些的好。”
“有什麽關係?反正藥研也不會看別的地方啊。”真夜對此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消極態度。
哈哈哈哈不就是上藥麽!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無所畏懼!事到如今還害羞個什麽勁!不就是露個後背嘛糾結個什麽勁!夏天到了不還是一個個的露胳膊大腿、前胸後背和肚臍的!
……好吧,這已經不能用消極去形容了。自暴自棄還比較合適一點。
饒是藥研這樣見過大風大浪的短刀,也不禁對審神者此言此舉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沉默地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鏡,將托盤放到了一旁的矮幾上——如果真夜此時能回頭看一眼,就會發現鏡片上那一閃而過的可疑反光。
“……大將,今天的狀況如何?”一邊問詢著,藥研脫下手上的黑色連指手套,拿起提前用意好的毛巾與藥膏來到少女所在的臥榻邊坐下,同時抽出隨身帶著的醫療用剪、將她後背上纏繞著的繃帶小心地剪開。
“除了傷口有些癢……嗯,別的沒有什麽大問題!”看到藥研過來,真夜就像在寫作業時怕被父母發現偷玩手機的小孩一樣,下意識地把萬屋網購的頁麵關了,然後假模假樣地撿起左手邊那本《初級治愈靈術使用指南》、心不在焉地掃了幾眼,“藥研之前說的,可能會阻礙到什麽靈力運行的邪氣……嗯,我也完全感覺不到。”
對她這一係列行動心知肚明的藥研隻好假裝沒有看到這一切,但終歸沒能忍住自己的輕笑:“那說明大將的靈體沒有大問題,隻需要等傷口慢慢愈合就會恢複健康了。”
“我覺得現在自己就很健康……”她嘀咕了一句,便認真地投入到了書本中——這一方麵同時也是為了緩解她如今這種被寬衣解帶的尷尬之情。
但似乎時之政府出版的教科書都是偏文科類的,真夜作為徹頭徹尾的、理科生思維的理科生,要她去理解什麽日本神道中人神靈怪的非自然力量以及非自然的使用方式,著實是太有難度了——讓她看這種日文古文,她寧可用epr佯謬和貝爾不等式去求證定域實在論。
摔!哪怕給本講解陰陽道的陰陽術輔導書也好啊!好歹她能看懂那些什麽五行?
真夜氣憤地摔下了書,但是過了沒幾秒便又怏怏地把書從軟枕邊撿了回來——沒轍,哪怕購買了具有記憶術法欄位的裝備,真夜作為悲慘而毫無人權的非正式入職員工,並不能享受快捷使用法術的特權。她要想和別人家嬸一樣使用那些美麗酷炫的技能,必須自己習得才行……
什麽破玩意啊!都什麽年代了,技能還需要熟練度這種東西不成?難道不是交了錢買本秘籍就可以學到了嗎?!
“大將,治愈術的效果要數靈術中的效果最好、也最節省靈力,況且您若是有不懂還能前去詢問石切丸。”仿佛看穿了真夜的想法一樣,藥研用手中微濕的熱毛巾在她背上輕輕擦過,然後在拭去前一天殘餘下的藥膏後,便著手準備今天的藥膏塗抹,“若是總是依靠恢複道具,方便是方便了,但其一這會成為您節省不掉的一筆固定開銷,其二也不利於您對學習靈術的興趣培養,容易養成依賴性和惰性。”
真夜覺得自己真是心裏苦,連玩個遊戲都不得不沉迷學習?這是什麽道理??
“而且,大將如果學會了高等靈術的話,遇到現在的情況也不至於隻能像這樣等待自然恢複了。”和有些嚴厲的冰冷口吻相反,落到少女後背上的感觸卻是溫熱而柔軟的,“到那時,區區此等程度的虛弱後遺症,還不是輕鬆祛除?”
興許是大開的門窗處拂來的微風中帶了些許春日獨有的慵懶氣息,後背上恰到好處的按摩配合著付喪神比人類略低了些許的體溫,竟莫名地讓看著天書、備受折磨的真夜開始有些眼皮打架了。
“……嗯,知道了……我會努力不那麽鹹魚的……”她強行甩了甩頭,試圖將視線重新凝聚到眼前的蠅頭小字上,“說起來,藥研懂得真多啊……”
被她說得下意識地止住手中的動作,藥研沉默了許久,才低低地輕聲道出了糾結許久的回答:“……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告訴大將我知道的一切。”
“……呼嗯……”
沒有回應。
眼前這一幕似乎有種詭異的即視感。
藥研用那支沒有沾染上白色膏體的手指推了推眼鏡,然後屏住呼吸、無聲地湊近審神者靠著的枕邊——均勻平穩到讓人不忍心打擾的悠長呼吸聲。
腦袋裏似乎有一根弦崩斷了。
“大將……我是不是應該早點告訴你,不要在他人麵前表現出這麽無防備的姿態?”沒有度數的平光鏡無端反射出一片令人不寒而栗的白光,藥研終是決定放任自己的想法,在擦去手上多餘的藥膏並為審神者重新纏好繃帶後,將手伸向了那一頭黑如鴉羽、長過腰線的漆黑直發。
“……這次就當是放過你吧。”
……
好像有什麽聲音,在真夜朦朧的意識中回響。
“……哈哈哈,沒想到藥研的手竟然這麽巧……誒,拆掉的話太可惜了吧?……唔,問我為什麽會到這邊來?……嘛,大概是在過於柔和的彌生之月裏,就適合像這樣漫步在盛開的繁花中吧……哈哈哈,怎麽能說是迷路呢?要給喜歡慢慢來的老人家多點時間嘛。”
“……請不要太大聲!大將現在睡著了啊!”開始尚且還聽不太明朗的聲音此時也清晰起來,真夜幾乎就想開口吐槽這音量也足夠大的了。
“哈哈哈,主人倒是挺會享受的啊,順著春困就這樣睡著了……嗯,果然這種時候就應該也悠閑地加入啊。”
“……三日月閣下……”
“唔……三日月先生?”真夜捂著腦袋、頭頂那本讓她昏昏欲睡的天書從臥趴的軟塌上爬了起來,身上不知被誰蓋著的薄毯便自然地滑落到腰間。
“喔,主人醒了嗎?”有著深藍發色的付喪神笑著看了過來,明明是一副青年的外表,卻無論從說話的語氣還是從表情神態來看、都顯出一份常人難及、優雅華貴的風度,“真是可惜。”
可惜?
真夜晃了晃腦袋,還不甚清醒的大腦便將這個理解不了的短句自動過濾了:“……唔,怎麽睡著了啊?難道是太舒服了……”
——好像,不是沒可能。她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以往的經曆,發現自己似乎很容易在產生“有人在照顧著她”的感覺時、不知不覺地睡過去:比如化妝、理發、按摩之類的……
“唔……”想到這裏,她不禁臉色微紅地捂住了嘴,總覺得自己這種不可控行為似乎有點微妙的糟糕。
等等,這種喜歡被人照顧的設定是不是和某些人重複了?
“哈哈哈,主人這是想起什麽好玩的事了嗎?或者,我也可以告訴主人件有趣的事喔。”溫柔的笑意浸染了那雙有著美麗的、漸變天空色的雙眼,其中的三日月紋路也一道似乎變得柔和且明亮了起來,若撇開這位如今身穿的服裝不看,光是這張臉便能輕易傾倒一大片人。
……可惜,毫無審美可言的內番服一直都是這位似乎有點天然呆的美人為眾多嬸嬸帶來殘念的一點。
眼前這位青年模樣的刀劍付喪神,原身便是被稱為天下五劍之中最美麗的——“三日月宗近”。
這把在真實曆史中一直作為精美藝術品被人精心收藏、保養著的太刀,到了刀劍亂舞這個遊戲中,便化身成了麵前這位舉止間帶有平安時代貴族式的優雅、氣場溫和而包容的刀劍付喪神……當然,偶爾似乎也會很反差地表現出呆萌的一部分。
比如似乎有些過於豁達的性格?
“咳咳……三日月閣下,還請不要尋大將的開心了。”不知道為什麽,藥研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莫名的沒底氣。
“嘛,既然藥研都這麽說了,那好吧。”三日月宗近聞言笑眯眯地表示了妥協,隻不過那語氣中似乎還充滿著不可忽視的興味。
這兩人的態度實在有些可疑,真夜不由地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麽嗎?”
在另兩人一致的否定答案中,真夜卻總覺得有哪裏說不上的怪異,於是她站起身來轉了兩圈,甚至還湊到鏡子麵前、看了看自己的臉上是不是被用沾了墨水的毛筆寫上了什麽“笨蛋”之類的字。
“算了,不管了……”左看右看也沒發現什麽不妥,真夜決定幹脆忘記此時的迷之錯覺,轉而看向了一臉正經表情的藥研,臉上略帶了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抱歉呢,藥研,剛剛不小心就……咳嗯,我大概睡了多久了?”
“大約三十分鍾。”藥研回答道。
三十分鍾,再加上之前七七八八用掉的時間……真夜一下子反應過來現在的狀況了。
——“主人!”身穿製式軍裝的藍發青年快步地走進了審神者的辦公間,低下頭向少女匯報著她先前交代下去的任務,“所有可出陣的刀劍男士已在前院集合,但是一直沒能找到三日月殿下。請問您的命令是……”
但當他抬起頭的瞬間,不由地咽回了後麵的半句詢問。
“唷,一期一振啊。”方才他話語中提到的重點之一——名為三日月宗近的太刀不緊不慢地打了個招呼,然後才笑著解釋道,“抱歉呢,不小心迷路到這邊了,還好這裏是主人的房間……哈哈哈,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說好的,隻是散步呢?
“三日月先生,還請快點換好出陣服,做好出戰的準備。”真夜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然後繼續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衣裝,“前幾天不也是這樣的嗎?我們得抓緊去演練場啊。”
“喔,又要前去與同為審神者的那些孩子們戰鬥了嗎?”三日月宗近聽罷,不由溫和地笑了起來,“雖然對我來說輸掉也可以……嘛,還是聽主人的吧。”
“……那就請快些。茶和點心回來也不會不見的。”
“哈哈哈,不要這麽心急啊,而且我的鎧甲穿起來可是很麻煩費事的……”
“藥研,拜托你了。”審神者心力交瘁地將這個重大使命托付給了在她心中成熟穩重的短刀少年,然後看向了自家近侍,“一期,還請拿好桌上的隊伍編成令帶去給大家,順便向新來的亂解釋一下演練場的事……我先去鍛刀室看看新刀的情況。”
“……是,承知。”
不知道為什麽,一期一振的回應似乎比往常慢了半拍,但心中惦記著其他事的真夜無暇去關注這一點,隻是簡單地點了點頭後便轉身向鍛刀室的方向走去了。
望著審神者身後那兩根從肩部以下的黑發中延伸出的細長發辮正隨著她走路的動作輕輕搖曳,其末端還用紅繩綁著兩個小小的蝴蝶結——藍發金眸的付喪神下意識地將視線投向了一旁臉色有些古怪的藥研和笑得眯起了雙眼的三日月宗近。
“一期哥,還請不要告訴大將……這個……”審神者心中成熟穩重的短刀少年將微紅的臉扭到一邊,輕輕咳了聲後向兄長說出了自己一生的請求。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嬸也很認真地刷了好感撩了刀!(被撩?)
所以,對一期尼的稱呼問題23333 就這樣過去了【才不會 肯定會被別人發現的】
這章真的是在很認真地寫設定寫伏筆!信我!
_(:3」∠)_然後近幾天的更新都會是這樣甜甜的、放著設定的日常piao章
【這章這麽長 大家請假裝沒發現這是隔日更】
最後感謝一期一振(的迷弟噠梓)的火箭炮!!小天使差點打開了我的另一個腦洞23333【不行我要控製住,一期尼怎麽會說出那麽汙的話】
也感謝灌營養液的小天使們!愛你們麽麽麽麽!(づ ̄ 3 ̄)づ
_(:3」∠)_繼續求評求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