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軍事會議和出陣準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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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身邊近侍一同走進了前廳右側屏風門後的偏室,真夜卻沒有在這間作為休息室的房間內多做停留, 而是再度拉開一道門, 穩步來到了那三名其他本丸來客的麵前。

    她屈膝跪坐下來, 直截了當地開口道:“請問三位對當前會議中提到的幾個步驟流程……首先定位你們主人的具體位置, 再確認現狀、決定下一步以解除意識體束縛為具體目標的行動方案。至此, 有什麽疑問或是補充的嗎?”

    隔著一道幾乎隻能起到遮擋視線效果的屏風門,三位付喪神此時依然能夠辨認出那些自廳中傳來的熟悉嗓音分別都對應著誰,自然也將之前的討論聽在了耳中。盡管現在的心情有些難言的複雜, 位於兩名同伴正中間的極今劍還是誠實地搖了搖頭:“……沒有了, 您的判斷和分析條理都十分令人欽佩……當然, 您本丸中的各位也是……”

    但在說完這句話後, 一直等待著審神者下文的他們卻發現少女隻是保持著先前的神態望著他們而已, 似乎並沒有什麽繼續開口的征兆。而那過於平靜的黑色雙眸則莫名讓人產生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再加上她身後以同樣的姿勢端坐著的那位近侍帶來的威壓, 哪怕原本沒覺得有多緊張的脅差少年也不禁心下忐忑地和另兩柄短刀對視了好幾眼。

    事實上真夜倒沒有在考慮什麽嚴肅的大事,她隻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自家刀劍們似乎都對本次任務抱有出乎尋常的熱情——盡管再三強調那不過是接近她所在年份的近期時代, 也簡要地介紹過有關現代社會的、在她看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些生活方式和常識,但似乎根本沒有起到任何解惑效果, 反而是激起了大家更強烈的好奇心?

    說起來, 好像從很早之前清光他們就有在看什麽介紹現代的雜誌?

    稍稍有點微妙啊……想到這裏, 真夜捂著嘴沉思了一會,發現若進行一番換位思考,別說是幾百或上千年了, 光是假定著想象一下讓她自己穿越到一兩百年後的年代,她也大概能猜出出自己會作出怎樣類似的興奮反應。

    “……呼。我明白了。”極今劍輕歎一口氣後的沉重語調將真夜從發散開的思緒中拉回了眼前。但還沒搞清楚對方在這不過幾秒的時間裏到底想明白了什麽重要的人生大事,她便傻眼地看著他鄭重其事地向自己行了一個大禮,“若asuna大人能夠成功脫離困境、安全地回到本丸,我願意以某個……秘密作為您伸出援手的謝禮……希望它能對您起到幫助的作用。”

    “等等,小今劍你難道是打算……”似是想到了什麽,鯰尾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沒關係的。”鏗鏘有力地打斷了脅差少年未完的話語,極今劍那尚且帶有孩童稚氣的嗓音中流露出了難以被動搖的堅定,“關於這件事我已經思考了很久,現在也終於下定了決心……如果真的有什麽後果,就由我一人承擔吧。”

    “但……”鯰尾顯然依舊有些猶豫,然而最終還是拗不過他的堅持,放棄般地點了著頭長歎一氣,“好吧好吧!真是的,大不了就是一起說嘛!別老想著自己一個人逞能啊!”

    “鯰尾先生……”

    極今劍轉過頭愣愣地看著他,卻聽自己左手側的前田也認真地說了一句:“沒錯,我也會和你站在一起的。”

    “……等一下,這是在說什麽?”真夜茫然無措地望著眼前這三位似乎達成了什麽共識的樣子,發現自己竟是連半句都沒聽懂。

    給予她回答的付喪神微笑著開口,語氣中滿是他一貫的悠然態度:“嘛,哪怕是接受鬼怪退治的委托也該有相應的報酬呢——不管是名聲還是財富。他們能主動想起這一點不是挺好的麽?”

    真夜眨了眨眼:“所以……”這是任務獎勵嗎?說是一個什麽秘密……莫非是什麽隱藏任務?

    不過深知現在早早考慮這些也無濟於事,麵對三位神情各異的刀劍男士,她終是輕歎了口氣,然後抬起眼,第一次作出了正麵的回答和承諾:“明白了。我在此向你們保證,會盡我所能將你們的主人帶回這邊的。”

    安頓好客人們後,退回到前一軒休息室的審神者毫不意外地見到了手捧名單、屹然筆挺地站立著等待自己的長穀部。

    “主人,那個……有一件事……”待她說著辛苦了、接過他手中的名單開始翻閱時,長穀部有些閃爍其詞地開了口。

    “什麽?有事就直說啊。”真夜目光不停地繼續向下瀏覽紙麵排列著的名字,隨口答道。

    似是被她的話語鼓勵了一樣,長穀部一邊做著深呼吸平複自己心中激蕩的情緒,一邊為自己鼓勁,然後深吸口氣、道出了那些之前令他難以啟齒的請求:“就、就算不能入選本次出陣的隊伍也無妨!我隻求主人能將另一項至關重要的任務交給我——請您,允許我替您準備出陣行裝和隨行必備品吧!”

    正在思索著本次出陣人選的真夜沒怎麽留意這聽上去好像並沒什麽特殊的請願,大腦自動將對方的意思理解成了幫自己整理行李——那可不是省事了麽!

    這麽想著,她爽快地點了點頭,末了還順口補充道:“記得去我房間拿些回複符咒,越多越好……嗯,現在就可以去了。”

    “那麽,請允許我在此先退下。”得到了主上親口應允的打刀青年微笑著欠身,表情中絲毫看不出他方才忍痛將自己排除在作戰名單外的悲愴和痛苦——倒不如說,那張低垂的臉上已被某種不知名的喜悅充滿了。

    “……那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嗎?”髭切有些不解地望著那個寫滿了輕快二字的背影,端著下巴自言自語了一句。

    “嗯,誰知道呢……”真夜隨意地應了一聲,將手中的名單來回地看了兩遍後才突然發現,自己心中候選之一的某個名字並沒有出現在眼前這份列表上,不由沉吟數秒,而後抬頭看向身旁的付喪神,“髭切先生第一眼看到退……五虎退身邊的小動物時,會覺得那些是小貓嗎?”

    髭切想了想,而後迎著少女期待的目光果斷搖頭:“不。”

    真夜大受打擊,卻依舊不死心地追問了一句:“難道即使是那樣的外表,也能明顯看出來是老虎嗎?!”

    髭切又想了想,繼續搖頭。

    “所、所以……”

    望著陷入了糾結的審神者,他沒忍住笑了一下:“這種事情怎樣都好啦,看上去可愛的話,誰還會在意它們的名字是貓還是虎呢。”

    ……哈。真夜覺得會問他這個問題的自己真是個傻麅子——他們倆的對話原來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麽?!

    “所以,你是想帶那孩子出陣嗎?那個五……嗯……什麽名字來著?”髭切的柔軟聲線將真夜從自我厭棄的深淵中拯救了出來,卻又分分鍾讓她體會到了被日常健忘支配的恐懼。

    “是五虎退啦!”真夜第無數遍提醒他本丸中其他刀劍的名字,很是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這回好歹是記住了第一個字……”是因為她才說過一遍的緣故嗎?

    “哎呀哎呀,哪怕記不得名字,我也不會因為自己不是隊長就怎麽樣的啦。”髭切微笑著擺了擺手,“像不小心斬到同伴這種事,你大可以放心呢。”

    “……咳咳咳。”不不不,若無其事地說出這種話的家夥要怎麽讓人放心啊?

    真夜一口氣沒喘上來,狼狽地劇烈咳了幾聲才意識到他的言外之意。待稍稍平複了自己的呼吸,她便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那個,髭切先生這次莫非也……”之前在會議中看他一直是和往常幾乎沒什麽區別的表情,她還以為他完全沒有興趣呢!

    “嗯?沒有的事噢。”

    盡管髭切以一貫的淡然語氣為自己辯解了一句,但這在真夜眼中也成了口嫌體直的表現。她頓時將之前那句有些脫線又有點嚇人的戲言拋到了腦後,笑眯眯地踮起腳、心懷憐愛地摸了摸那一頭柔軟蓬鬆的淺金色短發:“好啦好啦,不要害羞嘛。”

    “……害羞?”髭切微微睜大著雙眼重複了一遍這個有些陌生的詞語,直到少女把手放下,都還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發間那柔和觸感的模樣。

    “時間差不多了……不要讓大家久等呢。”審神者自言自語著點了點頭,一無所覺地向眼前看不出任何異樣的近侍笑道,“來,我們回去吧。”

    心不在焉地盯著那隻如今安靜地垂在少女身側、方才卻大膽到撫過他額發的右手幾秒,有著亮金瞳色的付喪神微斂雙眸地輕輕應了一聲,隨即跟上她向外走去的步伐。

    “啊,回來了回來了!”“主、主人……”“噢噢,大將已經決定好了麽?”

    麵對三名性格各異的短刀少年,真夜有些無奈地抬手分別在他們的額上輕輕一戳,故意板起沒什麽威懾力的臉,一一喊出這三位身高相差得錯落有致的短刀之名:“今劍、退醬、厚,還不快點回去坐好?”

    “是是~”今劍笑嘻嘻地應道,調皮地吐著舌頭和身旁的厚藤四郎一起、將唯一把審神者佯裝的嗔怪當了真的五虎退一並拉回了他們原先所在的座位上。

    將自家小天狗一係列活潑天真的可愛行為看在眼裏,真夜不覺有些複雜地歎了口氣,再度抬起眼時不經意地與來自某個方向的視線對上了——水色劉海之下、那一對滿溢著溫柔的金色雙眼仿佛正在無聲地向她訴說著什麽。

    她一愣,就著對方微動的口型,一字一頓地默念出了那句無法在此時以口頭表述的方式來傳達的字句,立時回想起了不小心說漏嘴劇透了的那天,作為本丸中唯二知道今劍極化劇情的一期一振似乎也是用著同樣溫雅柔和的態度、以同樣的話語安慰著自己的。

    打起精神回以一笑,真夜隨即端正了自己的表情在主位上坐好,微清了清嗓。待到所有付喪神都各歸其位、廳中也再度回歸沉靜之時,她才望著眼前幾乎座無虛席的景象開口說道。

    “那麽,現在公布出陣名單。最後被提到名字的那位擔任本次出陣部隊的隊長一職。”

    審神者毫無拖遝、開門見山的說話方式不禁令在場的大部分刀劍男士都捏了一把冷汗。

    “脅差,鯰尾藤四郎。”

    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自己長發的脅差少年動作一頓,立刻元氣滿滿地舉起了手:“是~交給我吧!”

    “脅差,骨喰藤四郎。”

    藤四郎脅差雙子的另一人則表現出了與兄弟截然相反的淡然態度:“了解。”

    “打刀,加州清光。”

    驟然間被點到了名,清光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似的眨了眨眼。直到少女有些疑惑地又重複了一遍,他才堪堪壓下猛然間加快不少的心跳帶來的影響,保持著往日的語調揚聲應道:“喲西,加州清光、加入隊伍!”

    “嗯,接下來是——”真夜有意地停頓了一下,“打刀,山姥切國廣。”

    “我……可以嗎?”原本將自己整張臉都以白布遮擋著的打刀青年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然後在其餘眾人投來的目光注視下又飛速地把腦袋埋了回去。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習慣性地挑眉調侃了他一句,真夜笑眯眯地想象了一下那張或許已然變得通紅的臉,頓覺心情大好,差點連語氣也一並輕快了起來。

    好在她還記得現在的主要任務是什麽,因此隻得輕咳了咳,繼續沉聲道:“那麽下一位……短刀,五虎退。”

    “……誒?我?”抱著幼虎的短刀少年表現得沒比前一位刀劍男士好上多少。知道帶著老虎們的自己原本並不在出陣人選名單中、如今卻被審神者破格選中的喜悅與驚訝相互夾雜的直接後果便是,少年應答的聲音都似乎變得往常更加顫抖了一些,“是……是!”

    於是,便隻剩下了最後一位尚未公布的隊長。

    “太刀。”

    當審神者吐字清晰地道出這兩個發音的時候,幾乎所有太刀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之前五虎退的意外入選似乎令這些因服裝或鎧甲而被無情地劃出選擇範圍的太刀們看到了天邊那一抹微渺的曙光。然而這片曙光很快便隨著那個被道出口的名字一同、重新被夜幕吞噬殆盡。

    “髭切。”

    “唔……果然是領隊嗎?”而被叫到名字的隊長兼近侍則滿臉理所當然、早有預料的遊刃有餘。

    “哈哈哈,這一身打扮還是太難被現代的孩子們接受了吧。”三日月宗近豁達地笑了幾聲,而後伸手輕拍身邊沒精打采的付喪神、試圖將這股曠達順著動作的力度一並傳遞過去,“鶴丸殿也別太沮喪了,以後說不定會有我們出場的機會呢。”

    類似這般的相互鼓勵並不止出現在這兩把慘遭變心現場的太刀之間。但真夜原以為自己先前不按名單選擇的舉動會遭到的質疑聲卻遲遲沒有出現,準備好的那番說辭和理由自然也派不上用場了。

    ……樹立威信嗎?她忽然莫名地切身體會到了當初狐之助向自己提到過的、有關擔任審神者的注意點。

    不再去想這些微妙之處,真夜稍稍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以上六位為初次出陣的刀劍,請在會議結束後稍作整頓,一刻鍾後於出陣點集合。至於本次沒有被選入出陣部隊的各位也無需消沉,目前的嚴苛條件是針對如今一無所知的狀況特別設立的。等到我們手中掌握的情報更加全麵之後,在座的諸位也會有前往那個時代的可能性……我向你們保證。”

    話音才落,她就見那幾個失落地伏在桌麵上的腦袋紛紛抬起,不約而同地兩眼放著光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來。

    “咳嗯,我先回房……”意識到要糟的審神者連忙假意咳了咳,準備找個借口開溜,冷不防被看穿了她意圖的亂藤四郎和愛染國俊一左一右地拉住了手臂,而後還被一隻笑得異常可疑的鶴堵住了去路,周身更是很快被一眾閃著星星眼的小短褲們圍得寸步難行,最後就連新選組的打刀們也不甘示弱地加入了這場讓真夜隻覺兩腿發軟的拉鋸戰。

    直到暈頭轉向地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近侍扶回房,她才意識到距離自己之前所說的時限隻剩下了五分鍾——至於被用在別處的那十分鍾,真夜已經完全回憶不起來自己到底答應過誰、能在第幾次出陣了。

    見她到來,正彎腰打理著手中服裝褶皺的長穀部立刻將那件長長的製式風衣外套平鋪回了床上,然後轉身恭敬地微微欠身。

    “主人,這邊是為您本次出陣挑選的行裝,不知您可否滿意?”

    真夜望著那套才買回來幾天、還沒機會投入使用的軍服套裝,眨了眨眼並沒有接話。這套以黑、金二色為主的帥氣製服,似乎確實意外地要比其他戰鬥類服裝更切合現代社會的審美——畢竟像什麽鎧甲、忍者緊身衣和巫女服之流,在日常生活中總歸會有些違和感吧?

    伸手準備拿起那套裝備的動作,在她聽到長穀部的下一句話時戛然停止。

    “啊對了,然後這是您的行李箱……需要我為您說一遍裏麵的內容物嗎?”

    “……什麽?”

    真夜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頭一看對方手中提著的那個小箱子,頓時失語。

    “這不是前段時間主人在萬屋抽獎活動裏拿回來的特等獎麽?現在正好派上用場,裏麵的十五格空間我都為您裝滿了從日常生活到戰鬥相關的各類道具!”打刀青年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我長穀部,絕不會讓主人在出陣時受到半點委屈!”

    “……帶著行李箱的出陣還能叫出陣麽?”幹脆叫旅遊算了好吧!

    真夜無力地扶著額,一時除了吐槽也想不到別的話了:她將這所謂的特等大獎壓箱底的主要原因便是,她隻要一看到這和遊戲整體畫風不符的行李箱就止不住地出戲。但誰知它今天竟然被長穀部就這麽翻了出來?

    “帶著它出陣……有什麽問題嗎?”長穀部的神情顯得有些茫然,“主人前往現代,總得有地方落腳吧,什麽都不帶難道不會很麻煩嗎?”

    被他這麽一提醒,真夜瞬間將他口中的落腳點與賓館酒店對應了起來,腦海中也猛地跳出了自己帶著六個年齡、身姿和風度都各異的異性訂購房間的場景……等等!為什麽明明感覺很詭異,卻又有點說不出口的微妙和酸爽?原來她竟是這樣的人嗎?!

    “主——人!還沒有好嗎?”樓下隱隱傳來清光拖著長音的呼喊聲,恰到好處地製止了真夜腦海中可怕畫麵的進一步蔓延。

    她搖了搖頭甩開這些繁雜的念頭,最終還是接過了長穀部手中的輕便小箱,然後將其遞到了另一位付喪神麵前:“髭切先生,麻煩你先帶著這個過去,順便再告訴清光他們我換完衣服就來。”

    源氏重寶慢半拍地接過她的委派後,便被毫不客氣地趕出了這間屬於少女的閨房,和遭受了同樣待遇的打刀青年一道望著緊閉的門扉發了會呆。

    “那個……髭切先生?”長穀部回過神來,壓低著音量喊了身旁的太刀幾聲,引得後者表情無辜地回望,“稍微有點想拜托給您的事……”

    附耳私語了幾句後,長穀部喜出望外地收獲了對方的點頭應允:“嘛,可以是可以啦……隻要我還記得的話。”

    於是繼遲到了三分鍾的隊長之後,全副武裝的審神者才在超過時限的第六分鍾內姍姍來遲,腦後綁起的高馬尾也伴隨著鈴鐺的清脆節奏一甩一甩:“抱歉大家!我來晚了!”

    清光望著踩上過膝軍靴、驟然與自己縮短了身高差的少女,頓覺壓力地後退了一小步:“……不,沒事。”

    “呼。”稍稍平複了一番呼吸,真夜再度看向在場六人的時候已然換上了肅然的神情,“那麽,最後再確認一遍……請問大家都做好準備了嗎?”

    “是!”

    無需再過多言,真夜上前幾步,將手伸向那個熟悉的傳送裝置,輸入了那一串已然銘記在心的年份和日期,在完成最後地點坐標的瞬間,曾經將他們帶回過往年代的時之羅盤再度開始轉動著啟動,散發出耀眼無比的金光。

    視野變得模糊不清之時,真夜才突然想起了某個至關重要的問題——稱呼!

    被外表看上去和人類相差無幾的付喪神們在大庭廣眾之下高呼一聲主人?她完全不想麵對恥度如此之高的畫麵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天呐 日萬的感覺真是酸爽_(:3」∠)_【心累、明天依舊要日萬的節奏

    2333看大家之前的評論果然猜中了出陣名單hhh【太刀組除了阿尼甲真的都_(:3」∠)_點蠟

    【順帶一提hsb幫真夜整理的箱子hhhh並沒有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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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的更新大概會有比較轉折的情節?提前預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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