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暗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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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一退後一點,他垂首,我仰視,我們額頭相碰,他脫掉皮手套,用手指輕拭我眼角的淚痕。
“想我嗎?”他問。沉靜片刻,他的提問蘊含了一千八百多天的思念。
你說呢?怎會不想?想念深入骨髓,煎熬著我的堅強,我就要撐不下去了,真的,我覺得,再次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不可能逃脫他的掌心。
想,不是嘴上的蜜語,是應該用行動來證明,於是我踮著腳尖,雙手勾住旬一的脖子,湊上我的唇,正打算回他一個我的法式擁吻,這才是真正償還,如今債主找上門,我躲不掉,也沒必要躲掉了。
“噅——”馬兒被驚動後又發出聲音。
“旬一?你在那裏嗎?”接著傳來沈薇薇的聲音,我嚇得縮回去,剛才的主動熱情立馬冷卻,隻能慌慌張張,傻呆呆地看著身前的男人。
旬一彎腰在我耳邊說了兩句話,他告訴我他住的酒店,要我今晚上去酒店找他。
說完,旬一轉身,一邊戴上皮手套一邊走向不遠處的黑馬,他牽著馬離開時,回頭抿嘴淺笑,笑得格外動情,正是這一笑讓我們找回所有感覺,他這臭小子,知道用冷漠偽裝自己了,可是我有點小小的得意,因為我知道,他在我麵前就會撕掉麵具,他的溫柔似乎隻屬於我的。
最終我選了一匹小母馬,教練說,這匹馬很溫柔,不會欺負人。之後,我在教練和白先生的幫助下,總算能夠克服恐懼開始騎在馬背上裝模作樣了。
一直到離開,都沒有再見到旬一和沈薇薇,聽白先生說,他們先行離開,旬一接到電話,似乎有點急事,也就沒來得及跟我們打聲招呼。
“對了,岑曼還好吧?過幾天,我想帶她去試鏡,張導有部新片,雖然做不了女主角,但是有個很重要的配角挺適合她的。”我坐上白晉翀的車,他發動車子的時候,有意無意地說道。
“她這兩天沒有聯係我,不過我等下就給她電話,她知道了,肯定會很開心。”正聊著岑曼,不料就接到她的電話,我笑著接聽,卻是曼曼哽咽顫聲地對我呼救,我一下子也慌了,不過還是在電話裏先穩定她的情緒。
“出什麽事了?”掛了電話,白晉翀察覺我的異樣,關心地問。
“白先生,麻煩你轉個道,我要先去找岑曼。”那天和岑曼吵了架,她賭氣沒有回我家,其實公司有給她租公寓,從每個月的通告費裏麵扣除,這月她剛剛被雪藏,暫時還沒有被公司趕出來,所以她這幾天就返回公寓住了。
“曼曼,我是姐,你開門啊。”我敲著門,白晉翀在我身邊安慰我先不要著急。
敲了一小會兒,岑曼披頭散發地來開門,我衝上去剛要問她出了什麽事,可她像是虛脫一般倒進我懷中,猝然就嚎啕大哭。
“究竟怎麽一回事?”她這麽一哭,我又亂了,扶著她坐在床邊,拍著她的後背,心急如焚地問,“公司找你麻煩了嗎?不就是一個小醜聞,他們至於這麽欺負人嗎?”
“要不我跟你們公司的高層吃個飯,我和歐總有幾麵之緣,我說個請應該沒問題。”白晉翀也趕緊上前安撫。
“沒用的,不是這樣。”岑曼抽抽搭搭,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傷心。在我的印象中,曼曼可沒有這麽脆弱,這麽些年,她憑著自己的一股幹勁才走到了這一步,她的確沒有靠山,可是她也從來不畏懼。
“岑曼,你到底還要哭多久?難道你忘了以前是怎麽取笑我的嗎?如果你再這樣,也會被我看不起。”我看她有些停不下來,便來硬的刺激她,果然這小丫頭是個吃硬不吃軟的家夥,見我態度這麽“惡劣”,便止住淚水,忿忿地反駁,“你還敢取笑我?要不是你,我能這麽慘嗎?”
“我?”
“難道你忘了,當年你潛入卡門金屋調查淩非的這件事?”
我眨了眨眼,一時無言以對,但是我的表情回答了她的反問,我必定是不敢忘記的。
岑曼推開我站起來,走到桌前,拿著自己的手提電腦遞給我。
“我剛剛收到的郵件,裏麵有段視頻。”岑曼紅腫的雙眼看起來充滿了恨意。
我接過電腦,將其放在雙腿之上,然後遲疑地點擊視頻的開啟鍵。
“不要,啊,不要,求求你們,姐,救我……”
“這是什麽?”白晉翀想湊過來。
“啪——”我心裏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痛得全身麻木,可下意識地合上電腦,完全不想繼續看下去。
岑曼擦掉淚水,切齒道:“我試著忘掉這一切,也以為自己真的可以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曼曼……”我放下電腦站起來,走過去拉著她的手。
岑曼毫不客氣地甩開我,陡然咆哮:“為什麽不肯放過我?為什麽我要承受這些?你告訴我,為什麽是我。”
“對不起,那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會害得你……”
“姐,我隻想好好地做我自己,可是他們偏要在這個時候找上門,如果視頻放到網上,我就毀了,我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岑曼跪在地上,捂著臉痛哭。
我的忐忑不安並不少於岑曼,聽她這麽說,我覺得事情似乎不太簡單。
“曼曼,這視頻是誰發給你的,你知道嗎?”我讓自己先冷靜下來,而後蹲著問她。
“除了飛哥,還會有誰?當初就是他下的命令讓他手底下那些個……”岑曼緊握雙拳,殺氣騰騰地罵道,“如果讓我找到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不,你殺不了。”我嚴峻地說,“淩非已經死了。”
淩非死了,是被人槍殺的,在潛回老屋的當年就被人滅口,他就不應該冒險回來,或許這就是命數,讓他多活了五年,也是夠了。
但現下擺出來的問題就匪夷所思了,既然淩非已死,視頻怎麽會出現在曼曼的郵箱?難不成淩非做鬼了也不肯放過岑曼?不,淩非和岑曼之間根本沒有直接的仇恨。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前究竟發生過什麽,但如果出現了問題,我們應該想辦法解決,而不是一味地指責對方或者自亂陣腳。”白晉翀也蹲下來。
“白先生說得對,你不能自暴自棄,至少還有我,我一定會陪著你,幫你解決。”我扶著岑曼站起來。
“發送視頻的人是匿名的,如果不是淩非,我也不知道是誰了。”
“既然這個視頻對岑曼不利,那麽說,發視頻的人肯定還會聯係岑曼。”白晉翀幫我們分析,“你們想,如果對方沒有目的,就會直接將視頻上傳到網站,而不是先發給岑曼,讓她驚慌失措。”
“你的意思……”
“沒錯,這就是典型的敲詐勒索的伎倆,先讓岑曼的心理恐懼無限放大,然後再被他牽著鼻子走。”
“如果是敲詐勒索,那我們得報案。”
“不行。”岑曼搖著頭,惶恐地說,“報警了會讓更多人知道這個視頻的事,萬一惹怒了對方,他肯定會上傳到網上來報複我,我不敢冒這個險。”
“是啊,暫時應該靜觀其變,看對方想怎麽做,探探虛實之後我們另做打算。”
我猶豫不決之際,岑曼拉著我,六神無主地求道:“姐,今晚上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我一個人害怕,萬一對方打來電話,我都……”
“我當然要留下來陪著你。”且不說岑曼出這種事跟我有關,就是跟我無關,她是我的妹妹,我也不能不管不問啊,至於旬一那邊,哎呀糟糕,我忘了問旬一現在的手機號碼。
“我也留下來吧,兩個女孩子應對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不安全。”白晉翀自告奮勇地說。
“不必了,白先生,對方的目的隻是敲詐,應該不會有事。”
“萬一我預估錯了,他的目的更多呢?”白晉翀認真地說,“多個人,就是報警的話,也多個幫手。”
我一門心思在岑曼和視頻上麵,既然白晉翀這麽堅持,我也不好再說。不過岑曼這裏是個單身公寓,一下子要住三個人,確實有些太小,後來岑曼隻能跟白晉翀打地鋪,而我和岑曼兩人睡在床上。
可我想不明白,淩非不是死了嗎?為什麽視頻還會發送到岑曼的郵箱裏麵?就算是為了敲詐勒索,可現在的岑曼不過是個n線小角色,充其量就是拍了幾個小廣告,根本沒有什麽錢,如果我是對方,我拿著這些視頻,肯定是等到岑曼大紅大紫之後再勒索,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呼風喚雨為所欲為。
所以兩個問題,是誰發送的視頻,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我難以入眠,翻了個身,看到岑曼睜大雙眼地看著天花板。我知道,她的擔心比我更多,她一直這麽努力,沒曾想到,一個視頻就可以毀了一切努力。
想想都有些心酸,我伸手擁住她,讓她在我懷裏哭著宣泄一下,哭累了,她也就躺在我懷裏睡著了,等她睡著,我才敢睡,我除了惦記她,還想著旬一,不知道他有沒有休息,會不會一直等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