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興風作浪的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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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急著去探探楊文華的虛實,與江燁分開後,我打電話約見了古警官。知道我回來,他顯得有些驚訝,平定之後與我約了會麵的時間和地點。
有些事情,總覺得迫在眉睫,可是無從下手,並不知道還會有什麽意外。我說出自己的顧慮,沒想到古警官跟我想的一樣。
“沒有抓到關鍵人物,他們還會死灰複燃,我很清楚那些人,不會放棄這麽大的市場。”古警官喝了茶,心事重重地說,“至今未結案就是我仍然不甘心。”
我雙手捧著茶杯,低頭觀察茶葉在茶水裏麵浮浮沉沉的樣子。
“你呢?還擔心什麽?我能否幫上忙?”
我抿了一口茶水,心平氣和地說:“雖然過了這麽久,可始終覺得該來的還是逃不掉。”
“其實我有件事不太明白,不知道方不方便問你。”古警官看著我。
我淡淡一笑:“我可以選擇不回答。”
“啊哈,也是。”古警官搖了搖頭,失笑說道,“那我還是別問了,免得惹你不高興。”
我莞爾地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你想問,為什麽我會和鼎爺糾纏不清。”
“這女人極其謹慎,從唐立傑那裏搜到的證據幾乎全都沒有她,其實我們都知道,她就是唐立傑幕後的人,她太小心了,卻在你身上翻了跟頭,所以我才會好奇。”古警官深吸一口氣,“不過我也隻是好奇而已,並不想深挖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隻要不是違法的恩怨,我也管不著。”
“古警官心裏是不是認定了,鼎爺就是殺害淩非的凶手?”我突然反問,古警官思慮地說,“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不會下結論,但隻想抓到她協助調查。”
“我聽說,楊文華出了車禍,傷的不輕,斷了一條腿。”
“嗯,我知道這件事。”
“唐立青剛出獄,這兩個人就沒有好日子,難道你不覺得太巧合了?”
“莫非你懷疑楊文華的車禍也是……”
“女人的直覺罷了,我也沒有證據。”
我肯定不會告訴古警官,是我五年前種下這顆仇恨的種子,要說唐立青在這個世上隻有唐立傑一個親人,且不說她是否為了血脈而報仇,就是為了她鼎爺的這個代號,也必須讓兩人付出代價。
加上我知道唐立青對我的信任,就更加不會懷疑我所說的事實,一切因果,在五年後結束了。可惜的是,楊文華居然還活著。
從茶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我還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我沒敢問江燁,婆婆住在哪家醫院,我想,即便是問了,他也不會說,因為醫院有旬一,是他的大忌。
後來與古警官道別,我去了一趟青姐的別墅,又去了同性酒吧,我沒見到喬宇鑫,五年後,別墅變得荒涼,酒吧改成了冷飲店,金帝酒店也被查封處理,至今還未解封,如今物是人非,似乎除了記憶還在這裏,什麽都不在了。
我漫無目的地行走在街道,空寂的心十分想念旬一的懷抱,我覺得,除了想來調查楊文華,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見到他。
帶著這樣的期望,我不打算住進酒店,而是花費一晚上的時間奔走在各大醫院。我推測江燁有熟人的幾家大醫院,打聽後又在一間間病房尋找旬一的蹤跡。
走了好幾個小時,到了晚上十點,人家醫院都要關閉住院部了,可我仍然不死心,從病房出來後,轉到另一條走廊的時候,不料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哥,我還沒有見到他,你確定他來了?”我退後幾步,背貼牆繼續偷聽,“那好,我會幫你留意的,就這樣吧。”
聽聲音好像是白曉琳,但不敢確定。不久後,有人從我身後踩著高跟鞋經過,我為了躲避,故意蹲下來假裝係鞋帶,順便再偷看她的背影,個性的短發很容易辨認出她的身份,我心裏一沉,又驚又喜,驚的是白曉琳比我早一步找到旬一,喜的是,旬一應該近在咫尺了。
見白曉琳踏入電梯,我立馬站起來轉到後麵的走廊,然後透過門上的玻璃查看病房裏的情況,找了兩間病房,在走廊的盡頭,總算看到我心念已久的男人,他雙手插進褲袋,站在病房的窗前,憂心忡忡地眺望窗外。
“咯吱——”我推開門,驚動旬一的沉思,他猶豫地轉了身,我站在門口,風塵仆仆地喘著氣,總算找到他,隻想見到他,一眼就能填滿這顆空寂的心。
“岑繪,我說了,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能不能回頭看我一眼……”
雖然當初並沒有回頭看他一眼,但我終於體會到,這一眼便是一世。
“你怎麽來了?”
“那晚之約,現在還可以續嗎?”
沒有多餘的責備,沒有情緒的不滿,沒有對我的質疑。他一步上前,將我擁入懷中,在我頭頂輕喃:“永遠都可以續。”
尋到他,塵埃落定。我閉上眼,不得不相信,即便分開了我們,然而兩顆心卻從未離開彼此。
冷靜過後,我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婆婆,聽旬一說,婆婆的情況不是很樂觀,醫生說,有可能再也不能蘇醒。
“好端端怎麽會從樓上摔下來?”旬一坐著,我頭枕著旬一的雙腿,側躺在沙發上,平視病床上的婆婆。
“我也覺得蹊蹺,據說當時家裏隻有媽和楊文華,不過楊文華受了傷,臥床休息。”
“我去過江家,見了你哥。”我爬起來,手撐在沙發上,凝視旬一,平靜地說,“他告訴我,楊文華是出了車禍。”
“好像是他的車子被人做了手腳。”
“有人要謀殺他。”
“或許吧,反正他應該得罪了不少人。”
“旬一,鼎爺出獄了,也是前兩個月的事,並且不久前,淩非被人暗殺,一槍斃命。”
“你懷疑唐立青?”
我點了點頭,又躺下來,頭枕著旬一的大腿,他輕撫我的黑發,手指劃過我的臉頰。
“旬一,我突然覺得,好像有人還是不肯放過我。”銀色麵包車的事情始終是我的心病,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還有岑曼的視頻,如若不是楊文華,更不是淩非,究竟還有誰能夠暗自操控,他真的隻是為了五十萬?
“這五年我想了很多。”旬一沉聲道,“當初的自己,為什麽不能自私一點,把你打暈了擄走。”
我翻身,平躺起來望著旬一,伸手觸碰他的胸口,含笑地說:“我的旬一可不會如此野蠻。”
“所以我們錯過了五年。”旬一低著頭,彎下來親吻我的唇,之後移開一點,又道,“這次回來,如果你還是這麽不聽話,我打算打暈了你,然後將你擄走。”
“哈,臭小子,在外麵越學越壞了是不是?”我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其實心裏有些感動。
“對啊,沒有姐的管束,肯定越來越壞。”旬一順著我的話,他整個身子彎下來,將我摟著,在我心口囁嚅,“不要離開了,真的不要,分離的折磨透支了我的情感,我過了五年行屍走肉的生活,除了工作沒有其他,我覺得我就是一個機器人。”
“旬一。”我捧著他的臉,一本正經地說,“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是不是應該找你要點版權費?你拿我的樣子做成機器人,還沒有得到我的允許。”
旬一嘴角一抹淺笑溢出蜜語:“我全部家產夠不夠?附加一顆心,全都給你。”
“可是……”
“不夠?”旬一趁機湊上來吻了我,“那就加上我收藏多年的十八禁視頻,讓姐看一輩子不帶重複的。”
“你這小子這麽色?收集這麽多?”
“喂喂喂,還不是知道姐的癖好,所以才慢慢收藏。”
“誰跟你說我有這種癖好?”我捶打旬一的胸口,氣得臉紅。
鬧了一下,走廊的燈忽地熄滅了,到了夜間休息時間,我們也都安靜下來,但是旬一還是坐著,一張沙發就夠睡一人,他脫掉外套蓋在我身上,然後寵溺地笑了笑:“睡吧,我會守著我最在乎的兩個女人。”
“嗯。”我枕著旬一的腿,嗅著他的味道,可以安然入眠。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到後半夜,我調整了一下身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好像看到婆婆就站在床頭一聲不吭地看著我們。
天,大半夜的,這樣的錯覺實在是太滲人,我立馬清醒過來,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剛出的幻覺也就沒了,不過還是有點心有餘悸,待我先觀察旬一有沒有被我吵醒,確定他繼續在打盹兒,我才小心翼翼地坐起來。
我走到婆婆的病床旁,撫摸她的臉頰,擔憂地呢喃:“你千萬不能有事,你一直都不希望這個家散掉,如果你也走了,這個家就什麽都沒了。”
出於私心,我也不想婆婆就這麽離世,我覺得她從樓上摔下來肯定有問題,她不醒,就不會有人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也覺得蹊蹺,據說當時家裏隻有媽和楊文華,不過楊文華受了傷,臥床休息。”
又是楊文華,這個家夥,安分了五年,又要興風作浪了嗎?
可是不對,楊文華不會傷害江家的人,更沒有理由傷害婆婆,究竟是哪個環節出現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