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終極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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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有邊看早間新聞邊吃早餐的習慣,有的時候,我也會跟她一起關注社會新聞。
我放下手機,趕緊喝了口牛奶,我算好時間,打算趕去機場接旬一,他在天上飛了那麽久,我在地上等了這麽久,總算可以鵲橋相會。
“下麵播報一則我台剛剛收到的最新新聞,昨晚十一點,有市民在城北橋下發現一具男屍,男屍身上沒有任何可以確認他身份的信息,不過據警方透露,這名男子生前左眼已受傷……”
我含著牛奶,走到電視前麵,試圖辨認屏幕上麵的男屍,可是記者被警方的人推在警戒線以外,加上天色也暗,拍到的畫麵很模糊,隻是公布的左眼已瞎這樣的信息,令我潛移默化地認定了男屍的身份。
咽下嘴裏的牛奶,我抓了沙發上的外套,然後跟我媽說了一聲後就立馬跑到門口,換了鞋子就走。
“旬一,權仔可能死了,我們在醫院碰麵,病房在住院部六樓……”我掛了電話,叫了輛出租直奔醫院。路上,我給古警官打過一個電話,可是對方沒有接聽,我想,他可能在忙,也就不敢繼續騷擾。
我匆匆忙忙趕到醫院住院部六樓,沒想到的是,這條走廊站著不少穿製服的警察,我假裝探病的人,慢慢地經過他們,其實是想偷聽警方與他們的交談。
“那個人戴著墨鏡穿著風衣,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
“這麽說,聽到槍聲,你就跑出來了?”
“太可怕了,不過他好像並沒有襲擊醫生……”
“然後又來了幾個黑衣人,他跟他們扭打起來,又開了兩槍……”
“對不起,小姐,您不能進去。”我站定病房門口,阻攔我的不是警方,是兩個黑衣人。
我瞄了一眼門上的玻璃窗,看到裏麵的白曉琳,她站在窗前,嘴巴不停地說話,應該是跟躺在床上的白晉翀說話。
“我是白先生的朋友,麻煩你們轉達一下。”我心平氣和地笑了笑。
“除了警察,白先生謝絕見客。”
白曉琳說到激動之處,兩隻手也會在空中比劃,看樣子裏麵正在爭執不下。
我退後幾步,繞過這條走廊,看到其他病房的人也在小心議論,不過很快警方的人走來提醒他們不要胡亂說,醫院方麵,同樣封鎖消息,避免給醫院製造不必要的麻煩和不好的影響,所以我再也問不出什麽,偷聽不到什麽信息。
“曉琳。”我在病房斜對麵的安全樓道等了很久,一見白曉琳衝出門,我立馬追出去,在電梯口,她停下來轉身看到我,“繪姐?你怎麽在這裏?”
“我想看看你大哥,但是那些人不讓我進去。”我提著一點水果,指了指病房外麵的黑衣人。
白曉琳瞥了一眼病房,語重心長地說:“繪姐,我哥是個瘋子,你別搭理他了。”
“曉琳,為什麽突然要安排保鏢守在外麵?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你別問了,反正你還是別看他。”
“可是你哥是為了我受傷,於情於理,我不能不看吧。”
“他那是自作自受,活該。”
“曉琳。”我上前半步,憂慮地說,“我怎麽覺得,這次與你相遇之後,你變了很多,變得好像不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小女孩,好像你心裏頭藏著不少事,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還拿我當姐姐,不妨跟我說說,也許……”
“人生就是這樣,經曆之後學會成長,成長注定要丟棄一些東西,哪怕是丟了自己。”白曉琳扔下這句不清不楚的話,而後電梯門一打開,她頭也不回地踏入電梯裏麵,離開了。
白晉翀的手機總算可以撥通了,他解釋說手機沒電也忘了充電,才會怠慢了我,在電話裏,他急忙安排保鏢將我迎進病房。
我坐在病床旁邊,安靜地削蘋果,我知道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所以還好我低著頭削蘋果,為了避開他的注視,我刻意削得很慢。
“其實我這一生沒有什麽意義,直到無法自拔地愛上你,我知道你是旬一的,旬一又是我兄弟,我強迫自己不去想,可是……”
我想起他在火場說的話,算是表白嗎?卻半點兒沒有感動我,並不是我心裏隻有旬一,所以聽不進去別人的告白,而是相較於旬一的真誠,我越來越覺得白晉翀身上更多是撲朔迷離的疑惑。
“我去找護士拿點牙簽。”我將蘋果放在碟子裏,切成小塊狀。
“岑繪,別忙了,你知道我不想吃。”白晉翀趁機抓住我的手,我放下碟子,輕輕地推開他的手,認真地說:“我謝謝你在關鍵的時候不惜犧牲自己為了救我,這份情,我記在心裏,會很感激地記著。”
“僅僅隻是感激?”白晉翀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兩年的付出,換來的僅僅就是你的一句感激?”
“我心裏住著一個人,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他搬家。”
我們相顧無言,白晉翀的眸光失去了以往的溫柔,他看起來不像是受傷,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失敗感。這是女人的直覺,我覺得他的愛,還差那麽一點點,究竟差的是哪一點,我也說不上來。
就在我們暗自較勁的同時,門外傳來說話聲,我立刻認出是旬一的聲音,心裏一緊,馬上站起來打開了病房門。
看到旬一,白晉翀的心情也明朗起來,他掃去剛才不悅的神情,笑對趕來探望的旬一,兩人寒暄了幾句,之後我還是去了護士站找護士拿了一些牙簽,蘋果削好了,也不能浪費。
我坐在沙發上,獨自一人翻看手機,他們兩人談天說地,我反而成了多餘的一個,根本插不上話。偶爾,聽到白晉翀爽朗的笑聲,我好奇地抬眸,觀察他的變化,剛才還一副被我傷了心的樣子,怎麽這會兒像個沒事人,好吧,像這種久經情場的男人,果然還是高人一等。
“淩晨遇襲?有沒有看到是誰?”旬一靠近白晉翀,關心地問。
我聽到這裏也來了興趣,將手機放入包中,立即走到病床旁邊。
“太黑了,當時情況緊急,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樣貌,可能是之前害得我和岑繪差點燒死的歹徒。”
“也許不是。”我和旬一對了一眼,之後旬一安慰白晉翀,說他認識古警官,會讓警方多派些警力保護。
從病房出來,我們一直忍著保持沉默,直到下了電梯,我剛要說話時,旬一又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拉著我朝著醫院另一個出口跑去,旬一比我謹慎,思維敏捷,他發現我們被人跟上了,所以打算先擺脫身後的人再商量對策。
我們闖入心電圖室,從房間另一個門逃離,雖然有醫生嚷了兩句,但是旬一拉著我跑得極快,醫生根本捉不到我們,並且跟蹤我們的人一旦也闖入,勢必會被有了警惕的醫生擋在門外。
“不知道這人是跟蹤我的還是跟蹤你。”我們上了出租,旬一衝司機說了一個地址。
“我們去哪裏?”我又問。
“跟著我,再也不會讓你有危險了。”我們十指相扣,他在我手背上親一口,自傲地笑了笑。
下車的地方是一座橋,旬一帶我去到橋下,這裏拉了警戒線,隔很遠我就看到正在辦案的古警官,旬一說,他下飛機除了跟我聯係,再就是接到古警官的信息,然後兩人約到在這裏見麵。
“子彈型號一樣。”我們三人聚頭,我懷疑男屍是權仔,古警官點了點頭,謹慎地說,“警方根據線人抓到了偷賣彈藥的人,可惜又讓鼎爺跑了。”
“我不明白,為什麽鼎爺不換槍,一定要用同樣的槍來對付他要殺的人,難道不怕警方查到頭上?”旬一思慮地問。
“他根本就是跟警方叫囂,所以這件案子,上頭十分重視,命我們五天要找到鼎爺的下落。”
“這是她的做派,隻用自己的槍報仇,絕不會因為害怕而改變習慣。”我正色嚴厲地說,“她殺淩非,我不覺得奇怪,可是她為什麽要追殺權仔?”
“對了,白先生懷疑權仔就是昨晚在醫院襲擊他的人。”旬一補充地說。
“這不可能,權仔的死亡時間是昨晚上十一點,而醫院的槍擊案是淩晨兩點,時間上麵完全不符合。”古警官的肯定,讓我和旬一反而茅塞頓開。
之後,警方在現場收集證據準備返回,古警官也跟著他們一同返回,我們再次與古警官道別。走到路上的時候,旬一也不急著打車回家,我心疼他剛剛才下飛機,飛了二十多個小時,都沒有好好休息一下,就要麵臨這些亂七八糟的案子。
“旬一,我們……”
“岑繪,我讓瘦猴想辦法弄到白晉翀的筆跡。”旬一轉身,站定我跟前,低著頭看我,“還記不記得‘william·b’?”
我們站在橋上,風勢特別急,吹動我的眼神,吹來我所有的記憶。
“代號t,後來我們查證就是指唐立傑,因為唐立傑的姓氏就是大寫t,如果說大寫b……”
“白?”我恍然一驚。
“雖然覺得實在是太湊巧,可是……”旬一越過我,靠近橋上的欄杆,眺望橋下的船隻,心事重重地說,“我比你更加不願相信還有這麽湊巧的事。”
我聽白曉琳說過,以前旬一在國外,跟他們的關係一直不錯,他們口中的翀哥就是白晉翀,雖然沒有血脈關心,可是情同手足,感情一定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