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心髒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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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的將屍體從冷藏櫃中提出來。上半身過於恐怖,我便在後麵抬著屍體的腳,正清抓著手。

    輕巧的將屍體放好,他立刻拿著手術刀,穿上別人用過的無菌服戴上保險手套。

    我靜靜的看著他。

    他弓著腰,按住稀爛的屍體腦袋,抬頭看了我一眼,才認真的一點點講解。

    “大腦內部全被絞爛,腦骨碎裂炸開,的頭皮雖然撕開卻比腦骨完整——死者的腦袋是從裏麵爆開的,也就是有東西在死者腦子裏,然後這個東西炸開波及了腦袋。”

    接著他扒開死者的衣服,眼神瞬間一暗,“死者身上有許多青青紫紫,分布廣泛,其形狀圓潤相似,是親熱留下的曖昧痕跡,俗稱——”微微一停,他向我投來揶揄的眼神,“草莓。”

    說完他手往下移,直接移到屍體的腰間,脫下來屍體的褲子!

    而且這是女屍。

    他分開屍體的雙腿,埋首屍體腿間,左手按著一條腿,右手拿著手術刀直接沿著女屍的下身入口到子宮,將女屍下體切開了!

    我記得正清說過他要做法醫的,法醫都是這樣讓人毛骨悚然嗎?

    他拿著電筒仔細瞧了瞧屍體的子宮以及不可言說的地方,平靜的開口:“下身有些紅腫,說明當時死者正在和男人發生關係,而且很激烈。

    但是,死者體內沒有留下男方的發泄物,說明當時的情事還沒結束,然而到了這個時候男方不可能不發泄就結束,那麽一定是有什麽打斷了他們。

    死者臨死前不是一個人,甚至連死的時候都不是一個人。”

    接著他離開屍體的下體,剝開屍體的衣服,拿著手術刀沿著女屍胸口直到腹部割開,露出身體中的腸道內髒。

    ”肺充血部呈暗紅色,充氣部呈白色;漿膜及粘膜下出血,內髒淤血……”說著他又抬起屍體的手臂,看著手肘下的皮膚,並安了按,“屍斑隻是輕微褪色,已經發展到擴散期,屍斑呈現紫紅色。

    這一切說明屍體真正的死亡原因是因為窒息,死亡的時間在26到32小時之前,也就是昨天晚上十點到淩晨兩點之間。”

    對於正清從最開始的看變態立刻變得無比崇拜,這簡直就是大神!

    “既然死者是死於窒息,為什麽還要爆了她的頭?”

    正清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放下手術刀脫下手套和無菌服。

    他打著哈欠伸了一個懶腰:“我們該走了。”

    “嗯?”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走了,天該亮了。”

    走了?!

    “哎等等!”我們就這樣走了嗎?“那這裏的屍體怎麽辦?”

    “誰管呢,走吧。”

    “死者為……”

    “大個屁,魂魄都沒有,誰管它,我們走吧。”

    說罷他不容拒絕的拉著我離開……

    出了冷凍庫,果然,外麵的天空微微泛白,不知不覺我們竟然在裏麵待了這麽久。

    宿舍樓依舊閉著,正清就拉著我朝著發現屍體的那條小河走去。

    路上,我不解的問:“你為什麽說它連靈魂都沒了?”

    “人死後靈魂會在身體裏鎖上七天,所以死人有頭七,頭七那天靈魂離開身體就去陰界。

    而那具屍體隻是物質性的一具屍體,沒有死氣。鎖在屍體裏的靈魂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我可以感受到。”

    “隻要是鬼都可以看見嗎?”

    “也不是,哪有那麽神奇,有些厲鬼不願意,就算有陰陽眼也看不見。

    陰陽眼可以看見鬼,但不是隻要是鬼就一定可以看見。”

    到了河邊,就看到他拿著電筒在地上摸來摸去,什麽也不懂的我隻能在一邊看著。

    就短短開學幾個月,竟然遇到了這麽多靈異事件。

    2號教學樓的自殺,基地的窒息爆頭,深深的讓我感到了人與鬼怪的差距。

    而既然有鬼,那麽又有其他的東西嗎?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正清已經出現在我的麵前,他涼悠悠的開口,“草地被滾過,有一處草被壓的很嚴重,他們當時應該就是在那裏野戰。

    除此之外隻有一條向著河邊的痕跡,然後就是找到屍體的地方有被壓過的痕跡,再沒有多餘的痕跡。

    那時候他們應該是突然被打斷了情事,女生被什麽東西抓住,男人看到了那東西,下意識的後退——”

    他轉身指著河裏,“男人掉了下去,而女生被殺害扔在了發現她的地方。

    那東西先掐死了女生,然後爆了頭。

    頭是從裏麵炸開的,殺人的不是人類。”

    我點點頭,沿著正清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如此。

    這時,他推了推眼鏡,嚴肅的開口:“屍體的心髒不見了。”

    “啊!”我睜大眼睛看著他,“心髒也不見了?!”

    “嗯。”他神色慎重,“心髒是被扯掉的,但是屍體的身體沒有傷口,隻是心髒不見了。”

    我抿了抿唇,煩躁的就地而坐,目光直直盯著河流,心想:也許,那個男人的屍體還在河底。不過也真是佩服這兩人的饑渴,訓練這麽累還有力氣出來野戰。

    “正清,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學習抓鬼?”心之所想便也問了出來。

    “……”他看過來,一臉懵逼和不解,“為什麽學抓鬼?你想做道士?還是和尚?”

    “鬼才做道士和尚,哥最多做一個陰陽先生,而且……”我們做這些沒有一點傍身的手段,早晚有一天會完蛋,你不怕死嗎?更是重要的是曾經,“我爺爺很可能死於那些東西之手,就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麽替他們報仇,那些玩意兒可能殺了我一家人。”

    “為什麽?”

    為什麽呢?“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為了那本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的破書吧。

    這本書害得禦家家破人亡,正清,我能告訴你嗎?我能信任你嗎?

    “怎麽了?”他眨眨眼,不解看著我。

    我忽的笑了,搖頭:“沒什麽,就是在想你為什麽要和我成為朋友,我家世不好人也不好,膽子也有點小。”

    “誰知道呢!”他雙手環胸靠在身後的樹幹上,抬頭看著天空,“我也很奇怪呢,就是覺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以前從來沒有過。膽小也無所謂,本少爺膽子大著呢。”

    我歪頭看向他:“是啊,膽子夠大,像個變態一樣,那屍體你是怎麽下得去手的啊!”

    慕容正清身體一僵,他眯著眼睛看著青年臉上的笑容,確定青年隻是單純的調笑,才露出一個惡劣的笑來,輕鬆的開口:“本少爺這是善良,要不就你這個樣子,敢碰屍體嗎?本少爺這是舍身取義。”

    “正清,未來你打算怎麽辦?”

    “做法醫。”

    “然後呢?”

    “我們做一輩子的朋友吧!”

    “……好。”我微微一愣,揚唇一笑,“我可以相信你嗎?”

    “你懷疑本少爺?”他有些臉黑。

    “也不是。”

    “本少爺認定的人就要乖乖做本少爺的人,你要是敢拋棄本少爺,本少爺一定把你解剖了!活的!”

    他冷著臉,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嗯,我知道。”你若不背叛我,我便會和你做一輩子的朋友。

    慕容正清看著青年走神的樣子,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就他這個蠢樣,也做不出傷害人的事來。

    禦小白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不願意失去。美好與溫暖就像是毒藥,一旦觸碰就上癮……

    朋友,應該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