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暴風雨來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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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絕望布滿心頭,她是無比怨恨的——那個曾經口口聲聲愛她的男人又在何處?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摩擦聲,青嵐屏住呼吸,牙齒緊緊咬住嘴唇——完了,要死了嗎?
眼淚順著臉頰,她無助的抽泣著,卻不讓自己發出哭聲。
下嘴唇皮已經被她咬破,嘴裏充斥著鐵鏽的味道。
然而,這時從身後投來一道亮光,接著熟悉到靈魂裏的聲音傳來:“你在幹什麽?”
此時青鸞心中的喜悅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以至於她一動不動的愣在那裏,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薑豐剛剛就在不遠處,突然聽到青嵐的慘叫下意識的就跑了回來。
現在看到如此狼狽的青嵐,他有些心疼,不自覺的心就軟了,語氣也柔和了一點。
見到青鸞依舊呆呆的坐在地上,他以為她嚇狠了,便上前幾步,走到青鸞跟前,想扶起地上的人。
手電筒投在青鸞身上,青鸞不適的眨眨眼。薑豐居高臨下的看著青鸞濕淋淋的下半身,聞著空氣裏若有若無的騷味,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詭異。
最後薑豐隻是麵無表情的站在青鸞麵前卻再沒有去攙扶,他忍住抽搐的嘴角,說:“你還要在這裏坐多久?”
青鸞自然也注意到了薑豐的怪異神色,她順著男人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裙子,臉頰一紅,無比委屈,眼眶又紅了。
她竟然失禁了!
從來沒有這麽尷尬過的青鸞握緊了拳頭,指甲掐進肉裏,卻還是忍住心中的屈辱從地上爬了起來……
寂靜的林子裏,周幸龍用他溫和的大手緊緊握著白馨的小手,兩人之間的氣氛不知道比薑豐那邊好了多少。
他一手拉著女友的小手,一手抱著柴火,女生三步一跳五步一蹦,將撿到的木柴放到男生手裏。
白馨抬頭看著周幸龍懷裏抱著幹柴快沒地方放了,她俏皮的吐吐舌頭:“幸龍,咱們回去吧,這些柴火都可以烤十隻兔子了。”
男生笑著朝白馨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湊近女生的耳邊曖昧的吐著氣:“就這麽回去了啊,看我這麽乖,親愛的不給點獎勵?”
“討厭,你這人怎麽這樣呢?”白馨嬌嗔的瞪了周幸龍一眼。
那一眼千轉百媚,看得周幸龍渾身都輕飄飄的:“親愛的,這麽小氣真的好麽?”
看著得寸進尺的男生,白馨最後還是紅著臉在周幸龍嘴唇上落下一個吻:“好了吧,走吧。”
周幸龍點點頭,眼中流出笑意,他小聲的開口:“咱們好久沒在一起了,我都憋了大半個月,今晚正好,你看如何?”
男人嘛,生理需求,周幸龍並不覺得這有什麽。
“你!”白馨立刻瞪大了眼睛,氣的跺腳,甩開男友的手,指著周幸龍半天說不出話,最後百般猶豫才冒出一個詞,“禽獸!”
看著女友又羞又惱的模樣,周幸龍輕笑出了聲,“乖了。”
聽著愛人溫柔的話語,白馨隻覺得就算是為了他死都值得,心中瞬間軟成一灘水,褪去羞赧隻剩下滿心的甜蜜……
蔣林早就處理完了兔子,見四人還沒有回來就點了一根煙坐在河邊的石頭上默默的抽了起來。
平時不敢抽煙,現在他可不管那麽。
一根煙抽到一半的時候,就見周幸龍和白馨兩人卿卿我我的從林子裏走了出來。
蔣林將手裏的半根煙一扔,起身用腳用力踩了踩。
他皺著眉,有些生氣的走到二人麵前,語氣帶刺的開口:“幹嘛了呢這是,我竄好兔子都坐了半個多小時,難不成還在林子打了一發才回來。”
白馨沒有聽出蔣林的不滿,她鬆開周幸龍朝著蔣林笑嘻嘻的調侃:“怎麽,你嫉妒,去找一個啊,實在找不到不還有五指姑娘嘛!”
“好了,好了,快點烤兔子吧。薑豐和青鸞應該也快回來了。”周幸龍倒是聽懂了蔣林的不滿,確實是他們過分了,所以他對蔣林“半個小時一發”的諷刺才沒有計較。
大家都是兄弟,說說也就算了,蔣林消了氣,接過周幸龍懷裏的幹柴就轉身自顧自的去烤兔子。
架著自製烤架,三人圍在火邊從學校談到社會,在談到未來……
兔子半熟的時候,東邊一陣響聲。三人抬頭就看到薑豐二人。
蔣林本來想說兩句抱怨一下,但是看到薑豐與青鸞之間凝固的氣氛,自動將抱怨的話咽了回去。
他眼珠子一轉,笑著開口:“呦,回來的即時啊,兔子馬上就好了,快來坐。”
“嗯。”薑豐輕輕的點了點頭,仿佛沒有青鸞這個人一般,毫不客氣的在蔣林身邊坐下。
青鸞咬了咬牙,唯唯諾諾的坐到薑豐身邊,隻是她與薑豐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另一邊是白馨,與她同樣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因為薑豐和青鸞的回來,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默,五個人都一言不發的盯著火上的兔子。
最後還是蔣林受不了這麽冷淡的氣氛。本來大家都是來玩的,這個樣子是想鬧哪樣?!
他輕咳一聲,說:“趁著夜黑風高的氣氛,不如我們來講鬼故事,怎麽樣?”
“不要吧,大晚上的,也太不吉利了,而且這裏還死過人。”白馨往周幸龍懷裏縮了縮,第一個反對。
也許是心疼女朋友,周幸龍也站在了白馨一邊,附和:“鬼故事有什麽有趣的,高中時宿舍半夜集體講鬼故事時,早就聽膩了。換點有意思的唄。”
“這個嘛……”蔣林皺起眉頭微微思忖,“有意思的——要不我給你們講真的靈異事件?”
“還是鬼故事啊!”白馨氣嘟嘟的瞪著蔣林,“什麽真的,世界上哪裏有鬼?”
一直雙眼無神的青鸞聽到白馨的話時,臉色一白,“有的哦。”她死死盯著白馨,看得白馨呼吸都放輕了,“有鬼。”
“你幹什麽啊!”神經病!白馨被青鸞的眼神盯得後背發冷,瞬間就怒了。
而青鸞見白馨發怒不相信自己的話,隻是動了動眼皮,默默地垂下眼瞼一言不發。
“神經病!”
薑豐聽到白馨罵青鸞沒有一點反應,自始至終都沉默的看著火堆。
蔣林摸了摸鼻頭,見兩個女生安靜下來再次發言:“你們不信是不是,我說的這個就是咱們學校發生的,你們要是不信就可以去問當事人。”
“哦?你倒是說說。”周幸龍眉毛一挑,來了興趣。
“我跟你們說,你們可要聽仔細了,到時候再去問就知道真的假的了。”
蔣林清了清嗓子。
“我們這一屆的新生,有個叫禦小白的人,他一入校就加入了靈異社,入社的考核是夜探2號教學樓。
當時一共四個人,另外三個是分別是:陸琪兒、謝維、江淮安。
聽說他們剛剛一進2號教學樓那個禦小白就不見了,剩下三個人在那棟樓裏怎麽找也找不到。
於是大家就以為他一個人害怕先走了,剩下的人找了兩個多小時便也離開了。
可是——誰知道第二天,禦小白沒有去報道,後來領他們去考核的學長走去2號教學樓看了看。
你們猜怎麽著?那學長就在一間辦公室裏找到了禦小白。
那禦小白,雙眼無神,站在窗口一動也不動,像座雕塑一樣。
結果那學長一叫,他就醒了過來。
學長問他怎麽在2號教學樓待了一個晚上,他露出非常吃驚的表情。
這件事還驚動了學生會長肆凜風,聽說禦號教學樓突然碎裂的。
玉佩是什麽,有點常識的都知道玉養人驅邪。
你們說奇不奇怪?這不是鬼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