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他的下場

    蕭沫歆勾了下唇角：“痛嗎？”

    回應她的，是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

    “我想這點疼痛，對於那些幼小孩子所感受到的恐懼來說，根本不算什麽！”蕭沫歆依舊在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如果不想死的太難看的話，勸你還是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你、你做夢！”青玄法師呸了口唾液，緊緊鑲嵌於地麵內的指尖，扭曲的可怕。

    蕭沫歆慢慢抬起腳尖，落與他汩汩流血的傷口之上，嗓音中多了抹警告意味：“在我沒發火前，勸你還是實話實說！”

    傷口上的壓迫，使青玄法師倒吸一口氣。

    “你、你想知道，我還偏就不告訴你！”青玄法師咬牙，一雙怨恨目光，死死的盯著蕭沫歆，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有骨氣，隻是不知，你這骨氣能撐多久？”話音落下同時，腳尖在他的傷口之上，狠狠一碾。

    “啊！”殺豬般的吼叫，再次自青玄法師唇中溢出，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急速下滑。

    “不是很有骨氣嗎？既然如此，你就應該能忍下所有的疼痛才對！”蕭沫歆風輕雲淡淺笑，隻是配上腳尖處的鮮紅，怎麽都給人一種陰森而猙獰的氛圍。

    青玄法師痛的全身發顫，額頭青筋頓冒。

    “說，還是不說？”問話的同時，蕭沫歆腳尖又是狠狠一碾。

    青玄法師兩眼一翻，險些昏死過去，好一會，才自鑽心的疼痛中緩過神來：“我、我可以說，不過，我有個條件！”

    蕭沫歆嗤笑：“你覺得，在你手上沾染了這麽多條無辜的性命後，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青玄法師呼吸一滯，頓時麵如死灰。

    “你現在唯一可以選擇，是痛快的死去，還是受盡折磨而亡？”蕭沫歆不與他廢話，直接道出，他唯一有選擇的出路。

    青玄法師默了好一會，顫抖著唇瓣開口：“我、我說！”

    “你若早如此識趣，也就不用受這些折磨了！”蕭沫歆收回腳尖：“說吧！”

    “我、我之所以這麽做，事情還要從一年前說起……”青玄法師顫抖著嗓音，打開話題：“……一年前，我途徑懷寧縣，由於天色已晚，一時間找不到住所，便尋思著在荒郊野外湊合一晚，第二日再行趕路，誰從想，睡到半夜，我倏然被一股黑色煙霧纏住……”說至此，青玄法師麵上，仍能看出，當初那種徹骨的恐懼：“……那股煙霧纏著我，不斷地收緊，收緊，再收緊……我想要喊救命，可卻喊不出，隻能任由自己，感受著瀕臨死亡的恐懼……在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際，它卻毫無預兆的放過我，他說，他可以饒我一命，但我要為他所用……在死亡麵前，我別無選擇的答應了，所以……所以才會有了接下來的一切……”

    “那為何要選擇活埋的方式？”蕭沫歆再次開口詢問。

    “我不敢、不敢親自動手殺了他們，我怕手上沾染的鮮血，會永遠都無法洗掉，所以……所以，我就選擇了活埋的方式！”青玄法師嗓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沒了聲。

    眾百姓聞言，激動地便欲衝上來，將他活活打死。

    好在眾隨從及衙役們，上前攔住。

    “你以為，選擇活埋的方式，你的手上就不會沾染鮮血了嗎？”蕭沫歆嗓音中，盡顯諷刺意味。

    青玄法師呼吸一滯，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言語。

    “那個指使你的厲鬼，如今身在何處？”

    “我不、不知道！”

    蕭沫歆眼瞼驀然一眯：“怎麽？剛剛那種鑽心的疼痛，你還想再嚐試一遍？”

    “不要！不要……”青玄法師慌忙搖頭，強調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它在哪，不過……不過每逢初一十五，它便會來此找我……”

    “此話當真？”

    青玄法師忙不顛點頭：“我若是有半句虛言，定、定不得好死！”

    對與他口中的‘不得好死’，蕭沫歆嗤之以鼻，若是隨口一說，就會得到報應的話，那麽普天之下，發毒誓之人，還不死光。

    “先把他帶回衙門！”蕭沫歆側目，對著邱懷安吩咐。

    邱懷安頷首，示意衙役將人帶走。

    “他不能走，我們要讓他為我們的孩子償命！”

    “為我們的孩子償命！”

    “償命！”

    ……

    眾百姓的高呼聲，一聲比一聲激烈，一聲比一聲痛徹心扉。

    蕭沫歆不覺得他們可憐，隻覺得他們可悲：“青玄法師會為你們的孩子償命，但不是現在！”

    “為什麽？”

    “對！為什麽？”

    ……

    麵對眾百姓連聲質疑，蕭沫歆神色不變：“因為，他身後之人更該死！”

    眾百姓麵色變了又變，顯然沒料到，青玄法師身後還有他人。

    “你們此刻，即便在此繼續站著，糾結著，也無濟於事，倒不如先回家，將你們的孩子好好安葬，也好讓他們一路走好！”蕭沫歆提醒。

    眾百姓想起自己可憐的孩子，又是一聲悲戚的哀嚎。

    蕭沫歆搖了搖頭，轉身，向著青法堂外行去。

    邱懷安也忙命衙役，將邱懷安押走。

    青法堂外……

    “公子！謝謝你，替本官解決，這件一直壓在本官心頭的大事！”邱懷安對著蕭沫歆拱手。

    “謝就不必了，你還是想想，自己頭頂的烏紗帽，是否能保得住！”蕭沫歆不冷不熱，輕啟櫻唇。

    “啊？”邱懷安愕然，顯然不明他，她何出此言。

    “邱懷安！身為懷寧縣知縣，你不僅沒有做到，保護一方平安的責任，還放任百姓們，沉迷於迷信之中，長達一年之久，從而害死十幾條無辜的性命，你可知罪！”尉遲冥冷厲嗓音，自消磨唇瓣中溢出。

    邱懷安眸光，不由轉向他：“你是？”

    “尉遲冥！”開口同時，尉遲冥自腰間取出一塊令牌，伸至他的麵前。

    邱懷安瞳孔驟然一縮，下一秒，雙腿一軟，直接跪與地麵：“下官不知三王爺來此，有失遠迎，還望三王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