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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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落分,蟲蛙鳴,月過,是圓夜。

    豺狼吼,似野獸出沒不停。女士與紳士,同為牢獄囚。

    看那寒月躲雲端,黑暗起,安得身子藏與樹,瑟瑟發抖。

    黑暗散去,又一日出,無限陽光,明媚天空,透過淅淅瀝瀝的微風吹動的參天巨樹。外邊的藍天,是多麽的令人可望。

    她挪了挪鏡腿,又咬了咬筆尖,似在思考。對麵是個男士呢,藍眼睛,金色的頭發。若是西裝筆挺的話,頭發有所打理的話,會是個像樣的紳士吧。她想。又小心的挪了挪坐著的身子。她不敢低頭看,她有恐高,是被逼上這參天大樹的樹幹上的呢。這已經是第幾天了?若是沒遇到他,她會是那些野獸嘴裏的食物了吧。她感覺有些饑餓。合上了本子,靠在大樹的主幹上,閉上了眼睛。

    午後日當空,林鳥高處飛。底下茂密草叢,有獸唰唰穿過。

    是炎炎夏日,抵不過十分幹燥,顧不著身處險境,昏昏欲睡。

    敵不過多日饑渴,豁出去一條性命,若是贏得另一條性命,也罷。他小心的站起身子,扶著大樹的主幹,遠遠眺望。不能再這麽躲藏下去了,是非常不幸的走進了野獸的窩呢。他注視著邊上的她,一會才移開。要帶上她一起嗎。或是拋下這個拖累去尋探師?是被野獸追進了深林才走失的呢。他警惕的探望著底下,似沒發現動靜,才小心的挪動身子,他要爬下去。若是很快尋得吃的,就回來,若是很久,就丟棄她。

    “我也一起。”她忽然說。

    “你醒了?”

    “你覺得這樣能睡著嗎,萬一掉下身去呢。”

    “哦,抱歉。我先下去,在下邊接你。”

    她點點頭。等他下了樹後,她小心的,緊緊捏著麻繩,盡量不往下看。她很慶幸的落地了。

    “我們得先去弄些吃的。”他小心的走在前邊。毫無動靜,他扒開了麵前的一片樹叢,似沒發現危險,才示意身後的她。如此,他倆結伴在林穿梭著。

    “我不行了,得歇一下。”她說。

    “不行,再堅持一會。得離開這片區域。”

    “我真不行了。”她在一棵樹前坐下身來。

    “那好,我去前邊看看動靜。”他說。多是些茂密的雜草,似不放心她呢,是出自內心的關心嗎?他摸出把小刀,弄了一大捧草。她閉著眼,他把草鋪在了她身上,把她隱藏起來,做好這些,他才離開。

    “姐姐,吃點吧。”她的弟弟笑看著她。又是個沒趣的故事。她煩躁的瞪了弟弟一眼,“砰”的一聲,那盤子菜和碗碎裂在地,一片狼藉。還是沒有有趣的故事。她深吐口氣,饑餓感襲來,她挪過眼睛注視著地麵上的狼藉,忽然垂涎起來。這是有多饑餓,像是餓了幾天的野獸呢,她不顧一切的撲到身去,在地上吃了起來。是被什麽刺到了呢,她感覺身上一陣疼痛。接著,在地上痛苦的痙攣起來。

    她睜開了眼睛。是個夢呢,那些食物依舊令她向往。疼痛感卻是那麽的真實。是睡著多久了,他還沒有回來嗎。咦,好疼!她輕聲的呻吟一聲,挪掉了身上的雜草。是捏到了什麽,她仔細一看,是一隻爬蟲,像是蜈蚣呢,還是八腳?她非常厭惡的驚叫一聲,是它弄醒了她的美夢呢。她快速的把它丟掉。

    她才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用觸摸,有著個高高凸起的包呢,是被那爬蟲咬的,不會有毒吧。她驚慌起來。去找包吧,那裏有風油精呢,或許沒啥作用呢,總不能幹等著呢。她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是太餓了呢,她感覺眼前的草從,深林裏的樹木都在打轉。她又坐倒在了地上。他還沒有回來?是拋棄她了嗎。她昏昏沉沉的又睡過去。是什麽呢,黏糊糊的,咦,是他回來了,是毒了?他在舔她的臉嗎。真不是個紳士呢,她撐開眼皮子。一雙黑乎乎的眼睛,毛茸茸的頭皮,有著鮮紅的舌頭,在舔她的臉,似看見她有所動靜,忽然“吼”的一聲咆哮。居然是一頭狗熊!哦,我的天哪!她感覺心髒都快跳出來了,是她昏昏睡去的時候發現她的?是以為她死了就沒吃她?她不敢有所動靜,似太害怕了,屏住呼吸嗎。這能撐多久呢。咦,她想到了身後的麻繩,是綁在樹幹上的呢,方便她和他上下呢。會隻有一次,它是種呆滯的動物呢。她睜著眼,這頭狗熊是要對她發起攻擊了呢。她默默的數著,身體繃緊著,小心的站起來。整個深林又打轉起來。

    昏暗下來了呢,是天色不早了?他裹著包果子,在衣服裏。他記著來時的路,小心的在叢林裏穿梭著。他又扒開一灌木叢,前邊是一片深林,快到了呢。她憔悴的模樣映入腦海。得趕快了。

    “啊!”遠處傳來了一連串的驚叫聲。是她!她出事了?他焦急起來,加快了步伐。“砰”的一聲震響,又從那方向傳來,他被嚇的一跳,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是槍響?他呆滯片刻,又跑動起來。咦,是她!他快速的跑過身去。

    “你沒事吧。”她目光呆滯的坐在地上。她身前是血淋淋的一頭狗熊,倒在那一動不動。“喂!姑娘!”他扇了她一耳光。

    “是她!她來了!”她害怕的抱住了他。哭泣起來。

    “哦,已經沒事了。放鬆,放鬆些,我在呢。”他放下了果子。回頭注視著那頭狗熊,是腦袋被貫穿了呢,似就一槍?應該隻是一槍,到底是什麽人,如此槍準?正它的腦殼。

    不是說不能帶槍的嗎?他想。“姑娘,好些了嗎,先吃些東西吧。”他挪開了她的身子,她的鏡框呢,是在遭遇的時候丟了?咦,其實是個美好素顏的姑娘呢。好熟悉呢,哦!想起來了,她的臉,她不是那個《無聲靈魂》的作者嗎。是呢,是豌豆。他興奮的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