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丟失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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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您就是土那位有名的探師?”

    “咦,不敢當呢。”探師說。他邊上是個藍眼睛金色頭發的年輕人。是叫舒克來著?他想。

    “爺爺經常說起您呢。”

    “哦?是嗎。”

    “是呢,我爺爺自退隱之後,就一直惦記著呢。若是能和您一較高下,他也知足了。”

    “你爺爺難道是”

    “裏茨·布萊涅。那個著名的偵探呢。”

    “哦!是這樣呢。他擁有著傳奇色彩呢。”

    “咦,連探師都這麽說。”他不可置否。

    “難道不是嗎。”他注視著他。

    “在我看來呢,他就是個老頑固。”

    “他對你很嚴厲吧。”

    “是呢,這不,就是他讓我來的。”他壓了壓鴨舌帽。

    “哦?是布魯克先生。”

    “是呢。探師也是?”

    “嗯。”他把布魯克說的事情交代了下,還提及了他說起的裏茨先生不能前來的事情。

    “於是他就找了您。”他明白似的點了點頭。真是雙睿智的眼呢,即使隱藏在了鏡片之下。難道爺爺讓他來是知道了這位探師會一道來的?是讓他來學習借鑒?咦,不對,若是知道這位探師會出現的話,他爺爺那老頑固即使是雙腿都瘸了也得跟著一起。“探師,布魯克先生呢。沒和您一起嗎。”沒錯,就是這個,他心裏一笑。這是他說的最有殺傷力的一句話呢。誰知道在這島上邊會發生些什麽呢。萬一呢,眼前這個看似土血統的人是冒充的呢。沒有邀請函能上岸嗎。他多心的想。

    “哦,他生死未卜呢。”探師說,他挪了挪鏡腿。是艘輪船把他倆丟在岸邊就走了呢。他倆好奇的進了叢林,卻是個野獸的窩。有頭狗熊呢,很快就盯上了他倆。他裝作假死呢。他的朋友布魯克先生卻被嚇得跑起路來。他總不能在狗熊後邊追著跑吧。

    “然後呢?”他懷疑的注視著他。

    “我在叢林裏沒找到他,就回到了岸邊。”

    “之後就剛好跟我遇上了。”

    “嗯,就是這樣。”

    “抱歉呢,探師。”

    “嗯?怎麽。”

    “剛才我懷疑你了呢。”他是從一堆灌木叢裏竄出來的呢,當時真被嚇了一跳。看他的模樣並不慌張呢。若是個普通人就必須懷疑了呢,但他應該不是吧。沒錯,他是個偵探呢。對未知的事物充滿著興趣的偵探,怎麽會因為一頭狗熊而膽顫心驚呢。“不和布魯克先生匯合真的沒事嗎。”他試探著他。

    “我有找他呢。可是沒有結果。總不能在深林裏一通叫喊吧。”探師說。是被這個年輕人鄙視了呢。咦,真是糟糕的一回。

    “我和您一起吧。”

    “嗯。好的。就是這邊。”他扒開一堆灌木叢,身子鑽了進去,他跟著。

    2

    狩獵真是件愉快的事情呢。你看,那些野獸,試圖想靠近我,吃了我呢,卻被我一槍給斃了,這種感覺實在太爽了呢。在這裏狩獵都不會被人說成違法呢,是吧?嘿嘿。大偵探弗蘭基拎著頭羚羊,行走著。多是些茂密的灌木叢呢,真是個貼近大自然的地方,是與世隔絕的地方才對,真希望能在這裏住下呢。他扒開麵前的一簇灌木叢,透過搖曳的樹枝縫隙,那不遠處,就是那艘巨輪了呢。真能給他帶些驚喜呢。那印第安人別看著一副戳樣,居然還能懂操作係統呢。他說起自己其實是一個磚瓦匠呢。真是可笑,以為他這大偵探是傻子嗎。他肯定在隱瞞什麽,沒錯,若是等來救援的,得讓警方好好審問他一番。他想。

    那印第安人與那年輕的島上居民埋下屍體的一幕,浮現在腦海。咦,難道是這樣?沒錯,應該是這麽回事。他在一棵樹後邊,停下了腳步。他會殺死我的?是等待救援來了就殺了我,然後把我丟進海裏?他難道是這樣想的。真是高明呢,這個印第安人。他想。若是不回去的話對方會懷疑的呢,咦,豁出去呢,不管他,先隨時防著他再說。他走出了身,整理下心情,懷著笑容。“哦!兄弟,你看我給你帶來什麽豐盛的晚餐了呢。”他一邊說,一邊爬上了繩梯。探出個頭。

    有個身影,從艙門裏走出身來。他驚訝的張了張嘴。是個布娃娃的頭呢。啊!是誰。話未出口,那身影就已經快速的跑過身子來,給了他一腳。他從船沿上掉下身去。

    “別殺我!我投降!”他舉起,全身疼痛。那人下了繩梯,用槍指著他。在他身邊一直走著圈,似在審視他。忽然“砰”的一聲槍響,他尖叫的閉上了眼。等再睜開,對方已經竄進叢林裏了。是毫發無傷呢。他是沒打算殺他呢。哦!沒錯!似想起了什麽,他從地上站起身來,又爬上了繩梯。走進了艙門。

    是血跡,幾點紅色的血跡,一直延伸往裏邊。他擺弄著名偵探的模樣,蹲著身子,沿著血跡仔細的勘察過去。在駕駛室前停下。門被反鎖上了呢,他用力的擰著鎖,撞門,都無用處。“喂!兄弟,你在裏邊嗎?你沒事吧,喂!”真出事了呢,他不會死了吧。被剛才的殺死了?他想起了那個身影。哦,對了!他急匆匆的跑出來船艙,又繞道來船頭,小心的把身子往船頭上送。咦,就差一點了,能看見了呢,是玻璃呢。哦!是哪裏不對呢,怎麽看不見啊?是太陽反射太嚴重了?他氣喘籲籲的站在玻璃上,又趴下了身子,將眼珠子給貼在了玻璃上。是塊布?是故意把這裏給遮住了呢。真是個心思縝密的家夥。咦,是灰色的?不對,是太陽光的緣故呢。他在腦海裏搜索著,哦!沒錯,肯定是!總感覺哪裏不對。是圓形的呢,應該是,是有些顯小了,所以就用了兩塊,才會有折疊的痕跡,沒錯,肯定是這樣。他又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沿著船沿繞了船一圈。回到了船艙裏邊。當時餐廳裏有多少張桌子呢,他在那裏數著。勘察著。沒有發現他預料東西。他有些失望。

    吉格斯是死了?還是沒死。或許那個布娃娃頭就是他呢。他回憶著和布娃娃頭遇上的一幕。啪的一聲!他忽然重重的捶著艙門。沒錯,就是他!那個掛在脖子間,射,著刺眼光芒的東西,是他!怪不得感覺如此刺眼。可是那船艙裏是誰?他想。他低頭注視著那地上的血跡,汗毛直豎。那可惡的家夥是在嫁禍他呢!不行,得先離開這。那個上身赤,裸下身圍著塊布的年輕人浮現在腦海。哦,不行,他又猶豫了些。若是對方問起吉格斯該如何回答呢。呆在船上肯定不行,若是有人發現了船,又如何能聽他的解釋呢。該怎麽辦?先進深林?他摸了摸口袋裏的槍。咦,怎麽沒有?不可能!他煩躁的在身上翻索起來。呼,真是個大頭呢,在上衣口袋裏呢。他掏出來,撫摸著。還有幾顆子彈呢,又沒補給,得省著點了。給那頭笨重的狗熊買個教訓用了一顆,給那眼鏡蛇吃了一顆,羚羊一顆怎麽隻有顆了?他又重複了一遍。哦!羚羊身上的那顆沒有取下呢,這不四顆了。咦,真是聰明的大偵探呢。順便去深林裏,把其他的也收回來吧。他摸著頭,走出身子,那羚羊在下邊的繩梯邊上。他在羚羊的屍體裏取出來顆子彈。又進了深林,收集其他的。

    就這些了吧。沒錯。他笑嘻嘻的看著裏的子彈,上了膛。咦,不是一共八顆的嗎。到底怎麽回事?應該沒漏掉吧。還是少一顆呢。他又搜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