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煞破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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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第五十七章
夜晚的箱子裏燈火通明,慢慢墜下來的琉璃燈美麗的讓人懷疑這是哪家的法寶,廖雲沉和練旎月走過轉角,突然看到一個戴著兜帽擋著麵容的男人坐在地上,麵前的東西擺放在地上,整個人靠著身旁的石頭,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廖雲沉盯著地麵上放著的琉璃匣子,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這東西本來沒有什麽特別,但是它上麵的標識廖雲沉卻是見過的,而且不是在這個世界,而是在位麵總部裏。
他彎下腰伸出手把匣子拿了起來,睡著的人依舊沒有動靜,直到他忍不住問出聲:“道友,這是什麽?”
那人絲毫沒有從夢中驚醒的模樣,隻是微微坐正了身子,語氣帶著幾分慵懶:“匣子,遺跡裏麵撿到的,我打不開,你自己看吧。”
廖雲沉把匣子拿在手裏翻轉,臉上帶著一些微微的疑惑,這上麵用來開啟的應該是玲瓏鎖,所謂的玲瓏鎖並不是一個鎖,而是他們每一個人配有的鑰匙,要是上麵都曾經沾過他們的血,想到於是用來追蹤他們下落的東西。
當然,琉璃匣子和玲瓏鎖若是同時離開了主人的身邊自然也就沒有辦法,但是這畢竟是相當於身家性命的東西,一般怎麽會有人遺棄呢?
說到這裏他意中一動,突然就想起了有一個人的確實有可能丟了自己的匣子。
翟裘。
翟裘的匣子為什麽會在這裏?
因為他很有可能會把自己的東西遺棄在任何一個曾經走過的世界,至於後麵會發生什麽,也不是他所能控製的,廖雲沉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也許是翟裘故意的,但正如他目前所說,他本就是在尋找翟裘的下落,如果他能夠自己來到他身邊,自然是更好。
“這東西怎麽賣。”廖雲沉挑眉。
“不賣。”男人的聲音有些暗啞:“如果你能打開,我就送你。”
他抬起頭,廖雲沉這才發現男人長了一張好相貌,他的皮膚顏色比較深,一雙金銀異色的雙眼給這人樣貌更是添上了幾分別致,兜帽下竟是有一頭銀發。
廖雲沉眯了眯眼睛,他還真的知道鑰匙的所在地,當年翟裘逃跑之前,把鑰匙掛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原本還想過是不是翟裘要用自己來拖延時間,那些人順著翟裘的血追查到廖雲沉的頭上,足夠他逃離,但是現在也可以想到,他也許早就算到了這一步。
廖雲沉輕閉眼,手中突然就出現了一枚晶瑩剔透的牌子,這牌子本事如同金剛石一般的通體通透無暇,偏生裏麵遊離著幾抹血紅,叫人隱隱綽綽地看不清楚,這東西一拿出來,原本還盯著他的異域男人突然就停下來動作,眼睛定定地看著廖雲沉手裏的東西。
其實不單單是他,廖雲沉仔細地盯著匣子的時候,這街上的人居然都已經停下了腳步,眼睛空洞而無神地盯著廖雲沉手上的鑰匙。
甚至是練旎月。
廖雲沉的神識此時沉浸在匣子當中,他努力的尋找裏麵是否有什麽線索,結果什麽都沒有找到了,倒是裏麵傳來悠悠的香氣,滋味稱得上一句攝人心魄,他皺著眉頭都晃了晃神,然後才突然驚醒一般,周圍那些原本用空洞癡迷的眼神盯著他的人都好像恢複了正常,不但恢複了正常,而且都失去了剛才的記憶一般,悠然悠哉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少主,怎麽了?”
廖雲沉捂著鼻子搖了搖頭,他把匣子合了起來,低頭放在地上,不得不說此時他都覺得自己有些頭暈,甚至還有一些精神恍惚,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的樣子,整個人都已經懵了。
“你已經打開了,帶走吧。”
異域男子也恢複了正常,他似乎感覺到了哪裏不舒服,有些不耐地蹭了蹭自己的衣服,眉毛輕輕皺著。
他站起身,似乎是打算今日就要就此收攤了,卻在他要離開的前一刻,廖雲沉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費盡心機把這個交到我手上?”
異域男子勾著唇角,他這一身打扮本就不像修者,別說修者,甚至是不像一個中原人,他這一笑恰好一雙異瞳映在了琉璃燈下,倒是格外的動人,就好像一隻狡猾的波斯貓留下的一抹影子。
“我在這裏等了你很多年,為了把這個匣子交出去,現在我交出去了……”
他說完最後一個字,整個人就向著後麵的巷子飛了過去,就好像身有一根鐵鏈子把他拽走一般,廖雲沉當機立斷就追了上去,禦劍而行。
後麵的巷子錯綜複雜,而且燈光昏惑,廖雲沉輕巧地落在地上,終於察覺了此處有什麽不對勁而,這裏本應該是有人居住的地方,但是此時所有的燈光都是黑的,別說人聲,甚至是一聲蟲子叫甚至都沒有。
他察覺不對,就往箱子裏麵走了兩步,他本就可以在夜中視物,一手拿著長刀,一手在麵前的牆壁上摸了摸,發現上麵的磚塊凹凸不平,卻好似沒有機關的樣子。
他再一次回身身後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動靜,長刀劈過去沒有砍到人,刀鋒上麵帶起來罡風卻將牆壁從中間砍塌,廖雲沉當即收手,下一秒卻是手腕上麵一陣冰涼
他的手竟在什麽時候被鐵鏈鎖住了。
這鐵鏈極其牢固,就好似剛剛能夠困住廖雲沉修為的強度,他嚐試著掙紮了兩下沒有掙脫,接著身後突然就傳來了一個人溫熱的體溫。
那人的胸膛緊緊地貼在他的後背上,甚至是帶著些力度輕輕地摩擦著,溫熱的呼吸在廖雲沉脖子上帶起了一串雞皮疙瘩,那人張開嘴,舌尖輕輕舔過廖雲沉的耳廓,唇齒間輕輕一"yun xi"就帶著些羞人的聲音。
“綁好了自己在等我嗎?”
男人的聲音帶著些沙啞,廖雲沉往後仰著下顎,發現那鐵鏈子竟是他越用力越緊,甚至是隨著她強行吸收周圍靈氣越吸收越強大。
他心中暗自吃驚,那男人傳來一聲悶笑,雙手牢牢地箍在他腰間,最後頭往前一探咬住了他的喉結。
隨著男人的動作他頭上的兜帽落下,露出了他一頭銀色長發,他尖厲的虎牙在廖雲沉喉結上劃過,那種喉嚨好像要被割開一般的感覺並不好受,他皺著眉頭,冷冷地看著這個男人,男人抬起頭,用舌頭舔掉嘴角的鮮血,額間的金飾帶著叮叮當當的聲響,用手撫摸廖雲沉的傷口就好像摸著什麽珍寶一般。
廖雲沉的手劃過他的衣袖下擺,他絲毫沒有介意,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天,臉上的神情頗有幾分冷笑的意思。
“你是什麽人。”
“我以為你很清楚。”他低下頭舔了一口廖雲沉的唇角,在廖雲沉突然發難的時候迅速向後掠去,廖雲沉隻覺得自己手上一鬆,原本束縛著雙手的鐵鏈突然消失不見,他起手就拿起了自己的刀,下一秒就已經到了男人的位置。
兩人本身身手都不算弱,一招一式的單單是氣勢就極其可觀廖雲沉反手過去一刀,男人先去護住要害卻不想廖雲沉反手一下,竟是劃破了他胸口的衣服。
一抹血藤映於廖雲沉麵前。
他帶著幾分冷笑,直接出刀就要上男人的要害,男人此時也不再戀戰,和廖雲沉短兵接刃的瞬間就向後閃去,這速度廖雲沉要再追也是來不及,但廖雲沉也沒有要再追的打算,隻是拿著手中的一張符紙,在符紙燃燒起來的時候,原本還身姿恣意的男人突然就炸做一團血霧。
他死了。
一張高級爆破符,就算是渡劫期修士也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雖然他也就隻有這麽一張,但是隻要翟裘死了,這個世界就沒有太大的威脅。
他最後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炸做血霧的樣子,然後轉身往巷子口的地方走了過去,明明是先前記好的位置,此時卻是怎麽走都走不出去,廖雲沉察覺此處估計是有陣法之類的東西,也不再強行闖破,隻是坐在原地開始打坐。
他開始運功的時候,周圍就有一些藏在宅子裏,屋簷下的的黑色影子飄了出來,管是成型的還是沒有成型的,都圍在廖雲沉的身邊,貪婪的"yun xi"著他周身溢出的靈氣,隨著靈氣的吸收,他們也從飄渺無形變得漸漸有了實體,周身的黑色也越來越濃重,隻是眼睛和嘴的地方空洞也越來越深。
廖雲沉也不在意這些鬼氣在他周圍吸食偷吃,一雙瑞鳳眼輕輕閉著,就好像不論何時都不能打擾到他一般。周身靈氣就好像形成了一個漩渦,竟是讓衣袂無風自動。
那些死氣吸食靈力吸食的正歡,就好像戒不了嘴饞的小孩,貪婪地趴在廖雲沉身邊,有幾個不能控製自己地甚至爬到了他的身上,突然,那些安逸的死氣發出了一聲慘叫,廖雲沉睜眼的瞬間,那些死氣竟然全部已經碎的連渣都不剩了。
廖雲沉皺眉,這些死氣很明顯是被人吞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