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憶是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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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斐心下生疑,雖然他並不願以真實身份麵對曲家父子,但如今卻已被曲笑塵看出,便也隻得承認。他回過身去,又施了一禮道:“不錯,我正是南宮斐。隻是不知曲員外是如何看出我身份的?”
曲笑塵走上前來一笑道:“起初我隻是見你與你父親南宮大俠相貌相似,卻不敢十分認定就是你。但就在剛剛你叫我不要去操心玄天盟和你之間的事情時,我便認定了你就是南宮公子。”
南宮斐有所不解地追問道:“為何我勸你不要插手我的事後,你便會如此肯定?”
曲笑塵說道:“想那公子與我素昧平生卻仗義相助,足見公子是個俠義為懷的人,即便是他玄天盟再怎麽人多勢眾,但若要他仗勢欺人,公子也絕不會坐視不管。但剛剛公子卻勸我不去插手此事,這實在有違你的秉性。由此可見,你就是南宮斐,你叫我不要插手,無非就是不想讓我因你而受牽連。”
聽了曲笑塵的話後,南宮斐也覺得自己辦事的確前後矛盾,露出破綻。此時他反倒將計就計地說道:“既然曲員外看透了這其中的端倪,那還望您能理解我的心意。馮遠昌此番未能得逞,回去複命後,隻怕上官毅就該出山。倘若您真的因我而受到連累,那我更是會有愧於心。”
曲笑塵將手一擺說道:“公子何須多慮,若受牽連,剛剛他馮遠昌就會與我等動手了。老夫雖不想與玄天盟為敵,但也絕不會怕他們。公子請放心即便是上官毅出山找尋你,一時半刻也不會找到我的頭上來。你就隻管在我府上暫住,待風聲過去後,我便派人送你出城。”
曲未央此時在站在一旁勸道:“就是啊,南宮公子,我想馮遠昌也不會料到我們見到了你。所以,還請到我府上暫住一段。這樣既保全了公子的周全,也可讓我來報答你的解圍之情。”
碧涓聽了曲家父子的話後,也勸起南宮斐說:“是啊斐郎。我想玄天盟的人之所以不希望曲員外插手你的事,多半也是他們害怕曲員外和曲公子管了這事後,他們不好下手。既如此,他們也不敢輕易地就來找曲家父子的麻煩,所以也談不上什麽牽連。而且我們現在也的確需要他們的幫忙。”
曲笑塵連忙又說道:“這位姑娘說的沒錯,還望公子能夠移駕到府上。”
見幾人如此勸道,南宮斐便也不再執拗,點頭答應道:“既如此,那邊要叨擾二位了。”
曲笑塵將手臂一伸道:“哪裏話,公子,請。”
南宮斐施禮一笑,便跟著曲家父子一同向曲府走去。
回到曲府後,曲笑塵叫下人安排了兩間上房,給南宮斐和碧涓分別居住。收拾妥當後,南宮斐閑置不住,便出了房間,到庭院內閑逛,見曲笑塵也在院內,便走上前去施禮道:“見過曲員外。”
曲笑塵見了南宮斐,便問道:“怎麽南宮公子不在房裏多休息一陣呢?”
南宮斐道:“一個人太悶就出來走走。對了曲員外,剛剛聽你和馮遠昌的交談中說道,你認識我爹?”
曲笑塵點點頭道:“不錯,我早年間與你父南宮大俠的確有些交情。他為人慷慨豪邁,行事神采飛揚,是難得的英豪,當年更是《龍歸訣》的唯一傳人。隻可惜天妒英才,若不是他英年早逝,公子你也不會受那麽多的苦了。”說著,不由得長歎一聲,暗恨天人永隔。
南宮斐不免也大為酸楚,他強忍眼中淚,繼續問道:“不知當年先父有沒有和您提過關於《龍歸訣》上所記載的武功?”
曲笑塵搖了搖頭道:“這《龍歸訣》上所記載的武功向來隻能一人研習,所以老夫也並不知曉。當年南宮大俠也並未向老夫提起過。”
南宮斐又說道:“實不相瞞,前不久那《龍歸訣》再度現世,晚輩誤打誤撞看了那經書上的內容。不過那經書上除了一首禪詩外,再無半點字跡。但那禪詩之中卻提到了四種武功。晚輩猜想這《龍歸訣》的經書或許隻是一個指引,實則是要去找到那四種武功的秘籍。”
曲笑塵聽了南宮斐的話後,也覺得這其中大為蹊蹺,他沉吟一陣後,說道:“老夫雖不知這經書中所記載的是什麽,但二十年前,令尊所研習的就隻是那《龍歸訣》一部,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南宮斐心下大為迷茫,又追問道:“那當年我爹有沒有練過叫做血舞狂劍的武功?”
聽到“血舞狂劍”的名字,曲笑塵忽然眼前一亮道:“我倒是記得令尊曾經說過這世上確實有一種劍法是以敵人的血液為劍來擊殺敵人,隻是不知這種劍法叫做血舞狂劍。”
南宮斐此刻才算心內有了依托地點點頭說:“那就是了,可見這禪詩中記載的非虛。隻是該如何去尋找這四種武功秘籍呢?”
曲笑塵思索一陣說:“解鈴還需係鈴人,我想你若要弄清楚《龍歸訣》和這幾種武功的關聯,還是應再去將《龍歸訣》的經書在細細翻看一遍。”
南宮斐頓時滿麵愁雲地說:“可是那****慌亂之中,竟將這經書丟到了藏經閣並為帶出。”
曲笑塵在一旁寬慰道:“公子無須介懷,今晚叫我兒未央與你一同前去藏經閣找回經書便是。”
南宮斐施禮道:“如此便要勞煩了。”
曲笑塵將手一擺道:“無妨,現下還有些時間公子可先回房內休息一陣。”
南宮斐頷首答應一聲道:“既如此晚輩失陪了。”
曲笑塵應了一聲:“公子請便後。”南宮斐便轉身向客房走去。到達自己的房前時,南宮斐並沒有進去,而是繼續走向碧涓的房前走去。南宮斐站在碧涓的門前輕輕敲了兩下問道:“涓涓,要不要和我一起到街上去走走呢?”
“你等等我啊。”碧涓在房內答應了一聲後,便起身向房門走去,打開房門後,見南宮斐就站在那裏,笑著說道:“我們走吧。”
斐涓二人出了曲府,來到街上漫無目的地四處閑逛著。南宮斐一路上對碧涓說了他從曲笑塵那裏打聽到的關於那些武林秘籍的事情,也告訴她自己今晚要和曲未央一同再回藏經閣一探究竟。
二人正行走間,忽見七八個潑皮從街兩邊的房簷上躍下,攔住了二人的去路。這七八個人各個衣衫不整、須發戟張,一身的痞氣。為首的一個大約三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尖嘴猴腮,更是流裏流氣。他手中握著一柄鋼刀,極為無賴地走上近前說道:“百裏碧涓,這才幾日不見,你竟釣到了個金龜婿。”說著又上下打量了南宮斐一番說道:“喲,這小子長得還真精神誒。不過倪珊子離開也總該有個交代吧?”
南宮斐十分厭惡那個潑皮,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腳。見他是有意來刁難碧涓,便低聲問碧涓道:“涓涓,這些都是什麽人,你怎麽會與他們有瓜葛?”
碧涓臉上一窘,低聲說道:“你難道忘記了我是個女賊。那為首的就是我師父。我現在想脫離他們,可他們卻不想輕易地放過我。”
南宮斐聽後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交給我就好。”說著,他竟一把攬過碧涓的腰身,趾高氣昂地對那群潑皮說道:“我是玄天盟的奉經長老南宮斐,這百裏碧涓現已嫁與我為妻。爾等若是識相就休要再來糾纏我娘子,否則就是與我玄天盟為敵。”說著便從懷中將自身所攜帶的玄天盟奉經令掏了出來。
那些潑皮自然也是認得玄天盟中的信物。但畢竟這群人皆是些軟硬不吃的潑皮無賴,再加之他們天生賊性,見了南宮斐手中的信物,竟也心生歹意。那為首的潑皮不懷好意地笑道:“原來閣下是玄天盟中的長老。既然長老娶了百裏碧涓,我們自認不會再去糾纏。隻不過,這百裏碧涓自幼便由我教導,你若娶她,是不是該給我些聘禮才對?”
南宮斐輕笑一聲,心想這群人果然胸無大誌,隻顧眼前一些蠅頭小利,終究難成氣候。他爽朗一笑道:“你想要什麽,隻管說來。”
那潑皮奸笑道:“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我都不用,我隻要你手中的令牌。”
聽到那潑皮的要求,南宮斐登時臉上變色,一口回絕道:“絕對不行,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唯獨這個不行。”南宮斐不想將此令牌給那群無賴,並非是他不在乎碧涓,而是這令牌乃是他師父梁鬱甫留給他的唯一遺物,對他來說尤為重要。
那潑皮倒也無所畏懼,見南宮斐不肯給,便立刻露出醜惡嘴臉說道:“既然你不肯給,那就不要怪我們去搶了。兄弟們,上。”
那為首的潑皮一聲喝令,底下的幾個潑皮便一擁而上來搶南宮斐手中的令牌。南宮斐見這群人齊齊撲來,生怕會傷到碧涓,便連忙將碧涓推到一邊,低聲道:“別怕,我有金光護體。”
話音才剛落,南宮斐竟渾然不知地就被飛來的一拳打翻在地。就在他驚訝自己的金光護體如何會失靈之際。那為首的潑皮不禁大笑道:“哈哈哈,還吹說自己是什麽長老,居然如此草包。兄弟們隻管搶下他手中的令牌。他若不給就打到他給為止。”
那幾個潑皮得到口令後,答應一聲,也不去先搶令牌,各個都像是出氣一般地對著南宮斐一陣拳打腳踢。登時南宮斐就被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盡管如此,南宮斐依舊緊緊攥著那令牌,不肯被那群潑皮搶去。
碧涓在一旁看著不由得心疼萬分,她生怕那群潑皮會已是沒個輕重將南宮斐打死,便怒吼道:“都住手,我按規矩辦就是了。”說著便將右臂伸出,眼含淚胡地說道:“你隻管砍去吧,以後別再來糾纏我們了。”
“都住手。”那為首的潑皮喝了一聲,其餘的幾個潑皮才就此罷手。那為首的潑皮此刻竟又笑道:“果然爽快。百裏碧涓,其實你這樣就對了。隻需痛痛快快的一刀,你我之間就再無瓜葛,對你、對我,還有對那個草包都有好處。忍著點,可能會很疼,為師我盡量快些。”說著,他舉起鋼刀向碧涓砍來。
“慢著。”南宮斐見狀,連忙喝止。顫巍巍地撐起身子站起來問道:“你們說的是什麽規矩?”
碧涓此刻走過來扶住南宮斐,不由得落下淚來說:“我之前和他學了袖裏吞金的絕技用來偷盜,如今如要離開他就隻能讓他砍掉我的右臂,講這絕技換了給他。”說著,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右臂,勉強一笑地說道:“斐郎,我沒了它之後你一定會更細心地照顧我對不對?”
一想到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失去一條臂膀,這樣南宮斐,如何能夠忍心?“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他對那潑皮說道:“若要砍,就來看我的好了,我絕不會讓你們傷害我娘子。”
那潑皮冷笑一聲道:“還真是個癡情郎啊。可是我要你的右臂有什麽用呢?”
“那就來咬我的命好了。”此刻南宮斐似乎想明白了一回事,之前孫念仁用劍殺他,是他有性命之虞,所以才會有金光護體,剛剛那群潑皮對他拳打腳踢,並不會危及性命,所以那金光護體才會失效。想通這一點後南宮斐欲擒故縱地說道:“隻要你們答應放過我娘子,我便願以命相抵。”
那潑皮見南宮斐如此,心道:這還真是個傻小子,我殺了你之後再去殺她,你又如何能管得了呢?他點了點頭佯裝答應道:“好,我答應你,隻要你肯將命給我,我就不再去找百裏碧涓的麻煩。”
南宮斐見他中計,不由得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道:“好。我想死的壯烈些,你們一起上好嗎?”
那潑皮不由得大笑起來道:“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會這麽要求的,好,我就滿足你。兄弟們,一起殺了這小子。”
一聲令下,那潑皮手舉鋼刀便向南宮斐頭頂劈來。其餘的那幾個潑皮也都揮拳、踢腳地想南宮斐身上招呼過來。隻見這時,南宮斐猛地大喝一聲,數道金光從他的頭頂及體內激出,將那群潑皮各個擊倒在地,不省人事。
南宮斐此刻竟目露凶光,走過去拾起鋼刀便向那群被擊倒在地的潑皮身上招呼過去。先前他還放過了被自己擊倒的孫念仁,可此刻就隻因這群人來找碧涓的麻煩,他竟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手起刀落,將那群潑皮盡數砍死。
碧涓從未見過南宮斐如此,她不禁也有些慌了神地問道:“斐郎,你怎麽把他們全都殺了?”
南宮斐此時撇下鋼刀,轉怒為笑,卻又不乏霸氣地說道:“隻要是想欺負你的人,我南宮斐統統都不會放過。”
聽到南宮斐如此說,碧涓的整個心都已被融化了。這樣一個肯為自己受傷,為自己死,為自己可以與天下人為敵的男人,怎能不叫她傾心?此刻她也顧不上許多,猛地鑽進南宮斐的懷裏,笑中帶淚地說道:“剛剛你可是都說了我是你的娘子了,我這輩子都要跟定你了,你想甩都甩不掉。”
南宮斐也將碧涓摟在懷中,心想自己剛剛為了應付那群潑皮雖隨口說出碧涓是自己的娘子,但自己的內心深處又何嚐不希望事實就如此呢?
碧涓這時抬起頭來,看著南宮斐說:“斐郎,你受傷了,我帶你回去,給你療傷。”
南宮斐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便要辛苦涓涓你了。”
碧涓一笑道:“和我你還客氣什麽,就是再辛苦我也是心甘情願。”說著便攙扶著南宮斐一同回到曲府。剛進曲府,下人們便瞧見南宮斐渾身是傷的被碧涓攙扶著進來。那些下人們見狀,連忙上前一同扶著南宮斐進入房內,隨後便又將其安置在床榻上。
少傾,早有下人將南宮斐受傷一事告知了曲笑塵。得知消息後,曲笑塵連忙拿出上的上藥來為南宮斐療傷。在曲笑塵和下人們忙前忙後的治療下,南宮斐身上的傷便已無大礙,隻需調養一陣。見南宮斐如此,曲笑塵也不忘勸阻他不要急著去藏經閣,先將傷養好之後再去也不遲。
入夜,下人們忙完之後,便已紛紛離開,房內隻剩下了斐涓二人。南宮斐這時忍不住問道:“涓涓,你究竟是如何與這群潑皮扯上關係的,我見你的氣度、舉止,還有你的名字都很像是一個大家閨秀,你又怎麽會成為女賊的?”
碧涓眼眶微紅,似乎陷入到了什麽不堪的回憶當中。良久之後,她長歎一口氣說:“斐郎,既然我已決心跟定了你,那我也應該和你坦誠我的過去,告訴你這些事。”
南宮斐點了點頭說道:“能看得出,你也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碧涓點了點頭說:“是的,我雖算不上什麽世家,可我父親也曾中過秀才,隻不過我父親連年科舉不中,家裏的房屋田產也被變賣光了。我父親也是在他最後一次趕考途中不幸染病、客死他鄉。”
南宮斐不禁也為碧涓感懷道:“果然你也是從小變無依無靠的人,那你娘呢?”
碧涓眼含淚光的說道:“我出生沒多久她就離世了,我長這麽大都從未見過她。”
南宮斐沒有再說什麽,而是伸出了手放在了碧涓的小手上,似乎在告訴她,今後還有自己會陪這她。
碧涓也會意地看著南宮斐,繼續說道:“我爹去世後,我家裏也就衰敗了,我雖然是個女孩,但為了活命,也隻能四處去東討西要。又一次我到了一個大戶人家裏去討要,結果他們非但沒有接濟我,還反怪我偷了他們的東西來毒打我。可能也是因為那次被冤枉的緣故,我反倒真的去做了賊。我聽說城中有一個潑皮有著一手袖裏吞金的偷盜絕技,當時也沒想那麽多,就去拜他為師,那是他果真有心教我。但是我偷來的好東西也都要交給他,他無非也就是讓我能填飽肚子而已。”
南宮斐聽了之後說道:“這麽說來他對你到不壞,可為什麽今天對你竟會是這種態度?”
碧涓突然眼中含恨地說道:“他根本就不是人,那是我年幼,他對我自然也不會有什麽企圖。後來我逐漸長大之後,他就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一日趁我夜裏入睡之際,他竟然要對我……”
碧涓說到此處,便羞於再說下去,南宮斐也已聽出了這其中的含義,連忙做起了身來問道:“那你有沒有讓那個畜生得逞?”
碧涓本來嬌羞憤恨,但見了南宮斐這急切的樣子竟然笑了出來,她搖了搖頭說:“沒有的,你放心好了。當時我誓死不從,情急之下還一腳踢了他的……”
南宮斐立刻會意,雖心下暗喜,但聽到此處卻也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說道:“踢得好,隻要你沒被欺負到就好。”
見到南宮斐的樣子,碧涓忍不住地笑著說道:“瞧把你嚇得,我又不是踢你。”
南宮斐滿臉難堪地聳聳肩道:“這個,正常反應,正常反應。”
碧涓嬌羞一笑繼續說道:“當時他十分吃痛,在地上一陣打滾,我趁他不備便跑了出來。我生怕被他們再抓回去,就連夜逃跑,一刻也沒停歇過。直到第二天在街市上遇見了你。當時的你對我來說真的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樣,而今天你的所作所為也的確證實了我並沒有看錯,你就是那個可以保護我、照顧我一生的人。”
南宮斐聽過碧涓的身世和遭遇後,忍不住將其攬入懷中說道:“涓涓,你我都是無依無靠的人,今後就要彼此相依相伴,片刻不離。”
碧涓在南宮斐的懷中點頭答應道:“我早就和你說過了,這輩子我都跟定你了。對了斐郎,這麽多年你在玄天盟受盡了欺辱和冷遇,又是怎麽挺過來的呢?”
南宮斐不禁也想到了自己的那些陳年往事,不由得嘴角揚起一絲苦笑道:“就如同鳳凰涅槃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