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秋狐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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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疊跟隨宇鞅打道回府,妖龍第一時間把脈看看溪疊的身體情況,他皺眉回頭看著溪疊的蒼白臉色,歎氣道出,幸好無傷大礙,休養幾月倒是無事,所幸狐帝隻用一成法力,否則你不是現在這樣半死不活了。 w w w v w
溪疊聽罷,剛才蒼白更是可怕,像是後背潑了一層層冰水,冷入侵骨般的恐懼,他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宇鞅歎氣地搖搖頭,我說溪疊,你算是撿回一命了,這四海八荒,沒任何仙魔逃得過嗜血劍你說你怎麽招惹離悠仙呢
溪疊怏怏說道,惶恐的眼神寫滿無奈,我怎知道她是秋狐的人,我要知道,我還不逃得遠遠嗎,還落得這下場
話音一落,他難受地咳嗽,不料把內傷的血給逼出來了,妖龍搖搖頭,皺眉答道,趕緊好好修養,唉。
兩人從溪疊的房間出來,宇鞅心裏哆嗦著不放心,皺眉問道,這,妖龍,你說狐帝會秋後算賬嗎
妖龍堅定地搖搖頭,不會。
宇鞅總算把懸在半空的心大石放下來了,鬆一口氣,那好,那好。
妖龍哭笑不得地搖搖頭,說出這話來,但狐鶴會。
宇鞅不明所以地盯著他,狐鶴怎麽回事
說時遲,那時快,狐鶴先把秋狐和離悠送回桃花穀後,它再轉身回到鬼族的空,用它諾大的翅膀拚命地扇,不一會兒扇起大風,把鬼族這地盤卷著狼狽不堪。
妖龍察覺到山崩地裂的感覺,搖搖晃晃的左搖右擺,差點站不穩身來。
宇鞅麵對如此異常的山崩地裂,驚詫得嚷著,這怎麽回事
妖龍擺擺手,無奈說道,不急不急,過會兒會好了,狐鶴貪玩,發泄不滿,得罪它的主人得這樣。
原本在房間休養的溪疊,很快被手下的人扶起來,來到宇鞅的身邊,疑惑地問道,父君,外麵發生什麽事
沒多久,鬼族的地方全都翻天了,連住的地方都卷得碎地都是泥渣,妖龍哭笑不得地左看右看,歎氣地往看著狐鶴的胡作非為。
狐鶴一看自己的滿意作品,嚷叫一聲飛遠了,把愣在半場還沒反應過來的宇鞅和溪疊給石化了。
妖龍好笑又好氣,心念著:離悠這神寵真任性。看來他該是時候動身找個住的地方,這鬼族已是連睡的地方都沒有了,全被狐鶴搞沒了。
桃花穀。
他們回到桃花穀的小屋外,離悠半信半疑,仰起頭來看著秋鶴遠去離開的身影,嘀咕著,狐鶴怎麽了我怎感覺它有異常
秋狐哭笑不得瞧著她,心念著,你還是它的主人嗎竟不知道狐鶴在幹什麽它不過是替你報仇罷了。
隻見秋狐沉默沒作聲,她突然想起在凡間,他自稱帝君這個稱號,猶疑地問道,狐,你什麽時候成了帝君你怎麽沒和我說
秋狐不慌不忙地回答,千年前。
聽罷,便想到他說她是他娘子,臉一刷拉地紅了起來,那我什麽時候成了你娘子
他抿嘴淺笑,往前走一步,竟能嚇得她往後一步,看來兩個相處之道還沒開始適應,千年前。
這一說倒是把她原來沒這麽明顯的臉紅,硬生生地蘋果還要紅,他被她的臉紅給逗笑了,這一笑倒是讓離悠給看呆了。
原來秋狐笑起來還是滿好看的。
沒等到她反應過來,他起勁拉著她的手臂往自己的懷裏靠,聞聞她發梢的桃花香味,溫柔言語,悠,你終於醒了。
雖然離悠的元神還在花兒修煉時,天天聽著他訴衷情,已把他說的那番甜言蜜語倒背如流,竟料聽在耳邊很是暈眩,迷亂了她理性。
她羞澀得連一句話說不出來,她已是前古更不懂得怎樣和他相處,百花穀血戰前,他們還是孽緣,三生石沒有他們的名字。
如今,照看三生石的那位月老,已用紅線把秋狐和離悠這兩個名字纏在一起了,生生死死不分開。
這時,狐鶴已回來了,它歡快地叫著,它很高興離悠終於醒過來了,此時的離悠掙脫離開秋狐的懷抱。
說起這事,秋狐有點不悅,狠狠地瞪著狐鶴一眼,你說,悠醒來的事,你怎沒感應,你算什麽神寵
狐鶴一聽秋狐瞪眼發火,連忙躲在離悠身後,惹得她的心情歡快,她轉身,微笑摸摸狐鶴的頭,狐,也不能怪它,它帶你離開這時,我剛醒來,它哪有時間感應我是不醒了這不我有危險,它不是帶你來救我了嗎
說到這裏,她的臉不由自主地飛來淺淺的紅昏,以前和他相處沒覺得他需要保護她,未想醒來後,她變成需要保護的對象。
秋狐覺得離悠說得有理,負手而立地賭氣,口吻有點酸澀,你隻顧疼它了唉,難為我千年已變成望妻石。
這一說,離悠臉紅了,躲他的深情視線,嘀嘀咕咕,你竟和狐鶴爭風吃醋這什麽人啊
秋狐聽見了,惡作戲地走前,把臉靠在她眼前,你夫君。
好啊,千年不見,他倒捉弄她來了,她微怒而臉紅地瞪他,看著他咯咯直笑,滿眼溫柔撫摸著她的發梢,習慣性卷起一絲頭發在指尖,深情款款的模樣,好生讓人羨慕這一對神侶。
狐鶴看著秋狐深情款款地盯著離悠的臉,還悠閑地玩弄著她的發梢,它微微生氣,用身體硬生生地安插在他倆間,把秋狐給排斥出去,然後它睜著一雙求抱抱求摸摸的誠願,望向離悠。
秋狐眯眼惡狠狠地望向狐鶴,心裏十分不滿,難得離悠醒來又被狐鶴給占了空間,心念著:你這臭狐鶴,反了你,看我拔不拔你鶴毛
狐鶴自然懂得秋狐心裏所想,很臭美地被離悠微笑溫柔地撫摸它的頭,像是它向秋狐示威:她是我主人,你能把我怎麽樣
秋狐心裏不服氣,眼睜睜地看著離悠那溫柔的一麵,罷了,她醒來便好。
他緩緩地不計較狐鶴如此排斥他的出現,這狐鶴的確是喜歡離悠在身邊,要不是她,它還真把秋狐不放在眼裏。
一陣陣的荒涼,化為一陣陣的甜,狐鶴對離悠忠心,那是好事,至少他清楚,離悠一旦出現危險,狐鶴必會奮不顧身去救他的主人。
罷了罷了,秋狐負手而立,用溫柔的目光直瞅離悠看,離悠何嚐感覺不出來,那火辣辣的目光,看著她渾身不自在。
幸虧有狐鶴在場,擋住他的熱情也好,她如是想著。
狐鶴更是看懂秋狐和離悠目送秋波,它歪歪腦袋,眼睛像是訴說:主人,你放心,要是你不願意,我保護你。
天族。
司道星君察覺凡間有異,向詡晨天君稟告凡間的異常,稟告天君,今日凡間秋狐帝君動用了法力。
詡晨眼前一亮,很有興趣地坐直身子,快,說來聽聽,可有趣事
司道微微一笑,知道年輕的詡晨對凡間很感興趣,特別是秋狐和離悠這一對神仙佳侶。
詡晨聽完,氣憤慨慨地睜著前方,微怒的容顏倒是讓司道眉頭一緊,生怕他的怒氣把自己給牽連了,鬼族溪疊竟這麽大膽,本君不好好收拾他,還算是什麽天君,氣死我了,敢招惹本君的女神,死字還懂得怎寫麽快說,帝君有沒有狠狠收拾他
司道一聽,不由自由地瞟一眼偷笑著,很快正經起來,回天君,帝君隻用一成法力,把鬼族溪疊弄得半死不活。
詡晨有點不滿意,努努嘴瞪著他一眼,思緒放空地嘀咕著,一成法力怎夠,直接要他命不完了
司道微微笑,繼續回道,回天君,鬼族溪疊能保全命全是離悠仙求情,離悠仙心善,不喜見血。
話罷,詡晨笑了,有點花癡,嘀嘀咕咕,原來本君的女神這麽心善,真羨慕秋狐帝君,四海八荒的第一絕色數她了。
司道一看詡晨又犯花癡,他好笑又好氣地搖搖頭,自從百花穀血戰過後,這詡晨剛登基地聽說離悠大敗,當場還暈倒了,而且詡晨這歲數還沒有這秋狐和離悠大,足足小了好幾萬歲。
司道歎氣回憶千年前,要不是詡晨的父君早早安排月老改寫秋狐和離悠的孽緣,真沒詡晨心念念想娶離悠的事兒。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詡晨望眼秋穿,又氣又惱地看著秋狐抱著美人歸,也不能違抗父君的旨意。
桃花穀。
剛醒來的離悠,有很多事情並未能得知。
她從秋狐得知,百花穀早已荒廢,任天君心疼離悠和秋狐血戰百花穀一事,已命令月老改寫他倆的情緣。
他倆的生生世世,他生她生,他死她死,生死相隨。
秋狐謝過任天君和月老,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守著離悠藏在淺紫花兒的元神,希望有天離悠能夠修煉成仙身,再度回到他身邊,重續未了緣。
雖然離悠是仙,離神帝君的修為還有段距離,怕是她必然經曆凡間六苦才能飛升神,秋狐舍不得凡間的人會傷她一分一毫,他必然想辦法陪她渡劫。
秋狐陪離悠走一段滿是桃花的小道,四周全是花瓣慢慢落下,十分愜意。
狐鶴沒在身旁騷擾,秋狐甚是心安,他心裏碎碎念,要是它敢打擾他和離悠兩人獨處,他真會拔了狐鶴的羽毛。
沒多久,秋狐從離悠的身後圍抱在他懷裏,離悠先是一愣,直到全身傳遞著他熟悉的體溫,臉不由自主地燙起來,她還沒適應秋狐如此待她。
初次相遇時,他還是魔族的九尾狐,不打不相識,仙魔殊途,不能相合,直到魔族為搶君子蘭當魔君妻子,他卻是逼不得已與離悠為敵,眼看離悠危險,他以身護她千年安穩。
千年後的秋狐以花身複活元神,他依像是用仇視的眼神對待離悠,令她心傷俱疼,彼此沒解開心結,硬生生再來一場百花穀血戰,葬送了相守機會。
秋狐悔恨地抱著她,兩行淚痕提醒他好好珍惜眼前人,錯過了,她便不在。
最終她的元神安放在淺紫花兒養護著,任天君痛惜百花穀血戰,便讓出一族給秋狐,奉他為秋狐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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