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們生生死死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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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悠羞澀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不由自主地背對著他的懷裏,淺握秋狐的手臂,聲音顫抖了一回,這你自由慣了,怎會聽從任天君安排,接受狐族一國,豈不是以後不能自在了些

    秋狐微微一笑,不,元始天尊通過天君指定我是狐族帝君,不受天族任命,可以說我和天君是平起平坐。小說

    離悠一聽,有點不樂意,她自然知道剛醒來便是仙身份,她嘀嘀咕咕著,聲音小得可憐,你都帝君了,我豈不是天天要向你行禮

    耳尖的秋狐聽見了,一笑倒是明顯,你無需向我行禮。

    她模模糊糊,別過頭來看看他笑彎了眼的模樣,她耐住心跳若狂的慌亂,裝作若無其事般答道,有可能嗎我可不想被天雷劈。

    他哭笑不得,把離悠轉過身來,麵對麵近距離看著她眼睛,你和我在一起這麽久,現在可有被雷劈

    她臉一陣通紅,好像沒有。

    他撲哧地笑了,情難自禁地把她擁在懷裏,那是自然,月老早在三生石寫我和你的情緣,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生生死死在一起。悠,隻要我活著,你不會死。要是天雷敢劈你,我必成魔毀天地。

    天族。

    當秋狐的話剛一說完,天族那裏突然莫名來一道天雷,活生生把看書的詡晨嚇著了,別過頭來望向天雷散去的光線,皺眉嘀咕著:哪個凡人胡亂發毒誓,嚇得我的小心髒。

    司道星君在房裏觀看命書,一道天雷真真嚇著了他,愣了許久,望向窗外,皺眉地想著好好的,怎會有一道悶雷

    誰不知道,天雷一聽秋狐說的毀天地那話,直接硬生生把自己給嚇著了,勿見怪,勿見怪。

    桃花穀。

    離悠半信半疑地望向空,用狐疑的目光和秋狐對視線,問道:這天族真有趣,是不是天要下雨了

    話音剛落,果然天空飄來了綿綿細雨,秋狐明眼手快,給自身周圍豎起仙障來躲雨,堅決不讓雨滴落在離悠身,怕她剛醒來受不起這身傷寒。

    離悠微笑地往看著雨滴打在仙障的周圍,形成有趣的滴落景觀,看著她笑了,秋狐笑了。

    她別過頭來,對他眼光的深情款款和他臉淺笑,臉浮起一臉紅昏,羞澀地躲過他目光。

    他說,她生他生,她死他死,生生死死在一起。

    這句話,不多不少激起內心不由自主萌芽的情動,說是萌芽,不如說是千年前早早生了情,不過是被千年前兩次血戰給埋藏了。

    她自然是懂得秋狐對她的情感,自然相信九尾狐是一世一生一雙人,認準了便是執著,無論是血戰前後的那份情感是不會被生生世世所衝淡罷了。

    鬼族。

    剛被狐鶴一掃而空的磚片成碎片,鬼族手下各扶著傷重的溪疊躲進山洞裏,宇鞅哭笑不得地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無奈地嚷道,今天真夠倒黴,先惹了狐帝,跟著離悠的神寵狐鶴,如今又一場細雨,罷了罷了,我們的地方還是慢慢重新收拾建起來。

    他們身後的下屬應聲而答,是,君。

    溪疊拖著傷重的身體,扶按著疼痛的胸口,百般感慨望向雨天,莫名想著腦海裏湧現的離悠慌亂的模樣,不愧是第一絕色的女人。

    宇鞅回過頭來發現溪疊那安靜的容顏,他唉歎地搖搖頭,我說溪疊,離悠仙的事,你可別多想,這女人真真惹不得,狐帝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幸虧妖龍和狐帝有萬年交情,否則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唉。

    溪疊沒有言語,他怎麽可能敢惹狐帝,但腦裏不聽話地想起離悠,該如何是好,她的容顏像是活生生地烙印在他思念裏。

    蜀山。

    雲軒皺眉地瞟向一道天雷所在的地方,初開始以為是誰修煉為仙,麵向雲海,結果等久是沒後續。

    他眉毛一鬆,望向遙遙的天族方向,一聲歎息。

    在那時的紫薇,元神正在慢慢閃著光亮,忽明忽暗,直到沒有光線。

    負手而立的雲軒,並不知情,不知紫薇很快醒了,不過是元神不穩定,繼續躲在花裏修煉了。

    蜀山大師兄千城路過此地,看著雲軒的孤獨背影,不由自主地歎氣,雖然不知道紫薇何時醒來,雲軒怕是願意等下去。

    千年了,他們呆在師傅身邊已近千年,日日夜夜看到雲軒站在那裏,隨著風,望向雲海一遍又一遍。

    桃花穀。

    離悠的神寵狐鶴,在百花穀血戰前的那天,她手心裏托著剛出生的狐鶴,樣子甚是可愛,她微笑容顏印在狐鶴深深的記憶裏,好讓它生生世世知道它的主人是誰。

    離悠先是喜悅,後是悲涼,她自知血戰不一定能守得住百花穀,加她的元神損傷並沒能痊愈六成,她擔心狐鶴的安全。

    她輕聲地訴說,狐鶴,萬一這血戰我未能活下,願你一定要保護自己。

    狐鶴像是聽懂她話,兩眼淚水汪汪地嚷叫著,看著她心疼不已。

    離悠的元神俱傷,破碎不堪,緊急情況下必須要躲在安全地方修補元神,因此她和秋狐說了一句等她,便已消失在淺紫花兒安身。

    那時的狐鶴,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到淺紫花兒的身旁,悲慘嚷叫著它失去主人的痛苦,秋狐看在眼裏,他慢慢地把它握在手心。

    他知道,這個是與離悠有緣的神寵,四海八荒絕無一人有古神寵。

    狐鶴舍不得離開淺紫花兒,秋狐淡淡地說道,也好,你陪我等她醒來吧。

    狐鶴像是聽懂人話,歡快地叫了幾聲,沒多久,別過身子,坐在秋狐的手心,眼睛直直地盯著淺紫花兒。

    這個可愛的傻模樣,秋狐抿著嘴笑了,心裏留著念想:你說的等你,我一定會等你。

    過了千年,狐鶴已成了巨大的身軀,日複一複,年複一年地盯著淺紫花兒,護著它的主人。

    誰騷擾她,它必然唬跑那些不知輕重的小妖,它沒少唬跑很多喜歡摘淺紫花兒的小妖怪。

    看在秋狐的眼裏,甚是哭笑不得,這個神寵對離悠真不是一般的好,簡直他還疼離悠多了。

    好不容易盼到離悠醒了,狐鶴開心得在天空飛起一圈又一圈,像是給她展示神寵的身形。

    沒多久,趁秋狐不在旁,狐鶴嘻嘻現出真身,是一個俊美的小夥子,小跑到離悠的身旁叫著,主人。

    離悠很驚詫,從頭到尾打量著狐鶴,笑容更是歡愉,滿眼慈愛的摸摸狐鶴的頭,哎喲,想不到我的狐鶴是一個俊美的小夥子。

    狐鶴笑得很開心,主人,你有沒有地方想去,我帶你去玩。

    她笑了,沒有言語。

    說時遲,那時快,秋狐用法力現身在他們麵前,秋狐半信半疑地瞪著狐鶴,這麽多年以來真沒見過狐鶴現出真身來,而且看到離悠笑得很開心的模樣,心裏不是滋味,詢問道那個陌生的小夥子,你是誰

    狐鶴調皮地吐吐舌頭,離悠卻是好笑地說道,狐,你不認識他啊,他是狐鶴。

    秋狐驚得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什麽他是狐鶴

    話音一落,秋狐氣得想要揍他,聰明的狐鶴眼明手快地躲在離悠身後,向他吐吐舌頭,你揍我不得,你揍我不得。

    離悠看著這兩個男的竟能相處如此的好,心情大好,你倆別鬧了,狐,狐鶴還小,別和他計較。

    被離悠這麽一說,他倒是心軟,看著狐鶴如此纏著離悠不放,他心裏升起醋意,臭狐鶴,少躲在離悠身後,離她遠點,看我揍不揍得你。

    狐鶴馬偽裝可憐的樣子,雙眼無辜,直瞅著離悠看,主人

    秋狐實在是看不過眼,他心裏火得不得了,別給我裝可憐,我告訴你,你敢這樣,我把你的鶴毛全拔光了。

    狐鶴繼續裝無辜地嚷著,撒撒嬌,啊,主人,他好凶耶,我怕怕

    狐鶴那俊美的模樣惹得秋狐心裏不舒服,他未曾想過狐鶴竟能修成人身,要是狐鶴敢和他搶女人,他絕對把狐鶴的毛全拔光了。

    離悠愣在全地看著秋狐和狐鶴圍著她躲貓貓,快要把她給轉暈了,頓間開始覺得一頭變成兩個大。

    她不得不歎息,兩個人真像是孩子,好吧,我怎感覺我是養了兩個孩子在身邊呢想罷,她笑得更歡愉了,這一天過得真真有趣。

    離悠不由自主地抿嘴微笑,看著秋狐活了十幾萬年卻是一副孩童般的耍鬧,她幾度懷疑眼前看到的秋狐和她躲在淺紫花兒修補元神時看到的卻是同個人嗎

    秋狐意識到離悠的眼神疑是猶疑,他負手而立於她麵前,用試探的眼神直瞅著她,你可有話要說

    離悠撲哧一笑,你變太快,我反應不及。

    秋狐愣在半場,不明所以,直直看著她那淺笑的模樣,狐鶴笑嘻嘻地站在她身旁,隻見她溫柔對待狐鶴時,看著秋狐心裏很不舒服。

    離悠捕捉到秋狐盯著狐鶴的不滿之意,她心裏便知三分,秋狐像是吃醋了,他不樂意她對待旁人對待他要好。

    可離悠剛醒來,自然沒開始適應和秋狐之間發展太快的關係,她一下子沒能適應千年前竟被他單方麵認為是他娘子,她還沒發表意見。

    隻好,她借狐鶴來逃避她那莫名的心跳,若不知他守護她千年時的心裏話,她不至於這麽緊張到窒息。

    要是她再不說話,她真真被他一眼望穿,她快要找個洞子鑽進去了。

    他有點心急,剛剛離悠不是有話和他說嗎,怎麽一到這裏卻是無言的沉默,真真把我急死了。

    他忍不住走前詢問,細聲嘀道,我哪變了

    他一係列的動作倒是讓她緊張到無法呼吸,眼睛迷離得找不到方向,呃,這個我在凡間看到的你,再看你和狐鶴耍鬧,有點像是兩個人。

    他被逗樂了,再向前走一步,逼得她緊張往後退一步,她的緊張促使他心裏歡愉,那你喜歡怎樣的我娘子。

    一聽到娘子這個用詞,離悠差點站不穩了,在旁看著的狐鶴,表情不滿地走前,主人還沒答應和你做夫妻呢

    秋狐一聽,惡狠狠地瞪他一眼,走開,沒你的事。

    狐鶴不樂意把嘴撇得老高,不走,我要保護主人。

    秋狐被噎得無話可說,無意瞟過站在狐鶴身後的離悠,那淺淺的笑容令他看花了眼,她在笑

    天族。

    詡晨一看時機不早,離悠醒來的事應當回天族報到,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難道司道星君拿他尋開心

    最後他不放心去吩咐小仙去請司道星君來殿內走一趟。

    很快地,司道慢慢地走前深深作緝,參見天君。

    詡晨看到他趕來,坐不住地再次詢問道,你說,你看到凡間的那女子,確是離悠仙

    司道點頭確認,是的,天君。

    聽罷,詡晨有點沮喪地嘀咕著,都什麽時辰了,不是應該來這裏拜見本君嗎

    司道一驚,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心裏冒著:這個天君還真對離悠心念念,離悠不久將來會和狐帝平起平坐,怎能來拜見天君你呢該是你拜見離悠仙才對。

    詡晨坐也是坐不住,非要看看心念了千年的女神,於是打聽道,司道星君,你說最近有何好事離悠仙能夠來

    對此司道甚是頭疼,這天君不是一般的難纏,能不能為四海八荒想想,要是真敢對離悠有絲毫意思,也不瞧瞧狐帝這把要命的嗜血劍但他隻能心裏想想,不能以這話來冒犯天君,隻好想想最近有何要緊事要稟告,據說天尊答應狐帝帶離悠仙來他的藥泉練修為,以準備飛升神。

    詡晨驚詫地問道,什麽離悠要飛升神她不是剛醒來,怎這麽急

    司道回答,怕是狐帝知道離悠飛升神的日子已近,特此借藥泉用用,需要加快練修為,一方麵可以自保,應付飛升神的劫,另一方麵要以神來融合暗藏離悠仙體內的天生神力。

    詡晨似懂非懂地看著司道,心裏摸索著話意思,離悠仙體內暗藏神力,豈不是等於她自己高出好幾個仙階了嗎

    這樣,他拿什麽和秋狐競爭秋狐是帝君,仙階本是詡晨高,算和離悠在一起,實力不夠秋狐強,拿什麽去護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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