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暫時放過攝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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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孜墨從梨心的別院來到宴席,他看到眼前的熟悉的臉容已從記憶裏頭已摸索到坐在那桌的人物是誰時,他很快反應過來向他們作揖,末將孜墨見過太傅大人,太傅夫人,欽差大臣。小說

    他們三個人出現在這裏,一般都是參與黃蒲和采珊的婚禮,更何況過幾個時辰便是宴席散會,這麽晚才現身在那裏很有可能便是宴會散席時帶著已有身孕的梨心回太傅府。

    蘇陵看著孜墨停頓一下,皺眉地發出咳嗽的聲音來提醒他醒過神來。

    孜墨聽到蘇陵的咳嗽聲,旁側的太傅和欽差大臣已是察覺到孜墨不正常的反應卻是不怎麽在意,隻能假裝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孜墨看著四周有沒有異常的跡象,後是避免讓旁人聽見他所匯報的事情,壓低聲音在蘇陵耳邊簡略地說,王妃受驚,暈倒無事。

    蘇陵先是一怔,後是轉頭對著太傅和太傅夫人,還有欽差大臣點頭,暗示無事發生。

    太傅和太傅夫人看到蘇陵眼裏的堅定,方知梨心已是無大礙,稍微放鬆情緒地點點頭,反而欽差大臣很是疑團,為何黃蒲在這個時間不在現場。

    蘇陵心裏很清楚,邱泓肯定借著婚禮為由,已讓黃蒲和劍楓用最快地速度闖進司馬那裏與劍鋒匯合,將傀儡的解藥送到劍鋒的手,讓他務必好好與那些驚醒過來的鏢師好好商量,繼續留在司馬府,否則被發現隻會被滅門,各地來的鏢師誰都活不,因此沒得選擇。

    剛從司馬府回來的黃蒲和劍楓,心裏鬆口氣地回到將軍府,劍楓甚是打趣地看著黃蒲,真沒想到王爺借用你的婚禮把司馬他們給邀請過來,不知嫂子會否不高興。

    黃蒲微微一笑,實話實說著,嫂子沒你想的膚淺,她知道司馬下步想要對待攝政王妃,嚇得臉都白了,對於這個舉行婚禮之時做的任務已是理解。好了,你先去,我換身衣服馬過來。

    黃蒲看著劍楓點頭離去,前往宴席是免去他們的疑心,不勝酒力的黃蒲從主桌走開回房間一事已不怎麽讓人誤會,劍楓沒有參與黃蒲的婚宴,已令司馬皺眉。

    采珊一直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生怕黃蒲此去有危險,雖說潛進司馬府並沒多少的危險,裏麵都有邱泓安排的內線,此去不過是送解藥,並不是什麽見血的事情。

    黃蒲說的話的確是輕鬆得很,采珊害怕他是故意把話說得這般輕鬆隻想讓她放寬心,直到他身穿著一身黑衣已是回來的身影,她懸在半空的石頭已放了下來,她著急地衝前把他擁抱得緊緊的,生怕這輩子會把他給失去了。

    黃蒲在她衝前擁抱的那一刻,他已是驚得還沒反應過來,心裏暖暖得很動容,他知道采珊一直都在擔心他的安危,他微微一笑地回抱著她,不用擔心,我說過我會回來,我便會毫發無傷地回來。

    采珊在他的懷裏已是安心地點頭,抬起頭來看著他的微笑,我一直相信你,但我總覺得不安,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你可知我和小風揚不能再失去你了。

    我知道,我這裏的位置已有了你和小風揚,我已不像從前那樣生死不由人,我會為你們好好活著。他握著采珊的手放在他胸口的位置,感受著他的心跳。

    采珊聽的那句話,情話動人,但她很清楚,這是他唯一對她許過的真實承諾,她破涕為笑,點頭卻是點來眼淚,他捧著她的臉,淺淺親吻著她的眼淚,他本來生命已無色彩,若非找到采珊和小風揚,他怕這輩子沒試過這麽強烈的生存,他心裏很清楚,他這顆心已複活了,隻為采珊複活。

    他不能死,為了讓她在的天下一世安康和平,為了這個家有著他的溫存和親情。

    從梨心的別院走了出來,邱泓不能讓現場的貴客他們懷疑府出現什麽事,他不便逗留太久的溫柔鄉,很快地回到蘇陵他們的麵前。

    恰恰是劍楓和邱泓同時出現在蘇陵他們的旁側,邱泓若無其事地看著太傅兩夫妻和欽差大臣在此處點頭而揮著手不用他們站起來行禮,邱泓示意劍楓坐在那裏好好說話。

    他們所在的桌都是自己人,邱泓左右打量著四周隱形的窘迫氛圍,小聲得這桌能聽得見他剩下要說的話,嶽父,嶽母,不用擔心,梨心隻是受驚才會暈倒,今晚過後便要麻煩你們帶梨心回府好好安胎,她真不適宜留在此處,實在是太危險。

    太傅皺眉地感應到太傅夫人得知梨心受驚一事,嚇得她的身體微顫抖著,太傅死死地按著太傅夫人顫抖的手,太傅夫人回頭便能看到太傅堅定的眼神,仿佛提醒她四周的眼線不宜過於緊張,太傅夫人點頭而鎮靜著情緒。

    太傅點頭看著邱泓說著內心所說的話,攝政王爺請放心,微臣懂得怎麽做。

    欽差大臣鴻福皺眉地看著邱泓古井無波的眼神,目無表情的容顏,他深知他所坐的位置是背對著司馬那遠遠投來的視線,邱泓自是能感受出來司馬的目光有多肅殺之意,更何況雜帶著語琴那忍俊不禁的哀怨眼神。

    蘇陵覺得這桌坐得很不自在,特別在這麽多司馬的眼線,他深感自己的強大,在這麽多眼睛瞅著的情況下,還能淡然自若地喝著喜酒也是極度佩服自己,他不由自主地自戀起來,似有所思而故意地說著這話,未曾想到本王竟能坐在這裏相安無事,本王還真以為下一秒會被某個下的毒酒給葬命在此處,好給攝政王爺安一個謀害本王的罪名。

    孜墨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在這麽緊張的氛圍裏還能談笑幾生的王爺,怕隻得蘇陵這個三王爺。

    邱泓甚是歎氣地端著小小的酒杯,似有所思地微笑,三皇兄,你盡量放心,禦廚那邊都是本王的禦前侍衛,更何況每幾道菜前都有禦醫試毒,怎會有讓每桌宴席都有毒酒毒菜來侍候,如此怕是讓某個失望了。

    竟是如此蘇陵故作震驚得不敢相信的浮誇神情,看得太傅他們眼裏已是忍笑,想不到蘇陵還是與從前那樣愛演戲,都是演得一點破綻都沒有。

    前幾個時辰,工部侍郎把在皇宮幹活的禦廚喚過來為黃蒲的婚禮弄喜宴菜肴,裏麵已有好幾個人都是司馬故意安放的眼線來打雜手,讓他們在主桌的菜肴下毒,未曾想到搬出菜肴前竟有禦醫來試毒,結果發現主桌的菜肴有問題要不動聲色地換過來,不宜打草驚蛇。

    司馬的眼睛一直沒有放過主桌的每個人,但他親眼看著他們吃得相安無事的模樣,心裏已是開始不安起來,難道我安排的那些人已是被攝政王爺給解決了

    他越想越覺得不安,雖然自己安排的人已被收拾,勝是那些人並不知主使是誰,因此他並不擔心那些愚蠢的人會把自己給出賣,直到語琴從外麵回來時,聽著語琴偷偷地與他悄悄話,他的臉色已是變了又變。

    攝政王妃竟是這般威脅語琴

    他不得不重新考慮,太傅手到底有多少關於他的罪證,他仔細想不太可能這麽快讓他把握到多少的證據,直到太傅兩夫妻和欽差大臣的人同時出現在他的眼裏,正當鴻福的容顏漸漸地出現在他視線裏,他頓間有了寒氣的恐懼感爬心頭。

    鴻福竟是偷偷被複職了那麽說他是出差來洋洲處理公務事的欽差大臣

    司馬越想越是無法呆下去,趁著那些人不勝酒力想要先回去休息的武百官走前與邱泓告別之時,司馬低聲地對著語琴說,語琴,我們呆在這裏已無多大意義,我們走。

    語琴點頭,趕緊離座地跟隨著司馬快速地離開現場,正如司馬所說的那般,留下來已無意義。

    在那個時候的黃蒲已身穿婚禮紅服來到邱泓他們麵前,他的視線毫不客氣地逮到司馬和語琴已是偷偷地離開現場的身影,坐在那桌看著熱鬧已是許久的兩人,終於不在這裏礙眼。

    黃蒲臉帶著不變的笑容來到邱泓他們麵前,小聲地對邱泓說道,王爺,司馬和語琴姑娘已走了。

    邱泓點頭,看著他已在短時間更換身的婚服,不由自主地打趣道,這麽快要冷落新娘子。

    蘇陵和孜墨甚是撲哧一笑,太傅他們笑得似有所思的合不攏嘴,劍楓故作什麽都沒聽見,握著筷子吃著桌的美味,鴻福已是握著酒杯放在嘴裏,偷偷地抿嘴一笑。

    黃蒲意識到現場微小的動靜,很是無奈一笑,故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回王爺,采珊擔心我再不出來,怕是對我的名聲有所影響,被趕出來的我也是很絕望,王爺自是懂的。

    這話倒是不客氣地嗆了邱泓,邱泓怔了一下回瞪著他,蘇陵在旁側倒是聽得哈哈大笑,五皇弟,黃蒲說的是,你這個攝政王爺都在這裏坐著,他怎能好意思貪戀女色,隻好演著被妻子趕出來的戲碼。

    劍楓和孜墨本是聽得出來他們打趣之意,雖然司馬和語琴已是不在這裏,想必已不用顧慮什麽,放開胸懷吃著麵前的美食便是。

    司馬和語琴已離開攝政王府,他們正坐著馬車行駛離開漸行漸遠,邱泓安排的暗線已是帶著信使跑到前往攝政王府的路隻看到,隻見他急衝衝而跑來的身影便知崇凜已來消息。

    從馬車下來的司馬走到信使的旁側,看著信使一眼便細聲問道,有何消息。

    信使走前悄悄語,不宜過多人知崇凜的口諭,無奈卻被邱泓安排的暗線給聽了去,四王爺要求暫停半年,攝政王妃動不得。

    司馬眼前一驚,很快地鎮靜下來,半信半疑地點頭,看著信使向他作揖告辭,邱泓安排的暗線便是帶著信使逃離現場,已交代不宜被邱泓的人知情。

    語琴看著司馬再度馬車的神色甚是不安,意識到語琴還在馬車卻忍不住嘀咕著,幸虧你沒對王妃下手。

    語琴不明所以地看向他那似有所民的狐疑,不明真相地問著,剛才信使說些什麽。

    你聽我說的準沒錯,這半年你最好安份點,不能對王妃痛下毒手,她的命暫且留著,怕是有利用價值。

    這我是否還能進入王府當側妃

    這個是必須的,箭在弦,你必須硬著頭皮演下去,隻要你別與攝政王妃起衝突便成,等到四王爺所說的半年一過,到時你想怎麽殺攝政王妃便是隨你,那些年你毒害那些女人還少麽。

    語琴聽著司馬一說已是虛情假意地笑了,盡是讓司馬覺得惡心的討好,哥,你真會說笑,我怎會有毒害過她們,她們的死往往都是與我無關啊。

    是的,那些女人的死的死,暈的暈,不是她下的毒手,偏偏是她借著那個男人對他們的妻子下的毒手而已。

    崇凜的消息早已完全悉數地被邱泓安排的暗線給截獲不少,於是做好自己在司馬安排的崗位便是想盡辦法把崇凜帶給司馬的消息送到邱泓的身邊去。

    直到劍楓在他負責的手下匯報消息後,先是怔了一下,很快地瞧著四周是否有狐疑的眼睛盯著看,很是小心地對著邱泓他們說道,回王爺,剛才有小道消息匯報,四王爺讓信使帶著口諭告知司馬,不得動攝政王妃,靜觀半年。

    邱泓和蘇陵一聽便是皺眉,靜觀半年是什麽意思

    孜墨很是愕然,心裏奔騰著無數個可能,他剛下凡借用孜墨的身份便是擔心邪族的人尾後也是隨到去殺梨心歸位,看來他要想辦法去一趟崇凜在的地方監視他的行動才行,否則邱泓他們三人別想曆劫圓滿結束。

    太傅和太傅夫人已是驚詫得臉色蒼白,本是意識到留在邱泓的身邊,崇凜必定想要除掉邱泓一家人,但聽到他和司馬所說的情況,有意先保留梨心的性命。

    崇凜到底想要打的是什麽算盤。

    邱泓搖搖頭,無法從司馬暗地的頻繁活動而想出其他的可能性,大概隻有整頓軍隊為由,怕是用半年的時間讓司馬招兵買馬做新的軍隊,現在的目標很清晰,崇凜可能想留下攝政王妃的性命來威脅本王,恰恰碰到司馬和語琴這攤事情極有可能會影響崇凜的計劃。

    黃蒲和劍楓怔了一下,動起的筷子已是無心再為自己填飽肚子,黃蒲甚是皺眉地回頭看向他,王爺,你的意思是

    邱泓深鎖眉頭,幸虧崇凜給出的半年時間已是威懾司馬不可打草驚蛇,終是難以保證語琴不會和梨心起衝突,為了讓梨心安胎而不得不這般保持原先的計劃,無妨,照原先的計劃進行,梨心一定要躲起來,太後安排的姑娘等下冒充太傅的婢女進來,到時和梨心的身份互換便能瞞天過海。

    蘇陵皺眉地看著邱泓,想起司馬府的那一批鏢師傀儡,不知傀儡一事如何。

    劍楓聽到蘇陵提及鏢師的事情,便將劍鋒最近發生的事情與蘇陵說了一遍,我哥前時間匯報,正慢慢救醒他們,需要花更多時間去解釋最近發生何事,怕是一時之間無法與我們達成一致矛頭對外。

    半年時間應當足夠,繼續觀察司馬的動靜便成,孜墨,崇凜那邊還是讓你來,畢竟你和謝璞曾在武堂是對手,大概也隻有你便能躲過謝璞繼續跟蹤崇凜。

    孜墨剛才正在想著怎樣和蘇陵說著關於監視崇凜一事,反而他已安排這個機會,孜墨更能從崇凜身便能知道邪族有沒有和崇凜接觸過。

    太傅皺眉地點頭,看著身邊的夫人和鴻福,沒有任何意見地點頭稱道,既是如此,我們繼續保持最原先的計劃,本夫人會好好照顧梨心,鴻福定是不負所托來收集司馬的受賄罪證。

    黃蒲和劍楓點頭往下說,隻想替邱泓分擔一些國家的安危,王爺,在國家大難當前,我們必定身前士卒。

    孜墨更是點頭,堅定了大家的信心,三王爺,我務必完成你交代的任務,把崇凜好好監視。

    話音剛落,很多已喝醉的武百官紛紛散席,有些酩酊爛醉而沒來得及向他們行禮告退,有些微醉都走得東搖西擺都能當著邱泓和蘇陵的麵前作揖行禮而告退,看著現場沒多少可疑人士開始著手準備將梨心送出太傅府好好安胎,避免以後可能會與語琴衝突。

    宴席結束之後,邱泓他們一起去梨心的別院,看看梨心和容袖是否已替換身的服裝。

    一直假扮離悠的容袖姑娘是混江湖的身手不凡之人,當朝從來沒有女官,因此太後拜托嬤嬤找來的人都是托關係,挑選忠心不二的人來為他們辦事,這次繼續裝扮梨心這個角落呆在王府去應付語琴。

    邱泓他們仔細打量過容袖,長相自是不差,可惜的便是她臉有一條很明顯的刀疤,很明顯的便是打打殺殺之時不小心惹到的傷口,雖然刀疤很是明顯,絲毫並不掩飾她臉的清秀。

    劍楓曾與她有過幾麵之緣,當時並不清楚是她假扮離悠留在屋宅來躲過司馬安排的傀儡殺手,害得他一度以為離悠已是身亡,好幾次不知如何與邱泓交差,未曾想到事情竟有轉機,邱泓愛的那個離悠,是在王府當王妃的梨心。

    劍楓才知道屋宅裏麵的是太後找來的容袖來假扮離悠的替身,而且功夫也是了得,正因為這樣他看著她眼裏堅定的那個自信,不由自主地心悸了一下。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總有一天會心悸於她,無奈身不由已得他再也沒有見到她,未曾想到這次梨心的懷孕,讓劍楓再次看到容袖的出現,已令他早早平息的心跳竟看見她的那一刻已是燃起。

    容袖和劍楓再次見麵的那刻,他們眼神的交流已是怔了一下,很快地逼自己鎮靜下來,這一微小的目光已被梨心和淩菲看在眼裏,她們心裏徘徊著一樣的疑惑:劍楓是不是對容袖有意

    別說淩菲和梨心已看得出來,連同邱泓和黃蒲已是看得出來,這個劍楓和容袖可能是有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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