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真假梨心已互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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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袖和梨心的服裝已是互換,未施粉黛的梨心讓整個人看起來更是清秀驚豔,邱泓本是看過好幾次梨心的素顏,卻是忍不住被驚豔一回,屏住呼吸卻是緊緊地握住梨心的手,生怕她突然被誰帶走已是不再屬於他的微恐。 vw

    蘇陵重重呼吸一下,目光寫滿的已是難以置信的純淨,心裏無數次落著這聲音:不施粉黛的梨心平時見到的梨心甚是驚豔,這才是真真正正心動了邱泓。

    黃蒲和劍楓的確是被梨心那份清純的容顏被驚了下,他們總算是明白邱泓為何如此緊張梨心,很快鎮靜了不該有的莫名心悸。

    知情的淩菲他們已意識到凡人對於梨心的容顏已是意料之的事。

    邱泓意識到現場的氛圍很是窒息,他皺眉地把梨心擁在懷裏,聲音柔得讓蘇陵意想不到他有溫柔的一麵,梨心,委屈你留在太傅府好好安胎,本王處理好手的公務事便會過去尋你,你不要到處走,嗯

    梨心微微一笑,抬起頭來看著邱泓皺眉的擔憂,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便是軟肋,她不能成為他的負擔,王爺,你放心,我一定乖乖呆在家裏不亂跑,不成為你心理的負擔,你放心去做你要做的事,你隻管記得我在家裏等你的平安。

    邱泓點頭,微笑地說出這字來,好。

    他們恩愛得膩歪的畫麵,本是太傅他們已是習慣的甜蜜負擔,反而蘇陵看得倒是酸意地一笑,梨心還是趕緊與太傅一同回去吧,免得被他們起疑心,再呆在此處並不妥。

    這時淩菲已是走到梨心的旁側,很是不舍地看著她,娘娘,我本是伴你在旁的宮婢,無奈你和容袖已是互換身份,我不便隨著你去太傅大人的府宅,希望佳佳能替我好好照顧你,我一有時間便會過來尋你。

    容袖微微一笑,已知淩菲對梨心甚是忠心不二,梨心看著容袖,緩緩地走前,以輕鬆的語氣對著她說,容袖,我知道你的功夫了得,但語琴不是善類,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別讓在乎你的人擔心。

    容袖先是一怔,後是偷偷瞟到劍楓所站的方向,這一眼倒是讓眼尖的邱泓看了去,邱泓的心裏已是有了底。容袖意識到自己不妥,劍楓更是尷尬地微低著頭不再讓別人發現他的異常,容袖微微點頭,娘娘請放心,我一定會保護自己,我絕不會讓往後的語琴傷及你分毫。

    梨心下一步的擁抱已是讓容袖很是愕然,容袖覺得心裏莫名地湧出溫暖的感覺,她很是感動地抿嘴微笑,隻聽見梨心淡淡一說,容袖,辛苦你了。

    不辛苦。容袖如是說道,心裏已是溫暖得不得了,她以為官府的人都是無情之人,未曾想到放下身段擁抱容袖的梨心竟是這般平易近人的好王妃。

    邱泓緊握著雙手成了拳,他啞忍著,站在那裏幹巴巴地看著身穿婢女衣服地跟隨著太傅和太傅夫人的身後,十足的婢女動作地跟隨著,皺眉地看著她的步伐會不會不小心摔倒,急得他額頭快要冒汗來。

    在旁側看到的蘇陵已察覺到他四周的窒息感,直到梨心正在馬車時他的心快要掉在地被摔了的感覺,好在黃蒲懂得憐香惜肉地走前扶持著梨心馬車,邱泓已是鬆口氣地緩下情緒,緊握著的雙手已是發白得可怕,簡直是寵妻狂的可怕之處。

    看在眼裏的蘇陵已是無奈一笑,悄悄走前小聲地嘀咕著,我說五皇弟,別這般緊張。

    好不容易看到梨心了馬車,他緊張到崩潰邊緣的情緣已是緩了下來,唉,三皇兄,若是讓我戰場打打殺殺,我倒是沒試過這般緊張。

    黃蒲很快地回到邱泓的旁側,點頭認同,對,戰場沒這般緊張,一攤在妻兒的事真會不知所措。

    太傅從馬車走出前,站在那裏和鴻福一同彎腰向邱泓作揖行禮,三王爺,攝政王爺,微臣先告辭了。

    邱泓和蘇陵一同回禮,好。

    在馬車裏坐著的梨心,全身覺得有點疲倦,太傅夫人很是心疼地讓梨心枕在她的肩膀,緊握著梨心的雙手,梨心,辛苦你了,先忍忍,很快到家了。

    鴻福看著梨心臉色不大好的模樣,歎氣地搖搖頭,幸虧讓容袖留在王府當梨心的替身,否則讓司馬知情這事,怕是用梨心來威脅攝政王爺,未必是好事。

    太傅點頭,皺眉看著梨心閉目養神的蒼白,看來馬車的奔波讓她很是痛苦,小聲地對著前麵駕馬車的人說道,駛慢一點,保持平穩的速度。

    是。車夫的工作並不輕鬆,還要操縱著兩匹性子不怎麽穩定的馬,更要護著梨心的身子。

    太傅皺眉地細細考慮著邱泓和蘇陵在宴席說過的那些話,轉頭看向鴻福,很是不理解地問道,鴻福兄,你覺得司馬已無大批黃金在手,你覺得他有可能在半年以內招兵買馬嗎

    鴻福點頭,從司馬的性子來猜測出很有可能做出的犯罪,元常,你別忘記他還是軍政大權,軍人的軍糧還是他負責這項,三王爺和攝政王爺帶兵的軍糧都是他負責發軍糧到各士兵手,你覺得他沒可能偽報人數的死亡,從竊取一部分的撫恤金麽

    太傅恍然大悟,他差點遺漏了這個可能性,對,我怎沒想到這事,還是鴻福兄想得周到。

    在這個時候,梨心甚是清醒了幾分,堅撐著疲憊之意地嘀咕著,爹,伯伯,若想不讓司馬得逞,朝時請與皇匯報撫恤金的情況,務必登記士兵死亡人數,如果女兒沒記錯的話,士兵的數目在宮的名冊都有記錄,每個士兵都有自己的數字牌,若是死亡的數字名單對不宮的名冊,這樣司馬想要從撈一筆錢是不可能的,這檢查的過程的確是有點麻煩,為了這天下,我們不得不慎重一點好,也是斷送招兵買馬的一個途徑。

    鴻福很是滿意地點頭,微笑地看著太傅,我說元常,你的女兒若是男兒身,準是皇宮的太宰職位,可惜她隻是女兒身。

    梨心的臉色已是好轉,微微一笑地看著鴻福,伯伯又來取笑我。

    鴻福微笑地看著梨心,轉頭和太傅一同笑了,心裏感歎著梨心這個頭腦,幸虧太後有一雙慧眼,將她許配給邱泓是明智之舉,有著寵妻狂的王爺,這天下有誰敢招惹如此天真單純的梨心。

    自從邱泓眼睜睜地看著梨心離開攝政王府後,邱泓的情緒不見得有多好,蘇陵和孜墨劍楓看著邱泓深鎖眉頭的苦思模樣,不由自主地在心裏念著:有這麽戀妻麽

    好在黃蒲沒有看到邱泓這等苦思的模樣,怕是和他們的想法一致,黃蒲不傻,難得和采珊再次補辦婚禮,可謂是新婚之夜難能可貴,怎能消耗一夜的時間陪著沉悶的邱泓坐在那裏發呆。

    蘇陵很是尷尬地打斷著邱泓的苦思,開始把之前聽來的消息故作擺在桌麵好好商討,五皇弟,你的內線傳來的消息不像有假,你下步想做什麽。

    先斷絕司馬的招兵買馬的源頭。

    你覺得司馬會從哪裏下手。

    士兵的戰後撫恤金。

    蘇陵有點意外,半信半疑地瞧著邱泓不像是思念愛妻的感覺,回答這般快,不像有事,何以這張苦思臉。

    邱泓先是一怔,像是躲開蘇陵看穿的視線,握著茶杯抿著溫熱的茶水,咳咳,若不趕緊處理這事,怕被梨心取笑我想的計謀不及她的快。

    劍楓的笑意已是提醒蘇陵和孜墨的錯愕,敢情邱泓現在和梨心是較哪個計謀使得好

    蘇陵好幾秒醒過神來,覺得眼前的邱泓和相處不長的梨心很是有趣,臉浮出的笑意已是暗示著他們這一對很是有趣得很,你這人真有意思,我還以為你真有這般苦念梨心。

    邱泓笑了一下,順心說出他心裏表達的那句話,隻要我平安無事在她麵前,一切都好,隻要我活著便能護她兩母子的安生。

    蘇陵嗯了一聲,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也對,隻要你活著,一切都是她要的安生。

    孜墨隻是沉默了好久,臉不由自主地露出不自然的微笑,他知道,陪詡晨曆完親情劫後,秋狐和離悠的感情可能往前更是濃烈。

    淩菲和容袖留在梨心的房間很是尷尬,淩菲看著容袖身穿著梨心的王妃服裝像是不怎麽自然,她忍不住撲哧一笑,淡然地看著容袖笑著說,我說容袖,這時間已是不太可能有人過來找小姐,你可以脫下來。來,我幫你脫衣服吧,這繁瑣的脫衣過程已夠你吃不消。

    容袖往下看著身的服裝,覺得淩菲說得很有道理,搖搖頭的苦笑,你說得是,淩菲,還是先幫我脫下吧,小姐的服裝這麽繁瑣,我無法想像小姐是怎麽熬過來的。

    淩菲一提及梨心,心情會大好,扶著容袖來到更衣的位置,很不客氣地替她開始脫下王妃服裝,小聲地嘀咕著,那也沒辦法,小姐自是為了王爺才這般穿,所謂是身不由已吧,小姐有時和我說真希望回到離悠的屋宅,那日子才是真真正正的無憂無慮。

    容袖也是沒閑著,順手小心翼翼地解開華麗的王妃服,是的,那天小姐過得很快樂,臉的笑容沒有雜質,那天的王爺也是,沒有身那華麗服裝帶來的牽絆,想必他們兩個追求自由自在的日子吧。其實我覺得,在王府那裏不用這麽隆重的穿法,隻有去皇宮才穿也挺好的。

    小姐也是這樣想的。你不知道,之前王爺沒識破小姐是離悠姑娘時,這裏是王爺從來不會來的地方,小姐落得自由,可不用穿得這麽正式,但終是會天天戴麵紗,我看著覺得累。我自是知道是太後的旨意,但不知什麽時候讓小姐以真麵目示人,你不知道小姐在太傅是最開心的,不用戴麵紗。

    容袖全身頓間覺得自由多了,脫下心感沉重的王妃服,再穿素色的外袍,不由自主地歎氣一回,還是這身衣服舒服得多了。

    我先與你說說關於語琴的事,免得語琴再來招惹麻煩,你能好好替小姐繼續與她對抗。

    好,我們坐著慢慢說。容袖聽到語琴曾為難梨心,她內心的無名火已是慢慢滋長著。

    容袖皺眉地看著桌麵的茶杯,腦海裏不斷地浮著淩菲剛剛灌注的事情經過,幸虧今天是喜事,司馬和語琴沒這般不經過大腦想要借喜事要王妃的性命,否則他們有沒有罪也會落個滿門抄砍的罪名。

    三王爺本是提議小姐大膽刺激語琴,未曾想到小姐的性子較善良,自是演不出狠角色,不然怎會這般輕易受驚而暈倒。

    沒事,往後的狠角色我來替小姐演給語琴看。容袖眼裏一抹肅殺之意,看在淩菲的眼裏,不由自主地心悸,想不到容袖也有一顆護主的心。

    淩菲帶著湊熱鬧的心情而點頭,關於語琴,我理解得不多,從王爺他們的口得知與青花樓女子一樣,是個不怎幹淨的姑娘。

    語琴怎能與我們的小姐,枉想取代王妃之位,正如小姐所說的那樣,隻要小姐還在,她是全天下僅有的一位攝政王妃,我相信王爺給得起小姐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唉,不知現在的小姐怎樣了,她是否已平安到達太傅府。淩菲很是無奈地趴在桌,看在容袖眼裏已是可愛的性子。

    容袖如實地微笑回答,別擔心,我爹暗地裏保護著梨心平安到府,我爹的功夫抵得過黃蒲將軍的身手。

    太傅府的梨心已是渡過了艱難的懷孕作吐的時期,梨心的肚子已是漸漸地大了起來,明顯人一看便知肚子的寶寶已有五月大。

    梨心懷孕的消息一直都是封閉,梨心留在王府安心養胎,攝政王府那裏已是忙得不可開交,蘇陵已是回到皇宮沒多長時間,帶著不可告知的任務偷偷處理對抗崇凜的公務事而回自己的王府。

    這一切看似相安無事,私底下已是燃起太多措手不及的大事,司馬一方麵處理著撫恤金和軍糧的事情,另一方麵還要偷偷處理語琴驗身的問題。

    邱泓和黃蒲頻繁來去太後的宮殿,甚至常常出入皇的禦書院商討下一步的公務事。

    直到某天的語琴,竟是無法安心呆在司馬府,時時刻刻地被梨心當天所提及的那句話所刺激不小,她每逢在房間看到那些礙眼的東西都會摔東西總是不停手,看得旁側的婢女甚是心驚不已,心裏猜測語琴是否鬧什麽神經病。

    語琴一邊摔一邊怒罵著,梨心,你別以為你有什麽了不起,不過是空有攝政王妃稱號,你遲早會死在我手裏,我倒要看看攝政王爺是否對你有情,三年沒有子嗣,你真以為你死了還是攝政王妃

    旁側的幾個婢女自是聽見語琴的大言不慚,嚇得臉色蒼白地躲得更後退,不想自己被受牽連。

    剛回到府的司馬自然知道語琴這幾天總愛在府鬧事,他皺眉地心想著:這個語琴又想鬧出什麽事,不是讓她好好呆在家裏等著公公傳報太後的宣諭嗎

    司馬擔心語琴在房間鬧得不正常,於是來到語琴的房間前不遠處竟能聽到語琴不分場合大罵著梨心,他的怒意擺在臉,快步地走前看著語琴把房間的物品摔得不像樣,凶巴巴地嚷叫著,語琴你瘋夠沒

    語琴的混亂思緒很快地鎮靜下來,別過頭來看著司馬已站在那處,整個臉色已是不好看,哥,我什麽時候能進攝政王府,我現在一刻都不願等。那晚看到她這般囂張,我真想撕了她的臉,讓我看看她到底是長的是什麽模樣,竟能借著太後的得寵囂張成這樣,我看不過眼,我真的要殺了她。

    司馬冷笑,用銳利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她,我真想知道你之前是怎麽熬過來的,你不是很能玩嗎,把那些男人玩得人家妻子的性命都沒了,那些耐心在哪,不過是讓你參加黃蒲的婚宴竟是坐不住,若是這般容易被攝政王妃給刺激了,你瘋成這樣好意思說你能搶得過人家的攝政王妃之位

    司馬所說的一番話,不大不小地驚醒了語琴的理智,她先是怔了一怔,緩了過來,腦海裏浮現的便是她的過往,她的驕傲,甚至她的得意成果。

    語琴心想著:對,我從不在男人麵前軟弱,為何我被一個什麽都沒有的梨心麵前失了自己的驕傲。

    司馬看到語琴已是漸漸地鎮靜下來,旁側的婢女們像是穩定了恐懼的情緒,司馬正要開口說話時卻聽見外麵傳來跑過的聲音,他皺眉地轉過頭來便是看到家的侍衛小跑過去便是匯報,司馬大人,內務總管公公已帶太後的口諭過來。

    司馬點頭便是回頭看著已是醒神過來的語琴,很是不屑地低吼著,現在你馬給我整理你的儀容,別讓內務總管公公看到你有什麽失禮之處。

    語琴咬著下唇,低聲下氣地點頭,是,哥。

    司馬冷冷一看,他很清楚語琴心裏有個結是被梨心逼出來,既是如此,他順著心裏的無名火繼續挑起他的驕傲,這次太後的口諭便是讓你進宮接受驗身,我已是準備賄賂了宮婢,她不會替你驗身,你盡管放心進去做做樣子,到時我會把宮婢給處理掉。語琴,你想要嫁進攝政王府當側妃,好好想辦法鏟除王妃也不能讓人有所懷疑。

    語琴若隱若現地冷冷一笑,心裏盤算著,進宮怎樣討好太後,讓太後把司馬賄賂的宮婢給偷偷地處置掉,否則東窗事發之時便會把她和司馬給捅出大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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