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胎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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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徐問得了李靜虛傳的元蜃訣,有觀了那沒甚卵用的祭祀大典。便決定安心修行一段時間,少說也要把胎動修成。
於是回到七裏橋的第二天,徐問便去茶棚找林婧去了。
“林婧你可知我前些日子得了什麽造化。”趁著大早上沒什麽,徐問向林婧悄悄說道。
“莫不是仙人傳法不成。”林婧頭也沒抬,繼續煮茶。
“當真是被你猜中了,那日來你這喝茶的老道士,是道門天河劍派的得道高人。我現已拜他為師,說不定再過些日子,我便能白日飛升了。”徐問將桌子敲的蹦蹦響,興奮的說道。
“你既然得了道法,為何不去修道。還回來幹什麽。”林婧說道。
“清修多無聊,不好玩的。我那弟弟就被帶到山上去修道了,要明年這個時候才能回來一趟。”徐問繼續說道。
見著連徐慶都拜了師,林婧才相信了幾分。
“若不潛心修道,你那白日飛升不是做夢麽。再說了,你這修道關我何事,那道長又沒收我,定然是我沒修道的緣分。所以那些修道的話你就不需和我講了。”林婧道。
“要我看修道哪裏需要什麽清修,可簡單了。那次我找本冊子給你,你也修行一番,也能活個千八百歲,比在這賣茶水強多了。”
“看不起我這茶棚,別喝我茶啊。”林婧拿過徐問正要喝的茶,將其放到一旁。
“我可沒這麽說。倘若你能修道,每日飯都不消吃的,不也是給家裏省錢嗎。”徐問繼續不著調的說道。
“好你個徐問。你莫是來氣我的罷!回你的宅子修道去。”林婧見徐問又說胡話,不由氣急。
“你莫生氣。我這次去神京給你帶了個木鐲子。你且看看好不好看。”徐問說著便從袖中掏出一個通體黝黑的木桌子。
“你莫要小看這黑黑的桌子,它可是黑檀的料子。花了我二錢銀子呢。”徐問說道。
“你每去一次神京,我就要莫名的少好些零花錢。就因為你這帶回來的破東西。”林婧給了他二錢銀子拿過鐲子道:“鐲子我買了,而且肯定不會帶。”
“你還去學堂嗎?”收了鐲子,林婧問道。
“怕是不會去了。”徐問想了想,答道:“修道挺沒意思的,但又非常花時間。你說那些長生的人是不是天天都在修道。那這樣和死了有什麽區別。”
“我又不修道,我怎麽知道。你自己有疑問,當然需要你自己去解答。”林婧一邊擦桌子,一邊回答到。
“以後有問題就找我,怎麽說我也是個修道人士了。”徐問起了身,準備離開。
“仙人慢走不送。”林婧繼續擦桌子,頭也不抬。
等徐問回了家裏,世界也早得很。不過徐府的人其實都已經起來了。往常他和徐慶是起的最晚的一個,如今就他一個了,不免有些想弟弟。
給父母請了安,徐問便爬上了自己房子的屋頂,開始打坐起來。他覺得這種修仙的事情,還是這樣在高出才有憑虛禦風,飄飄欲仙的才有感覺。想到這裏,徐問便又想到若他在山上修行,又是怎樣一番體會了。‘等弟弟回來了,我問問他就是了。’
早飯都沒吃,徐問便開始了早課,修了兩三個時辰。徐聞不得不下來吃午飯。他感覺這一個上午,什麽變化都沒有。本想繼續修下去,但下人叫他來和父母一起吃飯,他又不能不去。
“我兒。我們對修行是不懂的。如今你可要什麽幫助或者財貨,都一一說來,看我們能幫你些什麽。”徐父見徐問來了,問道。
“卻是沒什麽。我們修行都講究食氣。如今我感覺似乎連飯都不需要吃一樣。我在想要不要以後這午餐就不吃了,單早晚二餐,應該也是夠的。”徐問道。
“都由你自己做決定吧。隻是以後若有了類似的決斷,告訴我們一聲就行。”徐父沉默了一會,道:“吃飯吧。”
三人吃了午餐,徐父便去了書房,徐母和徐問又聊了會家常,便也由著徐問去修行了。
如此這般,往後幾人徐問便總是早上問安後吃了早飯,便找個地方修行。一直到晚上再和父母吃了晚餐,洗漱後繼續找個地方修行打坐,連覺都不睡。
“我算是知道那些修士為什麽總是找名山大川了。原來這靈氣還真是不一樣。”修了三四日,徐問便暗自感覺到自己胎動快要成了。丹田中的靈氣已經十分活躍,按照李靜虛給的指示,待這些靈氣結成符籙,這大道種子便算種下了。
又一日早晨,徐問還未去問安,便感覺自己突破便在此時。隻得一咬牙,繼續修持下去,真氣將凝未凝又得運轉周天。徐問周身又未有什麽法寶,或者護法。自然突破起來是要費些功夫。索性徐問天資卻為非凡,僵持了不知多久,幾次機會,幾次嚐試,終於成功,於丹田內凝聚出一顆米粒大小的元蜃珠。
“我想的沒錯,若這元蜃訣從眉心祖竅修起,到這一步定然以是雜念四起,神遊天外了。但若於丹田凝練一顆元蜃珠,再將其與眉心祖竅勾連,難度便下降很多了。”徐問睜開眼睛,眸中竟隱有五色琉璃隻感,這是那元蜃訣入門的異象了。若是直接在眉心祖竅胎動,這異象還會更明顯些。
原來這徐問得了李靜虛的傳承,便知了元蜃訣的諸般問題。他也是膽大異常,直接改了起來。
“也不知我是何處來的膽量,竟就直接改了法訣。這要是被師傅知道,怕是要逐出門牆了。不過如今看來效果不錯。雖現在還不及原版,但繼續壯大元蜃珠,威力便會被加強,倒是反倒比原版高上許多。而且我若猜的不錯,這元蜃珠大成後應當還有不少妙用,隻是我如今道行確實一般,連推演都推演不了,純粹靠蒙。”徐問這暗暗想著,睜眼一看,卻見徐父已經在屋簷下等著了,而此時竟已經月上中天。
“卻是讓雙親受驚了。”徐問連忙一躍而下,下拜請罪。
“我兒起來吧。今日不見你吃早飯,連晚飯也未吃,我和你娘便十分擔心。我怕她著涼,便先叫她回屋了。我們去看看吧。”徐父說道,便在前麵領路,徐問也跟在後麵亦步亦趨。
待入了屋子,徐問便又向徐母交代一番。
“讓母親擔憂了。如今我修道遇到關口,卻是現在才得以突破。”說著徐問一招手道:“母親且看,孩兒已非凡人矣。”
卻見徐慶竟從掌心冒出,變和往日一般大小,向徐父徐母拜道:“孩兒多日未見父母,甚是想念。”
隻聽徐問道:“我這元蜃訣已算是入了門,這等幻術,已是爾爾。”
徐父徐母看著徐慶的幻象許久,徐父才緩緩道:“我兒果真得了大機緣了。收了這幻象罷,也不知道慶兒怎麽樣了。”
待徐問收了幻象,又對徐母安慰一番,才回了自己的房間,讓自己睡了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