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得了個耳墜，艾的心情自然是不錯。這墜子通體光明，雖算不上什麽貴重物品，但多少還有點意思，何況禮物的重點也不在墜子本身。

    “那個孫昊是誰啊，要給他那麽大的好處？剛才他和我都沒發現還有上麵的人盯著這個世界，原本按你的性子，放著不管就是了。

    但你偏偏給了他，顯然他和你背地裏有關係。上麵那個按道理還和你沾親帶故，你卻一點也不在意。”顯然艾對墜子背後的事情更感興趣。

    周卻不屑了笑了笑“那群冰塊和我有什麽關係。”

    “真沒有？我挺旁人穿得有鼻子有眼的。”艾一臉好奇。

    “你能聽誰說？誰有資格說這事，也不怕功德有虧。”周毫不在意這事。

    “當然是聽世界說的，我已經從不同的世界那裏聽到不少關於消息了，各種雞毛蒜皮的都有。”

    周先是一愣，接著才明白過來，艾從出生到現在，一直跟著周往犄角旮旯裏跑，活人都沒見過幾個，出了從世界中探聽消息，還能有什麽途徑。

    “看樣子你對世界的敏感度不錯啊，這都能感知道。”世界意識就算再活化，隻要不成精都是有限的，要想向世界打聽消息，可不是容易的事。

    “一般一般。”艾有些臉紅的笑了笑。

    “我還聽說虛空大君和虛空魔可能有關係，有嗎？”艾又問道。

    “當然沒關係！虛空大君什麽東西，他們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打得過我一個呢。”周毫不猶豫的說道。

    “虛空大君是世界正常的平衡，有泰坦就會有虛空大君，就像世界的起伏，有高峰就有低穀，兩者實際上是相生一體的，在我們看來，虛空大君也好，泰坦也好，實際上是一回事。”

    “可是你怎麽知道在旁人看來，虛空魔和星空巨獸不是一體兩麵的呢？”艾問道。

    聽到這種偏向哲學上的問題，周卻笑了笑：“因為我知道沒有‘旁人’，我雖然不能整個無盡時空橫著走，但多少是最頂尖的一撮。

    再也不會有比我們更高的存在了。”

    “不怕是夜郎自大嗎？”

    “如果我們真是夜郎就好了，可惜我們不是。”周搖了搖頭。

    “你怎麽肯定你不是？”

    “這個你得自己去尋找答案。”周又搖了搖頭。

    “怎麽什麽都要我自己找，連方法都不告訴我。

    你肯定又要說什麽知道的都是能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是不能知道的之類的說辭了。”艾撇了撇嘴。

    “可我說的也沒錯啊，先前沒有實力，你能從世界意識哪裏得到消息？”周反問道。

    “要知道你的情況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很多人的認知都是循序漸進的，與實力相匹配。

    但你卻經常出現認知大幅超過實力的情況，連驗證都做不到。

    就算我告訴你，對你幾乎也沒有用，甚至反而會讓你因此遭受一些罪孽。”

    “可我怎麽感覺我的實力提升還沒你快，這樣子我們的差距不是越來越大嗎？”

    “等我到了成熟期，成長速度就會慢一點，到那個時候你就有機會了。”

    “嗬嗬，你要到成熟期還不知道得多久呢。”艾吐槽道。

    像星空巨獸這樣的存在，生命周期的推進是不確定的。

    “那也沒辦法啊，誰叫我生你生的早，別的星空巨獸，就算有親眷也是成熟期之後的事情。”

    ……

    艾一陣無語。

    好半晌艾才突然指著那顆逐漸變大的星球道：“那個世界要跑了！”

    周轉過身去，那個星球現在已經有一般小行星大小，並且還在一邊繼續膨脹一邊向遠方移動。

    “跑就跑唄，還能出什麽事不成。”周渾不在意道。

    “那世界現在已經不是我在控製了，他以後的發展也和我沒關係。”

    “那個世界可是你創造的，怎麽會和你沒關係呢。”

    “我隻是創造者，原本我還是管理者，可惜現在已經不是了。”周解釋道：“你是知道的，那三族，熟長著呢。”

    “難道我們就白忙活一場？”

    “那倒不至於，權限還是有一些的，不過那個世界越發展，我的權限也就越小，最後能留一成就不錯了。”周笑了笑。

    “隻有一成，你還笑！”艾顯然不滿意這一結果。

    “眼光放長遠一點，有付出就有回報。”周說到這便不再多說，隻是和艾一起目送這顆星球飛向遠方。

    “對了，這個星球或者世界叫什麽？”

    “既然都不是我的星球了，關心這個幹什麽，反正有人替他操心，名字以後會有的。”

    待這顆連名字也沒有都星球飛遠，周和艾也離開了內層。

    “接下來怎麽辦？去泰坦那邊看看？”

    “也隻有這樣啦，他們那邊應該正和虛空大君打得激烈吧。”

    於是艾便再次爬到周的背上，向遠方的星宇飛去。

    “為什麽我們不在內層飛？”艾問道：“內層應該快不少。”

    “你散步求快？”周抖出一句話。

    “那片星宇又不遠，路上隨便飛飛還能看點風景，內層什麽都看不到。”

    沒等艾搭話，周又道：“得虧剛才你問的早，要是再晚一會，就到了。

    好了，就是這了。”周了下來。

    眼前是一片澎湃的星海，星光起伏，不時還有星球與星球之間相互碰撞，撕裂星宇。也不時有星塵相互聚合，凝結為星球。

    “泰坦呢？”艾放開感知，也沒看到任何一個泰坦或者虛空大君。

    “是不是傻！”周罵道：“你仔細感應一下，看看這片星宇有多少生命信號。”

    “哦。”艾又是小臉一紅，普賽克和他們待在一塊時多是人形，她先入為主了。

    “如果沒你，我和普賽克複刻艾澤拉斯全程都不會用人形。”

    “怪我咯！”艾一番白眼。

    話雖這麽說，但艾還是細細感知眼前星宇中的生命。

    新的感知視角內，無窮的能量在宇宙之海中澎湃，相互碰撞，激起無數碎花。

    細細感應，確實能發現這一股股能量流中確有不少具備簡單的意識。

    “那些意識量也太低了吧，和動物差不多，真的是泰坦嗎？”艾驚訝道。

    “說你笨你還不信，誰說意識要是一體的。有個泰坦要過來了，你仔細看著。”周又罵到。

    平白遭了一頓罵，艾真為自己叫冤，她以前又沒見過，哪裏知道這些。

    周的傳承圖典裏麵知識確實不少，但正因為如此，泰坦的這點知識連艾的注意力都沒引起。

    “想什麽呢，快看！”周又提醒道。

    放眼望去，一道道能量流匯聚糾纏，意識也逐漸壯大，最終一尊類人的高大巨人在星海中出現。

    “兩位來虛空戰場有事嗎？”新出現的泰坦問道。

    “我們受普賽克的委托，將一些東西交給你。”艾走上前，也化作巨人，趁機將周抱起。

    “普賽克？他的實驗有收獲了嗎？”泰坦喃喃道。

    艾直接將普賽克整理的資料送了過去。

    這份資料，就像是一塊石頭，飛到泰坦手上，直接融入泰坦體內。

    “原來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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