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資料對我們太重要了，請原諒我要先把它送給我們的族人了。這裏是戰爭的第一線，所以必須我親自去才行。”這泰坦解釋道。

    說完也不等周和艾回話，直接重新化作能量流融入星海之中。

    “看著。”這是周又點了點艾。

    順著周的指示看過去，卻發現原本已經分化為數道能量流的泰坦被染上了一層綠光，在宇宙星海中極為明顯。

    “這是什麽情況？”艾問道。

    “我在那份資料上做了秘密標記，綠光傳到那裏，說明資料就穿到那裏。

    你對非人形態的了解實在太少了。”周又在指點艾了。

    艾點了點頭，開始追蹤綠光的蹤跡。

    先是七道綠光以星海某地為中心向四周激射而去，留下常常的綠尾，將光道周圍也染成一片綠色。

    接著在傳播中心外的極遠處，七道綠光再次形成新的傳播中心。

    爾後，綠光密密麻麻開始瘋狂的向整片星海擴散，沒過多久，已經將整片星海覆蓋得七七八八。

    當綠光成功遍布所有星海時，綠光消失，周的教學也結束了。

    “有時候放棄形體反而能獲得更高的行動力。”

    艾點了點頭。

    “注意，星海中的局勢要有變化了。”周又道。

    然而這次沒了標記，艾發現自己說什麽也沒看出來，星海依舊澎湃，泰坦們的分化出來的能量流依舊在瘋狂的交流，除此之外似乎什麽變化也沒有。

    “沒有發現能量流的碰撞變了嗎？”周提示道。

    “這意味著什麽？”艾仔細比對之下才隱約感覺到，相比之前的混亂，現在的星海似乎有了一種奇怪的韻律。

    “這意味著泰坦從攻勢轉入守勢，他們在消化我們帶過來的資料。

    而另一方的虛空大君卻不知道泰坦一方獲得了什麽，所有他們也沒有強攻，隻是順著泰坦的守勢多投入了一些虛空能量。”

    “什麽？”艾一頭霧水：“虛空大君在哪？這裏所有能量流不都是泰坦嗎？”

    艾又將整片星海檢查了一遍，確實所有的意識流全部都是泰坦。

    “動動腦子啊！誰告訴你虛空大君和泰坦是一樣的能量流了！”周有些氣道。

    “如果虛空大君不在這，那些碰撞的能量流難道是泰坦在摔跤嗎！”

    “可是，那些難道不是因為整片星海能量過高而形成的自然亂流嗎？連意識都沒有，比泰坦都不如。”艾依舊不解。

    “難道沒有意識就不是活的？有意識一定比無意識高級？”周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如果沒有意識，存在還有意義嗎？”艾問道。

    “並非隻有意識才能給存在帶來意義。比如說世界，很多世界都沒有意識，但它們難道沒有意義嗎。”

    “也許沒有意識的世界對生活在世界內的生靈來說是有意義的，但對世界本身來說呢？沒有意義的世界對世界本身來說難道也有意義嗎？”

    “就連我和那些世界交流，意識足夠活化的世界也不會和那些意識沒有活化的世界交流。”艾反駁道。

    “那麽你看看眼前的虛空大君，你覺得他們對自身來說是有意義的嗎？”

    “我怎麽知道有沒有意義……”艾有些無語。

    “要不試著當個虛空大君？”周提議道。

    “可以嗎？”

    “這有什麽不可以。”說完也不等艾回話，直接一指將艾點沒了。

    而原本艾的位置，則有有無數能量亂流向四方湧去。

    周也隱去了身形，準備在一旁看好戲。

    “咦，你怎麽還不走？”可沒過多久周就發現，有一團艾化作的亂流始終在自己身邊打轉。

    “哦，我忘了你我之間親眷的感應了。”周很快意識到問題所在。

    “既然這樣我也下場好了，不過之附在你身上。至於你打算怎麽做，就隨你了。”說完周也化作亂流，和艾的亂流混在一塊，融入整個星海。

    沒過一會，整片星海再次趨於狂暴，無數能量流相互碰撞泯滅，又不斷生成，重複循環。

    此時的周則附在艾化身的亂流身上，用這種取巧的方法避過了他和艾之間的親眷感應。

    現在這種情況，艾已經不可能再具備意識，但對周來說這種情況下保持自己的意識還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的意識已經隨著艾的亂流散布到了整片星海。

    “我……”突然一陣特殊的意識波動一閃而過的傳向周，卻又很快消失，再也沒有下文。

    “這麽快就發現了嗎？”周呢喃道：“看樣子火花還是和純粹的混沌意識是有區別的。”

    “操……”又不知過了多久，周第二次收到了那股特殊的信號，他笑了。

    再不知過了多久，代表泰坦的能量流突然一陣騷動，開始匯聚起來。

    另一方麵，代表著虛空大君一方的亂流同樣出了變化，周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收縮，這說明代表艾的亂流在重新匯聚。

    “有個虛空大君進來了！”周能聽到無數類似的意識在泰坦陣營瘋傳。

    此時，一股亂流以一種神奇的方式匯聚在一塊，成一個大概的人形。

    然而這人形還沒做任何表示，便被泰坦的能量流集火，這人形自然不會這樣被動挨打，此時這人形已經能在某種意義上調用所有星海中虛空大君一方的所有亂流。

    很快，一股巨大的爆炸自星海核心傳來，席卷整片星海，將一切吞噬，化作一片虛無。

    “哈哈哈哈……”周顯出身形，放生大笑。

    過了沒多久，虛空中剩下的零散亂流重新匯聚，這次再沒有集火，艾得以緩慢的重新化作人形。

    “……你大爺的！”艾的話終於說完整了。

    周也不管其他，繼續在那裏放聲大笑，如果不是這場爆炸將所有泰坦和虛空大君的存在基礎全部摧毀，艾還會繼續化身虛空大君，沒那麽容易脫身。

    “是不是所有的虛空大君和泰坦都死了？”周問道。

    “按你的說法，虛空大君甚至都沒有活過，怎麽能算死了呢。”

    “你騙人，虛空大君還是有一些潛意識的，雖然大部分時候都很混亂。”艾繼續反駁道。

    “如果你認為那是虛空大君的潛意識的話，那麽你是對的。”

    “難道不是虛空大君自己的嗎？我當虛空大君的時候能將自己的意識重新能聚出來，其他虛空大君應該也可以吧。”

    “你和他們畢竟不一樣，畢竟咱們的聯係始終在那裏。”

    “現在你有什麽收獲嗎？”周問道。

    艾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懂，以後也許會懂。”（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