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雲泥之別

    我們生命中的某些重要的事件來臨的時候，或是，一些重要的轉折發生的時候，其實都是消無聲息的。

    唐蜜這天的早上，與她平素的每一天都沒有兩樣的，今天她請了半天的假，因為，明天就是除夕了，她已經將一切收拾好了，與妹妹唐恬恬的車票，最後在程姿的幫助下，也買好了。

    上午將手頭的工作全都做好了，中午出門的時候，程姿已經等在樓下了。

    唐蜜笑著坐到她的車上：“買婚戒怎麽叫我陪嗎？這個，你不要征求高俊的意思嗎？”

    “哎呀，我們之間哪有那麽浪漫啊，正趕上這年關大促銷，正好我有時間，高俊隻要出錢了，他的眼光，我怕我相不中的”程姿笑著說：“今天你任務艱巨啊，要陪我買好多的東西的，婚戒這個是必須的，要在婚禮上互換戒指啊，然後還要買兩件喜慶一些的衣服，這個錢，可是婆婆給我的呢，嘿嘿，婆婆說，結婚一定要穿紅的，要過得紅紅火火的，還有，被子和床單什麽的，這個，你最有經驗了，哈哈”

    唐蜜看著程姿，掐著她的嘴：“瞧你，瞧你，樂得嘴都合不上了，丟不丟臉啊，就這樣想嫁人啊！”

    程姿嘻嘻一笑：“還真被你說對了，分分鍾都想嫁過去，不好意思啊，我沒有想過，會搶到你前麵去啊！”

    這個時間路上的車並不多，程姿一邊開車一邊向著唐蜜說：“你呢？前一陣子薑浩辰追得那樣的緊，這一陣子怎麽沒有見他，我前一陣都在外麵忙，怎麽感覺回來後，都沒有見你出去有約會啊？”

    唐蜜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程姿驚訝的看了看唐蜜，隨口說道：“你們之間，不是出了什麽問題吧？唐蜜，你也太不夠朋友了，這還要瞞著我啊，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我幫你去罵他！”

    唐蜜竟然沒有回她的話，也沒有澄清，程姿心上一緊，正好找到了一家快餐店：“不會吧，唐蜜，真被我說對了，你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麽事嗎？”

    唐蜜歎口氣，隨即笑道：“別說我了，咱們先吃飯去，今天要開開心心的”

    程姿看她這樣，就更按捺不住了，不停的追問，終於問出了這些天來的狀況，問出了關於薛晨楓的一切。

    “真是可惡，吃著碗裏，還看著盤裏的，就知道他那個長相的男人靠不住，小白臉”不過，程姿又想，薑浩辰倒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這句罵是有點委屈他了，不過，這樣的朝秦暮楚，也太可惡了，誰當初苦苦的求著唐蜜回頭的，連求婚都用到了，現在一遇到他的初戀情人，就一轉頭，之前的一切都不算了嗎？程姿微惱的說道：“我就說你心太軟吧，他這種男人，就不該搭理他”

    “別生氣了，我們先吃飯吧，一會兒還要陪你去買東西，別影響了你的好心情！”唐蜜笑道，安撫著好朋友的怒氣。

    “唐蜜，這回你給我記著了，他若與那個女人還有一丁點兒的藕斷絲連，你也不要心軟，任他說什麽，都不要理他，拜托你有點立場，好不？女人，你不愛自己，誰愛你呢，你不珍惜自己，誰來珍惜你呢？你不拿自己當回事，人家當然也不重視了，向來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當然，我這樣的教你，不是叫你是非不分，而是要保持自己的立場，愛情是專一的，排他的，怎麽可以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這種原則問題上出事呢，你不從一開始就製止住他這樣的行為，那麽好，他就是那樣的身家樣貌，以後，怕有你受的，本就不是個安生的主兒，你呀，雙手捧刺蝟，愛不得，丟不得，我都替你難受！”程姿說道。

    唐蜜說道：“不是我刻意的想鬧，我不知道，隻感覺，他沒有他說的那樣的愛我，或許他是想和我在一起，也喜歡我，但那個薛晨楓一出現，他就完全變了個樣子，他很緊張她，那種緊張的程度，我能感覺得到，說話，吃飯啊，隻要她在，他的眼睛就不停的看著人家，我，我是不是太小氣了，我也不想這樣的”

    “傻唐蜜，你這是什麽小氣啊，如果是我，當時就得翻了，還要過後自己糾結什麽，當時手裏有什麽，直接扔過去，到底誰是他的女朋友啊，你的寬容不能沒有底線啊，我支持你，要多晾他幾天，不認識到錯誤，不痛改前非，就不能心軟啊”程姿說道。

    唐蜜輕笑了笑：“我是真的不想要他了，不是隻想晾著他”

    “開玩笑的吧，你？”程姿奇怪的看了看唐蜜，見她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就懊喪的說道：“你是說真的？你們這也分分合合鬧了幾回了，我一開始也不喜歡他啊，從來就沒有感覺他會是個值是托付終身的男人，他的條件太好太高了，而他的人，也太風流花心了，但想你既然接納他了，寧破十座廟，不破一門婚，何況他那時追得那樣緊，人也浪漫，這才多久，就到這樣的地步了？”程姿說道：“他那個初戀出現的還真不是時候！”

    “不關人家的事，是我們自己的問題，如你所說，如果他在根本上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那麽，沒有薛晨楓，也會有王晨楓，李晨楓的”唐蜜說道：“還有，他的媽媽明確的告訴我，薛晨楓才是與她兒子匹配的男人，叫我自己好自為之”，唐蜜說完，苦笑了笑。

    “天啊，怎麽有這樣的媽媽你沒告訴她，是她兒子在追求你，有沒有搞錯啊”程姿為著唐蜜打抱不平。

    “算了，程姿，我們去買東西吧，我吃好了，明天我就放假回家，你呢？”唐蜜問道。

    程姿結了賬，兩個人手挽了手向著外麵走去，一邊走，程姿一邊說道：“我不回去了，會到高俊家裏過年，我爸爸也會過來，兩邊家長還沒有見過麵，我爸爸正好從和田那邊回來，正好路過這裏，兩邊家長就正式的見個麵，婚禮的時候，我爸爸也說盡量的趕回來，我好高興，唐蜜，這種感覺好好，好久都沒有這樣的心滿滿的，暖暖的感覺了”

    唐蜜也為著程姿高興，程姿小時候就沒有媽媽，從小學開始就讀的寄宿學校，一直沒有得到家庭的溫暖，現在，高俊一家，給了她從沒有過的那份感覺，連唐蜜都為著她高興著。

    臨近的新新百貨，也是薑氏下屬的，程姿走進去之前，還感慨了一句：“不知道你未來會不會成為它們的女主人，想一想，如果能忍得住薑浩辰的那些爛事，委曲求全下，也沒有什麽不好，這麽大的百貨店都是你的，你在裏邊，不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簡直是我們這種小市民不敢想象的，嫁入豪門的故事那麽多，想想我的身邊就要上演著一個，一想到這，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唐蜜笑著不讓她再說，她偏還說著：“想想，以後，你一來這裏，這裏的員工，都小心的叫你薑太，哇，好威風，想想就醉了哈哈！”

    唐蜜跟著她推開了玻璃門，商場裏的熱空氣如浪湧上來，迎麵就是首飾櫃台，那樣的金碧輝煌，白金黃金，直耀人眼，好多的櫃台，周大福，老鳳祥，薈華樓，各個老字號，飾品多樣，做工精致，她們撇開剛剛的話題，女人一旦見到這些東西，總是走不動道兒的，兩個人坐在櫃台前，指著喜歡的款式，那櫃台小姐則耐心的一一拿出來，叫她們試戴著。

    白祈梅這天中午約了薛晨楓一起吃午飯，就在這自家這商場的樓下中餐館，她客套的問著薛晨楓最近怎麽樣，腿傷徹底的好了沒？事務所經營得如何？

    薛晨楓一一的回答了，唐蜜與程姿擠進這家商場時，薛晨楓起身去接電話了，白祈梅無意中看到了唐蜜，她想著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她眼看著那兩個女子進了首飾櫃台。

    薛晨楓不知道和同事在交待什麽，好半天，都皺著眉頭，白祈梅趁著她不注意，忙著給薑浩辰打了電話：“浩辰啊，有件事，你要給媽媽幫忙，到新新百貨來，快些！”

    薑浩辰雖然有事，但媽媽下了死命令，他隻有放下手頭工作，和手下交待了下，才匆匆趕來，好在，他的辦公室離這間百貨公司倒不遠。

    他一進來，這裏的人員工都認得他，就都興奮的向著他彎身行禮，他一路敷衍，不知道老媽叫他到自己家的店裏做什麽？

    他剛走到中餐館門口，見到媽媽正與薛晨楓站在一起，看樣子，就似在等他一樣，他忙著走過去：“媽媽，你到底叫我有什麽事？嗨，晨楓！”

    薛晨楓見到薑浩辰也很意外，因為剛剛白祈梅隻說叫她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她也正奇怪著，就看到薑浩辰遠遠的跑過來，所行之處，百貨店的員工紛紛的向著他行禮，一身沉穩的藍黑色西裝，領口有些鬆垮，想也知道，一定是剛剛拽去了領帶，中規中矩的衣著中，透出一絲不羈，聽到他和自己打招呼，她就笑著點點頭：“你好，浩辰！”

    看著薑母似有話與兒子說，她就向一邊的專櫃裏走過去，給他們母子說話的空隙。

    白祈梅很滿意兒子到來的速度，她笑著說：“我今天約晨楓出來逛街，我也不常逛街，有些逛不明白，想著叫你來陪著”

    薑浩辰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老媽，臉上明顯的寫著一句話，就這點兒事？

    薛晨楓則興致勃勃的看著旁邊的櫃台裏的仿藏飾品，白祈梅悄悄的走近兒子，拉了下他，再指了指薛晨楓：“去陪陪人家！”

    “媽”薑浩辰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我公司裏好多的事”

    薛晨楓在前麵聽到了，就笑著回過頭來：“你有事，就先走吧，我陪著白姨，別耽擱了你的正事！”

    薑浩辰聽到薛晨楓這樣說，倒有些不自在了，隻得訕訕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嗬嗬”

    “沒什麽就陪陪小楓吧，她平時也不常逛街，你就盡個地主之誼”白祈梅拽了下兒子，薑浩辰隻得跟上她的腳步，跟在她們兩個女人的身後。

    所到的專櫃人員，見到薑浩辰就開始熱切的走過來，給薛晨楓介紹著、服務著，薛晨楓笑著問薑浩辰的意見，薑浩辰倒也真有眼光，他平素就做這些的，自家的東西，他自是知道哪些是高端的。

    他們一家家的櫃台走過來。

    唐蜜站在一處領獎台前，年前大促銷，程姿剛剛買夠了金額的商品，她們換算了下，能領不少的換購券和優惠券，不過，要拿著會員卡，要登記，還要排隊領獎，唐蜜就叫程姿去交費登記，她站在這裏等著領獎。

    人很多，她站在隊尾，一點點的隨著人流向前移著，實在無趣，就拿出手機來，翻著一個剛剛下載的看著，薑浩辰陪著薛晨楓與母親路過這裏的時候，身後還跟著一個本樓層的經理。

    白祈梅一眼看到唐蜜，不由得在心裏暗暗的驚了下，唐蜜其實在她的眼裏，一直是個狐媚型的女子，但這樣一眼看到了，卻有些改觀，長長的隊伍裏，聊天的，探頭探腦的，唐蜜個子不高，但穿著得體，她的皮膚白，又喜歡穿一些顏色淺淡的衣服，偏這時是冬季，她站在那裏，米咖色的鉛筆褲，上麵一件暖黃色的一字領薄毛衫，搭配了一條裝飾性的毛衣項鏈，有黑色的絹絲花朵，正襯在她的瑣骨位置，趁著細膩纖長的脖頸，看著異常的醒眼漂亮。

    唐蜜的右手翻著手機，手臂上還輕輕的搭著一件乳白色的毛呢大衣，不知道手機上有什麽吸引她的，她的左手虛握成拳，左手的食指輕輕的彎抵在唇邊，粉麵嫩顏，甚是賞心悅目

    在一群人裏，竟是很出色，溫柔又亮麗的，白祈梅刻意的看了眼前麵的薛晨楓，個子高高的薛晨楓穿著黑色長衣長褲，都是做工考究的職業裝，與兒子站在一起，也是相當的般配的，她的心才好受了一些。

    與有著斑斑劣跡的唐蜜相比，薛晨楓就是高貴的白蓮花，豈可同日而語，唐蜜是泥，薛晨楓是雲，她們之間的相差一眼得見。

    唐蜜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她習慣了被人看，有時候，會有人走過來，問她的衣服在哪裏買的之類的，她帶著善意的抬頭回望過去，以為這一次，也是一個過客，她的笑容，在看到對方後微微的怔住了。

    白祈梅不屑而得意的看著她，唐蜜看著她驕傲的向一邊遞了遞下巴，唐蜜就看到白祈梅讓她看的人了。

    薛晨楓與薑浩辰走在白祈梅的另一邊，有人跟在薑浩辰的後麵，他們兩個如情侶一樣的，穿過人群，向著一邊走過去，薑浩辰還有說什麽，薛晨楓向著他輕笑，唐蜜看到她的笑臉，薛晨楓在她的記憶裏總是很端莊的，帶著點女強人的自傲，可是此時的她，卻有著些女人的溫柔的神色，他們就那樣互相笑望著，走了過去。

    唐蜜略收回了目光，對上白祈梅的目光，那白祈梅刻意的落後了一步，就等著來看唐蜜的反應的，她很得意，也很鄙夷的看著唐蜜，直到薑浩辰回頭叫了她一聲，唐蜜希望薑浩辰能看到自己，就能知道，他的母親是如何的帶著嘲諷的目光來看著她了，可是，薑浩辰很快的回過頭去，他一手捏住薛晨楓的手臂，拉她進了一邊的專櫃裏。

    唐蜜怔怔的站在這裏，直到她身後的人向著她說了句：“哎，動地了，向前走走”她回神過來，果然前麵的人挪前了一些，她忙著走上幾步，心裏酸酸楚楚的。

    再不能平靜的看手機了，唐蜜克製不住自己的，不時的去看那個專櫃，隔得遠，又有種種的擺台擋著，隻能看到他們坐在櫃台前的背影，唐蜜這時才看了眼那間店麵，是阿瑪尼的專櫃，又向前走了幾步，離得那店麵又近了些，能看到薛晨楓拿著一頂呢帽扣在自己的腦袋上，她笑靨如花的向著薑浩辰說著什麽，薑浩辰伸出手去，給她按了按帽子，還把她額邊的碎發壓到帽沿下去

    唐蜜忍不住的，心裏叫自己不要去看，但眼睛就是忍不住的瞟過去，看到這一幕，心都要碎掉了，聽到前麵發放禮品的人在問她：“獎票，購物發票，小姐，您的獎票，購物發票給我，我要扣戳！”

    唐蜜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是終於輪到自己了，可是，她隻在這裏排隊，程姿去交款，還沒有過來。

    她回頭看了看收款台那邊，“等下，馬上來”

    可是，她後麵的人卻等不及的說道：“怎麽回事，沒有獎票在這裏湊什麽熱鬧啊”

    好多排在後麵的人，也起著哄說道：“是呀，這都等半天了，沒有票就讓開吧，這都等著呢！”

    唐蜜窘迫的連聲說對不起，甚至感覺到，離此不遠的，那間店裏的人已經被這裏的喧嚷聲驚動了。

    她又窘又迫，向一邊讓了下，就在這時，程姿已經大步的跑了過來了，“哎哎，等下，我來了”

    可是，唐蜜已經被擠出了隊伍，她身後的人一窩蜂的擠上來，一個接一個的開始領獎，程姿叫道：“哎，哎，排到我們了”

    有人說道：“什麽叫排到你們了，我們這都等這麽久了，你夾什麽塞嗎？”

    “哪有夾塞，哪有，我朋友一直在這裏排著，我剛剛交款才過來的，讓你們一個兩個就好了，別把我們擠出來啊”程姿說道。

    “什麽叫擠出來，沒獎票在這裏攪什麽，都像你們這樣的投機取巧，我們還排到排不到？”有人不滿的叫道，寸步不讓，等待排隊讓人心生煩燥，平時倒不見得多苛刻的人，現在都是火暴脾氣了。

    唐蜜感覺到薑浩辰已經看到了自己，可是，程姿與那個人，卻吵了起來。

    她焦急而窘迫的拉了拉程姿：“算了吧，我們先去買別的，一會兒再過來排”

    程姿的擰脾氣卻上來了：“憑什麽啊，咱好好的排隊，她還說咱們夾塞，憑什麽”

    可是，唐蜜卻拉走了她：“程姿，我求求你，先別吵了，我們先去別處”她用力的拽開程姿，程姿與那人已經罵起了嘴仗。

    直到被拽到了偏僻處，程姿還忿忿不平：“哎，唐蜜，我就說你嗎？幹嗎總是這樣的被欺負啊，你拽我出來幹什麽？咱們就與她吵，你幫我，我們兩個還吵不過她一個人嗎？你也站了半天，憑什麽說我們夾塞！”

    “薑浩辰在那裏！”唐蜜輕聲的說道，躲著程姿的眼睛：“好了，我們走吧，又不是隻這一家百貨商店，我們去別處買好不好？”

    程姿奇怪的看著唐蜜：“怎麽了？你見他躲什麽？”

    “沒什麽？”唐蜜說道，轉身要走開：“算了，隨便你，一會兒我再幫你排隊好了！”

    程姿拉住她：“到底怎麽回事？”

    唐蜜痛苦的向著程姿說：“求你了，程姿，我們去別處吧，他媽媽還有那個薛晨楓都在”

    程姿愣了下，回了下頭：“就是那個他的初戀，他曾暗戀過的那個女人，你怎麽不早說，我去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特別的，他們在哪裏？”

    “別，程姿，你不要去，我們走吧！”唐蜜說道。

    “你怕他們做什麽？這是公共場合，許他們來，就不許我們來嗎？”程姿說道。

    唐蜜抓住了她的手：“不要去，程姿，我不想去自取其辱，他的媽媽，一直不喜歡我，我現在去算什麽，他們在公共的場合裏親親我我，我已經感覺不到我與那個男人有什麽關係了，也許我早就該清醒了，他的媽媽說得對，我自己離開要好一些，何必要等到，撕破了臉，一點的尊嚴都不剩呢。他喜歡那個女人，他們身世相當，他的媽媽又極力的撮合他們，我算什麽，在她的眼裏，什麽都不是，現在就算找過去，也是叫自己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