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突生變故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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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突生變故7、8

    (7)

    在走出很遠的一段距離後,和順好奇地問:“大姐,觀東人是不是都很‘迷信’啊?我怎麽在電影裏,經常看到觀東人去寺廟裏求神拜佛?聽說有的地方的人為了搶到上‘頭柱香’的資格,還要花上幾十萬呢,有這樣的事嗎?。”

    荷紅聽了,就笑了起來,說:“你這丫頭是不是拐著彎來說我和二妹剛才搞‘迷信’啊?”

    和順‘嘿嘿’地笑著說:“豈敢豈敢。。”

    看你這副‘皮笑肉不笑’的鬼樣,姐還看不出來嗎?”荷紅掐了掐和順的臉。

    然後,荷紅一邊走,一邊解釋道:“你說的這種搶‘頭柱香’的現象,確實是存在的,現在還有,但再沒那麽瘋狂了。

    我在內地讀博時,曾將內地和沿海的人在生活環境及性格、行為上的一些差異作過比較,覺得很有意思,其中也可以解答你的疑問,你想聽聽嗎?”

    見和順點頭,荷紅就問:“你聽過‘近山者仁,近水者智’的說法嗎?”

    和順說:“聽過。”

    荷紅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在山裏居住的人純樸敦厚,在沿海住的人靈活機智。

    我理解是:因為連綿不斷的大山是亙古不變的,除了地震等大的自然災害之外,人們的生產生活環境在千百年裏也不會有大的改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內地人的生產和生活的習慣,種子播下去,等幾個月就可以有收獲,所以山裏人的性格就表現得比較沉穩凝重和堅忍。平時,山裏人等待收獲的時間裏,還有很多的時間考慮和研究一些宏觀且深奧的問題,如:‘仁、義、道、德’等精神層麵的哲學問題,而且專業研究水平很高,在很多領域都產生了學科帶頭人。如果講到用兵布陣,山裏人可以將陣地守得‘固若金湯’。

    但大海就不同,一望無際的海洋波濤洶湧,每天都變幻莫測,靠打魚為生的漁民,每天出海,都不知有沒收獲,能不能平安回來,所以沿海的人為應對這種捉摸不定的情況,時時刻刻都要抓住各種機會,並要隨時對各種情況作出抉擇,因而沿海的人頭腦就得相對活絡輕靈和果斷。平時,沿海的人因要隨時解決現實生活中的各種具體問題,所以知識麵相對較廣,敢於嚐試,樂於實踐,發現問題、解決問題和開疆辟土的能力都很強。如果陣前點將,沿海的人可以在前線‘無堅不摧’。

    還有一點不為人注意的是:曆史上,內地人每年舉行的大典多數是祭祀皇天後土,沿海的人卻多數是祭祀祖先和各方神祗。

    之所以存在這種區別,是因為內地人遇到如地震等天災,政府還可以馬上展開抗震救災行動救你出來,扶你一把。所以,就算‘山高皇帝遠’,也還是希望皇上能派人來拯救他們。但沿海的人在海上一旦遇到風暴,那就誰也幫不了你,那時‘求皇帝不如求神明’,真的隻能祈求老天爺來‘保佑’了。所以,沿海除了觀東人,在福建,浙江這些東南部沿海各省份的人,很多都熟悉和信奉‘媽祖’的,他們出海前都會祈求神明保佑他們有豐富的收獲和可以平安歸來。

    因為這樣環境,沿海的人從長輩那裏傳承下來一些習俗就很自然地滲透於生活之中了。

    所以觀東人曆來對祖先、神明和英烈都抱有崇敬之心的。一般老百姓對不能解釋的自然現象也通常心存敬畏。

    日常生活中,不少人認為:‘頭上三尺有神明’,‘莫欺暗室’。而且,觀東人在待人接物中,凡事都講‘過得人,就過得自己’,即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因此觀東人是很少耍‘蠻橫’的。

    在家教中,觀東的長輩也經常講,很多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是你的東西就是你的,命裏無時莫‘強求’,因而觀東人的性格也比較淡泊和超然,不會動不動就老拳相向的。

    雖然,上麵講到的種種行為從表麵看來,是有宿命論的迷信色彩,但更多的還是一種心靈的安慰,它體現了沿海的人在生產生活中,對自然界的一種尊崇和企盼,因此,我們不應輕率地將民間的風俗習慣與‘迷信’混為一談。

    怎麽樣,為姐的這些解釋,你認為有沒有道理?還認為觀東人‘迷信’嗎?”

    有道理,有道理,非常、非常有道理。。”和順不迭的肯定,接著又一臉無辜的樣子說:“可我本來就沒說兩位姐姐‘迷信’啊,不是嗎?”。

    嚇,你這丫頭,連老姐也敢開玩笑,浪費我的‘口水’。。”荷紅聽了,作勢要揍和順。

    和順‘哈哈’一笑,就轉到陶茵身邊。

    和順發現二姐陶茵在這回來的路上一聲不吭,看她的心情還是那樣沉重,就摟著她勸道:“二姐,你別再傷感了,趕快提起精神來。。”

    末了,又故意問:“大姐,剛才二姐在叩頭時,為何把鞋子也脫了?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說法’?”

    荷紅明白和順此問,是想讓陶茵的心情好起來,就說:“你問她吧,她和‘木頭’倆人對這方麵的‘研究’可多呢,或者我們找她那‘木頭’給你說說?”

    說什麽呢?這丫頭剛才不是說觀東人‘迷信’嗎,還問來幹嘛?想學啊?”陶茵沒好氣地回答,果然是聽荷紅提到那‘木頭’,就立即緩過神來了。

    哦?那我收回剛才的話,二姐你趕快說給我聽嘛。。”和順饒有興趣地央求。

    陶茵回答:“你別聽大姐瞎說,也沒什麽特別的‘說法’,那樣做隻是我們那的風俗而已,我更沒去做什麽‘研究’。”

    其實,‘說法’還是有的,隻不過陶茵此刻的心情還沒完全平複過來,所以就不想說。

    在觀東,至今有些地方在祭祀中,還保留著很原始的習俗,其中就有一項是給列祖列宗叩頭時要‘袒胸跣足’,因為過去有‘資格’在宗祠參加祭祀的,都是男丁,所以就要求在祠堂裏‘赤誠相見’。如是重大慶典,還需提前‘沐浴更衣’呢。

    剛才,陶茵對著那數不清的墓碑脫下鞋子,又將鞋頭對著自己,然後再往鞋麵上叩頭,其寓意是象征自己的祖宗和先輩就‘站在’麵前,自己向他們行叩‘響頭’的大禮。

    這種儀式,就跟在封建社會大臣見到皇上要俯伏下來,親吻他的靴子做法是一樣。

    現在,某些虔誠的宗教信眾,在覲見教宗或高僧大德時,會事先脫鞋脫帽,鄭重的場合還保留著吻‘鞋’、或者‘五體投地’的軌儀。

    還有,民間有個說法,認為你若在象征祖宗和先輩的鞋子麵上叩頭了,他們就會在冥冥之中保佑你,讓你‘身心健康’,‘心想事成’,而這‘鞋子’同時也被神化,說穿上它,可以助你‘步履如風’和‘步步高升’呢。

    當然,現在觀東知道這種儀式,或行這種儀式的人也不多了。

    在大庭廣眾中,就更是鮮有人會這樣做,因為它確有‘迷信’之嫌,其中的舉動也誇張了一點。

    (8)

    路上,和順的手機響了起來,和順掏出一看,是同事來的微信。

    和順接通後,大家都聽到手機傳出一把活潑的話音:‘和順美女’快看手機郵箱短片耶。。

    和順按囑打開手機圖片庫,一看,和順就興奮地叫了起來。她將手機遞給陶茵,陶茵看了,也‘嘻嘻’地笑了起來。

    荷紅看她們兩個那麽高興,就問:“有‘帥哥’啊?”

    陶茵將手機遞給荷紅,說:“姐你自己看。。”

    荷紅接過手機,隨意地看了看,不看由自可,一看,荷紅就暗自吃驚。

    隻見荷紅立即叫停走在前麵的人,又將自己的勤務員小張叫到身邊。

    荷紅將手機遞給小張,示意她看看手機。

    荷紅問和順:“這條‘短片’是些什麽人拍的?”

    和順說:“是我的同事,他們正在這拍外景,剛好遇到我們,就順手拍了下來了。他們都說:姐你是風華絕代的‘軍花’呢。”

    陶茵在旁聽了,嘟著嘴,‘哼’了一聲,問:“那我算什麽花啊?”

    和順裝出副無奈的樣子回答:“他們可沒說,要不我打電話問問?”

    荷紅看著陶茵她們兩人在開玩笑,沒說話。

    等小張看完手機,荷紅就很果斷地說:“除這部機外,立即根據源代碼將其及發出的視頻全部‘格式化’。。”末了,荷紅想了想,再次強調說:“記住了:本機除外。”然後荷紅讓她通知其他人,立即執行第二方案。

    是——”小張答應後,馬上在和順的手機上按了幾下,又認真地看了看,好像在背誦東西,然後將手機還給了陶茵就轉身跑步離開了。

    陶茵和順兩人不明白荷紅的意思,就一起看著荷紅。

    和順問:“大姐,什麽是第二‘方案’啊?”

    荷紅故意繃著臉,說:“這是秘密。”

    和順因為是和荷紅認識才不久,剛才又見到連司令員都親自來接她的,知道荷紅姐身份可能非比尋常,所以見她這樣說,還真不敢再問下去。

    陶茵卻不同,她撒驕般地攀著荷紅的肩膀,說:“姐的‘秘密’就是多,滿身都是的,我們拿一個出來看看。。”

    說完陶茵就作勢要將手往荷紅的胳肢窩撓過來,荷紅一看,臉上的嚴肅勁陡然沒有了。她打了一下陶茵的手,說:“老實點,這地方也是你亂來的嗎?”

    陶茵和順聽了,當場笑得花枝亂顫,都一起抱著荷紅說:“坦白,趕快坦白,這‘地方’誰才可以‘亂來’啊。”

    荷紅想想,自己的話確實說得不妥,讓這兩‘無賴’抓住把柄了,所以隻好訕訕地解釋:“我是說,在這‘肅穆’的地方你們不要亂來。”

    陶茵和順聽了,笑得更厲害了。她們知道,荷紅姐這種解釋其實是在掩飾,所以兩人還是繼續‘逼’荷紅交代。

    荷紅無奈,隻好強顏說:“你們倆在這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就不怕得罪了在這‘休息’的英魂嗎?”

    和順回答:“不怕,我奶奶對我說,來看‘軍官姐姐’的時候,一定不要哭,要笑著告訴‘軍官姐姐’和她的戰友們:我們現在都很好,我們的國家很好,我們從此隻有笑聲,不用再流淚了。。”

    聽到和順這樣說,陶茵和荷紅一下子靜了下來,原本內心那還隱隱壓抑著的心情,頓時得到開解,她們有一種‘頓悟’和‘超然’的感覺。

    和順見兩位姐姐都不說話,心裏有點發虛,她輕輕地問:“我說錯了嗎。。”

    荷紅笑笑說:“你沒說錯,奶奶這樣做是對的,我們有個好奶奶呢。”

    接下來,荷紅對陶茵和順兩人說:“求你們別再鬧了,我要和你們商量正事呢。”

    說完,荷紅就引著陶茵和順往一個沒人的小亭子走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