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與‘肥佬張’父親結識5、6、7

    （5）

    接下來，大家分頭坐下。

    陶卓然正準備向大酋長提起‘肥佬張’的父親，即是他的張大哥現在遇到的困難，但剛開口就被大酋長截住了，隻聽他對馮了勝說了一陣子的話。

    陶卓然在張大哥耳邊為他解釋大酋長所說的內容，原來大酋長吩咐馮了勝通知他的兒子尊龍，說卓然叔和一位尊貴的客人來了，讓他立即回家來。

    馮了勝答應了一聲音，就和陶卓然兩人打個招呼就出去了。

    陶卓然正想再接著說說老張大哥的事，剛開口，又被酋長打斷了。

    隻聽到酋長問：“不知這位老哥今年貴庚？”

    陶卓然想不到酋長會問到這事，就對老張大哥講：“大酋長問你多大年紀呢。”

    老張說：“今年虛歲七十四了。”

    陶卓然轉告了大酋長，大酋長聽到，嗬嗬地笑了起來，說：“我和老哥同年呢，這樣吧，我看老哥你聲若洪鍾，氣宇不凡，我倆也不再細論月子了，我們彼此間互稱‘老哥’怎麽樣？”

    陶卓然聽了，心中也覺得高興，就對老張說了大酋長的意思，老張聽了，也欣然同意，他馬上站起來，對著大酋長拱拱手說：“一切按大酋長的意見辦，那我就叫你一聲老哥啦。”

    陶卓然將老張的話轉告了大酋長，他聽了也十分高興，走過來就笑著和老張擁抱。

    接著，大酋長走到陶卓然拿來的那幾箱酒跟前，麻利地打開了一個箱子，從中拿出三瓶酒，分別遞給了陶卓然和老張。

    大酋長拿著酒瓶子，用牙齒咬開瓶蓋，示意大家一起喝。

    陶卓然與老張不禁愕然，陶卓然自己還好辦，因為這種半斤裝的水酒隻有40度左右，一口氣喝它一瓶完全沒問題，但這位老張大哥卻是第一回接觸，不知他酒量如何，他心裏有點忐忑，正想說：大哥若為難就能喝多少算多少，別勉強。

    誰知陶卓然的話還沒說，老張大哥就和大酋長那樣，一口就咬開了瓶蓋，然後笑吟吟地看著陶卓然，他輕輕地問：“你行嗎？”言下之意是：不行就別勉強。

    陶卓然看到老張這副輕鬆的神情，就放下了心來，他一下想起來了，廣府地區的冬管人和南、番、順都是‘魚米之鄉’，當地人喝這種酒就跟喝水差不多，是男人都會對付半斤八兩的，所以他就也跟著一口咬開了瓶蓋，接著舉起酒瓶，分別用中英文說：“祝大酋長和張大哥健康長壽。”

    大酋長和老張聽了很高興，大酋長也舉起酒瓶，說：“幹了。”

    三個人就這樣，咕嚕咕嚕一口氣把酒喝幹了，而且三個人喝完後都是臉不改色，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大酋長見此，更加興奮，他一把將陶卓然兩人抱著，連聲說：“真是好兄弟。”三人又一起大笑。

    （6）

    之後，三人再坐下來。大酋長說：“卓然老弟，你最近可是有一段時間沒來看我了，怎麽你很忙嗎？”

    陶卓然回答說：“也沒什麽大的事，不是公司搬了個新地方嗎，不在你這個方向，所以不像以前，順道就拐進來了。”

    哦，是啊，我聽尊龍提起過，你可是輕易不挪窩的人，讓你辛苦了。”大酋長有點不解。

    陶卓然解釋：“主要是公司新進了些設備，附近要有相應的配套才能運行，所以不得不搬。”

    說完，陶卓然對大酋長說：“我今天來，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的，看能不能找到妥善解決的辦法。”

    大酋長說：“什麽事來著？”

    陶卓然說：“你知道在‘小落基山’旁的項目吧？”

    大酋長說：“知道啊，不就在我們‘領地’旁邊嘛。”

    最近這大半年，這項目被叫停了，你知道嗎？”陶卓然問。

    知道啊，它擋住了我們族人的視線，怎麽可能讓它開工呢？”大酋長回答。

    那可不可以通過修改項目，找到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呢？”陶卓然問。

    不可能，我聽尊龍和了勝說，那些人‘囂’得很，以為有錢就可以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大酋長搖搖頭。

    我試試從中做點工作，爭取‘雙贏’，怎麽樣？”陶卓然問。

    嗬嗬嗬。。”大酋長笑過後，看了看陶卓然，說：“你?”

    陶卓然點點頭。

    大酋長說：“如果這項目你在其中有股份，我們一句不說，馬上撤銷控訴，但如果沒有，你就別趟這‘渾水’。”

    陶卓然說：“我沒在這裏麵沒任何利益，但我覺得如能找到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那對地方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大酋長歎了口氣說：“卓然，你有所不知，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在和尊龍他們接觸的過程中，說了些帶歧視性的話，很傷人的感情。”

    哦？他們說了些什麽呢？”陶卓然和老張對看了一眼後問。

    不提了吧，無非是些有錢沒錢的話吧。”大酋長神色喑然地回答。

    這樣吧，大酋長，我們將以前的事就‘一風吹’，從現在起，這事由我來處理，如雙方認可我，我就先聽取雙方的意見，然後再找第三方重新出一個方案，你看這樣行不行？”陶卓然問。

    我絕對相信你，但對方同意你的提議嗎？再說，你這樣‘熱心’從中調停，尊龍他們怎麽會相信你其中沒有‘利益’啊？你這樣做是何苦呢，會吃力不討好的。”大酋長還是搖頭，不大同意。

    陶卓然聽大酋長這樣說，心想他可能懷疑我想從這項目中牟利了，這可是得解釋清楚的事情，不然，這兄長會從此懷疑我的人品的。想到此，陶卓然就站了起來說：“大酋長。。”

    還在往下說時，就被帳蓬外的陣陣喝罵聲打斷了，大酋長和陶卓然互相看了看，就一起往外走。

    到了帳蓬外麵，看到尊龍被幾隻大犬圍著，進退不得。

    看到尊龍這副狼狽相，陶卓然不禁哈哈大笑，說：“老兄，你也有今天啊？”

    大酋長也笑吟吟地捋著胡子看著。

    （7）

    原來，這尊龍平時對大酋長的這些狗是不怎麽當回事，整天不是動手攆它們，就是用腳來踢，一點‘臉麵’都不給，所以狗們早就對他看不順眼的。

    今天，這群狗中有四條是馮了勝剛從其它狗中‘提拔’上來大酋長這裏當‘衛士’的，因為是新來，對尊龍還不認識，而馮了勝此時又不在身邊，所以，新來的‘衛士’就把尊龍攔著，一點都不客氣。

    其它的狗在一旁本來是可以幫尊龍解圍的，但它們早對尊龍存了一肚子火，此時見有‘新丁’為它們出這口惡氣，它們也就‘樂見其成’了，所以，那些老‘衛士’們好像什麽都沒看見似的，有的貌似在警戒，有的趴在原地閉目養神，有的跑到一邊撒尿，任憑尊龍怎麽喝罵，就沒一隻老‘衛士’出麵解圍。

    你這小子，現在知道什麽叫做‘失道寡助’了吧？”大酋長捋著胡子對尊龍說。

    而陶卓然卻走過去，拍拍其中的一隻狗的屁股，那隻狗回頭看了看，陶卓然向它揮了揮手，那隻狗又對尊龍凶狠地吠了吠，才悻悻地離開，見狀，其它幾隻也同時走開了。

    尊龍這時才算舒了口氣，他還想開罵幾句，但抬頭見到有個不認識的人站在父親身邊，他知道這就是馮了勝說的那位‘貴客’了，因此就沒再把一肚子的鬱悶發泄出來，隻好苦笑地搖搖頭，走過來向父親和‘貴客’問好。

    大酋長說：“吸取教訓吧小子，你沒看卓然，幾個月都不一定來一次，可他每次來，它們連‘吭’都沒吭一聲，甚至連動都沒動，我老人家隻要聽到腳步聲卻又沒聽到狗叫的，就知道不是了勝來了，就是卓然來了，你?跟他們比？差遠囉，還是我兒呢。。”說完，大酋長不滿地搖搖頭。

    接著，大酋長為奠龍和老張作了介紹，然後又對陶卓然說：“你剛才說的事，再和尊龍說一說吧，看他什麽意思。”

    這時，馮了勝也回來了，他和大家點點就站在旁邊。

    陶卓然按大酋長的要求，將剛才和大酋長商量的事再向尊龍和馮了勝複述了一遍。

    聽了陶卓然的話，尊龍和馮了勝相互看了看，又一齊望著大酋長。

    大酋長說：“哎哎哎。。你們看著我幹嘛？卓然的話說得不夠明白？”

    不是。。”尊龍摸摸頭，有點為難地說：“卓然叔的話說得很清楚了，我是絕對相信卓然叔的，但不知他真的可以做得到嗎，你說對吧？”尊龍說完，看了看馮了勝，意思是要馮了勝也表表態。

    馮了勝笑笑說：“卓然大哥的為人我們都清楚，他說過自己在中間絕沒有半點利益就是沒有的了，我根本一點懷疑都沒有。隻不過卓然大哥你憑什麽這樣說呢，你能證明你說的這些都可以兌現？”

    那當然，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了？”陶卓然笑笑地回答。

    大酋長聽了他們幾個人的對話，心中有數了，就拍拍手，叫大家都別再說了，吩咐：“都跟我來吧。”

    說完，大酋長就讓大家一起進帳蓬。

    進去後，待各人都坐好了，大酋長對陶卓然眨眨眼，又朝著那幾箱酒呶呶嘴，陶卓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走過去，從箱子裏拿出幾瓶酒，遞給每個人。

    然後，大酋長就對大家說：“此事就這麽定了，今後由卓然代表我們和項目方談，爭取拿出一個‘雙贏’的方案。”

    接下來，大酋長打開酒瓶，說：“大家幹了。”

    眾人聽了，都一齊打開手上的酒瓶，接著就聽到一陣‘咕咕咕’的聲音，大家都喝幹了。

    大酋長擦擦嘴，說：“本來這個項目對地方還是有好處的，隻不過位置選擇時沒有事先征求我們的意見，之後項目方又‘出言不遜’，才弄成目前這個局麵，我看啊，由卓然出麵處理，是再好不過了。”

    尊龍接過話頭，說：“可不是，那班人說的真td不像人話，那天若不是了勝哥攔著，我早給他們好看的了。”說完好像不解氣地又顧自去開了一瓶酒，自己喝了起來。

    喲，看你有氣也別拿酒‘出氣’啊。”陶卓然笑著說，他知道尊龍喜歡喝這酒。

    馮了勝的酒量一般般，這半斤一瓶的酒一口氣喝下來，讓他即時感到頭重腳輕。他拿著空酒瓶揮了起來，說：“可不是，那天那班‘契弟’以為我係‘蘿卜頭’，聽不懂他們的話，他們就十分放肆地在那胡說八道，想想真氣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