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與‘肥佬張’父親結識8、9

    （8）

    這時，尊龍已把第二瓶酒喝完了，他喝這酒就等於喝啤酒差不多。

    尊龍聽馮了勝說完，他就接著說：“卓然叔，說實在話，不是你來做這‘和事佬’的話，我們才不管他們呢。接下來我和了勝哥還打算讓他們吃點苦頭的。”

    馮了勝瞪著兩隻紅紅的、已經有點朦朧的眼，也跟著說：“就是，我們要給他‘一鍋端’。。”說完，馮了勝就一屁股就在椅子上，有點不醒人事了。

    嗬嗬嗬。。”大酋長看馮了勝這樣子，不禁笑了起來，說：“看他那‘熊’樣，還想給人‘一鍋端’呢。”

    大家看到馮了勝的醉態，也是忍悛不住，笑了起來。

    卓然叔，我和了勝大哥可不是玩‘虛’的，這些天我們聯絡了幾個部落的弟兄，準備將他們這班小子趕出去，如果你要和他們談不下來，或者他們不給你麵子，你就別再操這個心，看我們怎麽收拾他。”說完，尊龍豪氣地揮揮拳頭。

    陶卓然聽了，就和張大哥對望了一眼，這時，他覺得自己的頭也有點脹脹的，知道這一下子兩瓶酒下肚，還是有點上頭了。

    陶卓然再看看大酋長，他和張大哥一樣，兩人的臉色紅紅的，雖然看上去他們還好像沒什麽大問題，但畢竟兩人都已年過七十，連續喝下一斤酒還這樣站著沒‘倒’，還真夠‘硬朗’的呢，若自己到了他們這年紀，多數都會‘癱’在那裏了。

    陶卓然想了想，對著尊龍說：“這樣吧，這事就交給我，你相信叔好啦，行了吧？”

    好，我聽叔的。”說完，尊龍和卓然擊了擊掌。

    這時，坐在椅子上半醒半醉的馮了勝說了句：“可不知人家聽不聽他的呢。。”

    這家夥，人‘醉’心不醉呢。”大酋長開玩笑地說。

    陶卓然看此情形，知道再不明確地向幾位表明張大哥的身份，就好像有點‘欺’人了，以後真的沒臉見眼前的酋長大哥和兩位兄弟。

    他‘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我對大酋長和兩位明說了吧，我今天就是代表項目方來的，他們對自己事前工作不到家的失誤表示歉意，對在磋商過程中，他們言語間有失敬的地方表示真誠的道歉，希望能給一個機會，讓他們進行彌補，不論這個項目能不能進行下去，他們都認為不應因此而得罪朋友。”陶卓然這些話說得十分真誠。

    大酋長聽了，點點頭，心裏舒服了很多。

    而尊龍卻問：“卓然叔說的可是真的，都是他們的真心話？”

    陶卓然點點頭，然後又將老張的手握著舉了起來，說：“我這大哥就是該項目公司的集團總裁，他完全能代表項目方對各位表示真誠的意願。”

    結果，接下來的結局不用再說，我們都可以猜得到了。

    總之是糾紛的雙方最後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達成了一個‘雙贏’的方案，最後，這項目落成後，還成為當地一個標誌性的項目，而陶卓然在其中發揮的作用經口口相傳，使他成為傳奇性的人物。

    其中還有一個小挿曲，就是當時得知與隱卓然同行的人竟然就是這個項目的‘大大’老板時，大酋長還不大相信，他用疑問的目光，看著老張問：“老哥，卓然老弟說的這些，可是當真？他沒喝多吧？”

    老張向大酋長點點頭說：“他說得全部是事實，沒一點虛假。”

    當時大酋長聽到後立即悖然狂笑，笑過之後，大酋長擦擦眼睛，一把拖著老張的手說：“老哥啊老哥，你真讓我笑出淚來了啊，這次你可找對人囉，你進來時我就認為老哥你不是等閑之人，而且你能找到卓然老弟來我這，更見你有一雙‘慧眼’呢。”

    說完，就拉著老張走到酒箱前，又拿出兩瓶酒，說:“來來來，我們兩位老兄弟再幹一次，讓我們慶祝有卓然這麽一位好老弟。”

    老張不能完全聽懂大酋長說些什麽，但看他那樣子是非常開心的，就接過酒瓶，然後看看陶卓然，陶卓然湊上去，對張大哥解釋了大酋長說的意思，老張聽了，也非常開心，他主動地要和大酋長擁抱，大酋長也張開雙手，又一把拉過陶卓然，三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那尊龍在旁邊看到此情此景，也不落後，他過來從箱子裏替陶卓然和自己拿出兩瓶酒，打開遞給了陶卓然，四人抱在一起，然後各自舉起酒瓶又‘咕咕咕’地喝幹了瓶中的酒。

    喝完，這四個人都哈哈大笑，笑過後，四人都搖搖晃晃，‘通通通’地退到各自的椅子中坐了下來，再也無法開口說話。

    過了很長時間，那馮了勝醒過來了，他看到大酋長和陶卓然四人爛醉如泥，他開心得不得了，得意地說：“看來還是我行嘛……”

    （9）

    事後，‘肥佬張’的父親很想找陶卓然表示自己的感謝，並想請陶卓然出任他們集團駐加拿大的代表，因此他專門打電話給陶卓然商量，但被陶卓然婉然謝絕。

    ‘肥佬張’的父親覺得不解，因為集團開出的條件已經是非常非常的優厚，很少人會無動於衷的。

    為此，‘肥佬張’的父親就讓下屬四處打聽，想了解一下陶卓然的背景和現狀，誰知不打聽不要緊，了解之後，才嚇了他一大跳。

    原來，如果你在當地你問人知不知道陶卓然是何人時，十有九個會對你說：不識此人，甚至沒聽說過這個人。若說你提到‘彼得·梁’這個名字時，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你若說想找‘彼得·梁’，人們就會斜著眼看你，原因是‘彼得·梁’是什麽人啊，你又是什麽人啊，是你說想找就能找的嗎？

    而且，‘彼得·梁’的‘廬山真麵目’在當地隻有很少很少人見過，他從來就不在媒體上曝光。而那少數幾個人見過他的，都說‘彼得·梁’的模樣是怎麽怎麽樣的，但各人描述卻又有明顯的不同。

    這樣一來，弄到‘肥佬張’的父親都思疑自己見到的那個陶卓然，是否就是陶卓然的‘真身’。

    ‘肥佬張’的父親想了幾天後，就叫兒子‘肥佬張’請假來一趟香港。

    他讓兒子在自己辦公室裏編了個理由，讓他和陶卓然進行視頻通話。

    當兒子和陶卓然在視頻中嘻嘻哈哈，胡說八道地對話時，在旁邊的‘肥佬張’的父親才確認了：當時的那人確實就是陶卓然。

    ‘肥佬張’的父親心裏說：喲，兒子的這個戰友不簡單呢，一定要想辦法請他‘出山’才行。

    兒子不知老頭子為何要自己進行視頻通話，以為陶卓然有什麽地方得罪了自己父親，就說：“老頭子啊，我喱個戰友同我係非常好嘅，你有乜嘢要佢幫手，就即管開聲啦，佢一定唔會‘托手蹭’嘎，如果佢有乜嘢地方唔夠周到，你即管開聲。。”

    說完，‘肥佬張’看看老爸的臉色，見父親既不吭聲，臉上也沒什麽表示，又小心奕奕地問：“係唔係嗰條友仔唔畀臉你老人家吖？如果係，我‘砌’佢一餐，幫你出番啖氣？”

    ‘肥佬張’的父親被兒子這番話弄得哭笑不得，他沒好氣地說：“躝開啦，你條死衰仔。。”接著又說：“你喱個戰友今次佢幫咗你老竇天大嘅忙啊，其中情形如果佢同你講，你就當唔知，唔好再問佢啦。但我從佢喱次化解喺加拿大項目嘅糾紛嘅本事睇，你喱個戰友真係個‘人中龍鳳’嚟嘅，比起嚟，你幾兄弟加起嚟都你喱個戰友嘅一半啊。”

    噉哽係啦。”‘肥佬張’聽老爸這樣說，知道陶卓然沒給自己丟臉，他就很高興，說：“卓然同我喺部隊雖然唔同一個班，佢係偵察兵，我係工兵，但我哋兩個喺部隊一起‘挨’嘅時間最長，關係最好。佢幾為得人嘎，邊個有事揾到佢，都從來兩句嘅，喱次你有體會喇？”

    ‘肥佬張’的父親點點頭，說：“好啦，唔好講噉多啦，你要向人家學下嘢，學到一半你老竇就開心啦。”說完，就讓‘肥佬張’當晚就回冬管，說不要耽誤第二天工作。

    ‘唔係吖嘛？”‘肥佬張’聽到就馬上抗議，說：“老竇你‘打完齋唔要和尚’？”

    嗬嗬嗬。”老張聽兒子這樣說，就笑了起來，他拍了一下兒子的頭，說：“喱度你又唔係未嚟過，快啲返去啦，工作要緊，做工作同做人嘅道理啊，都係。。”

    得啦得啦。。”‘肥佬張’打斷父親的話，並模仿父親的口吻講：“‘都係一樣吖嘛’？得啦，我返去我返去，你唔好同我講乜‘耶穌’啦。”

    ‘肥佬張’確實怕父親又同佢講‘大道理’，佢老人家一講就停口嘅，而自己一聽就會馬上‘瞌眼瞓’，事因喱啲噉樣嘅‘大道理’，自己都有得‘出賣’啦，自己平時喺鎮裏麵嘅大會小會上，幾時唔係‘年年講，月月講，日日講，時時講’嘎？”

    ‘肥佬張’講完，就拎起手包，對著父親做個鬼臉走人。

    老張看著兒子的背影，慈愛地笑笑，就繼續忙自己的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