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觀東省警方的介入

    （1）

    第二天，陶卓然和‘肥佬張’在酒樓邊飲茶邊商量下一步的具體做法。

    ‘肥佬張’講：“我諗咗下，你喱單嘢裏麵可能有‘命案’，我覺得叫阿政嚟處理會好一啲啝，你話呢？”

    阿政？佢唔係喺省廳咩？”陶卓然問。

    ‘肥佬張’回答：“已經‘實轉非’囉，宜家佢過咗嚟冬管駐點，我諗由佢出麵幫你，應該穩陣得多嘅。”

    噉好，你幫我約下佢，睇佢得唔得閑？”陶卓然說。

    唔使你出麵，我嚟同佢講，喱幾分薄麵佢仲係要畀我嘅。”‘肥佬張’很有把握地說。

    噉就哽係，你係喱度嘅‘城隍土地’，邊個敢唔畀麵你啊？”陶卓然揄揶地說。

    飲完茶，‘肥佬張’就用自己的名在一家酒店訂了間大套房讓陶卓然休息，然後他問：“我同唔同阿政講喱件‘蘇州嘢’係你帶返嚟嘎？”

    我所謂，你定就係啦。”陶卓然回答。

    ‘肥佬張’想了想，講：“我睇情況啦，如果可以唔講就唔講，費事搞複雜啦。”講完，‘肥佬張’就去找阿政了。

    這個阿政是和‘肥佬張’、陶卓然等人都是同年入伍的戰友。從部隊轉業後，阿政就一直在觀東省裏的公安廳工作，最近因為年過五旬，剛剛由‘實職’轉任‘非領導’職務，屬於半退。

    當阿政聽了‘肥佬張’的介紹後，他二話沒說，就打了個電話，通知他單位駐冬管工作組的同事過來，一起聽聽情況介紹。

    人到齊後，阿政再讓‘肥佬張’將情況和要求概略地說了說，阿政和他的同事都認為這是‘濕濕碎’的事情。

    阿政便將陶卓然帶回的那兩個‘鞋模’交了給自己的同事，讓他們務必查找出有用的線索來。

    下午，‘肥佬張’就拿著一雙‘靴子’來到陶卓然的房間。

    陶卓然看著‘肥佬張’帶來的這雙‘靴子’，問：“就係佢？”

    唔係。”‘肥佬張’講：“喱對靴隻是同類產品。”

    陶卓然拿起來看了看，講：“但喱對靴底嘅紋係一樣嗰啝，係乜會回事啊？”

    哦，阿政讓他們按這鞋嘅‘鞋模’打咗兩雙出嚟，之後去有可能的鞋廠查，我攞咗一雙返嚟畀你先睇下。”‘肥佬張’回答。

    打印嘅?”陶卓然不明，他拿著鞋子問。

    哦，係用‘3d’打嘅。”‘肥佬張’解釋。

    ‘3d’？你係講喱雙靴係用‘3d’打印機打出嚟嘅？”陶卓然問。

    係啊，就係用‘3d’機打出嚟嘎。”‘肥佬張’回答後又問：“做乜啊？好奇怪咩？”這回是‘肥佬張’不明了。

    陶卓然想不到冬管的鞋廠已經用到‘3d’打印技術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心想：冬管人真是厲害，應用新技術的步子一點都不慢，怪不得國際競爭力這麽強了。

    晚上，阿政打電話給‘肥佬張’，說已有線索，叫他趕快過去市公安局。

    ‘肥佬張’和陶卓然打過招呼後，就立即去見阿政。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肥佬張’打電話給陶卓然，用很嚴肅的口氣講：“你喺酒店鎖好道門，千祈唔好外出，等住我同阿政宜家過嚟陪你，我哋未到之前，如果有人敲門你千祈唔好開。”

    陶卓然答應了，就立即收拾房間。

    他將行李都裝好，就用房間內的電話撥打對麵房間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響了很長時間都沒人接。

    陶卓然掛斷電話，又再撥通大堂電話，說自己要訂房，了解他對麵的房間是否被其他客人訂了。

    大堂答複說：還沒客人訂。

    陶卓然知道後，就悄悄地離開自己的房間，想法子打開了對麵的房門進去了。

    （2）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陶卓然聽到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走到門口的‘貓眼’處往外看了看，見到門外‘肥佬張’和一個依稀熟悉的人來到自己剛才住的那房間的門外，離他們兩人的身外七八米處，還站著幾個精幹的年輕人。

    陶卓然是認識阿政的，隻不過從部隊回來地方後，兩人就沒再見過麵，這前後已有幾十年，他估計這個依稀熟悉的人應該就是阿政。為了慎重起見，陶卓然馬上拿起手機撥通了‘肥佬張’的電話。

    這時，‘肥佬張’已經按了一會兒房間的門鈴了，他見裏麵沒人應門，正準備拍門的，卻聽到手機響，他拿出手機一看，是陶卓然的來電，就對身邊的人示意別出聲音。

    陶卓然在‘貓眼’中見到‘肥佬張’接通電話後，就離開門口輕聲問：“你哋仲喺路上吖？”

    ‘肥佬張’說：“我哋到咗啦，你喺邊度啊？”

    陶卓然又問：“就你哋兩個？”

    唔係，後邊仲有阿政的幾個同事。”‘肥佬張’回答。

    哦，我喺大堂好快就返上嚟，你同阿政講，請佢啲同事落嚟大堂嘅‘啡廳’坐下，我馬上就到。”陶卓然講完，又立即走到‘貓眼’處往外觀察。

    這時‘肥佬張’在同阿政耳語，很快，就見阿政招手叫了那幾個年輕人過來吩咐了幾句，那幾個年輕人就立即離開了。

    過了分把鍾左右，陶卓然估計那幾個年輕人應已坐電梯下去了，就輕輕地打開房門，見到‘肥佬張’和阿政兩人背對著自己，正低著頭點煙，就悄悄地走去，在他們倆的肩膀拍了拍。

    ‘肥佬張’被這突然而來的一‘拍’，整個人跳了起來，手上的煙也丟到了地上，而阿政卻是一動沒動，隻是說了句：“卓然？”

    ‘肥佬張’抬頭見到確實是陶卓然，就彎腰撿起地上煙，‘咬牙切齒’地抗議：“你想嚇死人咩”

    陶卓然‘嗬嗬’地笑了起來，在‘肥佬張’肩上捶了捶，講：“鬼用，生人唔生膽。”然後又伸出手和阿政握了握，笑著講：“久聞政哥‘神探’大名，唔使用眼，就知係邊嗰，在下果然就是陶卓然。”

    哈哈哈”阿政爽朗在笑了起來，講：“特務連的精英，未見麵就使出‘調虎離山’計，果然‘卓爾不凡’，名不虛傳。”

    喂喂喂”旁邊的‘肥佬張’不滿地叫起來：“你兩個噉‘肉麻’嘎？入房至講啦。”

    陶卓然和阿政聽了，又再哈哈笑起來。

    陶卓然開了房門，三個人就進了房間。

    （3）

    坐下來後，阿政馬上掏出電話，通知下麵的幾位同事上來在門外分頭守候，並告訴他們立即讓酒店將這一樓層的其他客人安排到其它樓層，這一樓層暫時不再安排新來的客人入住，而且這房間隔壁及樓上和樓下對應房間也不要安排客人入住。

    ‘肥佬張’等阿政安排完畢，就講：“叫你啲同事落去斬啲料上嚟吖，我叫侄仔帶支‘正嘢’同靚茶過嚟，我哋慢慢傾。”

    阿政高興地應承，立即就和‘肥佬張’分頭打電話。

    陶卓然見他們兩位現在這麽有興致，真的很難將剛才他們還好像很緊張的樣子聯係起來。

    陶卓然邊燒開水邊問：“你哋準備喺度‘砌’一餐吖？”

    係啊。”‘肥佬張’很得意地講：“頭先我叫人攞支6升裝嘅‘軒尼詩’過嚟，今日我一定要灌到阿政‘投降’。”

    阿政聽了，‘嗬嗬’地笑了起來，講：“你啲‘賴尿蝦’噉嘅水平，睇下到時邊個連‘阿媽’都唔認得？”

    陶卓然聽了，也笑了起來，他猜測：這兩人平時一定是你灌我、我灌你的。

    果然，他們兩人一個講：上次你飲到‘劏白鶴’，一個講：“你上次飲到‘現場直播’。總之，兩人未‘鬥酒’先‘鬥嘴’，搞起‘熱身’來了，好像小年青一樣，嘈到不可開交。

    陶卓然將燒好的開水衝了三杯咖啡，端過來，笑笑說：“兩位‘好漢’，先歎番杯啡啦，一陣間你哋打‘擂台’，我做裁判。我諗你哋兩個都是兩斤嘅量，到時一定係‘水兵同水手，大家一齊嘔’。”

    ‘肥佬張’端著茶杯剛喝了一口咖啡，聽了陶卓然這麽說：‘哢’的一聲，嘴裏的咖啡噴得到處都是，他邊擦嘴邊大笑，講：“仲係卓然有文化，講得幾鬼順口。”

    阿政也說：“‘大家一齊嘔’？講得好，係你諗出嘅？”

    陶卓然回答：“隨口講下啫。”

    好、好、好‘肥佬張’和阿政都異口同聲地豎起大拇指稱讚。

    阿政講：“‘肥佬張’，以後我哋大家幹杯時就講：‘水兵同水手，大家一齊嘔’，不過一定要記得同你班手足講：喱句話係我哋嘅卓然兄‘原創’嘎。”

    大家還在調侃著，阿政的手機響了，他接通後聽了會，隻是‘嗯嗯’的應了幾聲，說：“立即送過來吧。”

    阿政關上手機後講：“今晚我哋機會‘醉’啦。”

    嚸解啊？”‘肥佬張’問。

    你同卓然要嘅料馬上到。”阿政回答。

    講完，阿政就站起來，向門口走去，還沒走到，就聽到門鈴響了。

    ‘肥佬張’自言自語地講：可惜，今日沒機會報‘一箭之仇’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