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阿球被綁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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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球被綁架(2)
等阿球再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是被綁在一張椅子上。
頭上的套子除去了,但眼睛、嘴巴和耳朵都還是被封堵著,隻好聳動鼻子仔細聞周邊的氣味。
阿球聞到周圍一股魚腥味,而臉上感到空氣濕漉漉的,就想:這地方是個魚欄吧?
正想著,就聽到‘哐’的一聲,是鐵門打開的聲音。
接著,阿球聽到有幾個人的腳步聲來到麵前。
然後,有人掏出耳朵裏的東西後,阿球立即聽到一陣交頭接耳,且又模糊不清的議論聲。
接著,那個人用白話對阿球說:“兄弟,如果你聽我啲嘅話,唔好亂喊亂叫,我就撕甩你嘴上嘅膠紙。若你唔聽話嘅,你會死得好慘!你明白嘛?”
阿球立即點點頭,馬上就感到嘴巴一疼,嘴巴上的胡子連同封口的膠紙一道,被生生地撥了下來,心裏大罵:我diu你老母!
那些人看到阿球臉上憤怒的表情,都覺得開心,因為他們知道阿球一定會有這個表情的。
那個給阿球撕膠紙的人按著阿球的肩,問:“係咪好痛呢?”
阿球點點頭。
噉樣你心頭係咪已經‘問候’過我屋企嘅長輩吖?”那人又笑嘻嘻地問。
阿球聽他這樣說,馬上搖頭否認。
diu那媽!”那個人立即一巴掌摑在阿球臉上,打得他眼淚橫流,但眼睛還被膠紙貼得嚴嚴實實的,這些不爭氣的想流也流不下來。
那人又繼續說:“你喱位兄弟一啲都唔老實,邊個人會痛都唔去‘問候’人家嘅長輩嘎?”
我真係嘎……”阿球還是不敢說真話。
‘啪……’那人又反手給了阿球一個大大的耳光,打得阿球的頭搖來晃去。
那人又說:“死衰仔,真係鬼用,明擺住畀人整痛咗,都唔敢鬧返人。我生平最嬲你喱種骨氣嘅死躪癱嘎啦!”
阿球被這人的兩記耳光扇得兩耳‘嗡嗡’作響,心裏暗暗叫苦。又聽到這家夥說的混帳話,知道自己怎麽說都是錯的,這家夥明擺著就是在戲弄自己,氣得差點悶死。
而這時阿球又感到嘴裏有些甜甜的味道,猜可能是出血了,就張開嘴:‘蒲——’的一下,將嘴裏的血向前麵那人吐了過去,接著用力白話大喊:“我點講至啱啊,我diu你老母吖!”
那人聽阿球竟然真的罵他,先是一怔,然後就‘哈哈’大笑,接著就一把揪著阿球的頭發,惡恨恨地說:“你條死契弟,敢鬧我?想病啦係咪啊!”說完,又舉起手,想再給阿球一記耳光。
好了大傻……你玩夠沒有!”有人喝道,說這話的人操著一口純正的普通話。
阿球想:這個‘救星’可能才是‘頭頭’。
哼!死契弟算你好彩,下次你諗清楚至講嘢啊……”麵前這個人對阿球說,然後鬆開揪著阿球頭發的手,又憤憤地將手中那張撕下來的膠紙順手‘啪’的一下,故意貼在了阿球的鼻子上。
看到這情形,在場的人都笑了,因為這時的阿球就跟一個吊死鬼一樣,模樣十分滑稽。
阿球的鼻子被那人重重的拍了一下,酸得連鼻水都流了下來。心想:這個死人大傻,下次讓我見到你,就有你好看!
兄弟,我問你:你叫什麽名?”那個頭頭站到阿球跟前,拍拍阿球的肩膀問。
諗清楚至答啊,講大話小心我割咗你條脷啊!”那個大傻在旁邊喝道,說罷又推了阿球一把。
哎……別再動手動腳了。”那頭頭阻止了大傻的進一步作惡後對阿球說:“你老實說出自己的名字和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少吃點苦頭。不然,有人會先打斷你兩條腿,再不說,就再打斷你雙手,然後把你扔到海裏喂魚。這可是說到做到的,別想著糊弄我們,明白嗎?”
阿球聽了馬上點頭,說:“我知道了……”
那告訴我你叫什麽名?”那頭頭問。
我姓羅,叫亞賢。”阿球回答道。他這個名字是擁軍給他起的,而且所有證件都是用這個名。
阿球知道:自己的錢包早讓這些人收去了,裏麵有他的證件,上麵還掃描有照片,說謊是不可能的,那樣隻會多吃苦頭,倒不如老實報上姓名來。
說完,阿球又問:“你們能不能把我的錢包和手機還給我啊,我隻是個打工仔,沒多少錢的,你們綁我不劃算。”
那頭頭聽了,輕輕地笑了起來,說:“可以還你。”說完就扯開阿球胸前的衣服,把阿球的錢包放了進去,接著說:“錢包還你啦,裏麵的卡有幾萬塊錢,我們可沒動你的。手機給你也沒用,這裏沒信號的。現在你可以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阿球聽了,心裏稍稍安穩了一點。就說:“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這就對啦。”那頭頭開心地問“你是幹什麽的?”
觀東省榕樹公司的部門經理……”阿球答。
你們公司都做些什麽?”頭頭問。
主要是推廣榕樹種植……”阿球答。
你們的榕樹一般多大啊?要多少錢一棵?”頭頭好像有點興趣。
我們主要是推銷路樹小葉榕,直徑12公分,兩米五左右的是2千元一棵。如果是園林榕,直徑50公分,十米左右的要5萬元。”阿球回答道完後又用渴望的語氣問:“老板你們想買嗎?我們的榕樹確實是價格很實惠的。”
你想死吖,噉都講大話?邊度使噉貴吖?我睇你就唔係做榕樹嘅!”那個大傻這時已站到了阿球身後,他用手使勁地推了推阿球的頭。
阿球差點被這家夥推得從椅子上掉下來。他生氣地扭頭罵那大傻:“你個仆街,搞乜qi啊?”
他的意思是你們的價格貴了,想詐我們的錢!”麵前這頭頭解釋道。
怎麽貴了?你讓他去觀州打聽一下,看還有哪家公司比我們便宜的!”阿球有點憤憤的說。
嗯……我想買2千棵,你多少錢可以出手?送到肇慶,要加多少運費?”那頭頭問。
嘩……發達囉。”阿球露出驚喜的神情,立即表示:“如果這麽走這麽大的量,我可以應承你打個八折,若是首期付款達到50,公司還可以給你六五折。”說完又有點擔心地說:“可能要我們一次性交貨有點難,因為我們剛剛才出了一批貨,剩下不知還夠不夠呢?”
聽阿球這樣說,那個頭頭沒再說什麽,但聽到一些很低的議論聲,可能在商量是否合算吧。
過了一會,阿球見那頭頭沒吭聲,就有點急了,好像擔心這筆生意會飛民似的,解釋說:“雖然我對公司的存貨在沒那個數沒把握,但我一定可以想法子滿足老板你的要求的。再說,肇慶市的主要幹道多是種些名貴樹,或者是些觀賞樹的,比如:黃花梨、比利時木棉之類的樹。隻有在一些樓盤裏,或周邊的非規劃路才種榕樹。所以老板你不一定全部都要12徑的,有8—10徑的也可以了。如果是這樣,現貨我有5千棵,價格還可以再優惠給你……”
行了……”那頭頭打斷的阿球的話。
但阿球還想再說的,他臉上一片渴望的神情,好像很想做成這筆生意。
大傻,你待會帶這兄弟去辦手續吧,具體的事情你們商量……”那頭頭吩咐道。
多謝老板、多謝老板……”阿球高興得連連點點頭,並很自然地想站起來向老板鞠躬致意,但可能忘記了自己是被綁在椅子上似的,沒能站起來,卻差點就摔倒。
好了,你還是坐著好一點。”那頭頭將阿球按回椅子上,又問:“我忘了問:你前天跑到江門幹什麽啊?也是推銷榕樹?做成了嗎?成交了嗎?價格是多少?”
前天……”阿球聽頭頭這樣問,才曉得自己不知不覺被人綁了兩天了。剛才他那些業務應對,其實是經擁軍他們培訓過的,當時他和陶茵還覺得多此一舉。因為他們倆又不是真的要做什麽榕樹推銷,隻是在這公司掛個名頭,掩人耳目而已。想不到這次竟然會用上了,還說得頭頭是道,外行人還真看不出破綻的。若陶茵遇到,她一定答不上來,那個刁蠻女在培訓時根本就沒上心。
喂!你傻咗啊,大哥問你嘢吖。”那大傻推了推阿球催促道。
你唔好鬱手鬱腳啦,頭先都畀你刮到我暈曬,我宜家要慢慢諗,至可以諗返起嘎。”阿球憤憤地回應。
然後,阿球貌似想起來了,說:“我去江門不是推銷榕樹的,而是和同學聚舊。”
同學?什麽同學?他們叫什麽名啊?我們要跟他們核實你是不是在江門買過榕樹的。”那頭頭貌似很關心,迫切地問。
是我大學同學,一個叫阿斌,一個叫阿光。”阿球如實回答道。
哦?是那個大學的同學啊,你們讀那個專業,他們現在幹那行?是不是與你一道賣榕樹啊?”那頭頭饒有興趣地接著問。
阿球回答道:“我們是溫哥華英屬哥倫比亞大學的同學,我是讀理科的,他們倆讀商務法律。現在他們倆好像在江門開了間律師所,再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因為畢業後我們都分開幾年了,那天是畢業後的第一次聚會。”
阿球說的這些資料,都是有據可查的。擁軍曾告訴他和陶茵:不僅國內,連美國、加拿大和英國等幾方麵,都已按他們倆的需要把資料改過來了,除非有人當麵指認,才可能戳穿這西洋鏡。
‘嗬嗬嗬……’那大傻聽了阿球的回答後笑了起來,說:“諗唔到你嗰張‘沙紙’仲幾硬過咼。”
使乜講。”阿球不屑地回應道:“好似你噉蠻橫嘅人,一睇就知你文化啦……”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