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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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麽這麽說即便是她不知廉恥,糾纏著自己的妹夫,也不關蕭然和小芯的事。小說
他們不該受到他如此的嘲諷
我為什麽不能這麽說看著她氣惱的小臉,他也站起身來了,依舊一臉無謂的模樣:他們很能耐嘛,那讓他們去頂著那些厲害的記者啊,他們不是從你這拿薪水吃飯的嗎怎麽有點事跟你訴苦,這叫做無聊加無能
話未說完,隻聽嘩啦啦的響聲,一小筐核桃竟被她拿起,紛紛朝他身潑來。
多虧得他眼疾手快才避開了,喂,你幹什麽他怒喝一聲,又不禁一陣猛咳,才有的不多的藥效似又沒用了。
你才是最無恥的那一個這一次,她實在太生氣了,他猛烈的咳嗽也不能讓她心軟了,黎喬燁,他們是沒你錢多,也沒你有勢力,但他們是真心關心我的,你有什麽資格這樣指責他們
他們無時無刻不為她擔心,他呢,除了將她陷入現在這進退兩難的境地,他還做了什麽
我為什麽不可以,他也生氣了,是,那個寒酸的經紀人是真心關心你,那他為什麽還跟靜美在一起他有本事為你守身啊,假惺惺的裝什麽清高
季雪如完全沒料到他竟說出這樣的話來,整個人怔怔的被噎了一下。
怎麽,說不出話來了吧,他冷笑,所有的人都能看明白是怎麽回事,你傻兮兮的被騙,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冷蕭然跟靜美在一起後,身價飆升了多少季雪如,你,再拍多少部電影,也不能把他推到今天這個身價你醒醒吧,長了眼睛是做什麽,好好看清你那個關心你的經紀人,心裏都是些什麽打算
她以為再傷人的話自己都聽過了,卻沒想到還有一些像是他剛才說的這些話,竟可以像刀子般紮得人生疼。
那我呢她靜靜的看著他,眼眶不自覺的泛紅,一旦媒體將我們的關係曝光,我的身價是不是也會飆升會飆升到什麽位置那一定也是無論拍多少電影之後,也不的吧。
黎喬燁皺眉:你說什麽呢,我沒說你
但你是這樣想的她截斷他的話:不過,黎喬燁,我要告訴你,我不稀罕這樣的飆升事實,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今天,她從來都沒有稀罕過。
但另一個事實是,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今天,他都隻用一種眼光看她,他一直都認為她是一個為了名氣和地位而將自己出賣的女人。一直都是
他不會費心思去了解她不過,他何必費心思呢其實每個人都一樣,絕不會在自己不是真正在乎的人和事身,花費更多一點的注意力
隻有她,還留在這裏。自以為是多麽偉大和善良,在別人眼裏,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你又在亂想什麽話沒說完,隻見她的臉浮現一陣自嘲的笑意,而後,她轉身,竟迅速的跑出去了。
喂,別往外跑他大叫著,趕緊想要追,手突然傳來一記扯痛。
是正在輸液的針頭,還在他的血管裏。
看著她迅速消失在花園門口的身影,他管不了那麽多了,使勁將針頭扯出來扔在一邊,亦大步追了出去。別墅外是寬廣的海灘,倒不容易隱藏身影。
他跑到門口,立即瞧見她遠遠的朝大海邊跑去,她的速度很快,他幾乎是用盡全力追趕,才在海邊追了她。
你要跑去哪裏他抓住了她的胳膊,喘著粗氣喝問。剛才跑了渾身的汗水,現在吹吹海風,倒覺得有些冷。
不用你管,她大概也跑得沒力氣了,卻又拚命的想要推開他:反正是不想要見到你
你不想見我要見誰他真想有一根繩子,好縛住她的手腳讓她乖乖聽話
他管她要見誰,反正是不要看到你沒辦法了,她實在掙紮得太厲害,他沒那麽多力氣了,隻能伸腿將她的腳勾了一下。
掙紮間,季雪如防不了那麽多,加其實也沒多少力氣了,隻這一下,摔趴在了沙灘。
而他,則立即利用自己高大的身形將她壓住了。
你放開我她低吼,像一隻暴怒的母獅子。這個喻不太恰當,黎喬燁心想,那有這麽漂亮的獅子。
你覺得我會放開嗎他反問,放開了你,你想去哪裏呢她扭過頭來看著他:去哪裏都好,是不要再跟你有什麽關聯他知道她是生氣了才會這麽說,但他的心還是像被什麽捶打了一下,痛得發慌。
不可能他立即狠狠反駁:季雪如,這輩子你是注定要跟我牽扯不清了
這輩子這三個字讓她意外,又讓她不由地冷笑:黎喬燁,你的一輩子,是多長時間呢他跟昕然結婚的那天,不是當著那麽多賓客的麵許下誓言嗎他的心或許還沒背叛,但他的身體已不知背叛過多少次了
一輩子,他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的道:是從現在開始的每一分每一秒,直到我在這個世界消失的那一天
別說大話了,黎喬燁,她根本不可能相信,反而,她一直覺得他的話非常可笑:在你說出這些話之前,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是否能做到否則別人很容易當真的。
別人他眯起雙眼,那你有沒有當真
笑話她眼露譏諷的瞅著他:我若當真了,我活不到今天
聞言,他驟然噤聲,目光頓在她倔強的側臉良久,那你是不是再也不相信我的話了
她下意識的想回答是但他語氣裏的小心翼翼讓她猶豫了,他從來沒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像是非常緊張她會給出肯定的答案。
片刻,她還是道:你有哪句話,是可以相信的呢她沒有掩飾自己的心灰意冷,連聲音裏都是嘶啞的疲憊。
當年他曾給的傷害,不是輕易可以忘記。
不要這樣他說著,伸手湊到她的下顎,似想扳過她的小臉。躊躇片刻,卻又放下了。
他甚至移開了目光,當不再看著她的眼神,才能將心裏的話說出口:季雪如,如果我說我錯了,你會不會原諒我
嗯她不確定自己聽到的,想要扭過頭來看她,卻被他伸手蒙住了雙眼。
她隻能聽到他的聲音:季雪如,是人都會犯錯了,我也是人,當然不能例外
季雪如撇嘴,麵對他霸道的邏輯,她隻能無力的問:你做錯了什麽是指剛才他指責小芯和蕭然的話嗎
我這個男人真是別扭,連道歉都這麽吞吐。然而,她的一顆心忍不住還是有一絲泛甜。他從來不認錯的,即便錯的人確實是他,今天是為什麽呢是她生氣的反應讓他這樣做的嗎
不過既然道歉,要拿出更多的真誠
如果你說對不起,她接過他的話,我代表小芯和蕭然原諒你剛才說的那些話。
熟料,話音剛落,他竟低吼起來:誰跟你說那個寒酸的經紀人和小助理他藏在心底這麽久的話,終於能夠說出口,這女人竟然不能明白
季雪如一怔,呆呆的問:那那還做錯了什麽又是這迷糊的模樣
他不假思索的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瓣。
她不知道自己這可愛的怔忪,對他有多大的誘惑力,幾乎讓他失去所有的理智。
一陣徹底的掠奪與吸吮,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滿意的看著她紅透的小臉和泛腫的唇瓣。
然而她依舊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半晌無法回神。別這樣看我,女人他低聲警告,否則他可不會管這是在公共海灘。
他的氣息在整個口腔內彌撒開來,她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是被他吻了。可是,他們不是正在說話嗎他為什麽突然吻她昨晚他還拚命的忍耐,剛才怎麽又他到底在做什麽,又在說什麽為什麽都不讓她清楚的知道
她使勁搖搖頭,希望可以讓自己的思緒清醒些許,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現在,她要一個個的搞清楚你說你錯了,是做錯什麽了為什麽還要她的原諒
他是錯了錯得很離譜,從來不願在任何人麵前承認。
但是,她的美,她的溫柔,她的可愛,她的一切一切,此刻都清晰的擁在他懷。他不想再放開一分一秒,所以,他必須承認自己的錯誤。
我我終於,他深吸了一口氣,跟昕然結婚,我錯了。聞言,季雪如徹底的愣住了。
他自嘲的笑了,看你的樣子,我更清楚的知道,這個錯誤有多離譜了。季雪如惶然的搖頭,不,不是這樣的但不是這樣,又是怎樣的呢聽他,不是繼續在說著:從我十八歲起,爸媽不阻礙我與女人交往了,他花名在外,你也知道我交往過的女人很多,各種性格的都有但我從來沒有認真過他身邊不缺美女,季雪如算是較為耀眼的一個,但她當時的小演員身份,讓他心裏帶了偏見。
畢竟,好幾個女演員都是搭他之後大紅大紫,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他對這種遊戲規則無諳熟,亦非常遵守,所以他對她,不過隻是玩玩的心態。
但是,他留了她五年。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因為她一直沒紅起來,這樣踢開他,會壞了自己在女人圈裏一貫的好名聲;或許是她的溫柔與乖順,從來不會跟他耍脾氣,也不勉強任何他不願意的事;又或者,根本是自己貪戀她的美貌,男人天生的獨占欲,不允許她有屬於另一個男人的機會反正理由是找了很多,卻在認識季昕然之後徹底的被他拋在了腦後。
他在風塵流連太久了,那時候他覺得,季昕然的乖巧與甜美像一洌清泉,滌淌在了他疲憊的心。
更深層的原因大概是,他在季昕然的身,看到了他媽媽影子。黎老太太是個正宗的名門閨秀,知書達理,溫柔大方,對丈夫和子女極好。
如果說與美女親近是男人的本能,那麽擁有一個像媽媽那樣的女人做老婆,為自己營造一個幸福的家庭,是他心底深處的夢想了。他以為季昕然可以讓他實現這個夢想,於是,他毫不猶豫的與她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很可笑吧,他看著她緊皺的眉頭,自嘲道:你能猜到了,事實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別說了,她忽然出聲將他打斷,別說了她確實能猜到了,也許他說的話是真的,但是:你這樣對昕然不公平你覺得自己錯了,可是昕然她是愛你的,她沒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啊,你怎麽能怎麽能因此背叛了他們曾一起許下的誓言
你這是在指責我嗎他瞪著她,放下的手再次抬起,緊緊的鉗住了她的下巴:季雪如,任何人都有資格指責我,除了你
他突然間又生氣了,過重的力道痛得她幾乎落淚,我沒有說錯,她仍倔強的說著:昕然是愛你的,你為什麽這樣對她以她的身份問出這樣的話,還真是可笑。
隻是,她真是在為昕然鳴不平嗎不是的,她隻是隻是因為他對愛情的草率,感到無失望。
他若一直忠於自己的選擇,不言輕易放棄,或許她還能更加迷戀他一些。
你給我閉嘴他低吼著,情緒愈發的激動:你有什麽資格說這些季雪如,你是我背叛婚姻的罪魁禍首,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她突然覺得不能呼吸,以為他是轉而掐住了她的脖子,片刻才發覺,是他再次吻住了她,奪去了她的呼吸。
他的吻任何時候都要用力,瘋狂的肆虐與蹂躪,根本是在懲罰她
懲罰她什麽呢
他剛才說的那句她是他背叛婚姻的罪魁禍首究竟是什麽意思
多麽深重的罪,他怎能隨便的安放在她的身她一定,要問個明白
於是,她使勁的掙脫了他的吻,急促的問道:你的話是什麽意思他的呼吸亦急促不定,幽深的眸光注視著她良久,卻沒再吐出一個字。
然後,他竟起身,轉頭往別墅的方向走去。
喂,黎喬燁她爬起來,趕緊追去:你說清楚,說清楚啊說著,她一邊去扯他的胳膊。
他依舊一言不發,揚手將她甩開。也不知他是在盡力逃避什麽,或許是她本來還沒站穩,這一甩之下,她又摔倒在沙灘,卻半晌爬不起來了。
腳踝處,傳來一陣疼痛,她擼起褲腳一看,原來剛才摔倒時崴到了腳踝,已經紅腫起來了。
他仍是不管她,甚至沒回頭看她一眼,這樣越走越遠。
不知怎麽的,心裏驀地湧起陣陣委屈,她不禁哇了一聲哭了。一邊哭還忍不住叫著:黎喬燁,你不管我了嗎,你不管我她知道自己這樣很矯情,又忍不住如此。
也許女人都是這樣,在自己愛的男人麵前,撒嬌都變成了本能。被淚水模糊的視線,那個漸遠的身影好像又近了,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在她麵前清晰的站住。
哭什麽他粗聲粗氣的問著,目光掃了一眼她紅腫的腳踝,又來了一句:真是個笨女人
話說著,他已俯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她被他罵得有點不好意思,掙紮道:我是笨,那你別碰我,不要把你給連累笨了
我是有這個擔心他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卻收緊了雙臂,抱著她一步步朝別墅走去。
好久沒被他這樣抱著,臉頰輕貼在他的胸膛,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這種感覺讓她很安心,像是疲累的人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溫暖港灣。
回到別墅,他將她放坐在沙發,又去找來了跌打酒。
看他將她受傷的腳放到了自己的大腿,她有些惶然:我我自己來擦藥酒好了
你那點螞蟻都掐不死的力氣他哼了一聲,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能揉散淤血說著,他將掌心裏倒了一些藥酒,啪的重重拍在了她受傷的腳踝。
啊這一下來得猶防不及,她不由地尖聲痛叫。她幾乎可以肯定,他一定是故意的。
輕一點,輕一點他揉捏的力道讓她倒抽了幾口涼氣,若不是他力氣太大,她早把自己的腳給收回來了。
黎喬燁皺眉:我可從來沒給女人揉過腳,你還要躲這麽說來,這還是她莫大的榮幸
季雪如恨恨的瞅他一眼:黎喬燁,你別唬我,如果等會兒我的腳腫得更厲害,這兩天你也別想吃到新鮮飯菜了他不是把蘭姨放假了嗎,自己去吃外賣吧
對她偶爾冒出來的牙尖嘴利,他已經不感覺稀了。不過,隻見他張張嘴,似有話想說,卻被一陣猛烈的咳嗽代替。
見狀,季雪如皺起眉頭,怎麽了沒去海邊之前,他的咳嗽聲分明少了許多,而且也沒這麽猛烈了。
沒事他回答著,渾身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也注意到,他的臉泛起了陣陣不自然的紅暈。想到剛才她在前麵跑,他在後麵追,她立即明白,一定是出了一身的汗水,被海風吹幹後,會受涼平常應該是沒什麽,但他的感冒本來還沒好,抵抗力自然差很多
你快去洗澡她趕緊道,最好是泡個熱水澡
知道啦話說間,他故意加重了手的力道,讓她止住了聲音,先顧好你自己再說吧
她鼓著大眼睛瞪住他,她關心他,有什麽不對麽他沒理會,待停下手邊的動作後,又仔細的打量了她的腳踝。然後得出結論:應該傷得不厲害說完,他隨手一放,像扔什麽不要了的東西似的丟開了。
喂他沒給她抗議的機會,緊接著道:我現在去洗澡,等會兒我要吃晚飯了,你快點去做
拽拽的丟下這句話,他起身樓去了,完全不在乎她願不願意做飯
她心裏那個氣惱,憋在心裏無處可發,轉頭卻看到那根長長的輸液管子懶懶的搭著。
瓶子裏還有藥水,都通過針頭滴落在了沙發,濕了一片。
剛才他為了去追她,這樣隨意的把針頭拔了,也不注意消毒,也不在乎會不會傷到血管
追她回來了,是讓給他做飯嗎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沒想到他的判斷這麽正確,她的腳果然傷得不重,稍微休息了一下,能走動了。雖然不能走太快,還要時刻注意的,但去廚房做飯是可以的。
打開冰箱,她從裏麵取出可以燉湯的食材,先費一番功夫把湯煲了。想到他昨天晚說東西一點都不開胃,看了那清淡的顏色倒胃口,她隻好又去冰箱裏尋找,看有沒有既能開胃又適合他的。
這時,隨身攜帶的手機響了。
她帶的是私人手機,小芯和蕭然最多發短信,誰會給她打電話拿起來一看,她開心又驚訝,竟然是然然打過來的可是,這是在他的別墅裏
她趕緊拖著傷腳跑到廚房門口,目光警覺的環視一樓。確定他還在樓洗澡沒下樓後,才把廚房門從裏麵鎖了,接過了電話。
媽咪剛接通,那邊便傳來然然可愛的聲音,她幾乎立即落淚。她是有多想念這個小人兒呀,才二天沒打電話,卻像過了好幾年。寶貝她走到廚房的最深處,且用手攏住了嘴,低聲道:寶貝吃晚飯了嗎
然然立即察覺出她聲音的異常:媽咪,你還在工作,不方便說話嗎然然是不是打擾你了
她的寶貝既聰明又懂事,她含淚笑道:沒有啦,然然怎麽會打擾媽咪
聽她這麽說,然然開心了,媽咪,我已經吃晚飯了,今天阿姨給我做了酒釀丸子不過這些不是重點啦,他想要告訴媽咪的是:今天我參加了幼兒園的唱歌賽,拿了第一名
哇寶貝真厲害她感覺特別驕傲和自豪:媽咪過兩天回來,一定好好獎勵然然
聞言,然然咯咯的笑起來,片刻卻又沉下了聲音:然然不要獎勵,然然隻要媽咪回來好了他好想媽咪想每天和媽咪在一起。
寶貝,媽咪也想你她何嚐不想陪在他身邊,守護著他長大。
也許,她真應該考慮離開這個圈子,帶著然然去新的地方生活。
砰砰砰突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他的聲音在外疑惑的怒道:季雪如,你在裏麵做什麽,鎖門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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