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屬於愛人之間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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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趕緊蒙住了聽筒。
然然,她低聲衝那邊道:有人叫媽咪去工作了,媽咪回頭打給你,好不好模糊的聽到那邊傳來一個好字,她便匆匆將電話掛斷。
然後拖著傷腳快速前,把門給打開,對了他暴怒的臉:你在做什麽
我她拚命壓下了心的慌亂,我在做飯呀她擠出一絲笑意:這門不知怎麽被關了
她想表達的意思是,大概是她不經意間,被風給吹關了。
然而,當她跟隨他懷疑的目光往廚房的窗戶看去時,那窗戶竟然是關的
他倏地將目光收回,瞪在她臉,你在打電話他立即猜出來了,目光變得危險:給誰打電話
我我沒她的第一反應當然是否認,她一直將小人兒的號碼用寶貝然然存儲。而他是知道然然的,若被他瞧見,一定會對她與然然的關係起疑
所以,當他命令道:把電話拿來的時候,她狠狠咬唇,不假思索的便撲了去,抬手勾低了他的脖子,主動湊了柔軟的紅唇。唇瓣相貼時,他的身子明顯的僵了一下,顯然是完全沒料到她會這麽做。
她不由地心急如焚,她必須成功引誘他,以讓他暫時忘記電話這件事為目的。
於是,她學著他吻她時的樣子,將舌頭探入了他的唇內,一陣毫無章法的攪動。
往往他這樣做時,他的氣息蠱惑了她的感官,控製了她的注意力。可是此刻,她也這樣做了,為什麽他的身子還是如此僵直,沒有任何如她那般沉醉的反應
她有些心慌了,不由地暗緊緊捏住了放電話的口袋。心裏想著如果他要硬搶電話,她也隻好做拚死掙紮了。
然而,這樣的念頭剛在腦海閃過,他的大手忽地掌住了她的後腦勺,他的另一隻手則緊緊摟住了她的腰,而他的唇立即反客為主,幾乎將她的唇瓣含入了嘴。
他熱烈且近乎失控的吻著她,一個旋身,將她壓在了廚房的牆邊。她隻覺身子震了一下,她的雙腿被他抬起來,圈住了他精壯的腰身。他的手,亦是放肆的探入了她的衣內,撫摸著她的肌膚
她無法去一一感受,隻知道絕不能錯過這個好機會。
於是,她趕緊拿出電話,舉至他看不見的地方,艱難的刪去了剛才然然的那個來電。
一定要找個機會盡快把寶貝然然這個名稱改掉,她一邊在心提醒自己,卻忽然感覺肩頭一陣涼意。
她一愣,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被他扯下半邊,他滾燙的唇正在她肩頭的肌膚肆虐。她知道他要做什麽,抵在她柔軟處的堅硬是最好的說明,可是
我我還在做飯她不得不提醒他,那爐火燉著的湯,已經在冒著熱氣了。
聞言,他握住她豐盈的手頓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頓在她的肩頭,顯得更加粗重。他是在忍耐,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忍耐。
為什麽忍耐,真的隻是因為她說的這句話嗎
片刻,待他的呼吸漸緩,他才放開了她。她低頭拉好自己的衣服,紅著臉不敢看他。卻見他的手突然伸入了她衣服的口袋,那麽準確的,他知道她的電話放在這隻口袋,而且一下搶過去了。
喂她被嚇了一跳,他已調出了通話記錄。不過,當翻來翻去不是冷蕭然是小芯後,他的臉色便稍微好看了些許。
她看出來他不會去翻看號碼簿,心裏不那麽慌張了,還揚起小臉道:幹嘛搶我的電話強盜
他將手機扔還給她,季雪如,你要是敢跟別的男人玩曖昧,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他這是什麽話
你憑什麽管我真是匪夷所思,我現在跟你沒什麽關係,你管不著我
聞言,他挑唇一笑,季雪如,這樣的話你敢再說第二次,我一定擰斷你可愛的小脖子不需要出手了,他的目光已讓她感覺到了危險。她不服氣的撇撇嘴,轉身走到爐火邊,將沸煮的大火轉為了悶燉的小火。
然後又忙別的事情,反正是不理他,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她會跟他賭氣,跟他耍小脾氣,也會跟他頂嘴
她這些絕不可能在別人麵前表露的性格,卻這樣自然的在他麵前表現,是因為在她心,他始終與別人不同嗎
這樣的想法讓他心情大好,走前,他從後圈住了她的腰,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
你幹嘛他突然的溫柔讓她的聲音都不禁打結:我我在做飯呢
你做你的,我抱我的。他這樣回答。
她無語,轉過頭來瞥他一眼:可你這樣,我們到半夜都吃不晚餐
聞言,他笑了。真正的笑。
黑眸亮晶晶的,如星光灑落其,而那點點碎碎的星光裏,都是她一個人的身影。
她呆呆的愣住,隻為這樣的獨占隻為這瞬間的擁有,亦心悸不已。
然而,他卻接著說:女人,你別不服氣,我可沒有跟別的女人曖昧我一直都以身作則。
他在說什麽啊她一點都無法相信,不可能她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那你說說,除了我以外,次跟女人床是什麽時候她特別強調:說實話結合他的生活習慣,再加昕然次說的,她敢打包票不超過一個月
四年零一百九十一天。然而,他卻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四年零一百九十一天她呆呆的怔住,嘴裏喃喃的默念著這幾個字。若不是他隨口胡謅,是他每天都有記下數字。
可為什麽,他要這樣
女人,他低頭,貼在她的耳邊呢喃我想你我試圖找別人來代替你,但她們都不是你即便是關了燈,他依舊無法自我欺騙。反而讓他更加明白,屬於她的那種獨特香味,原來早已根植在他的記憶深處。
不可能的她搖頭,不知是對他說還是對自己,不可能的,你別騙我了。她試圖找出反駁他的理由,那時候,你不是才跟昕然結婚嗎,你你找到了屬於你自己的愛情,你怎麽可能想起我昕然不是我的愛情,我搞錯了,他略顯焦急的打斷她的話,我跟你說過,我搞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
他是在請求她嗎為什麽要請求她,他交往過的女人那麽多,他結婚可是辜負了她們所有的人,為什麽要請她原諒
你別說了,她一再搖頭:你這樣說,好像你的愛情是我我可是會誤會的她想開玩笑似的說出這句話的,可是淚水卻不爭氣的滾落,一滴一滴,滴落在他的手。
他怔怔的瞧著,心口一陣陣抽動,他能感受到她的痛。
是你他要怎樣才能撫平她的傷痛呢,將心裏所有的話告訴她,可不可以
是你,季雪如從我意識到這一點的那一刻起,我從來沒有停止過他對你的想念你知道想念一個人的感覺嗎像心口被噬出了一個洞無邊的黑洞,吞沒了意識與堅持,吞沒了快樂與思維,整個人什麽都不能做,除了想念。
當我無法承受那痛苦的時候,我會去那間公寓雖然公寓裏也沒有你,但有很多很多我們的回憶
雖然一個人品嚐那些回憶的時候,也是痛苦的,但曾經的擁有,似還可以讓在痛苦煎熬的心得到稍許的平靜。
她何嚐不懂她怎能不懂她無法相信的是,當自己在苦苦思念他的時候,他竟抱有與自己同樣的心情。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呢為什麽他說的,與昕然說的季先生說的都完全不一樣呢
她到底應該相信誰
他還可以相信他嗎
當他曾經那樣隨便的將她踢開之後。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她不想要再聽。聽得越多,她心的矛盾愈發交織得厲害。
叫她怎麽能夠相信呢,他的話幾乎將她心認定的事實完全顛覆,一時之間,她實在難以接受。
於是,她抬手蒙住了耳朵,身子使勁掙紮著,想要逃離他的懷抱。他慌了,她不想聽,他可以不再說。但是,她若在此刻逃離了他身邊,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把她找回來。
好了,好了,我不說,不說是了他更緊的抱住她,傾盡所有溫柔,你別走,別走好不好
說著,他將臉深深沒入了她的頸窩,任由自眼眶滾落的冰涼,一滴滴的都浸入她的肌膚。
這涼意讓她漸漸冷靜,而廚房裏也因為兩人的沉默顯得更加安靜。暮光隨著海風,輕輕搖擺在廚房的窗戶,將兩人相依的身影,靜靜的投射在塗成暖色調的牆壁。
恍然間,她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美夢。
心無的安寧,又無的滿足,似乎還帶了些許雀躍。她喜歡這種感覺,依賴這種感覺,像此刻依賴著他懷熟悉的溫度。
無論如何,至少這一刻,她是擁有他的,對嗎
無論如何,他們仍有共同的時光。她不知道這份美好能保留多久,但她一定不可以,將這份美好毀在自己的手。
因為,她是如此的愛著他。且隻愛著他。
於是,她轉身,抬手為他拭去眼角的淚痕。原來你有時候,也挺像個小孩子的。
她笑起來,美目完成柔美的月牙兒。
他也輕輕一笑,低頭來想要吻她,卻被她擋住了:等會兒真的要深夜才有晚餐吃,那樣會誤了你吃藥的時間了
他便乖乖不動,聽候她的吩咐。你現在去客廳裏,隨便做點什麽,很快我們可以吃晚餐了他笑著點頭,仍是在她頰邊輕輕一吻,才轉身出去了。
他們之間保有難得的默契,她不再說不相信,他也不再一定逼她相信。
因為,他說的一切都是事實,他相信她能感覺到。
晚餐很快做好了,隻是他似沒什麽胃口,整個人看去也不太精神。
一定是之前那瓶藥水沒全部注射進去。她歎氣,要不等會兒再讓醫生來一次吧。
不要。他將腦袋靠在她的肩頭,指著桌的白米粥:你喂我吃這個,我好了。又讓她喂呢撒嬌的方式也跟然然一模一樣。她撇嘴,用勺子喂了他一口,一邊問:鹹不鹹
他說很好吃,可她不信,又勺了一些往自己嘴裏送,想要嚐嚐味道。
不要,他伸手阻止了,會把感冒傳染給你。她愣了一下,不知怎麽的想起昨晚,他忍耐著沒有落下的吻。
心突然明白了,昨晚你沒有吻我,是怕把感冒傳染給我嗎他沒回答,被看穿心事的窘色卻在臉浮現。
片刻,他又有些懊惱:可是今天你引誘我那麽多次,我昨晚的忍耐都白費了話未說完,唇瓣忽然被軟軟的碰了一下。
待他回過神來,她已經撤開了自己的唇,眼角露出甜美的笑意:好了,現在給你補
唇那又麻又軟的甜美滋味,讓他半晌都無法回神。
他怔怔的瞧著她,渾然不覺自己的目光有多動情,瞧得她一張小臉都紅透。
不準看啦她佯怒,將勺子湊到他嘴邊:快點吃飯,吃飯了吃藥,然後睡覺
他忽然笑了,你這樣,我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小時候,他媽媽是這樣命令他。
季雪如啞然,她沒能說出口的是,他這樣,讓她經常想到然然。然然跟他長得越來越像,每每她對著然然,像對著一個縮小版的他。
暗自搖頭,搖去這些讓人煩惱的念頭,她對自己說好了,要仔細體會這一刻。
能夠獨自擁有他的這一刻。
是啊,她刻意板起臉,你要是不聽話,我還會打你所以你快點乖乖照著我的話去做
他張嘴,乖乖的把勺子裏的粥喝了,又問:季雪如,要是我們有了孩子,你真的會打他嗎
她捏著勺子的手差點不穩,拿不定他是隨口問起,還是特有所指。不過,她從來都沒有打過然然,然然那麽乖巧懂事,她連一句重話都沒舍得說過。
說這些幹嘛再抬頭,她已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天底下的父母都一樣,孩子如果太調皮,隻能用打的來教訓
黎喬燁吞下一口粥,又道:那可未必
他能想象,他和她的孩子,一定是聰明又懂事的。像他的腦海裏突然浮現t國碰的那個小男孩,然然。
對,像他一樣
季雪如挑唇一笑,沒再說話,而是耐心的將魚刺挑出,將魚肉混進粥內。
看著她熟稔的動作,他不禁起疑:經常幫人這麽做嗎想她一個大明星,身邊又沒有什麽需要照顧的人,怎麽會有時間把這些事情做熟
除非,是那個寒酸的經紀人
季雪如愣了一下,她會做這些,也是因為然然。不過,她隻能說:我經常把魚肉放進粥裏,然後再喝,我喜歡這個味道。說著,她又將勺子湊到他的唇邊,卻見他的眼底浮現著懊惱。
雖然吞下了食物,卻一點都不高興的模樣。
怎麽了她問。他自責的回答:你為什麽喜歡我我根本連你喜歡什麽,討厭什麽都記不住而她卻清晰的記得他的喜好。
她聽得出來,他是真心在為這個自責呢。
都是女人圍著你打轉,她取笑他,你哪有時間去記得這些小事話音剛落,她的手便被他抓住了:以後我會都記得。這算是他的誓言嗎可她不願去想要不要相信,想多了又會覺得難過。
她便笑道:那你要記的事情,可多了。他喜歡看她笑,豔麗的小臉像開出一朵奪目的花,讓他無法移開視線。
以後,他想,自己一定要讓她每天都笑容滿麵。
季雪如怎麽也形容不出這種感覺,兩個人坐在餐桌邊,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東一句西一句的沒什麽特別的主題,卻更像是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一家人。
怎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呢明明他們兩人之間,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
她換另一套睡衣,走出浴室,床的他已經睡著了。
這一次,他是真的睡著了,表情隨著夢境不斷的有著微妙的變化,與睡醒時目光深沉,心思難測的他完全不同。
她靜靜的瞧著,心裏柔絲萬千。
今天這個男人對她說了什麽啊說他想她,說他的愛情是她,還說他為她守身四年零一百九十一天
啊,她到底要不要相信,要相信哪一個呢
她像麵對著繽紛糖果誘惑的小女孩,看花了眼,竟不知選哪一個了
嗯怔忪間,卻見他翻了一個身,嘴裏嘟囔出聲:季雪如居然在夢裏也叫她的名字,到底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呀
她轉動美目,抬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片刻,他開始猛烈的搖頭,卻始終沒有睜開雙眼。
待她放開不久,又睡著了。
她還是第一次這樣大膽的捉弄他,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
季雪如不多時,他似又接著做夢,嘴裏繼續嘟囔著你吃啊
吃吃什麽他到底是在做什麽夢啊隻用嘴巴說還不行,手臂也抬起,把被子都給掀掉了。
她撇嘴:好啦,我吃是啦,你好好睡覺她伸手為他掖過被角,來不及縮回,卻被他抓住了。
季雪如雖然在夢,他亦知道身邊是誰;或者,他根本是叫著夢裏想的那個人,別走我想你
他夢到了什麽,眉頭漸漸皺緊,竟泌出了層層細汗。
她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伸手撫住了他的額頭。
果然,略高的溫度,又發低燒了。她趕緊抽回被抓住了的手,起身去浴室擰了冷帕子覆在他額頭。
連續換了幾條帕子之後,他大概是感覺舒服了些,不再說夢話了,沉沉的睡去。她長吐了一口氣,這才又在他身邊躺下。
醫生交代過,晚低燒沒大礙,隻要用冷帕子敷額頭,讓他好好睡一覺,到天亮再吃藥行了。
她略微撐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輕聲道:那麽,好好睡一覺吧
想要關大燈了,終究有些不舍,還是在他的額頭印下了輕輕的一吻。
多少次,她都想要這樣做,他卻來去匆匆,從來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這是屬於情人之間的吻,你知道嗎
她心默念,而這屬於愛人之間的。
說完,她再次俯頭,在他的唇瓣落下一吻。
深深的一吻,舍不得放開,卻突然察覺到他渾身的微顫。
她一愣,趕緊抱住了他的胳膊。確實是在顫抖,像是感覺很冷。
昨天晚還沒有這種狀況,一定是今天在海邊,被海風吹得太猛烈了。
對不起他難受,她的心裏更難過。
對不起,對不起她緊緊的將他抱住,希望用自己的體溫讓他感覺暖和一些。
這個辦法還是有效的,不知過了多久,他不再顫抖,而她也因為疲倦沉沉睡去。
夢裏都是他的身影,他的甜言蜜語,他蠻橫的溫柔,這算是她睡過的最美的一覺了。
隻是突然覺得有什麽癢癢的纏繞在脖頸,更有一陣柔軟的酥麻感,在渾身彌散開來。她怪的睜開眼,迷蒙的霓色燈下,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醒來,正親吻著她。
你她惶然且驚喜:你沒發燒了嗎他沒回答,又張嘴咬住了她那殷紅的一點,用唇舌不停的逗弄著。
她承受不住這刺激,不由地蜷起了腳趾頭。
別別這樣漸漸的,她的呼吸也變得濃烈且急促,尚有一絲理智提醒著她:你的病還沒好不要因為這個又傷了身體。
聞言,他的動作驟停,果然翻身躺到了一邊。
病果然還沒好,他長吐了一口氣,還沒開始累了。
她拉好睡衣,瞪了他一眼:那你還胡鬧,說著,她一邊為他蓋好被子,快點好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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