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我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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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要,不要這樣

    黎喬燁,黎喬燁,你下車,下車呀她使勁叫著,使勁追趕著,終於不敵雨勢的淩厲與力氣的流失,啪的摔倒在地。 vw

    她摔倒了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了。

    黎喬燁也看到了,卻緊緊的閉了雙眼:繼續開

    司機一愣,心裏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對她這麽狠。

    即便是失寵了,也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麽狠心啊

    又開了一段,卻聽黎喬燁撥通了什麽電話,然後說著:夏蕊跟你在一起吧別廢話了,讓夏蕊去星梨路對,我的別墅外二百米,季雪如暈倒在那裏了。

    痛是季雪如此刻唯一的感覺。

    然後,她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連眼睛都睜不開。

    耳邊,卻傳來熟悉的聲音,不是沒有發燒嗎為什麽還不醒,都昏睡了好幾個小時了

    是夏蕊

    熟悉的溫暖頓時注入了她那顆疲憊的心,她整個人,忽然有了點力氣。

    女人,你小聲點,讓她好好睡一覺不行嗎接過話的是諸子籬,他怎麽在這裏

    他在這裏,是不是代表他也在

    這個想法讓她使勁的睜開了雙眼,然而,環顧四周,除了這兩個熟悉的身影,再沒有其他人。

    她真傻,即便是車內車外近在咫尺的距離,他都不願下車來見她,又怎麽會守在她身邊

    雪如,你醒了夏蕊鬆了一口氣,趕緊伸手衝她額頭仔細一探,還好,沒有發燒

    在她昏迷的時候,醫生也為她檢查過了,會暈倒隻是因為疲勞過度,且進食太少。

    沒有發燒也沒有肺炎,看來淋雨沒對她的身體影響太多。

    你呀,是怎麽回事對她的身體狀況放心了,夏蕊便開始著急的數落她:來了a城也不給我打電話,下這麽大雨一個人在外麵跑什麽呀還不好好吃飯又不是拍戲,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讓她擔心,季雪如非常抱歉。

    不過,她也覺得怪:你們怎麽碰我的她記得她追車子的時候摔了一跤,渾身陡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這樣暈過去了。

    還不是他,夏蕊瞥了一旁的諸子籬一眼,本來在跟人談合約的,突然莫名其妙的說要去找黎喬燁那個混蛋有事,沒想到黎喬燁沒找到,倒發現你暈倒在了地

    想起剛才那個情景,陡然看到有人暈倒在雨地裏,夠讓人害怕的了。

    沒想到跑前一看,竟然是季雪如

    現在想起,夏蕊都不禁紅了眼眶。

    我說你呀,也是我們碰了,要是沒人發現,你不要在雨裏被淋一晚

    想到那樣的可能性,夏蕊的眼淚實在忍不住滾落。

    對不起,夏蕊。季雪如心裏也挺難受的。

    諸子籬看著兩個女人一起掉淚,心非常無奈。他好像說,其實不可能發生那種事情啦老五怎麽可能不管季雪如隻是,他特別特別交代不能讓季雪如知道真相罷了。

    那麽他也隻能三緘其口,看著兩人互相折磨啦

    子籬,謝謝你季雪如又看看他。

    他聳肩,表示不用謝。

    對了,雪如,夏蕊抹幹眼淚,想到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你為什麽會在那裏暈倒

    那裏距離黎喬燁的家不遠,難道她是去找他的聞言,季雪如沒有立即出聲。

    原本她是想要見了黎喬燁,問個明白,徹底死心了也好,可以獨自離去。

    她不想驚動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但是這麽湊巧,連暈倒都被夏蕊碰了。

    而且,他不願意見她,如果沒有別人的幫忙,她大概是見不到他了。

    人是這樣怪,特別是她,越是見不到,她越想要見。

    也許,她真是累了,沒辦法再堅持太久,所以才想要這麽急迫的得到一個解釋吧。

    至於得到了這個解釋,又能怎麽樣她從來不去想這樣的問題。

    我我想見他。於是,她緩緩說道,我去公司找他,他不見我;我在別墅門口,攔他的車子,他也沒有理我

    夏蕊聽得目瞪口呆:也是說,他可能看到你暈倒了,卻置之不理,反而開車走了

    這個她不敢確定,也許他沒有看到呢那麽大的雨,他視線不清,也是有可能的。

    聽到這裏,諸子籬忍不住要為黎喬燁叫屈了:他肯定沒有看到,看到了不可能置之不理。

    事實是,他有打電話過來不是嗎

    夏蕊哼了一聲,對這個問題不置可否,反正,黎喬燁是個大混蛋

    次在演播廳那一幕,還讓她以為他已經在兩個女人之間做了決定,雪如回t國去也隻是暫時的。

    沒想到前幾天的慈善舞會,她碰他與季昕然秀恩愛,忍不住找機會私下問道:黎喬燁,你到底打算怎麽安排雪如

    他搖晃著手裏的酒杯,竟那般不在乎的回答:演藝圈的事情,你那麽當真幹嘛再說了,那部電影的票房,最近不是來了許多

    原來他竟是在演戲啊當時若不是諸子籬在旁邊將她拉住,她非得揍他幾拳不可

    聞言,季雪如撇開了目光,沒有出聲。

    諸子籬則在一旁使勁暗捏夏蕊,提醒她別說了。

    夏蕊又恨又氣,看著季雪如這樣,她又疼又憐,好了,我不說了,雪如你也別難受。好好休息兩天,我陪你先回t國去。

    小蕊,季雪如將目光轉回,聲音裏帶了請求: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什麽

    我想見他,隻要能說幾句話也好,不會占用他太多時間。夏蕊不明白了,為什麽她一定要見那個混蛋,但她堅定的眼神又像是在說著,算沒人幫忙,她自己也會再想辦法見到他。

    自己再想辦法難道又像這樣暈倒在大雨裏

    這次沒感染風寒,不代表下次不會。

    夏蕊歎氣,轉而看著諸子籬:那個混蛋是你的好兄弟,你想辦法更快呀

    這個諸子籬摸摸腦袋,不是他不願意幫啊。

    問題是,老五打定主意暫時不見她,他也不能硬將老五綁過來呀。季雪如明白他們的難處,又開口道:我知道明天晚有個酒會屬於商業形式的酒會,不會有八卦記者進入

    她的意思很明白了,她想混進酒會,去見黎喬燁。

    說起來這種商界的酒會確實正規一些,很少有明星出席,也不招惹八卦記者。

    雪如以被邀請者的身份進入,也不會引起什麽質疑。

    關鍵是,到哪裏去弄請柬

    夏蕊是沒辦法的,隻能再次看著諸子籬:這個不會讓你為難了吧

    諸子籬深吸一口氣,我試試看吧老五,你可別怪我,要是我不幫忙,怎麽能早日獲得夏蕊的親睞呢

    偶爾一點點見色忘友,相信你也不會介意的哦

    季昕然最討厭這種商業型的酒會,參加的人都是商界人士,連女人嘴裏說的都是股票基金什麽的,無味之極。

    偏偏黎喬燁最喜歡參加這種酒會,而且跟那些聊起來沒完,她呢,則隻能在旁邊傻站著,最主要的任務是忍著不打哈欠。

    記得結婚不久,她對這類型的酒會深惡痛絕了,每次他讓她陪著一起去,她提前裝病。

    久而久之,他當然看出端倪了,於是他問她喜歡參加什麽聚會。

    這還用問

    她喜歡的相信每個女人都喜歡,那是拍賣會

    每當拍賣那些名門珠寶的時候,是她最最興奮的時刻。

    她沒出嫁前極喜歡參加拍賣會了,隻是那時候季家財力有限,她很多時候都隻能看著展示台的那些精美的古董珠寶,幻想一下戴在自己身的美妙感覺。

    嫁給黎喬燁之後,她有了堅強的財力後盾,舉起叫價牌的動作越來越迅速

    然而,陪她參加了幾場拍賣會後,他顯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後來,他也像她一樣,每當有什麽拍賣會,會提前將行程安排得滿滿的,借口不陪她參加。

    她以為他是心疼錢呢,可是簽支票的時候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於是,她問他為什麽不陪她去

    他的回答是:他與她正好相反,他較喜歡賺錢時的快感,而不是像她那樣,喜歡花錢時的快感。

    當時她還覺得這樣的回答很新,反正隻要不阻止她去,他去不去也無所謂。

    但後來她知道,這不過是他敷衍她的借口

    他不喜歡花錢嗎

    為什麽她派去跟著他的私家偵探,經常報回來這樣的消息:某個時間,在某拍賣行高價拍得某皇室首飾一件。

    她計算過,僅僅統計偵探報告回來的數據,他每年從拍賣行買下的名貴珠寶不下三十件

    但是,他從來沒有給過她這些珠寶的任何一件

    那麽,他是買給誰的是買給季雪如的吧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感到深深後悔,買下很多禮物送給她,不是最常見的方式嗎

    他並不是不喜歡花錢的快感,而是陪著她一起拍下那些珠寶,會讓他感覺在心底再次背叛了季雪如

    所以,當他第一次用那句話來敷衍她的時候,他其實已經更早的開始想念季雪如了

    這樣的想法讓她的眼裏抹過了濃烈的嫉妒與仇恨,隻是,抬起頭來時,她又能很好的掩蓋住了。

    在眾人麵前,他們還是那對最恩愛的夫妻

    她現在的任務是在外人麵前與他假裝恩愛,越發的讓人感覺濃情蜜意,越好

    咦,那個漂亮的女人是誰

    很眼熟,像是電影明星季雪如

    一陣耳語傳入耳膜,季昕然一愣,趕緊轉頭朝門口望去。

    看著那一抹靚麗的身影,她的唇邊挑起一絲冷笑。

    還以為今天的酒會一樣的無聊透頂呢,原來,送樂子的人自己找門來了。

    轉頭,從黎喬燁漸漸發白的臉色可以得知,他也看到了季雪如的到來。

    他一定也很意外吧

    她冷笑:黎喬燁,你躲著不見人家,怎麽行呢該說的話,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去做的這不,人家都找門來了呢

    你給我閉嘴黎喬燁低喝。

    隻有他自己才知道,捏著高腳杯手,已在控製不住的微微發顫。

    她看到他了,不過,也看到季昕然與他站在一起。雖然這隻是商業酒會,她還是不想引起什麽難堪的轟動,於是,她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

    正好,這時有個男人走過來,非常紳士的衝她伸出手:季小姐,很高興在這裏見到你,能請你跳支舞嗎

    為什麽不可以這樣正好可以轉移人們的視線。於是,她微笑著點頭,與他一同走入了舞池。

    隻是,雖然身姿隨著優美的舞曲轉動,她的目光卻一直注意著他的行蹤。

    她瞧見季昕然與他耳語了幾句,季昕然臉帶著的那幸福甜美的笑意,仍將她的心深深刺痛。

    不過,這些沒有關係。她來這裏不是為了在乎這個,更重要的,是要與他見麵,與他說話。

    接著,她看到兩人與別的賓客說了一會兒話,季昕然忽然離開他的身邊,往洗手間方向去了。

    這是最好的機會

    她趕緊鬆開了對方的手,說了一聲抱歉,便走出了舞池。

    漸漸走近他,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

    大概是因為他正在和別人說話,她這樣冒然前,一定是打擾他了;

    又或者,是因為他之前已經表達了不願見她的意思,而她卻又這樣倔強的非得見他一麵不可

    但是,再多的緊張也無法阻止她往前的腳步。

    以為自己是想要得到一個解釋,到此刻才明白,自己仍心存期待。期待他能告訴她,其實一切都隻是個誤會。

    從來給她勇氣的,都是這種心底最深處的期待。

    於是,她在他身後站定,深吸了一口氣:喬黎先生

    她的聲音如期將他們的談話聲打斷,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她的臉。

    她逼自己露出微笑,卻絕不敢看他的眼睛,黎先生,可以打擾你幾分鍾嗎

    不清楚他的表情,因為她依舊不敢看。

    餘光裏,隻見其餘幾人衝他笑了笑,紛紛散開了。

    然後,他轉過身來,季小姐,請問有什麽事

    季小姐

    生疏漠然的三個字,終於讓她的目光集在了他的雙眸。

    他的眸光猶如他的聲音,冷漠且生疏,仿佛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她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唰白,好在她還能控製自己的思維與聲音:黎先生我想知道,三天前你為什麽沒有履行你的約定聞言,他淡淡的,挑起了濃眉。

    他的表情,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眸光由生疏變成了嘲諷。

    然後,他抿了一口酒,無謂的吐出幾個字:三天前我沒空

    沒空

    她同樣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如果他給出這樣的答案,那麽她還想問:為什麽要給我這個承諾

    聞言,他忽地笑起來,季小姐,你當真了

    他搖頭,眼裏滿是譏嘲與故作的惋惜:你怎麽能當真呢那不過是我一時的戲言而已

    話說間,有服務生匆匆走到了他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

    他的神色頓時轉為了緊張,轉身要離去。

    黎先生她的話還沒說完,他怎麽能轉頭走

    她追了一小步,他轉過身來,卻伸手對她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他的神色充滿焦急:季小姐,我太太現在在洗手間不舒服,我得馬趕過去,我不能跟你多說了

    像是怕她非得跟來不可,他還非常強硬的瞪了一眼,並且強調:請你一定不要跟來

    說完,他便轉身,頭也不回的和服務生一起往洗手間快步而去了。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他身影消失的那個拐角,腦海裏,是如此清晰的,他轉過頭去時眉眼間的那一抹厭惡。

    他厭惡她的靠近,也許他認為,季昕然突然身體不適,是由於她的突然出現。

    所以,他才會特別強調,讓她千萬不要靠近。

    她這樣怔怔的站在原地,感受著人們投來的或怪異或嘲諷的目光。

    這沒有什麽,真的沒什麽。她甚至還能對著他們微笑呢,雖然她的目光,並沒有看清眼前的任何一個人。

    但她還是笑著,表示她的毫不在意。

    情婦與第三者這樣的人,是供人唾棄與嘲笑的。

    她並不害怕,這樣的目光她看得多了。

    她隻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把他口的戲言當真;為什麽還與然然一起,滿懷期待的等了他那麽久。

    她怎麽能做出這些可笑的事情

    她怎麽能讓她最心愛的然然,也與她一同落入失望

    這可笑又可恥的失望。

    明明在五年前,她已經傷過一次,為什麽她還能再一次選擇相信他

    雪如,你怎麽出來了見到黎喬燁了嗎

    耳邊,突然響起小蕊的聲音,她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的離開了酒會。她愣愣的將目光移過來,注意到夏蕊臉的焦急,她下意識的點頭:見到了所以出來了。

    見到了好,夏蕊又繼續問:那你跟他說話了沒有,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他說了什麽

    他說:一切都是假的他給我的那個承諾,是一個戲言話說間,夏蕊終於察覺到了她情緒的不對,雪如,別說了,她趕緊來開車門,別說了,來,快車,我們回去。

    季雪如沒有動,目光依舊望在剛才那一處。

    那一處不是夏蕊,也不是別的什麽,她的目光是空洞的,沒有任何東西。

    雪如你別這樣夏蕊看了害怕,她這像是被抽了魂的模樣,看去隨時都有消失的可能。夏蕊下意識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胳膊:雪如,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我是小蕊,你別這樣,別這樣嚇我好不好說著,心裏的焦急讓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淚水滴落在季雪如的手,泛起陣陣涼意。

    小蕊她緩緩出聲,我沒事你別擔心

    她隻是太痛了,一顆心像是被人肆意揉捏,那劇痛讓她無法忍受。

    不想我擔心,忘掉那個男人啊夏蕊何嚐不知道她的痛,可是,有什麽辦法能讓她忘記呢

    不是說時間可以消散一切嗎

    為什麽五年了,她還是不能忘記

    雪如,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傻啊你這樣,除了讓你自己難受,還能讓他怎麽樣嗎夏蕊越說越激動,忍不住緊緊的抱住了她。

    從來沒有哪一刻,如同這一刻,夏蕊希望自己的懷抱能夠更溫暖一些。

    也許那樣,能讓雪如心的傷痛減輕一點點,哪怕一點點,也好

    睡了見夏蕊從臥室裏出來,諸子籬轉頭問。

    夏蕊趕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示意他小聲點,好不容易才睡著,又讓你給吵醒了

    從酒會回來後,季雪如不說話,隻趴在床一個人默默的流淚。夏蕊隻好陪著她,跟她說話。

    雖然她不回答,但夏蕊知道,她一定聽到了。

    這樣把眼睛給哭腫了,大概也累了,才閉眼睛慢慢睡著了。

    睡著了也好,諸子籬撇嘴:睡著了,不會胡思亂想了。夏蕊在一旁坐下來,恨恨的道:也不知道黎喬燁在酒會跟雪如說了什麽他這個混蛋,明知道雪如會當真,為什麽還要再三的騙她諸子籬沒出聲,他不知道可以說什麽。

    對於黎喬燁態度的突然轉變,他其實也挺怪的,昨天單獨通電話的時候,他還刻意問了來著。

    但是,他隻是含糊的說了什麽:玩玩的事情,不必要當真。

    切

    他才不相信老五說的是真心話,對於那些玩玩的女人,那天在酒吧根本不可能為了那麽點小事同室操戈

    後來他去酒店,無意間聽到瞿老大打電話,說什麽這件事非同小可,你若要一次性搞定,自己也必定會受到損傷之類的話。

    所以,他直覺老五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不過,無論什麽樣的原因,他對老五的這種做法都非常嗤鼻。

    怎麽樣也不能這樣傷害一個女人呀

    看著吧,他聳肩,喬燁遲早一天會後悔的

    聞言,夏蕊像看怪物似的看了他一眼,喲,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怎麽不能說出來了他衝夏蕊斜過身子,利用身形高大的優勢將她圍繞在自己的氣息內:你放心,起黎喬燁那個花心又負心的公子哥兒,我可是一個絕世好男人

    鼻間圍繞著他身的薄荷香氣,夏蕊的心跳驀地亂了。

    但嘴,是絕對絕對不能服輸的:我看你是絕頂好男人吧絕頂諸子籬一下子不能會意。

    夏蕊抬手一摸他的發頂:對啊,是絕頂

    諸子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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