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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到有人來到了身邊,黎喬燁緩緩抬頭,還未看清來人是誰,臉頰已著了狠狠一拳

    這一拳又狠又準,將一夜未眠渾身無力且毫無防備的黎喬燁打出了老遠,然後砰的摔趴在了地。 w w w  v w

    這動響讓夏蕊一愣,而諸子籬也衝出了病房。

    住手隨著一聲尖喝,卻見黎靜美從電梯處跑了過來。

    也不知她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竟也趕過來了。

    冷蕭然,你憑什麽打我哥她跑過來擋在了黎喬燁的前麵,怒瞪著他。

    滾開

    冷蕭然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一隻手抓過她的胳膊,將她給拉開,有推出去了老遠。

    然後,他前將趴在地的黎喬燁抓了起來,又是狠狠的一拳。這一次,黎喬燁被重重的撞在了牆,唇角湧出了一道鮮血。

    喂諸子籬看不下去,趕緊前來拉住了冷蕭然:別打了

    放開冷蕭然一臉黑沉,目光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如果他敢阻攔,小心拳頭不認人。

    放開他與此同時,黎喬燁也出聲了。

    他無力的扶著牆,臉掛著自棄的笑意:子籬,你讓他打吧,打死我活該

    對,打死你活該冷蕭然怒吼一聲,又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

    黎喬燁不反抗,也不抵禦,這樣順著力道,滾出了好幾米遠。那嘴裏嘔出來的,不知是胃裏的酸水,還是嘴裏的鮮血。

    黎喬燁,即便如此,冷蕭然還是不放過他。

    他推開諸子籬,又前補了一腳,一邊吼問道:當初你是怎麽跟我說的你說你會好好照顧她,為什麽她現在會變成這樣

    說完,狠狠的一腳踢在了他的胳膊。

    黎喬燁,你說你愛她,這是你的愛嗎又是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

    黎喬燁,你說你後悔了,你會跟她贖罪,會補償她,這是你的補償嗎你到底在做什麽繼續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

    黎喬燁無法出聲,亦不想說話。

    他能說什麽呢無論如何,這一切是他造成的沒錯。

    他生來不會辯解,不懂他的人,辯解亦沒有用處。

    繼續踢吧,這樣的痛反而讓他心裏暢快,痛得越深,他心裏的愧疚感越少。

    也許,如果他這樣死了,她會好起來吧。

    那天醫生對他說,傷心過度的人,也許會選擇性失憶。

    他覺得她之所以把他當陌生人,一定是因為她選擇性的將他給忘記了。

    他活該被她忘記,記得他,記得所有他帶來的傷害。

    可是雪如,你知道嗎

    活在你的記憶之外,活在沒有你的世界,那還不如死了呢

    真的

    淚水湧在眼眶,他閉雙眼,心裏頓時放棄了一起。

    隻等冷蕭然接下來的一腳,讓他這樣,這樣離開吧。

    早點到下一輩子。雪如,下一輩子我不會再欺負你,也不會再傷害你了,我保證

    住手,我說住手啊黎靜美再也看不下去了,不顧一起的撲在了黎喬燁的身。

    你要為季雪如報仇是不是,她目光定定的望住了冷蕭然:好啊,我也黎家的人,你衝我來,衝我來啊

    冷蕭然的拳頭已經懸在了空,距離黎靜美的臉不過咫尺。

    看他渾身緊繃的怒氣,這一拳打下來,還不把黎靜美的臉打歪了。偏偏黎靜美的態度又那麽強硬和傲然,連夏蕊都不禁捏了一把汗。

    蕭然她不由地叫出聲:不要打了雖然這樣說著,她卻閉了雙眼,仿佛不忍看到這太過血腥的一幕。

    耳邊,陡然安靜下來,卻依舊能感覺到冷蕭然與黎靜美之間對峙時濃烈的火藥味。

    她以為在冷蕭然如此的盛怒下,這一拳肯定打下去了,但片刻,她卻聽到了他的咆哮聲:滾

    她睜開眼,隻見冷蕭然已退開了幾步,衝著黎喬燁低吼:以後,請你不要再來騷擾雪兒這裏不歡迎你雪兒也不歡迎你快滾見狀,諸子籬趕緊前,幫著黎靜美將黎喬燁扶坐了起來。

    黎靜美看著滿臉是血的哥哥,心痛得連紙巾都忘記找了,著自己的衣袖先將他臉的血跡擦幹了。

    靜美,諸子籬道:先送喬燁去醫生那裏清洗傷口吧。

    黎靜美正點點頭,卻聽到病房門被拉開的聲音。

    抬頭一看,麵色憔悴的季雪如走了出來。

    雪兒她的脆弱與憔悴讓冷蕭然心驚,她無神的瞳孔與呆然的麵色更讓他震顫,不過幾天沒見,一時間他甚至難以接受她變成了這幅模樣。

    聞聲,季雪如轉睛看了他一眼,無神的瞳孔閃過一絲亮色。

    這亮色與她憔悴的小臉形成鮮明對,看去像是一抹笑意。

    見狀,夏蕊鬆了一口氣。

    總算有人,能讓季雪如覺得安心與依賴。

    黎靜美亦看到了這一幕,不過,她立即又將頭低下去了,沒人看到她眸光裏的色彩。

    收回目光,季雪如卻繼續往前走,在黎喬燁的身邊停住了。

    雪如黎喬燁忍痛睜開眼,為她的到來驚喜無。

    她不害怕他了,她認出他來了

    強烈的欣喜讓他顧不得渾身的傷痛,隻想抬手輕觸她的臉。

    然而,意識到他的企圖,她立即往後縮了一小步。

    他一愣,這才看清她看著他的眼神,依舊是漠然與生疏的。

    然後,她低頭,從手指拔下了一個什麽東西,那是他親自給她戴的紅寶石戒指,是他費盡心思才為她買來的。

    原來她過來,是想要把這戒指還給他

    這個想法如同一記悶捶,重重敲擊在了他的心,他痛得說不出話來,隻將雙手緊緊握拳。

    他不要,絕不要收回這一枚戒指。

    注意到他的動作,季雪如微微皺眉,她略微思索了一下,拿著戒指的手隨著目光來到了他衣的口袋。

    他一愣,想要躲開,她卻已更快速的將戒指放入了他的口袋。

    然後她起身,在沒多看他一眼,便朝病房走去。

    雪兒冷蕭然走到了她身邊,她的腳步為他停留了一下,然後在他的陪伴下走入了病房。

    見狀,夏蕊也趕緊跟了進去,卻在推門時聽到一個異常的聲音。她忍不住轉頭,隻見黎喬燁渾身劇烈的一顫,竟吐了一口鮮血

    哥哥

    喬燁

    黎靜美和諸子籬被嚇住了,夏蕊也不由地皺眉,停下了手邊的動作。

    哥哥,你怎麽樣別說那麽多了,諸子籬打斷了黎靜美的泣聲,大力扶起了黎喬燁,便朝前走去。

    夏蕊凝視他們遠去的身影良久,又轉睛看看地餘留的黎喬燁的血跡,目光裏閃過一絲迷惘,一絲不解。

    轉身來到病房,隻見季雪如又睡下了,而冷蕭然則坐在床邊跟她說話:雪兒,你不想說話,我們不說,但是,你怎麽能不吃東西呢

    聞言,季雪如看了他一眼,依舊是搖搖頭。

    夏蕊心沉沉一歎,也在床邊坐下了。

    以為冷蕭然來了,或許能讓她聽話進食,沒想到她還是這樣。

    營養液雖然可以給她提供體力,但她的身體這麽虛弱,不依靠食物補充營養怎麽能行呢

    蕭然,你想想辦法啊夏蕊實在是沒辦法可想了,隻能焦急的衝冷蕭然說道。

    冷蕭然沒有出聲,隻是凝著季雪如蒼白的小臉。

    一顆心,如同被什麽碾壓著,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更遑論開口說話

    良久,良久,他才能伸出手,輕輕的為她撥開了額前的亂發,對不起他顫抖著雙唇,聲音的嘶啞愧疚自責是如此的濃烈,讓夏蕊聽了都覺得傷心。

    季雪如睜開眼,怔視他良久,再次輕輕搖頭。

    她想告訴他,不關他的事。

    這一切,他不需感到一絲一毫的抱歉。

    不,雪兒,都是我的錯

    他的情緒陡然變得激動,如果當初不是他輕易的相信了黎喬燁的話,如果不是他輕易的讓黎喬燁接近她,如果他的態度能夠更加堅決一點,那麽這之後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但僅從夏蕊的描述裏得知她從電梯滾落,失去了孩子,他的心裏直到現在還是一陣陣後怕。

    如果,如果她摔滾下的不是電梯,如果種種可怕的設想折磨著他的神經,他不敢再想下去,不敢再說下去,隻伸手將她緊緊地抱入懷,任由淚水無聲的流淌在臉龐。

    她還在他懷裏好好的在他懷裏

    此時此刻,隻有這個認知才能讓他痛苦的心,得到少許的平靜。聽著他壓抑的哭泣聲,夏蕊忍不住又紅了眼圈。

    雪如,她在一旁道:我們都很擔心你,你不要這樣,你吃東西好不好

    季雪如依舊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冷蕭然卻緩緩的搖了搖頭。

    沒關係的,雪兒,現在吃不下沒關係。我會等你,一直在身邊陪伴著你,你想要逃避到什麽時候,我都陪在你身邊

    這一次,我不會再丟下你不管,永遠都不會

    哥哥,你吃點東西吧黎靜美將家裏傭人熬的湯盛了一碗出來,想要喂給他吃。

    卻見他搖搖頭,片刻,又問道:她吃東西了嗎

    他在醫院裏也有兩天了,這兩天不知道她的狀況怎麽樣

    聽了這話,黎靜美生氣了:她有那麽多人照顧著呢,你擔心

    尾音消失在他製止的眼神裏,她無奈,隻好道:聽說還沒有怎麽勸也沒用。

    這些都是諸子籬告訴她的,應該沒有錯。

    聞言,黎喬燁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許久都沒再說一句話。

    黎靜美隻能將冷掉的湯倒掉,她不吃東西,你也不吃,你們兩個是在賽看誰的身體較好嗎

    她真是被氣糊塗了,竟有心思說笑話。

    聞言,黎喬燁看了她一眼:靜美,我想回家去見爸媽。

    黎靜美一怔,哥,你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他都未曾跟爸媽透露過一句,現在他還滿頭滿臉包著紗布,卻要回家去是什麽意思

    不過,看樣子他也不會說出理由,他告訴她一聲,隻是想要讓她幫忙安排罷了。

    算了,反正哥哥無論做什麽總有他的理由,她根本也管不到。

    第二天下午,在黎靜美的安排下,黎喬燁回到了兩個月未曾踏足的家。

    當然,之前黎靜美也透露了些許情況給父母,所以,當黎爸黎媽看到滿頭紗布的兒子,也不至於太過吃驚。

    喬燁啊,黎媽總是心痛的,你這是怎麽了呀,跟人打架了嗎黎靜美在一旁撇嘴,跟人打架還好,他不會受這麽多傷

    爸媽,黎喬燁看著他們:我們去書房說吧

    說完,他便率先走樓去了,黎爸黎媽趕緊跟,見黎靜美也要跟來,黎爸搖手道:你哥沒讓你一起,你在樓下等著吧

    黎靜美一愣,幹嘛把她排除在外

    好歹在冷蕭然揍他的時候,她也舍身撲去了好不好

    哼看她下次還幫不幫他擋拳頭

    他們的談話大約進行了二個多小時,黎靜美在沙發等得都要打瞌睡了,才見爸媽走下樓梯來了。

    她趕緊站起來,想問問他們談了什麽,卻見爸爸衝她搖搖頭,皺著眉頭走開了。

    而媽媽亦麵色傷心的在餐桌邊坐下了,媽媽,發生什麽事了她趕緊前問道。

    黎媽抽了張紙巾抹去了眼角的淚水,轉頭看著她問:靜美,你知道你哥要跟季昕然離婚的事嗎

    黎靜美躊躇了一下,其實她老早知道這件事了。

    隻是季昕然一直拖著不肯在離婚協議書簽字,哥哥也不讓她跟家裏人說,所以她一直對爸媽隱瞞。

    難道剛才哥哥是跟爸媽親自說了這件事

    我她正想著要不要坦白,卻見媽媽突然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她趕緊噤聲,以為媽媽不準哥哥離婚,沒想到她卻說:這個季昕然也太過分了,騙了我們這麽久

    說著,不知她想到了什麽,憤怒的表情立即轉為傷心:這個季昕然怎麽又這麽狠毒啊,我那還沒來得及見麵的孫子呀

    黎靜美完全被弄糊塗了,半晌不能明白媽媽著到底是在說些什麽。

    媽媽,哥哥跟你們

    她還想問個清楚,黎媽卻起身不陪她了,隻道:你哥要跟季昕然離婚,我舉雙手雙腳讚成早點離開那個虛偽又狠毒的女人,才是你哥的福氣那些公司啊什麽的,相較起來,都不重要了

    說完,她便匆匆朝門外走去了。

    這

    哥哥到底跟爸媽說了什麽啊,怎麽不到兩個小時,將爸媽對季昕然的好印象全都給抹殺了

    待爸媽出去後,黎喬燁獨自留在書房裏呆坐了良久,想起爸媽剛才對他毫無保留的支持態度,他的心裏,總算淌過了一絲溫暖。

    起身,他慢慢的踱步到窗前,正好看到了相依坐在花園裏的父母。媽媽不時抬手抹著眼淚,應該還是為那個沒來得及見麵的還在傷心吧。

    媽媽,對不起,我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所以,我更要保護好她,哪怕此犧牲我擁有的一切

    主意既定,他目光堅定的拿出電話,撥下了一個號碼。

    待那邊接通,他便毫不猶豫的說道:天澤,我決定了。

    那邊,瞿天澤頓了一下,才問:你想好了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瞿天澤也沒再說什麽,隻道:好,我會安排一切。下午,你可以拿著離婚協議書去找季昕然了

    季昕然不在季家,亦不在他們結婚後的別墅,她會去哪裏

    黎喬燁略微思索,便朝季家的公司開去。

    這間公司的規模原本很小,盈利水平隻能讓季家勉強過著富人的生活。

    但是,季嚴還是因為這樣的小富,拋棄了結發妻子與年幼的女兒,來到了a城

    那為什麽沒有男人養我呢我好想有個男人來養我啊

    想起季雪如年少時對那個暗戀著說過的稚語,他的心口不由地一陣抽搐。

    明知道她心裏有多渴望著被人寵愛,明知道她是多麽的敏感與脆弱,他卻還是用了最愚蠢的辦法,想要把事情解決。

    他錯了,一開始錯了。

    他甚至分不清孰輕孰重,讓他得到現在這樣的教訓,是他活該

    走近公司大廳,繁忙的景象消失好多天了,自從他下令停下了季氏的最後一條生產線,陸續有很多員工跳槽了。

    至於此刻,當然更是沒有一個員工了。誰會待在一個注定破產的公司裏聰明人都不會。

    但他還是沿著樓梯繼續往走。

    自從他與季昕然結婚後,季氏公司才真正開始做大,五年時間過去,已經租下了整棟辦公樓,掛著一個大大的季氏集團的牌子。哎,這樓真高啊

    足足二十一層,他走了許久,才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早知道這樣,當初他不會資助季嚴,又從旁幫忙,讓季嚴把公司做得這麽大了

    隻是,不知道現在後悔,是否還來得及

    總裁辦公室的門沒關,他推門走進,果然看到季昕然正坐在總裁的位置,冷眼對待他的到來。

    你果然在這裏還為季氏守著一棟空空的大樓。

    何必做得這樣依依不舍,這幾年來,她有足夠多的機會使得季氏繼續良好的發展下去,隻是她都沒有珍惜。

    錯,也許應該說,她都沒有稀罕

    你來這裏做什麽季昕然反問。

    黎喬燁冷冷勾唇,明知故問

    說著,他將手的東西往桌子一扔,位置準確的落在了她的麵前。

    那幾個顯眼的標題字頓時落入眼眸,清晰的標明著離婚協議書。

    季昕然微微眯起雙眼,伸手翻開了封麵,當她的目光落至正時,立即瞪大雙眼,吃了一驚。隻見裏麵的正隻有一行簡短的字:黎喬燁與季昕然解除婚約關係,從此再無任何法律與事實的關聯。黎喬燁的一切私人財產,不予季昕然分割。

    啪的一聲,她怒氣衝衝的合了協議書,黎喬燁,你這是什麽意思想讓我淨身出戶

    你應該感謝我還願意讓你淨身出戶黎喬燁不慌不忙的回答,眼神充滿嘲諷:你心裏誰都清楚,隻要我稍微做一點什麽,你的名譽將要變成臭水溝裏的蒼蠅

    說完,他又從口袋裏拿出了什麽,使勁往辦公桌一甩。這一聲啪,則像一記狠重的耳光,扇在了她的臉。

    她隻是瞥了那些照片一眼,慌忙的伸手,將所有的照片都匆匆塞入了自己的口袋內。

    然後,她怒然起身:黎喬燁,你這個卑鄙小人

    我卑鄙他冷冷的看著她,起你設計殺害了我的孩子,我做的這些,簡直是對你太仁慈了

    說著,他的目光陡然變得凜冽:那天我在餐廳的包廂裏,是不是你派人把包廂門給鎖了

    她怎麽會知道他的行蹤除非她一直派人在暗跟蹤他

    這麽說來,海邊偷拍,記者圍堵從季雪如回到a城起,所有那些暗地裏讓季雪如受到傷害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被他猜破,季昕然沒覺得有一絲慌亂,反而得意的冷笑起來:黎喬燁,你也能猜到這些還有很多很多事,你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呢

    黎喬燁睨著她扭曲的臉,心一陣寒意,季昕然,我真是錯看了你。這些年我對你的寬容,都是白費了。

    你對我的寬容季昕然從來沒覺得寬容兩個字聽去如此刺耳,像是一張血盆大口,對著她冷笑,又將她吞噬,你的寬容是什麽

    她一字一句的問:是整夜整夜的獨守空房,是整年的不聞不問,還是當你睡在我身邊時,嘴裏叫的卻是別的女人的名字

    如果你是指我對季雪如的感情黎喬燁聳肩,我對你的指責無話可說,但是,我當時已經對你解釋得很清楚了當時你若願意跟我離婚,我們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局麵

    收起你那些對季雪如的感情吧季昕然低吼,我多聽一個字,都覺得惡心

    惡心他為她的這個形容詞感到可笑:季昕然,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別人論到惡心與無恥,到底誰最厲害

    他慢慢走前,冷眸淩厲的瞪住她:把這荒謬的一切都結束吧,這幾年來,你已經無數次違反了我們當初的約定,我受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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