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南洋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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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洋巫術,其實是由中國川滇地區傳入東南亞的蠱術、蟲術、藥術、符術、巫術、降頭等一係列方術的總稱。而其世人所稱的“降頭之術”實則是源自於中國雲南四川一帶的“下蠱”,流傳到東南亞泰國一帶後,結合當地的巫術而演變成為“降頭”。
    施降者可藉由降頭儀式使受降者受其控製,包括致人於死。但降頭反噬的力量,將跟隨著施降者一輩子,至死方休
    待苟鵬近到女子麵前時,才看清女子泛白的眼球中間部份竟然豎著一條細細的深黑色直線,苟鵬心中不由得大驚起來,果然,女子確實不是撞了客,而是正如老專員所說,她這正是中了南洋巫術中最常見也最毒辣的降頭之術——五毒降頭。
    而這五毒降頭說起所施之法也並不複雜,隻消將這些個自然界的幾大毒蟲,即蛇、蜈蚣、蠍子、蜘蛛及蟾蜍(或壁虎),這五種具有天然毒素的動物置於碗內,配合著對方的生辰八字念咒,再將毒物放進受降者的家中,毒物就會找出受降者,出其不意的將其咬死,或鑽入其體內,將其活活折磨而死。
    苟鵬得知了女子的狀況後,心中反而還安穩了一些,隻是這降頭之術雖凶狠毒辣殺人於無形,但隻要遇到比施法人道行更加高深之人時,則可輕易將其破解。
    不過令修為深不可測的老專員頭痛的卻不是女子體內不斷蠕動的毒物,而是站在女子身後的,將自己靈魄都寄壓在此的降頭師。
    苟鵬高舉銅鏡,站在女子麵前,見到老專員有些躊躇的模樣後,則是心領神會,腳下便開始生起步來。
    “一月為三交,一交為三旬,九旬是一時。”
    苟鵬一邊默念踏鬥口訣,腳下一邊以某種繁複的規律圖案不斷挪動,而其口中也不忘念起道教中殺氣十足的破邪咒
    “律令大神,萬丈藍身。炁衝雲陣,聲震雷霆。手持斧鑽,呼集天兵。擎烈火車,燒鬼滅精。上下交接,足踏火輪。水火縱橫,交媾丙丁。洞淵黑煞,魁罡真人。除災力士,降魔將軍。行神布炁,三界遊行。母分遠近,洞穀泉扃。依草附木,土怪石精。陽封陰敕,諂佞神明。邀求血食,酷擾生靈。前後作過,遇赦不原。攬魂肆禍,積惡盈貫。並行馘戮,不許留停。追魂複體,病患康寧。增加福祉,享衍遐齡。宗風闡布,道化流行。急急!如律令!”
    “嘭!”
    口中咒語與腳下太乙真人步罡陣幾乎在同時結束,頓時,苟鵬高舉的銅鏡爆射出一道刺眼的金光,直接朝著被逼角落的女子照射而去。
    “哈!哈!!”
    那光芒仿佛奪命之光,剛接觸到女子時,女子便爆發出了陣陣淒厲嘶啞的叫聲,隨後身形被金光緩緩壓低,全身蜷在角落裏,仿佛痛苦不堪。
    苟鵬見此後立馬向銅鏡看去,果然,銅鏡中,站在女子身後周身邪氣的陰魄也不敢直麵這金光之鋒,不得不抬起兩手,遮在麵前。
    “胖子!用水蛭!”
    苟鵬見自己雖然和年輕專員已將女子和其身後邪魄死死控住,但是奈何毒物已經深入女子體內,所以老專員也有些犯難,看不見那毒物的明確去向,他便遲遲不敢下手,但是,苟鵬,也不是平常人等,不管是在爺爺,還是在部隊的教導之下,苟鵬早已潛移默化的養成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良好習慣。
    胖子聽到苟鵬的呼喊,不敢懈怠,急忙從包中取出一瓶盛滿泥水的玻璃小瓶。
    “把水蛭放到她肩上!”
    胖子聽到苟鵬焦急的聲音,也顧不上在腦中回顧這水蛭滲人的模樣,徑直走到女子麵前後,打開玻璃瓶蓋,一咬牙,將手伸進混濁不清的泥水中,隨即便感到一條滑滑黏黏的東西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啊呀!”
    胖子心裏一驚,急忙伸出左手,忍痛將手背處一條黝黑不溜秋似被斬斷半條身軀般的生物甩到了女子的肩窩上,隨後低頭一看,頓時,手背處生出了一小排紅色的圓形細牙狀。
    那水蛭約有兩指粗細,被胖子甩到女子的肩上後,蠕動了兩下肥胖的身軀,便將頭部布滿細齒的吸盤緊貼在女子的肩窩處,並開始扭動起全身,貪婪的吸食起女子的血液來。
    “嘶嘶嘶”
    不知為何,那水蛭剛開始對女子有所動作,那女子便變現出一副吃痛萬分的模樣,眉頭都緊緊地擰在了一塊,隨後,女子開始緩緩的張開了雙唇。
    登時,現場便出現了一副令所有人渾身雞皮疙瘩驟起的畫麵
    隻見女子張開的潔白兩齒之間出現了一隻畏畏縮縮的黑色蜈蚣,蜈蚣首先將頭上兩根細長的黑色觸須探出女子口外,片刻後,蜈蚣確認了外麵沒有天敵窺覷自己後,才將自己的身軀完全從女子口中帶出。
    這下,這條同水蛭體型不相上下的黑的有些發亮的蜈蚣就這樣完全暴露在了眾人麵前,蜈蚣也有二指粗細,全身乃至腹部都呈純黑眼色,約有三四寸長度,而與一般蜈蚣不同的是,它身下密密麻麻的細足竟然顯得鋒利異常,在燈光的照射下,似乎還透著一股淡淡的寒光,不過此時蜈蚣似乎並不想理會在場的幾人,而是自顧自的順著女子的鎖骨爬向了還在吮吸女子血液的水蛭。
    “嗤!”
    隨著一聲輕微的悶響後,卻見那蜈蚣竟然直接將身下密密麻麻的帶鉤細足深深的紮進那肥大水蛭的背部,隨後蜈蚣將整個身軀弓起,頓時,那水蛭肥大的背部便被蜈蚣的利爪帶出一大片連皮血肉,隨之一股股鮮血便從水蛭背部湧出,但想必那水蛭竟也不是什麽善茬,一陣吃痛後,竟然將吸盤撤離了女子的肩窩,轉身就將大張的布滿尖利細齒的吸盤朝蜈蚣頭部罩去。
    而這蜈蚣一看明顯就不是俗物,不慌不忙的等待水蛭的吸盤即將到達自己的頭頂處時,才弓起身軀,用身下的兩排利爪卡在水蛭的吸盤處,隨後全身使勁扭動發力。
    “嗤!”
    又是一聲悶響,卻見那蜈蚣竟然生生的將水蛭從吸盤處撕成了兩瓣,登時,鮮血狂湧的水蛭無奈的在女子的肩窩處扭動了幾下後便已一命嗚呼罷。
    蜈蚣見此得意的弓起上身,搖頭晃腦了幾下,看的在場幾人不由得在心裏打了幾個冷顫,這毒物怕是已經成了精罷。
    蜈蚣一陣嘚瑟後,還好心的將女子肩窩處的水蛭屍體用細足扒拉到地麵上,看來它今天貌似對這送到嘴邊的大餐並不感冒,一心隻是想著除掉與自己爭搶宿體的水蛭便可,隨後蜈蚣便欲爬回到女子大張的口腔裏。
    可,此時哪裏還能由的了蜈蚣的性子,老專員眼疾手快,瞧準了一個時機,從年輕專員手中接過了銅牌,隨後直接一個上步,從女子身體另一側用銅劍將蜈蚣挑下女子鎖骨處,隨後用銅牌使勁的朝底下正欲逃離的蜈蚣拍去,力道之大,隱隱之間竟攜帶著勁風。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並沒有夾雜著過多的雜音,那黑色的蜈蚣便被老專員手中的銅牌拍成了兩截。
    “啪啪啪!”
    又是幾聲響亮的聲音傳來,那蜈蚣竟然被令牌生生拍成了一灘和著黑色粘液的肉泥。
    “哼!”
    老專員輕哼一聲,似乎並不想就此罷手,隻見他將銅牌收回腰間,隨後從懷中取出一根法繩,繩呈漆紅色,纏繞狀,繩底部掛有一塊刻有先天兩儀八卦圖的小牌子。
    老專員將法繩一頭套於女子頸部,一頭纏在自己手掌中,隨即,老專員往後撤開幾步,肩部一動,一個使力,將女子直接拖倒在地麵上。
    “看什麽看!把銅鏡舉好!”
    老專員側過頭對一旁嘖嘖稱奇的苟鵬提醒道,然後兩個箭步,衝到女子背部處,隨即一個半跪,將右腿膝蓋狠狠的壓在女子背上,而後將手掌的紅繩繞過女子的兩個手腕,最後在女子的兩隻腳踝處打了個死結,令女子無論怎麽死命掙紮,但其身形仍然是紋絲不動。
    “s?”
    胖子看到老專員跪在女子裸露的肌體上煞有其事的將女子五花大綁後,自己腦中不知為何忽的跳出了這個奇怪的念頭,隨即胖子急忙緊咬舌頭,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破壞了在場嚴肅的氣氛。
    而老專員下一步的動作則是打消了幾人腦中的奇怪念頭,卻見老專員又從懷中掏出了六根兩寸長度的細針,屏住了呼吸將細針按照某種奇怪的排列依次紮進了女子的背脊骨中。
    “哇!!”
    待最後一根細針紮入女子的尾椎骨後,女子的口中瞬間向外嘔出一股股腥臭的黑色液體。
    苟鵬見此,不由得對老專員的來曆產生了好奇,因為這老頭所出的招招式式自己似乎從來都是聞所未聞,真搞不懂他是從哪裏學來的,不過,對於老專員今天在病房裏的表現苟鵬也是在心中下了一個定論
    “原來,高手都是將自己的吃飯家夥藏在懷裏啊,難怪世人都說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嘛,嘖嘖嘖,看來自己還是太過年輕啊,總是大包小包的,唉,真是太lo了。”
    “喂!小道長!”
    老專員起身看到舉著銅鏡像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的苟鵬正盯著自己不知出什麽神,便急忙喚醒了他,隨後又提醒道
    “誒!小道長,別忘了,後麵,還有一個難纏的家夥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