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絕無二心

    他狠狠地看著蔣雲汶，“你不是說你親眼看見了他們私會嗎？”

    感受到皇上的怒氣，她跪在地上，低低地說，“臣妾，臣妾的確是親眼所見，不敢，不敢對皇上撒謊。”

    可結果呢？”皇上大喊，“結果呢？”他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連你也來洗刷朕。”

    他這一掌是下了狠手的，因為力氣大，蔣雲汶的頭被打得偏向了一邊，嘴角也慢慢地浸出了血來，她捂著臉，“皇上，臣妾……”

    她話還沒說完，皇上就伸出手指，使勁兒戳著她的太陽穴，打斷了她，“你還敢自稱臣妾？”他一邊戳，一邊說，“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麽？你搞這麽多事，不過是還想著莫允灝，你以為朕是傻子，看不出來？”

    蔣雲汶瞪著眼睛，看著皇上盛怒的臉，忙辯解道，“沒有，臣妾隻是，隻是為了皇上的聲譽著想，再不濟，也不過是為了打擊蘇慕容，臣妾對皇上絕無二心。”

    哼，”皇上冷哼一聲，“絕無二心？孫公公，賞她五十鞭子，讓她長長記性，不要讓她認為什麽話都是可以亂說的。”

    是，”孫公公很快取了鞭子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她。

    蔣雲汶看著那鞭子，嚇得不行，忙往後退去，隻見孫公公舉起手來，用了十成的力氣狠狠地打下了第一鞭子。

    啊，”蔣雲汶大叫。

    皇上搖了搖頭，皺著眉，“孫公公，太吵了。”

    奴才明白了，”孫公公道，說完隻見孫公公拿了一塊絲娟，將蔣雲汶的嘴堵住了。

    得了皇上的旨意，孫公公每一鞭子都下了重手，幾鞭子下去之後，隻見蔣雲汶發絲淩亂，衣衫上血跡斑斑，早已衣不蔽體，孫公公卻沒有停手意思，皇上說五十鞭子不過是隨口說說，不要說是蔣雲汶，就是一般的侍衛受了這五十鞭子都不見得能有命，可孫公公這個時候，卻似乎格外聽從皇上的旨意，也決定了要貫徹到底。

    她看著孫公公越來越扭曲的臉，眼睛裏透出絕望的血絲來，仿佛寒冷的冬天冰河上的裂紋。她爬到皇上腳邊，嗚嗚咽咽地流著眼淚。

    皇上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揮了揮手，讓孫公公下去。

    孫公公恭敬地退了出去，臨走還不忘打量著她幾乎**的雪白的身段，才關好了門。

    她害怕地看著孫公公，好不容易見孫公公出去了，正要鬆口氣，還沒回過神來，便被皇上抓著胳膊，一把扔在了屋內的桌子上，隻聽見桌上的茶盞落在地上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皇上便欺身壓了過來，他一手掐著她的脖子，一手開始剝她身上的衣裙，“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著莫允灝嗎，可惜，人家正眼都沒看你一眼，”

    好一會，蔣雲汶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皇上卻隻覺得不盡興，仍然繼續著，他從沒有在這樣的場景下做過這樣的事情，現在他隻覺得，這一天的氣悶消散了不少。

    因著皇上這一折騰，又過去了不少時候。

    第二日，皇上因昨兒夜裏睡得晚了，上早朝也受了影響，比平日裏晚了兩個時辰，這在皇上的當政生涯裏，是絕無僅有的第一次，滿朝文武大臣議論紛紛，都在想皇上昨兒做什麽去了，為什麽連上朝也耽誤了，等聽到所謂的知情人說，是因為調查蓉嬪和五王爺的事兒後，大臣們臉色怪異，果然紅顏皆禍水，不要說蘇慕容和五王爺沒什麽，就是有什麽，皇上也不該為了後宮之事耽誤上朝啊。

    不一會兒，皇上誤了早朝的事兒就在宮裏傳了個遍，也驚動了太後。

    太後一聽到這事兒，大罵，“糊塗，”罵完了又立刻來到了皇上的寢宮，她到的時候，皇上還在睡著，還沒起身來，是孫公公在外麵守著。見是太後來了，孫公公隻請了安，卻不許太後進去。

    好你個孫而是，”太後大怒，“仗著跟在皇上身邊兒，欺負哀家這個老太婆是不是。”

    孫公公苦著臉，湊近太後，“不是奴才不讓您進去，裏邊實在是……，”孫公公有口難言，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見他這個樣子，太後點了點頭，“哀家明白了，哀家一個人進去，你們都在外麵守著。”

    孫公公見攔不住，也就乖乖在外麵守著了。

    太後一推門進去，一股**血腥之氣傳來，觸目可及的是躺在桌子上的一個傷痕累累，渾身**的女人，此刻正昏迷著，太後皺著眉，將屋子仔仔細細掃描了個遍，才在混亂的床榻上發現了皇上熟睡的身影，之所以知道桌上的女人是昏迷的，隻因她的姿勢實在是太奇怪，雙腳以一種奇怪的弧度耷拉在桌旁，任何一個正常的人睡著了都不可能是這個樣子好嗎。太後扶著額，想想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想不到皇上這麽胡鬧，太後大怒，“皇帝。”

    聽到這一聲怒吼，外麵站著的宮女太監們不由得挺了挺身子，如臨大敵，太後多久沒這麽動過氣了，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皇上被驚醒，忙爬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屋子，突然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麽，想到此刻太後在此，臉色爆紅，忙看了看桌子，隻見蔣雲汶還躺在那裏，皇上尷尬地看著太後，忙披了衣服，上前探了探蔣雲汶的鼻息，見還有氣兒，忙鬆了口氣，又命丫鬟進來給她穿了衣，送回了寂蕭殿。

    太後看著皇上的一舉一動，從頭至尾沒有說一句話，直到將蔣雲汶送走了，屋內又隻剩下他二人，太後才說，“皇兒你這是在做什麽，什麽樣兒的女人你沒有，要這麽折騰自己。”

    皇上尷尬地低著頭，不敢說話。

    哀家知道，你還想著蓉嬪和五王爺的事兒呢，今兒連早朝也誤了，”太後拍了拍桌子，“你還要胡鬧到什麽時候。”

    兒子知錯。”

    太後見皇上認錯態度良好，也生不起氣來，“這樣吧，蓉嬪和五王爺的事兒也沒個定論，可既然有了這樣的謠言傳了出來，損害的始終是皇上和朝廷的顏麵，從今兒起，蓉嬪就不必回漪瀾殿了，哀家看，她就住在芷蘭宮也沒什麽不妥。”

    芷蘭宮形同冷宮，”皇上反駁道，“她並未犯任何過錯，這樣做豈不是太不近人情。”

    太後瞪著皇上，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現在來跟哀家講不近人情，你看看你昨兒做的都是什麽事兒，那就近人情了？她蘇慕容犯的最大的錯，”她指著皇上，“就是讓你不理智。”

    皇上心裏雖舍不得蘇慕容去了芷蘭宮，離他這樣遠，可此刻太後正在氣頭上，說的話又合情合理，他實在無法反駁，隻得應了，命了孫公公去傳旨不說。

    寂蕭殿內，春桃見皇上派來的人怒氣衝衝的將蔣雲汶帶走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一晚上都沒睡，一直在等著，左等右等老不見人，想出去打聽一下，又不知從何打聽，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又被皇上誤了早朝這事給打擊到了，以為皇上寵幸蔣雲汶，連早朝都誤了。

    可還沒高興太久，就聽見外麵吵吵鬧鬧的，她出門一看，原來是皇上派人送蔣雲汶回來了，她忙上前去準備恭喜，可一看見蔣雲汶的樣子，她就恭喜不出來了，此刻的蔣雲汶雖然衣服整齊，可脖子上的掐痕和臉上的巴掌印清清楚楚，露出的手上還有鞭痕，春桃抖了抖嘴角，沒想到皇上這麽狠。

    宮女們把蔣雲汶抬到榻上之後就走了，春桃見她可憐，打了水來，將她渾身擦洗了一遍，又上了藥，她一邊上藥，一邊流淚，沒想到蔣雲汶身上還有這麽多傷，看來做皇上的女人也不是什麽好事兒嘛，她想，做完這些，她又上廚房熬了些粥準備著，一直在廚房溫著，想著蔣雲汶醒來了就可以吃。

    等到了中午，蔣雲汶才悠悠醒來，春桃見她醒了，忙去端了粥來，一口一口的喂她，她看著春桃溫柔地吹著粥，然後將粥輕輕地送到她嘴裏，她不由得有幾分感動，淚水迷蒙了她的雙眼，她沒想到，春桃竟這樣為她。

    想起昨晚經曆的一切和孫公公猥瑣的眼神，她不由得抱緊了雙臂，顫抖地說，“春桃，謝謝你。”

    春桃看了她一眼，有幾分不耐煩，“我可看不慣人哭哭啼啼的，該咋咋地，別這麽婆媽好嗎？”

    知道春桃不喜歡這些矯情，她也不在意，隻說，“我吃好了，你累了一天，也趕緊去吃點吧。”

    行了，”春桃看了她一眼，“你歇著吧，我先出去了。”

    經過了這次的事兒，蔣雲汶的膽子變得更小了，經常神經質質疑神疑鬼的，隻要一聽見隔壁的芷蘭宮有什麽響動，就立馬爬上梯子去看是不是莫允灝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