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隻隔了一堵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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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隻隔了一堵牆
她的人生好像就隻為了抓住蘇慕容和五王爺的把柄,好讓他們身敗名裂;到了後來又隻變成隻要看看莫允灝就好,有了上次的經驗,莫允灝再來芷蘭宮,當然絕不會再被任何人發現;再過了些時日,竟然連恨沒有了,日日隻想著他們二人在窗前卿卿我我的樣子,幻想著那個在莫允灝懷裏嬌羞地笑著的女人是自己。
可莫允灝再小心,兩宮之中隻隔了一堵牆,蔣雲汶有心觀察,總也有點蛛絲馬跡,她默默地在心裏記著他們見麵的時辰,見麵做了什麽,彈什麽琴,唱什麽歌,這一絲一毫,一點一滴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皇上說得對,她做這麽多,不過是嫉妒蘇慕容,嫉妒蘇慕容得到了莫允灝的青睞。
直到有一天,她又看到了五王爺的身影,這一次他沒有去芷蘭宮,而是在寂蕭殿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看什麽,難道是在看蘇慕容那裏有什麽異常沒有,沒有再進去?她忙上前去,從身後輕輕地喚了一聲,“五王爺。”
那人聽見這聲叫喚,嚇得回過頭來,一見是個頗有姿色的美人,心裏大喜,伸手輕佻地捏著她的下顎,“美人剛剛叫我什麽。”
蔣雲汶這才看清,原來不是五王爺,不過是身形有些像,再加上又穿了黑色的衣服,才讓她認錯了人,不過此刻看這人的五官,薄唇微抿,劍眉入鬢,到有三分五王爺的影子。這蔣雲汶想五王爺早就想得發了瘋,此刻見了這樣一個頗有幾分像他的人,哪裏冷得下臉來,隻得將臉撇開,“你是什麽人,敢在這裏鬼鬼祟祟的。”
如此良辰美景,美人還糾結這些無用之事,”那人笑了笑,拉了她的手,就往寂蕭殿去了。
寂蕭殿本就隻春桃和蔣雲汶兩人,現在春桃出去了,就隻有蔣雲汶一人,此刻她帶了男子回來,也沒有人發現,他二人男的拈花惹草,行為放浪形骸,不知檢點,女的相思成疾,麵前的男子又有幾分像莫允灝,根本是天雷勾地火,迅速地就搭上了眼。
不一會兒,隻見寂蕭殿後院的丁香花叢裏傳來一陣男子的喘息聲和女子的嬌吟聲。
隔了好一會兒,隻見蔣雲汶麵色坨紅的靠在他身上,指甲輕輕地在他的胸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劃拉著,“你到底誰?”
你猜?”
她皺著眉,冷笑了一聲,“這冷宮裏都是太監,你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應該是哪家的王孫公子吧,可後宮一向不許外臣出入,我可猜不出來。”
他摸了摸鼻子,尷尬地說,“我,我也是太監。”
什麽,”蔣雲汶驚訝地看著他,“那你,那你……”她指了指他的身下,“這是怎麽回事兒。”
他笑了笑,“這有什麽奇怪的,沒淨身幹淨唄。”
她瞪大了眼,“你這叫沒淨身幹淨?你是根本沒淨身過吧!”
那男子聽她這樣說,忙捂了她的嘴,噓了一聲,“小點兒聲。”
原來這男子本是冷宮裏打雜的小太監張混,因進宮的時候年紀小,淨身的太監又是自家親戚,他家裏父母專門求了這淨身太監,說是家裏就他一個兒子傳宗接代,因為實在沒辦法才送進宮來混口飯吃,讓那淨身的太監睜隻眼閉隻眼,過個年把家裏情況好些了就來將孩子接出去。這太監想著年把就接出去,也就沒給淨身,沒想到後來這給他淨身的太監居然得了疾病暴斃了,這張混的家人也沒有人來接他,所以這張混這麽些年,就成了這宮裏唯一一個沒有淨過身的太監,因知道這事要是被人發現了,自己會再一次被淨身不說,還犯了欺君之罪,所以他格外小心,自己憑著一點兒小聰明,慢慢地混到了冷宮裏來,一來是冷宮人少,他自己的事兒不容易被發現,再者,這冷宮裏的女人都是皇上不要了的女人,他待在這裏要是看到了有幾分姿色的,少不得要調戲廝混一番,宮裏的男人就皇上一個,他這另外一個居然變得奇貨可居起來,稍有姿色的宮女他也不放過,久而久之,脾氣也混得有幾分張狂放浪起來,咋一看可根本不像太監,倒像個世家子弟,他知道自己的短處,所以更不敢到處晃了,平日裏做完了事兒,隻在冷宮各處晃蕩。
今兒來這裏,不過是聽說蓉嬪來了這芷蘭宮,特意過來瞧瞧,聽說這位蓉嬪姿容清絕,國色天香,是個人間絕色,他倒是沒敢染指,就想來瞧瞧,過過幹癮,皇上隻說讓蓉嬪搬到冷宮來住,可沒說打入冷宮,哪日裏皇上想起她來了,自己要是招惹了,豈不是自己找死,沒想到卻有這樣的意外之喜,他看著懷裏的蔣雲汶,摸著自己的臉,有點沾沾自喜,想不到自己這樣帥,竟然長得跟五王爺有幾分相像。
這後宮之中,一輩子沒有見過皇上的女人何其多,這蔣雲汶既然是伺候過皇上的女人,張混就格外地上了心,這一陣子,隻要沒有事兒,都跑來寂蕭殿和蔣雲汶廝混,他溫柔,多情,會哄女人開心,即使有的時候,因為沒讀過什麽書,說話裏透出粗俗來,她也不介意,他隻要能安靜地聽她說就行了,他就像五王爺的影子,滿足了這麽久以來她對莫允灝的癡心。
她一邊自欺欺人地和張混在一起,一邊又不甘心,仍關注著芷蘭宮的動靜,每多看見莫允灝一次,她對蘇慕容的恨就多了一分,他總是在某一個時辰來看蘇慕容,守時,準點,她總是聽說他又上哪裏哪裏處理什麽事兒了,府裏又怎麽怎麽了,可他從未誤過與蘇慕容的約會,這讓她嫉妒得發瘋。所以每見著莫允灝一次,每每又在下一次看到張混時狠狠地,瘋狂地在張混身上討回來,像是在折磨張混,可更像是在折磨自己。
這天,張混做完了手裏的事兒,又跑來了寂蕭殿,他熟門熟路地溜了進去,鑽進了蔣雲汶的寢宮,隻見一個女人正彎著腰,在榻前整理被子,他笑了笑,搓了搓手,口裏叫著“美人兒”就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她的腰,將她翻身壓在了榻上。
啊,”隻聽一聲尖銳的叫聲傳了出來,張混連忙拉了旁邊的被子將那女人的嘴捂住。
原來今兒蔣雲汶出去了,春桃本來就覺得這段時間蔣雲汶怪怪的,老是支使她出門,可也說不出怪在哪裏,隻得趁著今兒蔣雲汶不在,自己偷偷地進來搜查。床榻是一個人最隱秘的地方,所以一進來她就決定先搜這裏,剛剛才開始就被這張混撲了上來,她瞪著大眼睛,看著麵前的男子,嗚嗚咽咽的說不出話來。
見是認錯了了人,張混也不慌張,“你答應不喊人我就放開你,”他想了想,“同意就眨一下眼睛。”
春桃聽他這樣說,忙眨了一下眼睛,她可不想被活活悶死。
張混見春桃眨了眼睛,將被子拿開了,春桃這才大大地出了一口氣,兩人靜靜的盯著對方,屋子裏一點兒聲響都沒有,他們隻聽得見對方如雷的心跳聲。兩人像是同時感受到了這一點,忙往胸前看去,隻見春桃的外衫因為剛才的掙紮早就已經滑到了肩膀上。見了這一幕,春桃臉色漲紅,忙抬頭看向張混,此刻他也才剛抬起頭來,兩人對視了一眼,春桃正準備將他推開,這張混卻是胡來慣了的,迅速上下其手。春桃又羞又氣,想要推開他,抬起了手,卻隻覺得軟軟的沒了力氣,也恨不起來,隻得半推半就地從了,情到濃處,春桃還感覺到自己弓著身子,心裏更是難堪,忙看向他,隻見他大汗淋淋,專心致誌地辛苦耕耘,根本沒有感受到自己的那一丁點小情緒,這才放下心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