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阮綿綿在墓園撕心裂肺的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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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日,星期五,是阮家父女最為噩夢的一天。
這一天,阮父公司破產,一家人遭人圍堵攻擊。阮母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扒的差點裸奔,最後無法忍受非人的待遇,壓力過大,抑鬱跳樓自殺。
當天晚上,阮父就被人開車撞得至今未醒。
一天的時間,阮綿綿從一個備受嗬護的小公主變成了孤女。從一個軟萌可愛的千金變成了嘴毒手賤的水軍。
這些現實的遭遇,隻不過用了一天的時間,也隻不過是一場輿論的導向。
星期五一大早,天氣有些灰蒙蒙的。京都的霧霾從來不會因為人心情的好壞散去。
京都七環外的一處公墓。
一個個矮敦子,住著一個沉睡的靈魂。這裏集合了親人所有的思念,一塊墓碑,隔絕了生人和死人。
走過長長的樓梯,阮綿綿手裏抱著一束滿天星,緩慢的走著。
一邊走,一邊數著樓梯。
但是心裏,無時不刻的恨著她的母親。
明明說好不管發生什麽,隻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可是她卻背著她和爸爸,從30層的高樓跳了下去。
連一個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為什麽要死呢?
死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並不能。
冤情還在,她家仍舊破產了,父親還因為沉浸在失去ài rén的打擊裏,出了車禍。
如果母親不死,阮綿綿不會是現在的阮綿綿從事著她最恨的職業的阮綿綿。
一路蹦蹦跳跳,手上的滿天星也掉的差不多了。
終於來到母親的墓碑前,阮綿綿將花放在前麵。
墓碑上的女人,永遠停在了四十歲的年紀,優雅端莊,美麗動人。
她笑得那麽的燦爛,卻深深刺痛了阮綿綿的心。
來了這麽多次,阮綿綿依舊無法直視母親的笑容,因為,那太諷刺了。
母親是流著淚去世的,而這笑容,是她強行加上去的。
她為了報複母親自私的離開,選擇了一張母親笑的最開心的zhào piàn。
“真醜。”阮綿綿看著zhào piàn,小聲噘嘴道。
墓碑上的女人永遠那麽的笑著,不管阮綿綿說什麽。
“我跟你說,爸爸有意識了,再過不久,爸爸就會醒過來了。等爸爸醒過來,我就讓他再娶一個,氣死你!”阮綿綿有些憤怒的拍打著墓碑。
說完,看見那個笑的一臉燦爛的女人,阮綿綿眼睛一酸。
“哎呀,騙你的啦,老爸不會娶別的女人的。”阮綿綿輕輕的摸著女人的zhào piàn,柔聲道。
微風輕輕,帶著夏日炙熱的溫度,卻溫不熱阮綿綿冰涼刺骨的心。
為什麽呢?
為什麽要選擇這麽殘酷的方式了絕呢?
“真是搞不懂。”阮綿綿一屁股坐下,雙腿盤了起來,開始跟墓碑上的女人聊天。
“你也真夠狠的,死了那麽久也不看我一次。”阮綿綿有些怒道。
不是說自殺的人怨氣是最大的嗎?為什麽她這個老媽死了就再也沒回來過呢?連嚇她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算了,你都能選擇自殺,拋棄我也是正常的。”阮綿綿自言自語的釋懷道。
“我跟你說,我遇到一個超級帥超級帥,帥的我雙腿都合不攏的男人,這個男人每天早上七點到我家來送花。你知道他為什麽要七點送嗎?因為他說這樣他上班就不會遲到了!”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這個逗比!”
安靜的墓園,響著阮綿綿一會憤怒一會開心的聲音。這些生動的聲音,讓原本有些可怕的墓園,顯出一絲的溫情。
從大白天聊到中午,阮綿綿從包裏拿出一塊早已準備好的麵包,撕開啃了幾口,然後看著墓碑上的女人:“以前我吃這個,每吃一次你打我一次,說這個不好。你要是活著,我現在可能被你打死了,因為我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個這個”
吃著吃著,阮綿綿的眼淚就下來了。
“我很想你打我爸爸也想你把他罵起來我們都很想你”阮綿綿一邊啃著麵包一邊哽咽。
到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
失去的至親的痛,用撕心裂肺這樣的詞語也概述不了。現實的世界,解決痛的方法,先是叫,再是憤怒,最後是大哭。
痛的越狠,哭得越慘。
他們知道哭解決不了事情,可是眼淚啊,就是控製不住的往下流。
“我討厭你!討厭你!你太自私了!”阮綿綿繼續哭,“我都這麽大了,一個男朋友都沒有!別的父母都著急死了,我連一個替我著急的人都沒有!”
“你太懦弱了”
吃完最後一口麵包,阮綿綿擦擦眼淚,看也看不看墓碑上的女人,直接跑了下去。直到成為一個黑點,消失在墓園。
墓碑上的女人,依然燦爛的微笑著,可是那個笑,此時此刻看起來,卻是那麽的苦澀。
晚上,宮廷。
劉穎再一次被綁了。
隻是這一次,不是粗魯的被綁過來,而是有人車接車送的請過來。
唐時衍眯著一雙帶電的桃花眼,笑意連連道:“坐。”
劉穎微微點頭,拿著包坐在了離唐時衍最遠的一個沙發上。
唐時衍:
“綿綿又冒犯傅二爺了?”劉穎問道。
唐時衍笑著搖了搖頭,帥氣的坐下,動作優雅的倒酒。
“喝酒嗎?”唐時衍抬頭看著劉穎。
劉穎搖了搖頭。
唐時衍一笑,打趣道:“真乖啊”
劉穎臉一紅,捏著包的手一緊,繼續道:“綿綿這幾天挺乖的。”
“這次不是找茬的,你放心。”唐時衍豪氣的喝了一口洋酒,放下酒杯,道:“你的好閨蜜沒跟你說,我們家傅二最近在追她嗎?”
“啊?”劉穎瞬間愣住了。
看著劉穎呆萌的樣子,唐時衍心裏微微有些癢,起身走到劉穎的旁邊坐下,一隻胳膊自然的放在沙發靠上。
劉穎全身戒備,連寒毛都豎了起來。
強烈的男人氣息彌漫在周圍,霸道的包裹著她,一時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唐時衍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慢慢湊近劉穎,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低沉道:“今早我們家傅二去送花,結果你的好閨蜜不在。我們家傅二托我問你,那個什麽綿綿去哪了。”
劉穎趕緊捂住耳朵,像逃避瘟疫一般的起身躲開,將包放在胸前,一副防禦的姿態。
“哈哈哈哈哈”唐時衍在沙發上笑的神魂顛倒。
劉穎微微鬆了口氣,這才消化唐時衍說的話。
不可能啊,綿綿隻要不蹲點新聞,一般都是在家的,因為她說隻要出門就要花錢,所以一般情況下,她都是宅在家裏的。
除非
劉穎猛地抬頭,溫柔的雙眼閃過一絲擔心,問道:“今天幾號?”
作者題外話:為打賞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