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紅三代、富三代就不能追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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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則推門進來的時候,聽到劉穎在問今天幾號。
“十五號。”傅廷則回答。
劉穎心裏一咯噔,繞過沙發就準備離開。
“哎你去哪啊?你還沒說那個什麽綿綿在哪呢!”唐時衍快速的起身,攔在劉穎的麵前。
劉穎麵容有些著急,有些不悅道:“你讓開。”
唐時衍微微挑眉,喲,有脾氣?
傅廷則在後麵看著,上前推開渾身散發著禽獸氣息的唐時衍,淡淡的問道:“你知道阮綿綿在哪?”
劉穎微微抿唇,心裏在思忖著綿綿的事情應不應該告訴他。
再三思索,劉穎決定還是不告訴傅廷則了。如果倆人後麵能在一起,這些事也應該由綿綿告訴他。
“恩,我知道。”劉穎道。
傅廷則點點頭,轉身就走。
走到門邊,見劉穎沒有跟上,微微蹙眉:“還不跟上?”
劉穎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回神,挎著包跟了上去。
傅廷則來的快去的也快。唐時衍見倆人一起離開,跑著跟上去:“哎,你們等等我啊,我也去!”
銀色的賓利像一道閃電快速的在寬闊的街道上掠過,漂亮的流線,好聽的馬達聲。
傅廷則安靜的開著車,修長的手腕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
劉穎坐在副駕,時不時地給傅廷則指路。
唐時衍跟大爺似的坐在後座,一會眯著睡覺,一會色眯眯的調戲著劉穎。
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唐時衍懶懶道:“我怎麽感覺跟出了天大的事兒似的。”
坐在副駕的劉穎一僵,半天沒有說話。
傅廷則微微側臉看了劉穎一眼,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今天有什麽不同嗎?”傅廷則淡淡的問道。
劉穎抿唇,沒有說話。
見劉穎不願意多說,傅廷則目視前方,認真的開著車,道:“我最近在追阮綿綿,不是開玩笑的。”
劉穎這才看了傅廷則一眼,而後看著前方的路,溫聲問道:“傅二爺為什麽想追綿綿呢?”
劉穎將“傅二爺”這三個字咬的很重。
傅廷則似乎是笑了一下,淡淡道:“你們似乎對我這樣的人意見很大。”
“也不是意見,隻是覺得一個頂著紅三代、富三代身份的人突然去追一個小小的水軍,很奇怪。我想是人應該都會這樣想的吧。”劉穎道。
“難道紅三代、富三代就不能追人了嗎?”傅廷則反問道。
劉穎微微啞言,撫了撫耳邊的頭發,繼續道:“金錢鑄就了不同的社會等級,每一個等級都有相應的位置劃分。不是說高富帥不可以追人,隻是覺得,世界觀不同,在一起會很別扭。”
傅廷則沒有說話,不知道是讚成劉穎的話,還是反對。
但是劉穎能感覺到,傅廷則的心情略有些不好。
身邊坐著一個氣息強大的男人,劉穎覺得渾身都是針尖。
好不容易看到熟悉的地方,劉穎指著前麵的地方道:“到了,就是前麵那個酒吧。”
傅廷則微微抬眼,唐時衍也打開後車窗伸出頭往外看。
“這是哪啊,怎麽這麽破啊!”唐時衍埋怨道。
劉穎沒有說話,等車停下來,快速的拔掉安全帶,打開車門往裏麵跑去。
“這丫頭腳上按風火輪了?”唐時衍好笑的看著劉穎奔跑的背影。
傅廷則打開車門,優雅高貴的從車上下來,看著劉穎的背影,深邃的眼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破舊的小街上突然來了一輛帥氣昂貴的車,頓時引來了諸多目光。
再看車的主人,小街上的人更加的激動了!
“我靠,那倆男的好帥!”
“老娘腿要合不上了!”
“帥男配豪車,成功男人的標配!”
餘音不絕的議論聲瞬間炸開,吵得傅廷則和唐時衍心情煩躁。倆人相視一眼,大步快速的朝劉穎跑去的地方。
他們最終的目的地是一個充滿殺馬特和非主流氣息的酒吧。進出這裏麵的人,身穿緊身褲,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一副“天下我最吊”的模樣。
一步一首歌,三步一跳舞,覺得自己帥爆了!
這樣非主流的世界,傅廷則和唐時衍是第一次見,真的是刷新了他們的世界觀。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一群人。
小酒吧裏燈紅酒綠,燈效是很劣質的紅綠藍,音樂全是鄉村非主流的類型,朗朗上口卻沒有內涵。
一群青年在這裏群魔亂舞,動情的擺動著自己的身體,沉浸在音樂的海洋裏。
“我去,牛啊”唐時衍驚訝的瞪大雙眼,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傅廷則從進來,眉頭就一直皺著。
兩人一進來,酒吧裏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哨聲,那些吹口哨的人依舊是一臉“全宇宙我最吊”。
唐時衍雖然覺得眼前的一切很新穎,但是心裏是無法接受的。他跟著傅廷則一起,側著身子,慢慢往裏麵移動。
一路艱難前進,不知道被揩了多少油,終於是到了劉穎在的位置。
“能不能行了,這是什麽破地方啊!”唐時衍不爽道。
劉穎臉色有些窘迫,有一種自己的窘境被一群富人看到的難堪。
傅廷則沒有抱怨,而是看著還在繼續喝酒的阮綿綿,滿臉的冷冽。
劉穎微微歎了口氣,將阮綿綿手裏的杯子搶過來,溫聲道:“綿綿,不喝了,我們回家了。”
阮綿綿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身子搖搖晃晃的,但還惦記著酒,所以一把搶過劉穎手裏的杯子,口齒不清的說道:“杯紙我的!”
劉穎急的滿頭大汗,拿出錢跟吧台結賬,抱起阮綿綿,道:“好,你的你的,我們回家再喝好不好?”
“不不肥家”阮綿綿一臉癡笑。
喝醉的人無比的沉重,沒過一會,劉穎就有點氣喘了。
傅廷則直接將阮綿綿抱過來,將阮綿綿扶直,對吧台的酒保道:“給我一杯水。”
酒保立即聽話的倒了一杯水。
傅廷則拿過水杯,就在大家以為這杯水是喂給女人喝的時候,傅廷則一個用力,一杯水全部潑在了阮綿綿的臉上。
“噗”阮綿綿被潑個正著,微微睜開眼睛。
咦,長得有點像傅啊。
“腫麽回事!腦天,也在為我哭嗎??”阮綿綿動作遲緩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癡笑道。
傅廷則一臉的冷漠,冷聲道:“還沒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