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傅廷則俊逸的臉上閃過一絲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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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廷則原本準備再潑一杯水的,結果被劉穎攔住了。

    將傅廷則杯子裏的水搶過來,劉穎一臉冷意:“傅二爺這樣醒酒的方式太特殊了,我們家綿綿無福消受。”

    說完,將阮綿綿從傅廷則懷裏抱過來,扶著阮綿綿往外麵走。

    “綿綿,你掙點氣,我們回家。”劉穎咬牙道。

    眼裏閃過一股酸澀,劉穎為阮綿綿不值。就算是一名普通的女性,也應該受到公平的待遇。傅廷則潑水的行為太過分了。

    阮綿綿在劉穎的懷裏東倒西歪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劉穎的話,反正乖了不少。

    傅廷則站在原地,沉默不說話。

    唐時衍上前,單手搭在傅廷則的肩膀上,打趣道:“哥們你會不會憐香惜玉啊!”

    傅廷則微微蹙眉,扭頭看著唐時衍,問:“這樣醒酒不是最快的方式嗎?”

    唐時衍無語的翻著白眼,道:“活該你追不到人家姑娘!”

    說完,唐時衍將手放下來,抱著雙臂,一臉猜測道:“我跟你說啊,人家小姑娘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買醉,心裏肯定有什麽事兒。你來找人家,一句安慰的話沒有就算了,還拿水潑人家!我要是女的,沒有踢爆你的弟弟已經算是仁慈的了!”

    傅廷則:

    “還發什麽愣,趕緊追啊!”唐時衍沒好氣的給了傅廷則一下。

    傅廷則這回反應快了,拔腿就跑,沒幾步就追上了劉穎。

    什麽話都沒說,直接一個公主抱,將醉的跟爛泥似的阮綿綿攔腰抱起。

    “哦哦哦哦”

    “酷!!!”

    “帥氣!!”

    現場響起了熱烈的尖叫聲和口哨聲,傅廷則淡漠的瞟了人群一眼,邁著大長腿往外走去。

    劉穎抿了抿唇,沒有再阻止,跟了上去。

    唐時衍走在最後麵,看著不停地靠近他的非主流女人,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大爺的,還是劉穎那妹子看著舒服!”唐時衍啐道。

    四人一路忍受著眼睛的折磨,終於從酒吧裏出來了。

    外麵的空氣是如此的清新和幹淨。

    唐時衍張開雙臂,大喊一聲:“這鬼地方真特麽刺激!”

    劉穎看了唐時衍一眼,沒有說話。跟在傅廷則的後麵,劉穎道:“我跟綿綿坐在後麵,還麻煩您將我們送回去。”

    傅廷則瞥了劉穎一眼,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唐時衍:“過來。”

    唐時衍一臉疑惑:“幹嘛?”

    “你來開車。”傅廷則道,抱著阮綿綿不撒手。

    唐時衍微微挑眉,可以,小夥子挺上道的。

    劉穎在旁邊剛想說話,唐時衍一個眼尖,拉著劉穎就走。從傅廷則的口袋裏掏出車鑰匙,唐時衍將劉穎扣在了副駕上。

    銀色的賓利平穩的駕駛在街道上,後座,傅廷則將阮綿綿抱在懷裏,臉色諱莫如深。

    阮綿綿帶著醉意哼唧著,也算是比較乖巧的窩在傅廷則的懷裏。

    車廂裏的氣氛略有點詭異,唐時衍轉了轉上挑的桃花眼,開口找著話題:“穎妹子,你家好閨蜜怎麽跑到這地方買醉啊?”

    劉穎低頭,不說話。

    “嘿,我說你這姑娘怎麽這麽安靜啊!你看你家閨蜜,多麽活潑,你怎麽沒有學到半點啊?”唐時衍打趣道。

    劉穎微微蹙眉。

    後座阮綿綿嫌吵,直接伸著脖子喊道:“閉嘴!吵!”

    唐時衍:

    “噗!”劉穎一個沒忍住笑了。

    唐時衍微微扭頭看著捂嘴笑的劉穎,嘴角也勾出淡淡的弧度。

    傅廷則雖然沒說話,但是英俊的眉頭一直沒有展開。懷裏的團子身上有太重的酒氣,時不時的這戳他一下,那戳他一下。

    傅廷則微微吸氣,大手緊緊的抓著阮綿綿亂動的小手。

    “撒撒開!”阮綿綿微微睜開眼睛,努力掙紮著自己的手。努力了沒到三秒,直接放棄了。

    “累累屎我了。”阮綿綿口齒不清的嘀咕著。

    傅廷則居高臨下的看著此時此刻的阮綿綿。一張小臉因為喝酒紅撲撲的,偶爾睜開的眼睛裏也是紅紅的。頭發亂糟糟的,幾根發絲調皮的貼在臉上。因為喝酒,她的呼吸很慢,甚至有時候張開嘴巴,來呼吸更多的空氣。

    他之前就知道,阮綿綿很漂亮,身上若有若無的帶著一絲軟軟的公主的氣質。隻不過平時liú máng慣了,這股氣質被埋藏了起來。

    “呼呼呼”許是嘴邊的頭發紮癢了阮綿綿,他歪著嘴巴不停的吹氣。

    動作愚笨,但是可愛的緊。

    傅廷則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俊逸的臉上閃過一絲寵溺,好心的替阮綿綿撥開了嘴邊的發絲。

    沒有了發絲幹擾的阮綿綿,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睡在了傅廷則的懷裏。

    傅廷則又是一陣好笑,這妮子心真大。

    將阮綿綿抱好,傅廷則恢複正常的表情,抬頭忽然問道:“你對阮綿綿了解多少?”

    這句話是問劉穎的,這次唐時衍聰明的沒有接話茬。

    劉穎微微一愣,咬著下唇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出於對阮綿綿的尊重,我沒有調查她。但是我希望你作為她的好朋友,能給我一點幫助。”傅廷則咬重“我”那個音。

    劉穎垂眉。

    “別的你可以不說,但是你能告訴我,為什麽今天,她會到這裏?今天有什麽不一樣的嗎?”傅廷則問,這是他今天思考的最多的一個問題。

    劉穎從後視鏡裏看著傅廷則。

    高大帥氣的男人臉上一臉的認真,沒有嘲笑,沒有敷衍。

    就是單純的想知道為什麽。

    劉穎收回目光,低頭看著自己包包上的拉練,緩緩道:“今天是綿綿母親的忌日”

    話音一落,後座的傅廷則瞳孔微微一縮,連帶著抱著阮綿綿的手都緊了一點。

    唐時衍也微微驚訝了一番。

    “綿綿的家事我不願多說,這個如果日後綿綿願意告訴你,就由她告訴你。”劉穎道。

    “好。”傅廷則答。

    劉穎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睡得迷迷糊糊的阮綿綿一眼,繼續道:“綿綿的母親是跳樓自殺的,當綿綿和叔叔知道的時候,她母親已經在醫院宣布死亡。當天晚上,綿綿的父親因為打擊太大,出門的時候出了車禍,至今癱瘓在床。”

    “綿綿接受不了失去雙親的事實,那個時候她的身上也沒有錢,隻能到這樣的小地方來買醉。因為第一次是在這裏,所以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會在這裏。”

    “至於綿綿的母親為什麽會自殺,我就不說了。”劉穎道。

    說完,車廂裏的氣氛有點沉重。

    劉穎已經夠輕描淡寫的了,但是心裏,仍舊不舒服的緊。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唐時衍把車子開到了傅廷則的籬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