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唐時衍和劉穎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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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年輕最後在外麵堆了雪人,那個被拿來接雪的碗,當了雪人的帽子。
造出來的雪人不錯,四個年輕人在雪rén miàn前合了影。傅悠悠建了群,將zhào piàn發了出去。
大家各自拿著zhào piàn,該發微博發微博,該發朋友圈發朋友圈。
“太冷了,回去吧。”傅廷則握住阮綿綿冰涼的小手,溫聲道。
阮綿綿點頭,將另一隻手塞到傅廷則的上衣口袋裏,而後問道:“怎麽沒見你跟唐三他們聯係?”
傅廷則聞言,眼裏閃過一絲複雜,而後溫聲道:“他們每年在京都過年不知道有多少應酬,我不想去打擾他們。”
阮綿綿點了點頭,也是,唐家和南家家大業大,每年過來祝賀新年的就能踏破門檻了,更別提家裏的親戚了。
這個時候,能應付完應酬睡上一覺就算美滋滋的了。
“還是這裏好。”阮綿綿笑道。
這裏沒有過多的親戚,一家人過個溫馨平安的小年,很舒服。
傅廷則輕笑,牽著阮綿綿回自己的別墅,一路上無言,一步一個腳印,兩人走的很慢。
阮綿綿摸著自己的肚子,再過幾個月,地上的影子就會多一個。而一想到那個小小的、軟軟的糯米團子,阮綿綿心口的溫柔便化成了滿心的幸福。
“我好久沒跟小穎聯係了,待會回去跟她shì pín,這會京都是白天。”阮綿綿一邊走一邊道。
傅廷則聞言,握著阮綿綿的手緊了一下。
阮綿綿立即察覺到傅廷則的情緒,抬頭微微蹙眉:“怎麽了?”
傅廷則抿唇,看著胸口處的小人兒,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應該早點告訴你,但是我怕你擔心。”傅廷則道。
阮綿綿聞言,胸口一下子就涼了。
“是小穎跟唐三出事了嗎?”阮綿綿咬唇問道。
傅廷則摸了摸阮綿綿的腦袋,心有不忍,但還是說了實話,他怕他現在欺騙阮綿綿,等阮綿綿自己知道後,會記恨他。
“恩。唐三的母親發現了他們兩人的關係,使用了一些手段,迫使他倆分手了。”
傅廷則輕描淡寫,但是阮綿綿知道,唐母使用的“手段”,絕不簡單。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小穎和唐三之間很難走,但是當真正聽到結果的時候,阮綿綿的心裏,是那麽的不舒服。
小穎是她唯一的朋友啊!她怎麽能不希望她終成眷屬。
“什麽時候的事?”阮綿綿低眉問道。
傅廷則看著情緒明顯低落的阮綿綿,心裏疼了一下,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溫聲道:“我們來美國不久。”
那個時候,父母出車禍,阮綿綿發現自己懷孕,探望阮父,這些事情加起來,以至於阮綿綿無暇顧及劉穎。
而傅廷則就是怕阮綿綿這樣,所以才一直瞞著她。
阮綿綿抱著傅廷則,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她不怪傅廷則,因為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好,剛來美國那段時間,事情太多了。
“你能告訴我,唐母使用了哪些手段嗎?”阮綿綿從傅廷則的懷抱裏,抬眸望著他。
那雙明眸,太過於純淨與執著。
傅廷則牽著阮綿綿繼續往家裏走,到了家裏,關shàng mén,溫暖一瞬間襲來。
“劉穎的父親丟了工作。”傅廷則道。
阮綿綿微頓,瞪大眼睛:“叔叔是教授!德高望重的教授!”
傅廷則安撫著阮綿綿,順著她的後背,道:“你知道的,大學教授除了知識,沒有多少社會地位。”
阮綿綿一下子就呆住了。
小穎的父親是大學教授,學識淵博,為人誠懇,不然也不會教育出劉穎那般溫柔的姑娘。
“教書是叔叔一輩子的工作。”阮綿綿紅了眼睛。
傅廷則心疼的看著阮綿綿,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站在唐母的角度,一個母親為了整個唐家做出這樣的舉措,不足為怪。
可是,站在劉穎的角度,這樣的行為未免太無情。
“不行,我要去聯係小穎。”阮綿綿掙脫掉傅廷則的懷抱,邁著腿快速的上樓。
“走慢點。”傅廷則趕緊跟上阮綿綿,生怕阮綿綿因為走得快摔倒了。
走到臥室,拿著shǒu jī,阮綿綿對著跟上來的傅廷則道:“我去書房,我會小心的。”
傅廷則喉頭微滯,最後點了點頭:“恩。”
阮綿綿咬了咬唇,拿著shǒu jī走了。
留下傅廷則一人,蹙著眉頭,也拿出shǒu jī,思索了良久,給唐時衍撥了一個diàn huà。
坐在書房的沙發上,阮綿綿看著shǒu jī屏幕上的diàn huà,手指摩挲了許久。
她在想,打通diàn huà該說些什麽,該怎麽說?
這時,shǒu jī突然震動了一下,是一條微博消息。
阮綿綿本想忽略的,但是這條微博,是關於唐時衍。
京都唐少與神秘女子約見家長,難道好事將近?
這樣的標題,太過於吸引人,阮綿綿想也沒想的就點了進去。
微博裏說道,大年三十前一天,京都唐少與神秘女子在海天裏約見一對中年夫妻,與之同行的還有唐少的父母。這些人物的出現難免會讓人聯想到結親這樣的大事。
再看下麵的評論,全是祝福。
祝福
阮綿綿嘲諷的扯了扯嘴角,然後直接撥通了劉穎的diàn huà。diàn huà響了很久才被接通,但是一接通,兩人都非常的默契的,沒有說話。
也許大家都明白彼此打diàn huà是為了什麽,但是大家也都一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小穎,新年快樂啊。”阮綿綿佯裝一副開心的樣子,但是話剛出口,她的鼻子就酸了。
最近因為懷孕,她的淚點總是很低。
“新年快樂,綿綿。”劉穎溫聲道,但是聲音很虛。
“你病了嗎?”阮綿綿有些緊張的問道。
劉穎沒說話。
彼時,她正坐在醫院的病床上,臉色蒼白,氣虛體弱。
“沒事,小感冒。”劉穎很久才回答。
阮綿綿咬唇,眼裏閃過好幾絲糾結,最後還是沒問她跟唐時衍之間的事。“我再過幾天就回京都了,你想要什麽禮物,我人肉給你背回去。”
劉穎輕笑,咳嗽了幾聲,氣虛道:“你回來就是最大的禮物。”
阮綿綿聞言,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捂住嘴不敢哭出來。
“綿綿,我跟他分手了呢。”diàn huà裏,劉穎的聲音,輕弱且飄渺,風一吹,就散了。
然,散的何止是聲音,還有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