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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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城,飄香樓。
“喲!客官裏邊請”店小二看到有人走進酒樓,急忙走上去招呼道。
走進來的這人,麵目清秀,修個秀才,正是從江流城趕回來的淩空。
淩空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丟了過去道:“給我來一壺好酒,再來一斤牛肉”
那小二接過銀兩,心頭一喜,將銀兩收好,滿麵笑容的道:“客官請坐”
“小二,向你打聽點事”
“客官請問,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收了好處的店小二討好的說道。
“你可知豐城淩家麽?”淩空心存僥幸的說道。
“淩家?”店小二店小二鄒了鄒眉,然後接著道。
“豐城已經沒有淩家了,一年前,那得到皇室賞賜,據說舉家遷移去了那錦城做城主了”
“此話當真?”淩空眉頭一挑喜道,淩空心中一直抱著一種僥幸的心理,或許是那矮個男子在欺騙自己。
“那趙家和徐家呢?”淩空說這話時,聲音帶著些許冷意。
“趙家和徐家不知什麽原因,也遷移了這豐城”
“他們也不在這豐城了?”淩空眉頭一皺,思索了起來。
“客官還有什麽事,沒事的話小的先去給您上菜”店小二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淩空說道。
淩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之中。
“客官,您的菜……”小二再次來到淩空的桌前,卻發現桌上已經沒了人影。
豐城,許家,淩空怔怔地望著許家大門發呆,這裏是原來的淩家所在,現在卻變成了許府淩空閉上眼睛,慢慢的回想起一些往事。
“臭叫花子,滾遠點,再敢坐到我許家大門前,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淩空的沉思被一陣不合時宜的喝罵聲打斷,隻見一個許家下人正在對一個叫花子拳腳相加,那叫花子身材有些傴僂,不知為何,淩空總感覺那個叫花子有點眼熟。
叫花子被下人追趕著,連滾帶爬的撲騰撞到了淩空腳下,而那下人似乎便不準備放過他,摩拳擦掌的走了上來,伸出拳頭就準備往那叫花子招呼。
那叫花子倒在淩空的腳下,抬起頭來與淩空對視了一眼,隻見淩空渾身一震,失口道:“五叔公”
“你是,你是淩少爺”五叔公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淩空道。
那下人剛落下的拳頭直接被淩空握住,那下人想把手掙脫開,卻發現眼前瘦弱少年的手勁極大,掙脫了半天都沒掙脫開,臉色都漲的通紅。
“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快放開我,要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或許是狗仗人勢慣了,那下人囂張的道。
“你再敢多說半字,我必讓你血濺當場”淩空怒道,眼神中殺意極為明顯。
那下人一接觸到淩空的眼神,隻感覺心頭一寒,居然不敢在多說半字。
“哦,我倒想看看,誰這麽大本事,誰敢在我許家鬧事”,許府內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譏笑道。
隨著許教頭出來的還有十幾個護衛,一個個都腰配彎刀,麵目冷峻,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之人。
那下人看到來人,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喊:“許教頭,這兩人鬼鬼祟祟在我許家外圍晃蕩,我好言相勸不停,反而對我大打出手……”
“啊!”一聲慘叫響起,隻見那下人手腕被淩空折斷,然後一腳踢飛了出去。
如此扭曲實情,狗仗人勢的下人淩空實在看不下去就出手教訓了下。
“好好,好膽氣,敢在我許家門前傷人,若是今日不將你腿腳打斷掛在門前,別人還以為我許家好欺負”那許教頭看到淩空在他麵前傷人,氣急反笑道。
淩空便沒有理會那許教頭,反而看向五叔公道:“五叔公,你怎麽樣了,你怎麽會在這,義父,義父他們在哪?”
“少爺,老爺,老爺他們……”五叔公沒說完就哭了出來。
淩空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看到五叔公的表情後,心頭還是忍不住一顫。
而那許教頭被淩空無視後,終於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對著身邊的護衛說道:“給我把他腿腳打斷”
那些護衛聽言,紛紛將腰間佩刀拔出,幾個呼吸間便把淩空和五叔公圍了起來,十幾把佩刀的刀光在陽光下寒光亂顫。
“少爺,快給人家認個錯,我們走吧”五叔公急道。
“五叔公,你待著別動”
淩空此時確認了淩家遭遇不幸後,心中有一種難以抑製的怒火,殺意在心中凝聚,看了一眼周圍護衛,眼中寒芒一閃,一步踏出,雙拳齊出,將身前兩個護衛打出五六米之遠,那兩個護衛落地後,鮮血狂噴不止。
其餘護衛也沒想到,如此情勢下少年還敢先發製人,紛紛反應了過來,舉起佩刀齊齊往淩空身上一削,這些護衛明顯訓練有素,佩刀所選的角度極為刁鑽,絲毫不給淩空閃躲的空間,
淩空嘴角一挑,原地一蹬,跳到刀尖之上,然後一個掃堂腿,將六個護衛踢飛了出去,剩下幾個護衛一驚,一時間不不敢前進半分。
“哼!一群廢物,連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都拿不下”那許教頭冷哼了一聲,但心裏卻暗暗吃驚,因為他已經看出淩空絕不是一般少年,這打鬥經驗極為豐富,但許教頭卻猜錯了,淩空所學的並不是什麽打鬥經驗,而是生死搏殺間悟出來的技巧,這還是淩空手留了幾分氣力,沒有下shā shǒu。
隻見那許教頭說完,高高躍起,一招鷹擊長空像淩空踢了過去,氣勢如虹,頗有幾分高手風範。
淩空見了,眉頭挑了挑,情不自禁的笑了笑,想起剛當鏢師時就用過這招,吃了大虧,差點丟了小命,王鏢師告訴淩空,生死搏命中將自己滯空極不可取,因為無法變招,太容易讓別人抓住破綻,除非練過輕功或者一些奇門巧技。
隻見淩空幾個疾步上前,走到那許教頭的麵門下,用肩膀猛的一撞。
在淩空的怪力下,那許教頭如同沙袋一般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許家門上落了下來,口中狂噴了幾口鮮血,然後以不可思議的指著淩空道:“先……”,還沒說完便直接昏厥了過去。
“少爺,你……”五叔公話沒說完就被一陣女聲打斷。
“公子好功夫”徐家門內不知何時走出一個女子看了一眼昏厥的許教頭,然後又看了眼淩空說道。
女子大概二十出頭,身著紫色宮裝,身材婀娜,臉上圍著一塊麵紗,看不清麵貌,此時女子心中也是極為驚訝,剛一出門就看到了這一幕,這許教頭也是身懷內勁的人,雖然不是極為厲害的內勁高手,但也有一些本事,就這樣讓眼前少年一招擊敗了。
“但公子先傷我家仆,再傷我家教頭,若是不給個說法,傳出去怕是要讓別人笑話”
“小女說的不錯”這時又從許府內走出一個中年男子,此人錦衣華袍,麵目威嚴,一看就是掌權之人。
“看來我許家在這豐城紮根不就,若不找些人殺雞儆猴,總有宵小之輩來犯”
“哈哈,許兄說笑了,這豐城提起許家誰不敬仰三分”
“慕容兄說所言極是,誰敢欺許家家小,我賈某第一個不服”
隨著兩句話音響起,從許府內又走出兩人,豐城新晉的三大家族族長都到齊了。
“沒想到,小兄弟年紀輕輕,就已經修煉出了內勁,確實難得,不知是哪家的公子”那賈姓男子看了一眼昏厥的許教頭問道。
“淩家,淩空”淩空淡然的望了幾人一眼說道。
“淩家?”幾人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又看了一眼這許家的牌匾,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倒是真和那淩家的小子有幾分相似,但那淩家的小子天生經脈孱弱,修煉不了內勁”那賈姓男子說道,淩空的麵貌改變極大,賈姓男子聽淩空一說才想起來。
“哼!那淩家遠在錦城當城主,這豐城還輪不到他管”許家家主冷哼一聲說道,心中卻打起了退堂鼓,怎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誰也不願意平白無故多個仇家。
“廢話少說,要打便打”淩空滿不在乎的說道。
“好好,我今天就替你們淩家好好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許家家主怒道。
“賈兄,慕容兄,兩位都看到了,實在是這小子狂妄,許某這才將他拿下,它日若是那淩家來要人,還請兩位作證”許家家主抱了抱拳說道。
“當然”賈姓男子兩人點了點頭,三家並非一條心,兩人巴不得事情鬧大。
那許家家主聽言,一步躍出,落到離淩空一丈之外的地方。
淩空眉毛一挑,這許家家主絕對有幾分本事,因為他所落地的地點十分刁鑽,攻守兼備,不向剛才的那許教頭一般。
隻見那許家家主擺了個架勢,然後腿下步伐一邁,直接一拳向淩空麵門襲來,拳頭虎虎生風。
淩空看到後嘴角一挑,不閃不避,然後五指一握,一拳迎了上去。
那賈姓男子見到此幕搖了搖頭道:“那淩家的小子怕是要輸了,這許家家主手上功夫極為厲害,內勁修為又高,敢與他拚拳……”
“啊”那賈姓男子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聲慘叫打斷,隻見那許家家主右手五指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著,此時他正捂著右手麵目扭曲,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淩空。
“你是先天之境,不可能,不可能,你才多大”許家家主強忍著疼痛,不可思議的喊道。
“先天之境”在場幾人一聽,麵色紛紛一變,難以置信的看著淩空。
先天之境,一萬內勁高手之中也不一定能出一個,大齊國能達到這境界的不超過一隻手,個個都是名震一方的霸主,眼前少年才多大,就算是打娘胎裏修煉也不可能到這個境界。
“慕容叔叔,賈叔叔,還請兩位叔叔能協助家父拿下此賊子”那女子突然發聲,打破了這僵局,女子便不知道先天之境的厲害,將求助的眼神看向了賈家主和慕容家主。
“這……,姑娘不知先天之境的厲害,我與慕容兄恐怕無能為力”賈家家主說道
“怎麽,兩位也想與淩某切磋切磋”淩空略有深意的望了兩人一眼道。
“不敢,不敢”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女子雖然不懂什麽是先天之境,但也看出了淩空應該極為厲害,讓著慕容家和賈家家主都懼怕三分,女子剛想再說什麽,卻被那許家家主打斷了。
“公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先天之境,許某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請公子不要對我許家大開殺戒”許家家主語氣中略帶幾分懇求的說道。
“我若要開殺戒,閣下早就身首異處了,隻是那人欺淩老者,還扭曲實情,淩某隻是想討個說法而已”淩空指了指那個下人說道。
“王福,是不是真的如此?”許家家主怒道。
“淩少爺,算了,算了”五叔公,拉了拉淩空的衣袖說道。
而淩空卻沒半點反應,似乎在等待什麽事情發生。
那下人已經嚇得肝膽皆裂,麵色蒼白的說道:“老爺,我我……”
那下人還沒說完,便被許家老爺一掌打飛了出去,落地之後噴出一口獻血,不醒人事。
許家家主做完這一切,才轉頭向淩空說道:‘許某管教無方,還請淩公子恕罪’
淩空沒有接話,略有深意的看了那許家家主一眼,然後才轉頭對五叔公說道:“走吧!五叔公”
五叔公,跟在淩空的後麵,心裏卻一直在想一些事,他發現少爺變了,以前的少爺平易近人,不管什麽事情發生他都能坦然對待,現在似乎的有點不近人情,甚至有點冷血,一想到這個五叔公搖了搖頭,不敢再繼續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