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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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家,淩空祝趙家族長之侄與江家大xiǎo jiě喜結連理”
一聲吆喝打斷了城主府內正在酣暢淋漓的人群,而聽到淩空二字時,淩城主的麵色一凝,麵色極為難看。
這時候所有賓客都應該入座了,那堂馬應該也早去休息了才是,就在所有人疑惑不解的同時,隻見從門口處走進來一個衣袖翩翩,眉清目秀的少年,在少年的後麵還跟著四個人影,同時湧進來一百多個凶神惡煞的大漢。
當少年身後的四個人走進城主府時,立即有人認出了四人喊道:“張麻子,李瞎子,白胡子,還有王醜子,你們四個人幹嘛?敢公然挑釁城主府”
“喲!這不是張兄麽,我們這也是受人所托”疤臉大漢說著望了望眼前的少年。
城主府的所有人都看出來,四人都以眼前的少年馬首是瞻。
“不知道我該喊淩城主呢還是趙城主呢?”淩空看著城主皮笑肉不笑的道。
原來這人正是豐城的趙家家主。
“小兄弟是否認錯人了,在下姓淩,是這景城城主”趙家主麵色不改的說道。
“趙城主主真是了得,利益驅使下,連姓氏都能不要,我要是這趙家先祖,怕是會死不瞑目把”淩空譏笑道。
“小兄弟若是再信口雌黃,那就莫怪淩某不客氣了”趙家家主怒道。
“淩城主勿要動怒,待小人將他拿下,聽後淩城主發落”趙家家家主不遠處的一桌酒席上,一個麵目俊朗的男子站起來道。
男子是景城一個小家族的族長,看到如此示好的時機,立刻站起來表態道。
隻見男子說完,原地一蹬,一個空翻便翻過了二個酒桌,但在第三個酒桌的時候突然掉了下來,狠狠的砸到酒桌上,那酒桌上也有二個身懷內勁之人,二人急忙運氣後撤,以免湯汁濺身,但剛運氣便捂著胸口停了下來。
“淩某忘了提醒各位,今日諸位所喝的酒都淩某下了軟筋散,這可是江流城一個悍匪的不密之傳,無色無味,如果諸位不是先天之境,就不要妄圖壓製藥力”淩空淡淡的說道。
聽到淩空這話,在場的說有人紛紛麵色一變,紛紛查看起自身的狀況來,隨後紛紛麵色難看了起來。
“不過諸位也不用擔心,這是我與趙家的恩怨,與諸位無關,大門就在那裏,諸位想離開直接走便是,但是諸位要是想與這趙家同仇敵愾,就不要怪淩某不客氣”淩空麵色一寒說道。
聽到這話,有一部分人直接起身,向淩城主告辭了一下,然後便從門口匆匆離開了,不少人都觀望了一下,卻發現那淩城主和江家家主都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裏,這讓不少萌生退意的人都穩坐了下來。
“淩兄,這是怎麽回事?”江家家主問道。
“江兄,淩某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哪裏來的瘋小子,在這裏胡言亂語,不過江兄放心,這軟筋散雖然厲害讓我等無可奈何,但我已經派人去叫通山鶴和他的徒弟幾人,相信很快變到了,到時候就憑景城這幾股地下勢力,隻是以卵擊石”找家家主安慰道。
“爹爹,我們快走吧!”一直靜坐於江家家主身旁的江家大xiǎo jiě急道。
“江鈴,不要胡鬧,坐下”江家家主怒道。
“爹爹,你不知道狀況,那淩空……”說著那江家大xiǎo jiě小聲的在江家家主耳邊嘀咕了幾句。
“怎麽可能,他才多大?”江家家主難以置信的說道。
“怎麽了,江兄?”趙家家主雖然對江家大xiǎo jiě的行為有些不悅,但還是耐心下心來問道。
“沒事,淩兄,小女沒見過這種場麵,有些受到驚嚇而已”江家家主笑了笑說道。
江鈴有些疑惑的看著她爹,她不知道,已經知道淩空是先天之境,為什麽他爹還能這麽穩如泰山的坐在這裏,難道有什麽依仗?
“看來諸位是準備與這趙家同仇敵愾了”淩空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這些人,還有那趙家家主,如此形勢下,還能這般淡然的坐在那裏,自己也不可能做到,除非,除非有什麽依仗?淩空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這趙家還有什麽後手,除了那是幾個還沒有出來的內勁高手?
淩空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轉頭對身後的人說道:“除了趙家家主,其他人全殺了”
身後四人點了點頭,剛想帶著人馬動手,卻被一陣喊聲打斷。
“誰敢動手,通某便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一個老者突然出現,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
老者鶴發童顏,麵白無須,眉目之間有些許威嚴之色,而在他身後則是清一色道道袍的人影,足有十幾個之多。
“通山鶴老前輩”人群中已經有人驚呼了出來。
通山鶴,淩空心頭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腦海中浮現出與這個讓人相關的信息,大齊國五大先天高手之一,一身內力出神入化,門下道徒無數……
先天高手?難怪這趙家家主這般有恃無恐,淩空心中有些恍然,然後看了身後四人一眼,隻見他們四人臉色各異,幾個人都是老江湖,不可能一根筋的為淩空賣命。
“我知道你們心中的小算盤,但你們已經隨淩某入了這城主府,已經得罪了這趙家家主,他的性格應該不必淩某知多說,你們若是認為淩某戰敗後他能放你們一馬,大可現在自行離去”淩空瞥了幾人一眼說道。
“而且,淩某的武藝,你們也知道,誰輸誰贏還不好說,但淩某發誓若是淩某勝了,但這趙家逃走一人,淩某一定會天涯海角追殺爾等幾人,至死方休”
聽到淩空的話,幾rén miàn麵相窺,冷汗直流,直呼不敢。
在場的都是內勁高手,耳力極好,一聽淩空的話,都暗罵狡猾,直接將幾人的後路堵死,那趙家家主本來想勸幾人投降,自己會不計前嫌,但現在卻不知道怎麽開口,而那通山鶴老眼一望,看向淩空的眼神有幾分驚奇。
“原來閣下就是通山鶴通老前輩,久仰高姓大名,今日是我與這趙家的私人恩怨,還望通老不要插手”淩空抱了抱拳,恭敬的說道。
“趙家家主?小兄弟莫非尋錯人了,這城主姓淩,並非姓趙”通山鶴疑惑的問道。
“仇rén miàn目,就算化成飛灰淩某也能記得一清二楚,怎會認錯,一年前……”淩空將淩家遇害的事慢慢的敘述了出來。
凡是聽到淩空話語的人能明顯感覺到每句話後麵刻骨銘心的恨意與殺意,但淩空將故事講完,在場的所有人都震了震,若是眼前少年所說的是真話,那著淩家,不,趙家確實是罪大惡極。
那通山鶴老人一同也是一震,若有所思的看了趙家家主一眼,然後看向淩空問道:“小兄弟所言字字誅心,但小兄弟有何證據?”
“證據,我就是證據”淩空眉頭一皺說道。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趙家家主哈哈一笑說。
在場的人一聽也是眉頭一皺,故事雖然真實,但是眼前這少年卻拿不出證據,不能讓人信服。
“欲加之罪?這景城有江家,李家,木家,我為何誰都不誣陷,偏偏要誣陷你?”淩空一聽趙家家主的話,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意,吼道。
在場的所有人一聽都覺得言之有理,這景城家族如此之多,為什麽誰都不找,偏偏找上你,而且這番說辭明顯是血海深仇。
那通山鶴眉頭皺了皺道:“這淩城主對我有恩,無論小兄弟今日所言是否屬實,通某在這一日,便不會讓小兄弟傷淩城主半分”
通山鶴的話外音很多,一日告訴淩城主自己會護著他,而是告訴淩空在自己不在的時候變便護不了這淩城主。
“今日,是淩家一百十七口的忌日,必須拿趙家全家血祭,誰敢阻我我便殺誰”淩空殺氣四溢的說道。
那通山鶴還想再說什麽,隻見一道人影襲來,正是淩空,隻見淩空伸出一隻手掌,直接往胸口拍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好好好,後生可謂,已經很久沒人在我通某麵前動手了”通山鶴連喊三個“好”字,眼中厲色一閃,直接舉起一隻手掌迎了上去。
“砰”兩隻手掌撞擊在一起,隻見兩人各後退了五六步,然後各自凝望了起來。
“先天?不,你不是先天,沒有內力,但怎麽會……?”通山鶴有點難以置信的玩著淩空。
而淩空沒有說話,一臉凝重的望著通山鶴,在交手的一瞬間,淩空就感覺一股怪力湧進自己的體內,然後衝擊自己的筋脈,但自從自己經曆山洞的異象後,自身筋脈變得極為堅韌,這種怪力根本無法撼動淩空的筋脈半分。
而在場的其餘人驚駭的望著淩空,這少年能與通山鶴硬拚一掌而不落下風,難道,這少年也是先天,這少年才多大?最為驚駭的還是趙家家主,這才一年不見,這淩家的小子就已經步入先天了,要是讓他再修行下去,那……,想到這裏,淩城主不禁冷汗直流。
通山鶴看了蓄勢待發的淩空一眼,又看了那邊的淩城主一眼,心中已經打起了算盤來,心中衡量其中的利弊,得罪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少年,若是今日能將他斬殺還好,若是被他逃脫,通山鶴也不敢想象後果。
趙家家主仿佛看穿了通山鶴的想法,急忙道:“通老,那種仙石我還有六顆,藏匿地點隻有淩某知道,隻要通老能將此子擊殺,仙石在下必定雙手奉上”
“此話當真?”那通山鶴一聽,眉頭一挑喜道。
“千真萬確,還望通老施展神通,擒拿此賊子”淩城主忙道。
“好,老夫就信你一回,若是敢欺瞞老夫,那後果……”通山鶴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不敢不敢”淩城主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