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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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那城主府的人又派人來收稅了”景城一個賭場內,一個小弟打扮的人正對大漢報告,大漢虎背熊腰,左臉臉頰上有一道蜈蚣狀的疤痕,看起來凶神惡煞。

    “他娘的,看來這姓淩的是不準備給我們活路,半個月來收一次稅”疤臉大漢滿臉煞氣的說道。

    “大哥,那姓淩的來這景城一年,變著法撈錢,弄得我們賭場的生意都不好做了,不止我們對他有怨言,城北的張麻子,城西的李瞎子,還有城東的白胡子都對他有意見,要不然找個機會把他們都找來,然後合夥把那城主給……”小弟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示意道。

    “你小子知道什麽,要是這麽容易老子早就這麽做了,那淩家不知道從哪裏招收了很多內勁高手,足有十幾人之多,我們四夥勢力加起來的人才不到十人,怎麽打”疤臉大漢拍了拍小弟的頭說道。

    此時一個眉清目秀的文弱少年走進了賭場,隻見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嘴角挑起一個玩味的笑容,然後往其中一個賭桌走了過去。

    “來來來,買大買小,買定離手”搖骰手一邊搖著手中的骰盅,一邊喊道。

    聽到這話,圍在賭桌周圍的人,紛紛將手中的的銀兩壓了上去,押大押小都有,唯獨中間一個圓形的紅色區域沒人壓,上麵赫然寫著“豹子”兩字。

    “咚”骰盅落定後,那搖骰手確定無人在押注,這才將骰盅打開。

    “一二三,小,”隻見他將壓在大上麵的銀兩一收,然後將壓小的銀兩一一賠付,這才將骰盅一蓋,繼續搖起骰盅來。

    那少年便沒有押注,在旁邊看了十幾個回合,而每一次骰盅落定,他耳朵都會動一動。

    又過了幾個回合,那少年的耳朵再次動了動,嘴角挑起一個弧度,然後從胸口取出十張銀票,壓到了那紅色區域。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吸了口涼氣,十張銀票都是千兩麵額,這一注足足有萬兩,豹子一賠十八,要是真中了,那銀兩足足有十八萬之多。

    那搖骰手也是一怔,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少年,心中已經翻起了波浪,他當搖骰手已經十幾年,手頭有些本事,自己搖出幾點自己去心裏清楚,正是豹子,若是讓老大知道自己這一手輸了十八萬兩銀子,怕今天就會把自己拖出去剁了喂狗。

    那搖骰手的手顫顫巍巍的將骰盅打開,圍觀的人群中已經有人驚呼了出來:“三個六,豹子”

    “快,快去把大哥叫來,就說有個聽飄子來鬧事”那搖骰手對著身旁的一個人說道。

    那人急急忙忙的走到賭場內院,然後對著那疤臉大漢喊道:“大哥,有個聽飄子來鬧事,贏了十八萬兩”

    “什麽,哪個聽飄子這麽大膽,敢來我這鬧事”疤臉大漢“嗖”的一聲從地上凳子上站了起來怒道。

    “大哥,就是他”那搖骰手看到疤臉大漢來後,指著少年說道。

    “不知閣下貴姓,那個賭場的”疤臉大漢拱了拱手道,

    一般懂行的聽飄子贏點小錢就會走了,賭場也會睜隻眼閉隻眼,畢竟都混口飯吃,但這種一次贏十幾萬兩,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別的賭場覺得你做事不行派聽飄子來和你談談,這種的話不會真拿你銀兩,大家坐下來談談就能解決,二就是故意挑事,所以這疤臉大漢也要先摸清狀況再決定。

    “我有筆生意要與你談談”少年淡淡的說道。

    一聽要談生意,那疤臉大漢就知道不是故意來挑事的,手一伸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這裏說話不方便,還請公子內院談話”

    “不知公子要和成某談什麽生意”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內院,疤臉大漢命人將茶水端上,這才略帶疑惑的問道。

    “我要你在三日之後,帶上所有人馬圍住城主府,任何從裏麵出來的城主府之人,格殺勿論,事成之後,那城主府的東西你可以隨便拿取”少年語氣中略帶毋庸置疑的說道。

    “哈哈,成某認為自己生性狂妄,但是見了淩公子才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且不說我成某這點人馬能不能圍住那城主府,你有何資格驅使成某做事”疤臉大漢哈哈大笑道。

    “驅使?不,是命令,若是不按照淩某所說的做,那閣下就別想活著從這裏走出去”少年麵色一寒的說道。

    “好膽氣”那疤臉大漢氣極,拍案而起,巨大的掌力直接將桌子震散開來,竟直接一腳向那少年踹去,這一腳聲勢極大,虎虎生風,一腳便向那少年的麵門踹去,不少在旁的手下仿佛已經看到了腦漿四濺的場麵。

    那少年風輕雲淡的看著這一腳,不緊不慢的伸出一隻手掌,五指一張然後一合,死死的抓住那疤臉大漢的腳掌,然後往旁邊一丟,一陣桌椅散架的聲音響起,一個呼吸後那疤臉大漢從裏麵爬了起來,嘴角已經流出一絲血跡,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少年。

    “先,先天之境?”疤臉大漢難以置信的問道。

    那少年沒有回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淡的說道:“記住,召集好人馬,三天之後與張麻子,李瞎子還有白胡子匯合,圍住那城主府,無論男女老少,格殺勿論,我不想城主府的人跑出去一個活口”

    疤臉大漢已經從少年的話語中聽出無盡的寒意,這寒意不禁讓疤臉大漢都打了一個寒顫,這是多大的仇才能擁有這種寒意。

    “不知公子怎麽稱呼”

    “淩家,淩空”

    原來這少年正是從青石山千裏迢迢趕來的淩空。

    此時淩空已經走出了賭場,看了眼有些陰沉的天色,喃喃自語道:“義父,福伯,還有三日,我便能血刃仇敵,以祭你們在天之靈”

    以淩空現在的身手,直接去城主府大開殺戒,也是輕而易舉,但城主府人數眾多,淩空不可能殺完所有人,所以他便沒有魯莽行事,因為他要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

    三日後,此時暮色已黑,城主府內卻張燈結彩,燈火通明,原來今天是城主的侄子與景城第一家族江家大xiǎo jiě定親的日子,城主府內,人來人往,極為熱鬧,淩城絕大部分豪紳,官僚都聚集到了這城主府。

    這時,城主府門外,一個少年站在那裏,而他身後則站著四個人,最左邊一人三十多歲,身材矮小不過五尺,賊頭鼠目,滿臉麻子;第二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左眼綁著黑色布片,麵容嚴峻,皮膚黝黑;第三人則是個七十多歲的老者,一臉白胡已經快到腰部,第四人則是個疤臉大漢,若是有景城的人站在這裏一眼就會認出這四人正是景城黑道上的張麻子,李瞎子,白胡子和王醜子,而在五人身後的不遠處站立著數百道身影,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大概有六七百道之多。

    “好了,讓你們的人馬,按事先安排的行事,將整個城主府給我圍住,我不希望有一隻蒼蠅飛出去,你們每人帶五十人隨我進去,事成之後,這城主府的的東西隨你們分配”少年對著身後的四人說道。

    “淩公子放心,今日這淩家就是甕中鱉,插翅難飛”王麻子自信的說道。

    “對對,淩公子盡管放心……”其他三人也連聲附和道。

    “恭維的話就不用多說了,將那堂馬帶過來吧!”少年淡淡的說道。

    不一會人便被帶到了少年麵前,那人誠惶誠恐的看著少年,剛才他正在和城主府的門衛喝酒小酌,正暢聊之時,兩道箭影劃過,直接將兩個門衛的頭顱貫穿,自己剛想喊人,且發現被一個滿臉麻子的人捂住了嘴巴,然後直接被控製住。

    “你不用害怕,你不是這城主府的人,我不會殺你,你隻需幫我通報即可”少年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的對那堂馬說道。

    “通報什麽”堂馬一臉畏懼的看著少年說道。

    少年嘴角一挑,對堂馬吐出了幾個字節,堂馬一聽,直接愣住了。

    ……

    “江兄,今日小侄與令女喜結連理,淩某甚是慶幸,來,幹”淩城主一臉高興的舉著酒杯說道。

    那被稱為江兄的人正是江家家主,隻見他身著一身白袍,麵目清秀,臉上有些許病態的白。

    “淩兄說笑了,令侄一表人才,小女與其結成連理,實乃萬幸”江家家主笑道。

    “江兄謬讚了,令女美若天仙,這江城哪家的公子,不想得令女垂青,我這侄子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才能求到這姻緣”

    那淩城主的侄子和江家大xiǎo jiě正坐在兩人旁邊,江家大xiǎo jiě今日身著紫色宮袍,略施粉黛,傾城之姿一覽無遺,迷得不少男子偷偷的瞅上幾眼,而那淩城主的侄子雖然也是一表人才,衣冠楚楚,但若和這江家大xiǎo jiě相配的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此時那淩城主的侄子一雙眼睛不時的往江家大xiǎo jiě身上瞅著,眼中不時閃過若有若無的淫邪之意,江家xiǎo jiě感受到那眼神後,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惡寒,自己滿心期待的以為那淩城主的侄子是那人,但事與願違,等來的卻是這人,爹爹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硬要自己跟著人聯姻,一想到要與這人共度餘生,江家大xiǎo jiě就一陣心煩。

    “不知那通老,是否還在貴府?”江家家主話鋒一轉問道。

    “他老人家正在廂房中靜修”

    “難怪他老人家能步入先天,這般苦修著實讓江某汗顏”江家家主感慨的說道。

    “對了,江兄,通老在淩府的事情不要宣揚出去,他老人家不喜歡有人來打擾他靜修”淩城主提醒道。

    “當然,當然,他的脾氣江某還是知道一二的,來不說這個,淩兄幹杯”

    “幹”

    “淩家,淩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