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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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作從前,沈福存就算是沒有,也會盡量幫她顛倒點兒,以滿足妹妹的心願,但是自從沈若梅跟小丁公子勾搭上了,又未婚先孕,還給人家做了外室,沈福存就對這個妹妹就徹底失望了,加上她後來又做了那麽多愚蠢的事兒,沈福存現在對她已經再無半分感情了。
何況,她現在提出的要求還這麽過分,一張嘴就是一兩,當他是開錢莊的嗎?
沈福存做出一個無可奈何的微笑,“梅兒啊,哥月月掙的錢都拿回去給你嫂子了,你要錢就去找你嫂子說去吧,我們家她管錢,哥說了也不算啊!”
沈若梅一聽這話,李巧蓮又是個認錢不認人的,別說她跟李巧蓮關係不好,就算關係好,涉及到錢,李巧蓮也不可能給她一個銅板啊!
“哥,我的親哥,李巧蓮啥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她那摳搜勁兒咋可能給我錢呢?”
沈福存為難的說:“那哥也沒法子啊,現在還沒到發工錢的時候,你嫂子管錢管的又緊……”
“那你不會揍她一頓,把她打老實了,看她還敢不敢死捏著你的錢不撒手了!”沈若梅陰森森的出主意。
沈福存聽到這話,冷清清的說,“看你說的,你嫂子給我生兒育女,還天天幫我做飯洗衣的,一心一意的跟我過日子,我咋能隻為這點事兒動手打她呢?”
沈若梅一聽沈福存竟然護著李巧蓮,生氣的說,“哥,我才是你親妹妹,跟你是一母同胞的,她李巧蓮算個啥啊?能趕我跟你親嗎?你可不能為了她疏遠你親妹子啊,我看你現在都讓她給迷魂住了,分不清遠近親疏了,昨兒你沒看著李巧蓮是咋對我們的嗎?陰陽怪氣、指桑罵槐的,現在都不把爹娘放在眼裏了,你放眼看看,天底下有她這麽給人家當媳婦的嗎?就她那樣的,你不揍她難不成還留著過年?”
沈若梅巴巴的拱了半天火兒,沈福存卻不慍不火的說,“兩口子在一起過日子,哪有四角齊全的?你嫂子雖說不咋懂事兒,但起碼還算端正守禮,沒做出過啥讓哥丟臉抬不起頭的事兒,一些小過失,哥也就不較真兒了,不然成天唧唧咯咯的打仗,爹娘也跟著心煩!”
沈若梅一聽她哥說到‘端正守禮,丟臉抬不起頭’等字眼兒,頓時明白了她哥話裏的意思,臊得滿臉通紅,咬著嘴唇含淚道:“好,好,我知道了,你這是護著她不拿我當妹子了是不是?我是沒端正守禮,也給你們丟了臉,可就算如此,我也是你親妹子啊?你咋能嫌棄我,臊皮我呢?你就知道你往後沒有求著我借著我的時候嗎?”
沈福存幹巴巴的說:“你說啥呢?哥啥時候嫌棄你,臊皮你了?”
“就剛才,你還想狡辯?”沈若梅哭喊道。
沈福存抹了把臉,說:“那一定是哥有口無心亂說的,梅兒你別忘心裏去,等回頭我家去看看,要是你嫂子有不要的舊衣裳,我就幫你要下來給你穿!”
“不用,我不稀罕!”沈若梅氣衝衝的喊道:“誰稀搭穿你媳婦的舊衣裳,一樣從靠山屯兒出來的,憑啥叫我撿她的狗剩兒?她配嗎?”
“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說完,沈若梅捂著臉跑了出去。
沈福存也懶得理她,要不差是從一個娘的肚子裏爬出來的,他都懶得去認這個膚淺、虛榮、沒腦子、心術不正的妹子,都這樣了,還不尋思尋思咋好好過好下半生,還想著買衣裳臭美勾搭男人呢,真是死性不該,爛泥扶不上牆啊…。
沈若梅一口氣跑到外麵,氣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剛才她哥話裏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諷刺她從前做的那些事兒磕磣嗎?那些事兒是不咋光彩,可有別人說的,哪有自己親哥哥說的,他這不是往她的心裏捅刀子嗎?
是了,她現在落魄的像條喪家犬似的,又是來找他要錢,他肯定更瞧不起自己了,可到底是一奶同胞的兄妹,他怎麽也該顧及一下他們之間的兄妹情分和她的麵子,不該肆無忌憚的捅她的刀子,把她的尊嚴踩在腳底下啊,太過分了!
沈若梅一邊擦著眼淚,一邊下定決心,一定要搭上湛王,做人上人,等她搭上湛王的那天,她會讓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跪伏在她的腳下,對他們曾經做過的事追悔莫及…。
傷心了一會兒,她又往點心作坊去了,打算去找沈金存要錢買胭脂。
路過一條人少的街道時,正走著,一個穿著綢緞長衫的男人匆匆忙忙的從她身邊兒路過,走不多遠,那男人的荷包忽然掉在了地上,那男人大概是急著趕路,竟沒有發現!
沈若梅一見那鼓鼓囊囊的荷包,頓時心頭一喜,飛快的四下看了看,發現這附近並沒有人,就趕緊小跑幾步撿起荷包,塞進了袖子裏。
荷包沉甸甸的,一摸就知道裏麵裝了不少銀子,沈若梅心頭一陣狂喜:這下子好了,平白得了這麽多銀子,她想買多少衣裳就買多少衣裳,想買多好的胭脂就買多好的胭脂,不用再去找別人要錢看別人的臉子了!
真是老天爺幫忙開眼啊!
她藏好荷包轉過身,正打算要悄悄離開。
突然不知從哪冒出個人,低聲道:“姑娘,見麵分一半兒唄!”
沈若梅下了一跳,趕緊捂住袖子,低聲斥道:“你在說什麽?我不懂你說什麽,走開!”
那人低聲笑道:“姑娘撿了別人的荷包,這是想私吞吃獨食嗎?你信不信,隻要我喊一嗓子,包管姑娘雞飛蛋打,一文錢都撈不著!”
沈若梅一聽,一下子被嚇傻了,捂著那沉甸甸的袖子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要幹啥?”
那人嘿嘿一笑,說:“姑娘不用怕,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按江湖規矩,有這種好事兒得見麵分一半,隻要姑娘把這荷包裏的錢分給我一半兒,我就不嚷嚷了,咱倆一人一半,多好的事兒!”
沈若梅一聽要把這荷包裏的銀子分給這男人一半兒,頓時心疼的被刀子割了似的,但是她也知道,要是她不給,這男人要是嚷嚷開來的話,她恐怕連一半兒都撈不著了。
猶豫再三,她低下頭咬牙道:“好吧!”
那人咧開嘴笑了:“姑娘好識時務,那咱們就分銀子吧!”
沈若梅抬頭看了看,說:“行,隻是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不如找個背靜的地方分!”
那人正中下懷,道:“前麵就有條巷子,背靜的很,不如咱們去那裏分吧!”
沈若梅急著分銀子,也不知是計,聽那人這麽一說,便答應下來:“行,走吧…。”
倆人一前一後的穿過街道,走進了巷子,那條巷子果然像那漢子說的似的,背靜的一個人都沒有,原就是一條死胡同。
沈若梅見沒人了,慢吞吞的掏出荷包,滿心不情願的打了開來!
天煞的!
荷包裏居然裝了幾塊不大不小的石子兒,根本沒有銀子。沈若梅一看傻了眼,怔怔的說:“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呢?”
那漢子也不敢相信似的湊了過去,像是要拿過荷包看看似的,然而,手伸過去後,他卻並未拿那個荷包,而是突然把手一抬,捂住了沈若梅的口鼻!
那人的手裏有一塊帕子,帕子上浸著淡淡的香氣,沈若梅被捂住了口鼻,頓時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掙紮起來。
然而她一個弱女子,又怎麽是個大男人的對手?沒撲騰兩下,就在那淡淡的香味中昏迷了過去。
“嘿嘿,成了……”
漢子鬆開手,一把將沈若梅抱起,快步往停在巷子口的馬車走去。
車裏,四五個急不可耐的漢子見得手了,都興奮的兩眼發光,沈若梅一被弄上車,十來隻大手立刻在她身上又摳又摸起來。
“走,咱們找個消停地方,好好樂嗬樂嗬去…。”
趕車的也是一臉的興奮,一揚鞭子,趕著車子飛快的往郊外去了。
**
許久後,沈若梅醒了,是被痛醒的!
醒來時,赫然發現有個陌生的男人正騎在她的身上行不軌之事,沈若梅一見,大驚失色,失聲尖叫起來,一邊叫一邊反抗。
然而還沒等她怎樣呢,邊上圍觀的幾個漢子就七手八腳的擒住了她,把她牢牢按住,讓那個騎在她身上的漢子肆意行事。而那幾個擒著她的漢子,手腳也不老實,一邊圍觀她,一邊對著她汙言穢語,還對她又捏又摸的,極盡猥瑣行事。
沈若梅雖然不大檢點,但畢竟是良家女子,哪見過這種場麵啊,又痛又怕的,隻嚇得魂飛魄散了,鬼哭狼嚎的喊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可惜,她扯著脖子喊了半天,也沒見一個人來救她。
這裏是郊外的一座荒廢的破廟,常常十天半個月也沒人來這裏走動,背靜的很,這群漢子圖清靜,才把她劫持到這裏恣意玩弄取樂的!
沈若梅是個頗有姿色的美人兒,又是良家女子,滋味兒跟他們常玩兒的窯姐兒自是不同的,漢子們都冷不丁得了個漂亮的良家女子,都稀罕的什麽似的,你弄一回,我弄一回的,挨個的弄了個遍兒,依舊是意猶未盡,後來幹脆都梅開二度,又挨個的弄了一回,方才罷休…。
沈若梅剛小產不到一個月,身子還虛著呢,被他們這麽毫無人性的糟蹋了好幾個時辰,漸漸的體力不支,沒等他們完事兒,就痛得昏死過去……
**
家裏,沈大娘都要急瘋了,哭哭啼啼的扯著沈德儉,一遍一遍的讓他幫著找沈若梅,“老二啊,你可得幫嫂子想想法子啊,梅兒她肯定是出事兒了,不然她不可能這個時候還不回來,艾瑪呀,這可咋整啊,嗚嗚嗚……”
沈大爺也愁的不住的唉聲歎氣著,“早知道就不來這兒了,管好管賴的讓她在屯子裏呆著了,好歹平安啊!”
“大哥,大嫂,你們別急,福存不是已經到官府裏報案了嘛,且我也托人到處去找了,一定能找到梅兒的!”沈德儉看大哥大嫂急成這樣,隻好出言安慰。
然而,沈大娘的心現在跟被被油烹了似的,幾句善意的安慰並不能撫平她的焦慮,她心焦不耐煩的說:“我咋能不著急啊,梅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就這麽一個閨女,我能不著急嗎?我都要急死了啊……嗚嗚嗚,都這麽晚了,萬一她被哪個潑皮光棍兒給劫走了,萬一,萬一,再給……那個了,可咋辦啊?”
說到這兒,沈大娘就像看著沈若梅被‘那個’了似的,心疼得捂著臉痛哭起來。
她嘴裏的‘那個’是‘哪個’,不用說明了,大夥兒也都明白!
李巧蓮看著婆婆哭得淚人兒似的,不屑的撇撇嘴,沈若梅孩子都流過了,就算真被人‘那樣’了又能怎樣?左右都是破爛貨了,一次和十次又有什麽區別呢?
不過,不屑歸不屑,這節骨眼上她也不能多說什麽解恨的話,就隻在一邊默默的看熱鬧了!
看到婆婆那副心痛萬分,痛哭流涕的模樣,真是太爽了!
讓她們母女倆從前沆瀣一氣的欺負她,現在總算是遭報應了,該!
此時,府尹府裏
齊嬤嬤也笑迷迷的給趙圓圓報喜呢!
“小姐,您交代的事兒都辦妥了,那個賤人被五六個漢子糟蹋了,嘿嘿,糟蹋了好幾遍兒,差點兒把她弄死了,還在她屁乎蛋子上紋了個‘賤’字兒,這下您就放心吧,她指定不好意思再勾搭王爺了,就她這樣的破貨,別說是王爺,就是尋常的市井百姓也會嫌她髒的…。”
此時,趙圓圓正坐在妝台前卸妝呢,聽了這個消息,簡直太滿意了,她笑意晏晏的拿起一隻玉鐲,隨手賞給了齊嬤嬤,道:“這回的事兒辛苦媽媽了,我都記著呢,回頭再有什麽好事肯定先想著媽媽,絕不叫你白操心。”
“哎呦,多謝小姐,多謝小姐了!”
齊嬤嬤接過玉鐲,笑得眼泡子都擠到一塊去了,這隻玉鐲通體潔白,玉質通透,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雕琢出來的,肯定能值不少錢!
“不過,你可要把嘴巴閉緊了,要是讓本小姐聽到外麵有一點兒掛拉著我的地方,你可掂量著……”銅鏡裏,那張清麗的小臉兒忽然一戾,變得陰森冷厲起來。
齊嬤嬤忙說:“小姐您盡管放心,老身這張嘴就是那千年的老蚌殼,便是用棍子撬也撬不開的,這事兒肯定帶進棺材裏,絕不叫人知道……”
聽到這樣的保證,趙圓圓滿意了,唇邊漾出了幾分笑意。
這下子,沈若蘭這個賤人肯定得出局了,要是王爺臨行她的時候,看到她屁股蛋子上的那個字,肯定得氣得將她碎屍萬段,那個側妃的位置,必是她的無疑了!嗬嗬……
**
這會兒,沈若蘭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給算計的‘失身’了,此時的她,正坐在一輛疾馳的馬車裏,被一大群黑衣人簇擁著,向南邊兒疾馳而去。
那夥兒黑衣人已經匯集在一起,十多個高手,各個武藝都不遜於羅城羅同,甚至還有過之而不及,這樣的高手在前,沈若蘭又沒有槍,跑出去的幾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基本上放棄了逃跑的心思。
此刻,沈若蘭基本可以肯定,自己這次被抓,不是皇上的手筆就是太後的手筆,他們抓自己絕不是去喝茶聊天的,說不定會弄死自己,或者把自己打傷打殘吧!
總之,肯定沒好事的!
誰讓自己出身低微有得了他的心呢?
沈若蘭長長的歎了口氣,幾乎可以預見到自己會遭遇到什麽似的,心情很抑鬱,抑鬱得她連飯都沒吃,一整天的時間,都沉浸在恐懼和憂傷裏!
這夥人趕的很急,從白天抓到她到現在幾乎一直在趕路,連飯都是在馬背上吃的,大概是怕被湛王追上來吧,一口氣足足跑出了一百多裏,一直跑到下半夜,快亮天的時候,他們趕到了一座破敗的小鎮子裏,才決定下來打尖休息。
“聽著,大夥兒隻能睡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裏都警醒著點兒,莫要睡得太死了,一個時辰後起來吃飯收拾,然後就出發!”
那個抓住了沈若蘭的黑衣漢子冷聲下令,看起來他就是這夥人裏的頭頭。
大家齊聲道了聲:“是”,便牽著馬走進了客棧。
客棧的掌櫃都已經睡下了,被敲起來後,見來了這麽多人,不覺大為歡喜,一麵忙著安排客房,一麵殷勤的問東問西。
這些人並不答話,隻吩咐了好生給喂馬、飲馬,又交代了明早的飯食,便各自回房去歇息了。
沈若蘭被安排子在了一間上等的客房裏,上等客房裏不是大火炕,而是一個精致的拔步床,上麵還掛著半新不舊的幔帳。
本來,沈若蘭還對自己的待遇感到有點兒驚喜,但隨後見到兩個抱著行李卷睡在她房間地上的漢子時,心裏那點兒驚喜就變得驚嚇了!
不過,即便是驚嚇,她也沒有提出抗議!
這種情況下,就算她提出抗議也毫無卵用,還不如自覺點兒省點兒事,免得自討苦吃!
顛簸了一天一宿,沈若蘭卻無半分困意,她輾轉著睡不著,又不敢驚動帳子外的兩個男子,就坐了起來,抱著膝蓋清點空間裏能當兵器使的東西!
裏麵有一袋大米、一袋麵,一些熟透的柿子、還有些豬肉、點心、銀票和銀子,殺傷力最強的,就是那把剔骨尖刀和幾十根銅簽子了,然而靠這幾樣東西對付這些黑衣人,簡直就是拿小孩子的玩具去打怪獸似的,根本不會傷害到人家一根汗毛的!
沈若蘭歎了口氣,決定找機會往空間裏放些板磚、石頭啥的,就是一下子下去能拍死一個人的那些東西!
正尋思著,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有急促的馬蹄聲,似有緊急要命的事兒似的。
睡在地上的兩個人聽到也聽到了,他們幾乎同時一躍而起,拿起枕邊的刀劍竄了出去。
沈若蘭趕緊跑到窗前,舔濕了一塊窗戶紙,從那個洞洞往外看了出去。
窗外,一匹淡金色的汗血寶馬已經衝進了院子,晨曦中,可見馬的主人陰沉著的臉,渾身的煞氣,仿佛要毀天滅地一般,一進院子,他便刷的抽出玄鐵寶劍,森寒的劍氣和他身上迸發出來的煞氣混在一起,將整個院子都籠罩在一片陰鷙的氣息中!
那夥兒黑衣人紛紛竄了出去,形成了半包圍的陣型,將淳於珟圍在中間。
淳於珟長劍一指,向對麵的問道,“她在哪裏!”
那聲音很冷,像帶了冰碴子似的,眸子中也帶著陰煞之氣,讓人情不自禁的打顫,不寒而栗。
對麵的漢子甕聲甕氣道:“屬下等奉命帶她進京,覲見太後娘娘!”
淳於珟冷森森一笑,“她是本王的人,你們要帶她進京,問過本王了沒有?”
“這……”漢子一噎,還沒等答上來,對麵的長劍已經刷的一聲刺過來,帶著彌天的陰鷙的戾氣。
此刻,淳於珟已經被氣壞了,他最是個護短的,就是他的下人給人欺負了都不行,何況被欺負的還是他的女人!
這個,他決不能容忍!
那漢子見湛王出了殺招,不敢怠慢,急忙舉刀相迎,刀劍相刃,隻聽‘當啷’一聲,那柄半寸厚的鋼刀竟然被淳於珟的寶劍齊齊切斷,掉在地上!
漢子大驚失色,急忙拿著剩下的半截鋼刀一心一意的應對起來。
淳於珟連連攻擊,招招狠辣,劍光到處,如疾風怒雪,黑衣人們有心援助,奈何難以加入戰團。
沈若蘭先前還看的津津有味,可這場廝殺畢竟不同於上輩子常見的打架鬥毆場麵,很快,她就見識到了古代刀劍相搏的血腥,隻見那人長劍橫掃,如銀蛇飛舞,招招狠戾,式式奪命,殺人於無形!
有人手臂被斬斷,還有人當場被穿透了胸,更可怕的是還有人直接被砍掉了腦袋,小小的客棧,瞬間成了地獄!
漸漸的,沈若蘭的眼睛不再敢盯著那人的劍光看了,那血淋淋的殺戮場麵,實在是太可怕了,特別是他,平日裏風光霽月的一個人,現在看起來就像個地獄裏出來的閻王,殺起人來根本就不眨眼,跟她心中熟悉的那個他簡直判若兩人!
客棧裏的老板和其他顧客都被吵醒了,大家趴在窗戶旁,看到院子裏的慘象,一個個都嚇得魂飛魄散的,有的趕緊差上門窗,躲在炕櫃兒裏瑟瑟發抖;有的被嚇傻了,呆若木雞的站在窗子旁幹脆動不了了;還有的被嚇破了膽子,扯著脖子尖叫起來,崩潰了似的……
沈若蘭捂著嘴巴,機械的走回到榻旁,坐在榻上,心裏突突突的跳著,一顆心髒就像要從胸口跳出來似的。
她不想卷入這樣血腥殺戮的生活中來,然而到底還是卷進來了!
“砰——”
門被撞開了,一個滿身血汙的黑衣人闖進來,沈若蘭心下一緊,沒等作出反應,那個人已經一個箭步竄過來,把刀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沈若蘭遭到挾持,想都不想的曲起手肘,狠命的像後麵的男人懟去。
結果,手臂被牢牢的扣住了,接著順勢抓住她的胳膊往後一扭,登時將她輕易的擒拿住了。
“別動,再動殺了你!”
那個人陰森森的警告著,雙目赤紅,看起來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的。
沈若蘭感受到了脖子跟刀刃處的負距離,立刻不敢再動了。
這時,窗戶砰的一聲被撞破,淳於珟一身黑衣的闖進來,眸光森森,利刃閃閃,穩穩的落在了距沈若蘭五步開外的地方。
“放了他,本王饒你不死!”他用劍尖兒指著脅迫沈若蘭的黑衣人,說出的每一個字,似乎都帶著冰碴子似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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