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敞開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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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是死士,大抵心中隻有任務,不怕死。

    他把沈若蘭又往自己的懷裏帶了帶,冷冷的說:“不放,王爺要是再前進一步,屬下就讓這姑娘血濺當場,王爺要想叫她活著,最好趕緊離開!”

    嘴裏說著,手上的刀子又往下壓了壓,沈若蘭的脖子上,立刻有絲絲的血跡氤了出來。

    沈若蘭感受到了自己脖頸被割破,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了,身子也繃得緊緊的,就怕這個黑衣人一時氣急,再使點勁兒把她的小細脖給割斷了。

    她不想死啊——

    淳於珟看著她那驚恐的樣子,又看了看那道緩緩滲出的血跡,心疼得臉都青了,一雙鐵拳也握了起來,哢哢作響!

    此時,逆光而立的他,雙眸宛若殺人的利刃,無情的淩遲著黑衣的漢子,然而,為了沈若蘭的安全,他卻不得不妥協了讓步,“好,如你所願,本王離開,但你給本王記住了,她若有什麽閃失,本王定將你淩遲處死!”

    說完,淳於珟收起了手中的劍,深深的看了沈若蘭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沈若蘭雖然被嚇蒙了,但理智還沒有全崩,她料定此刻黑衣人肯定是緊緊的盯著湛王,等著看他離開呢,便趁機用那隻尚且自由的手,悄悄的拿出剔骨尖刀,猛的向後刺去。

    黑衣人警覺靈敏,雖然一直把精力都放在淳於珟的身上,但沈若蘭的倒刺動作太明顯,他還是發現了。

    瞬間,黑衣人迅速向後一倒,躲開了沈若蘭的偷襲,同時出腳,借力打力的一踹在了沈若蘭的腿上,沈若蘭被踹得一個趔趄,向前撲去。

    與此同時,淳於珟手中長劍倏地飛出去,如一道銀色的閃電般飛了過去,“噗”的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精準的插進了黑衣漢子的胸口。

    黑衣漢子把沈若蘭踹到淳於珟的懷裏,本打算趁機逃跑,然而,他的速度終究不如淳於珟快,就在他跳起來準備逃走的時候,胸口被插了個透心涼,頓時慘叫一聲,當即斃命了!

    沈若蘭因為他那一腳,正好撲到淳於珟的懷中。

    淳於珟也順勢抱住了她!

    抱住她的同時,他的心終於安靜。

    從接到羅城的飛鴿傳書到現在,他的情緒一直處在暴怒和狂躁之中,怎麽都平靜不下來,他還以為這種狂躁的情緒會伴隨他一段時間,然而,就在抱住她的一霎那,熟悉的溫度,熟悉的體味,就讓他的心一下子平靜了,就像念過多少遍《心經》似的,火氣在不知不覺中就彌散去了,心裏還還感到格外的溫馨和寧靜……

    “蘭兒,你受傷了,快,我給你上藥!”

    他看到她脖子上兩寸餘長的傷口,心疼得肝兒都顫了,像她傷的有多重似的,那副心疼痛心的模樣,很難讓人相信他就是剛才在院子裏大開殺戒、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沈若蘭摸摸脖子上的傷口,這是才後知後覺得傷口處有點兒絲絲拉拉的疼,她抿了抿嘴,委屈的說了聲:“疼!”

    說著,眼淚刷的一下飆出來了,怎麽止都止不住。

    其實她也不想哭,但是不知為什麽,因為他在身邊,他就一下子變得柔弱了,想矯情了……

    淳於珟一見她這般,又是擔心又是心疼的,低聲哄道,“別怕,我這就給你上藥,你忍著點兒,上了藥就不疼了!”

    嘴裏哄著,手上將她打橫抱起,大踏步的走到榻旁,把她放在了榻上,又從順袋裏拿出拇指大小的一小瓶止血藥粉,手腳麻利的將藥粉倒在她的傷口上。

    藥粉接觸到傷口的霎那,沈若蘭疼的哼一聲,眼淚流的更多了。

    馬丹的,好疼啊,趕上上輩子在醫院裏醫生往傷口處抹消毒碘疼了!

    淳於珟見她哭得淚人兒似的,摸著她的頭哄著說:“乖,一會兒就不疼了,你忍忍……”

    溫柔的語調,簡直都能滴出水兒了,這可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沈若蘭相信,就是他自己也肯定沒意識到他的語氣有多溫柔,聽得她心跳加快,竟真的感覺不到疼了!

    這會兒,沈若蘭的心‘砰砰砰’的跳著,一顆少女的芳心已然開始悸動!

    沒錯,她動心了!

    本以為自己曆經兩世,已經不會愛了,這輩子隻找一個適合自己的男人,波瀾不驚的過一輩子便罷了!

    沒想到,她沒能守住自己的心,還是動心了!

    這個男人,在她最彷徨最無助的時候,隻身一人,單槍匹馬的來救她了,帶著滿心的焦慮和一身的風塵仆仆,從那夥兒人的手中將她救下來了!

    他肯定是縱馬奔馳了一夜才追上來的,看看他一臉疲憊,滿身的血氣,讓她又怎能不為之感動,為止動容?

    現在,他又像哄孩子似的溫柔的哄著她,她可沒忘記,從前的他是多麽傲嬌,多麽讓人生畏的人啊!

    可是現在,他放下身段兒,全心全意的護著她,哄著她,把她當成寶貝一樣,為了她,不惜大開殺戒,忤逆他的母後,她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呢?為什麽不能敞開心扉,坦然的去麵對這段感情呢?

    想到這兒,她坦然多了,抬起眼定定的看著他。

    “齊爺!”她輕輕的喚了一聲。

    淳於珟看著她溫柔的眼神,一時間有點兒發怔。

    她從未用這樣的眼神兒看過他,在兩人的交往中,他一直強勢的主動的,而她一直都是被動的甚至是被強迫的,所以她每次看他時,眼神中都帶著幾分幽怨的神色,不是疏離淡漠,就是氣憤憎惡,像這樣溫情款款的眼神,他還從未享受過呢!

    “我在!”

    他精神一震,順勢坐在她身邊,還握住了她的小手。

    沈若蘭緩緩道:“倘若我願意嫁給你,你母後和皇上不接納我,你打算怎麽辦?”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讓母後答應的!”淳於珟回答的十分篤定。

    之所以這麽肯定,是因為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求過母後什麽呢,這次他放下身段兒好好的求一求,實在不行大不了跪上一跪,他相信,隻要他堅持,母後早晚會答應的。

    至於皇兄,隻要母後答應了,他也就沒法反對了!

    沈若蘭見他如此篤定,扯了扯嘴角,說,“如果你母後答應,我便嫁給你!”

    她說出這番話,就相當於她承認他們之間的感情了!

    淳於珟一聽這話,頓時喜出望外!

    努力了這麽久,她終於承認自己了,雖然就算她不承認,不答應,他也會強迫著她承認、答應的,但都說強扭的瓜不甜,就算他強迫著她承認、答應甚至是嫁給自己了,但是她的心裏不願意,兩人終日裏離心離德的,終究沒有趣味!

    現在她終於心甘情願了,可見他這麽長時間的努力終於見效了!

    守得雲開見月明,淳於珟得到她的首肯,不覺心花怒放,覺得自己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蘭兒,我中秋就回去一趟,向母後稟明咱們的事兒,若無意外的話,咱們年底就能成親了!”淳於珟動情的說道。

    沈若蘭卻搖了搖頭,低笑說,“不要,我才十四歲,還是個孩子呢,我不要這麽早就嫁人!”

    “誰說十四不能嫁人了?我都問過聶恒了,聶恒說,女子十四歲,天葵以至,便可享男歡女愛了,隻要正常行房事,對女子的身體並無害處的,你又怕什麽呢?”淳於珟一本正經的勸說道。

    沈若蘭一聽,他竟然拿這事兒去問人,頓時羞得臉都紅了,紅著臉指著他,氣憤的說:“你竟然拿這事兒去問人?你還要不要臉了?你什麽時候問的?完了完了,我再也沒臉見聶大夫了……”

    淳於珟見她一副無地自容得模樣,笑著說:“別怕,我沒有親自問他,是叫別人問的,他不知道是你!”

    “那也不行!反正我不想這麽早成親!”沈若蘭捂住了臉,“就算是那事兒對身子沒影響,生孩子太早也會對身子有影響的,我不要!”

    “這個你放心,宮裏有最好的避子湯藥藥方,女子受精後喝下去,保管不會懷孕的,那方子妙的很,非但不傷身,還能滋補身體呢,到時候,你就辛苦點喝點兒湯藥,等再過一兩年咱們再要孩子……”淳於珟似乎把什麽都安排好了!

    沈若蘭有點兒哭笑不得的說:“你好像很確定我就能嫁給你似的?咋把什麽都安排好了呢?你就這麽自信我會嫁給你嗎?萬一我不願意呢?”

    淳於珟痞痞的一笑,幹脆的說,“不願意,那爺就隻好霸王硬上弓了……”

    沈若蘭氣得錘了他一下:“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他壞笑,還伸出了手。

    “哎呦,你幹嘛?不要臉……”

    **

    這邊,兩人心結已解,歡歡喜喜的打情罵俏起來,氣氛好的不能再好,沈若梅那邊卻糟得不能再糟了!

    她醒過來時,天已經大亮了,那夥兒糟蹋她的男人們已經不知在什麽時候離開了。

    她忍著身上的劇痛,掙紮著坐起來,發現自己的身上傷痕累累的,有被牙咬的,又被掐的,被捏的,青青紫紫的,還有的地方都破皮流血了,沒一處好地方了。

    更讓她惡心的是,嘴巴、脖子、胸前和臍下三寸的地方,沾了許多黏黏稠稠的東西,帶著一股子麝香的味道,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那是什麽!

    她咬著牙,拿肚兜把那些髒東西擦掉了,又撿起地上的衣裳,勉勉強強的穿在了身上。

    這會兒,她狼狽極了,渾身上下都疼,疼得像被淩遲了一遍似的。

    她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一到外麵,發現四周都是荒野和田地?

    舉目四望,看得眼睛都酸了,也看不到一戶人家,四下裏更沒有一絲人跡。

    沈若梅慌了,她垂下嘴角,咧著嘴差點哭出來,這時,忽然看見廟前的土道上有兩道車軲轆行過的痕跡。

    她心中一動,這痕跡,必定是那夥兒人留下的,隻要順著這痕跡走,應該就能找到去吉州城裏的路。

    她找了一根樹枝,拄著樹枝,趔趔趄趄的順著那兩道車痕走了。

    此處位於吉州北部,離吉州城十幾裏遠,四下裏一片荒蕪,沈若梅踉踉蹌蹌的隻走出一裏多遠,就堅持不下去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嗚的哭起來。

    身上好疼,特別是那裏,跟被人撕開了似的,每走一步走鑽心的疼,連屁股都疼,像被人用刀子劃破了皮似的。

    她嗚嗚噎噎的哭了半晌,隻是這荒郊野外的,哭死了也沒人搭理她,哭了一會兒後,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也知道哭沒有用,便又掙紮著起身,繼續趕路……

    這樣走走停停的,一直走出五六裏路,終於看到有人煙了。

    在前麵不遠的地方,有個不大的村落,稀稀疏疏的蓋著幾件房子,還有幾間房子的屋頂正冒著炊煙呢,想來是做午飯呢!

    沈若梅又驚又喜,這會兒她又渴又餓又累又痛的,兩腿間還不斷地流血,眼看就要撐不住了,幸好遇到村子裏,這下子她可有救了!

    像是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似的,沈若梅打疊起精神,往村子裏走來,她想先找吃的喝得,然後再看看能不能雇一輛車把她拉回到城裏去!

    進了村子,沈若梅已經累得氣喘籲籲的了,她扶著一棵大樹喘息了一會兒,正琢磨著不知該去哪家討飯呢,這時,一個滿身打補丁的婆子從附近一座低矮的土胚屋中走出來,婆子手裏還拿著大片筐,像是出來抱柴火的!

    看到沈若梅惶惶的站在那裏,婆子停下腳步,打量著沈若梅,奇怪的說:“姑娘,你找誰啊?你不是咱們屯子裏的人吧?是來走親戚的嗎?”

    沈若梅看著婆子雖然穿的襤褸,但語氣還算和善,就說:“媽媽,我家是城裏的,因出了點兒事到了這裏,敢問媽媽家裏可有飯菜嗎?我已經一天沒吃飯了,要是您能給我點兒吃的,回頭我家裏一定會加倍給您飯錢的。”

    婆子一聽,嗬嗬笑道:“錢就算了,出門在外誰還沒個難的時候呢,隻是我家窮,就隻有粗茶淡飯,姑娘不嫌棄才好。”

    沈若梅已經餓得饑腸轆轆的了,恨不能把胃掏出來吃掉,又怎會嫌棄飯菜粗淡呢?一聽有飯吃,忙說,“不嫌棄不嫌棄,還請媽媽行個方便才好!”

    婆子聽了,笑道:“那就請姑娘隨我來吧!”

    說著,把大片筐放在了柴火堆上,也不抱柴火了,徑自帶著沈若梅進了她的家。

    婆子的家果然像她說的似的,一窮二白的,家裏隻有兩間低矮破舊的土胚房裏,家裏麵空蕩蕩的,一件家具都沒有,還散發著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跟狐臭似的。

    沈若梅雖然嫌棄,但到了這會兒,也顧不得許多了,她一屁股坐在炕沿兒上,累得不想再動彈一下了。

    婆子倒也殷勤,忙前忙後的給她倒了水,又囑咐她好生歇著,又忙著去外麵抱柴火做飯了。

    終於能歇會兒了,再不歇會兒她就要累散架子了,沈若梅坐在炕沿兒上,一邊捶著腿,一邊歇息著,這時,一個牛高馬大的黑臉漢子闖進來,漢子三十多歲的模樣,也是衣衫襤褸的,不過人長得倒是很壯實,跟個大牛犢子似的。

    看到沈若梅後,漢子張開了嘴巴,眼睛裏閃出一道驚喜的光芒。

    “你是誰?”沈若梅一見有陌生男人進來了,也顧不上疲累了,急忙站了起來,眼神裏充滿了戒備。

    黑臉漢子窺著沈若梅姣好的臉蛋,咧了咧嘴巴,笑嗬嗬的說:“姑娘別怕,我就是這家的主人,姑娘是城裏人吧?你先坐,我娘去在外邊抱柴火呢,一會兒就回來給你做飯吃!”

    說完,自己也在炕沿邊兒坐了下來,坐的地方離沈若梅還不到二尺遠呢。

    沈若梅一見他這般,急忙往後退了兩步,警惕的說:“我還是去別家看看吧。”

    說完,轉身就要走,然而那黑臉漢子卻蹭的站起身,一把拉住她,嘿嘿笑道:“姑娘別走啊,難得咱們有緣相識,嘮嘮嗑不行嗎?”

    沈若梅一看這漢子竟敢跟她動手,頓時豎起眉毛怒喝起來,“放手!誰許你隨便拉扯我的!”

    可惜,她的嗬斥根本起不到震懾的作用,黑臉的漢子非但沒放手,反倒一把將她按在牆上,惡狠狠道:“拉你又怎麽了?老子還要日了你呢?誰叫你自己進我家門兒了,既進了我家門兒,就別想再出去了,留下來好好的伺候老子,老子興許還能好好待你,要是敢拿喬作勢的,當心老子弄死你!”

    沈若梅一看遇到歹人了,頓時失聲尖叫起來:“來人啊,殺……”

    沒等她叫完,漢子的一隻大手直接捏在了她的脖子上,手掌收攏,頓時把沈若梅捏得喘不上來氣兒了,兩隻眼睛都翻白眼兒,差點憋死。

    “還想喊人?老子跟你明說了吧,別說是老子把你留下來當媳婦,就是把你弄死了,也不會有人管這閑事兒的,屯子裏都是我家的親戚,也不會有人往外說的,你就別想逃出老子的手掌心兒了!”

    漢子說完,手一鬆,沈若梅噗通一聲倒在了炕上,已經被掐得七死八活了!

    漢子見沈若梅那副嬌弱的模樣,不覺動了興致,也不管是不是白天,會不會被人撞見,就爬到炕上,掀開沈若梅的長裙,扒下褲子,準備大幹一場……

    可是,等他褪去她的褲子時,卻發現這女人是個不幹淨的,屁股上被人刺了個賤字,那裏也腫的不像樣子,還流著血,一看就是被好多人捉弄過了!

    “賤人!”

    他罵了一句,本以為撿到個黃花大姑娘呢,沒先到是個破爛貨,不過,就算知道沈若梅不幹淨了,他也沒打算放了她,他今年已經二十八了,還沒有女人呢,這個女人雖然髒,但是年輕漂亮,他可舍不得扔了!

    這黑臉漢子叫牛奎,是個走村竄戶的敲豬匠(給豬閹割),家中隻有他和他老娘兩個,牛奎之前也曾娶過兩個老婆的,第一個老婆長得醜,不遂他心,他就常常找借口打她,一喝酒就打,往死裏打,後來那老婆被他打得實在受不了了,十冬臘月的時候跳井自盡了。

    第二個老婆是個寡婦,人長的倒是有幾分姿色,牛奎也喜歡的很,但那個老婆仗著自己長的好,就好吃懶做的不願意幹活兒,而且性子也風流,常常跟屯子裏的後生們眉來眼去的,牛奎抓到她的把柄後,狠揍了她一頓,結果這娘們就跑了,到現在還沒影呢,剩下他老哥一個,每天晚上孤枕難眠的,已經苦熬了兩三年,想女人想的蛋都疼了。

    每次在外麵敲豬掙了錢,就跑到下等窯子去找窯姐兒解渴,他正值壯年,對那事兒的需求很強烈,家裏的錢都被他拿去找窯姐兒了,他老娘苦不堪言,今兒白撿個漂亮女人,盡管知道這女人來路不明,但老婆子為了省點錢兒,還是毅然決然的決定把沈若梅留下來,給她兒子暖被窩用。

    可憐的沈若梅,昨天被人糟蹋了大半宿,那裏到現在還流著血呢,結果剛出了虎穴,又掉進狼窩,牛奎這個渴了大半年的壯年漢子,見沈若梅那裏現在傷著,不能用,便走了她的後門兒,把沈若梅弄得慘叫不止,死去活來的……

    屯裏人都是沾親帶故的,雖然也聽到牛奎家有異樣的動靜了,但是誰都沒有聲張,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也不會為了個不相識的女人去得罪牛奎的,不然往後他不給他們敲豬不就糟了麽?

    沈若梅被牛奎給扣了下來,留在了牛家村,成了牛奎的媳婦……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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