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不要給我說這個了，”舒霞趕緊製止道。

    “怕甚了，真的，你說失笑不失笑，我暫且不出去，郝杏忽然就跑進了衛生間，進去以後就把插關插住了。”

    “你這是編造的話，我不信，也不想聽，不要說這個！”

    “其實也不是編造的，那我就隔開那段吧。——我射完出去以後，郝珍梅不在了。我問郝杏郝珍梅哪裏去了，郝杏說郝珍梅接到短信，有一個同學叫她有點事，出去了，一會兒回來。”

    “你是不是跟郝杏在衛生間做了灰事？”舒霞追問胡毅，她覺得稀奇，心想世上怎麽會有這種事。

    “郝杏給我捉住捋，捋出去的，沒進身體。捋出去以後，問我有沒有shǒu jī，我說沒有。她當下就給了我三千塊錢，叫我買shǒu jī。當時就說給我shǒu jī號，叫我拿shǒu jī跟她發短信聯係。”

    “你買上shǒu jī以後就經常跟她聯係？”

    “嗯，不過我們一個星期聯係一次。剛開始每個星期我去她家住一夜。後來就不止一次了，一有空就去，就開始誤課了。我倒是也有過，可是郝杏叫得我不行，我忍不住。”

    “怎麽你會遇到這種事？這個郝杏可是把你害了，你恨她麽？”舒霞說。

    “我是想她，她真好，我能遇上她真是這輩子的xìng yùn。”

    “你接著剛才講，”舒霞說。

    胡毅說：“嗯。我跟郝杏一邊包餃子，一邊互相問詢。說了很多話，現在也記不清說了些甚，反正很開心，隨便說。

    “郝珍梅說是走一會兒，可直到我們包下過了一會兒才回去。那天龔老師中午沒回去吃飯。我問郝杏，龔老師到哪裏吃飯去了，郝杏說，去她婆婆家裏吃去了。她婆婆住得離學校越近，龔老師在她婆婆家吃得時候多。”

    “第一次見麵就那樣，是不是之前就約定好了？”

    “說不上是約定，可以說是心有靈犀。”

    “她當時結婚幾年了，是不是那時沒有孩子？”舒霞問。

    胡毅笑著說：“好像也有二三年了，沒孩子，要是有孩子肯定不會跟我那麽親密了。龔老師看上去就像40歲的人了，怎麽能找上這麽年輕漂亮的女人。我當時覺得很奇怪，可是這樣問郝杏覺得有點兒不妥，就問起了郝杏的文化程度。

    “郝杏說她念了個小學，她們那個地方是山區，女子們大多念個小學就不念了，倒是也有念中學念大學的，很少很少。他們那個村子叫小溝村，小溝村隻有一個考上大學的，長得特醜。有幾個念了中學的也不漂亮。

    “她說他們村水土好，閨女們大都長得好看，牙齒好，皮膚好，增加一半人才。他們村長得好看的閨女，出嫁的時候不要是要錢要得多，要不就是找有工作的。她是家裏最小的，哥哥們都娶過媳婦了，就找了個有工作的。要不是哥哥們娶過媳婦，她哪能找了有工作的來城市裏頭，為了多要錢隻能找山灣裏的人家，找到平川也不會是好人家，平川好人家也不多花錢。找媳婦越是窮地方越是窮人家越得多花錢，尤其是想找個長得好看的。

    “郝杏說沒工作的人，找有工作的不好找，年齡仿佛的好的，人家想找有工作的。找上年齡相仿的不好的，不如找年齡大些的。吃飯的時候郝珍梅問他姑父多大了，郝杏說34，比她大一輪。我問龔老師以前找過沒，郝杏說找過，找了五年，他提出想跟人家結婚，結果人家跟他分手了。

    “郝杏說龔老師是教師家庭，兩個姐姐，就他一個兒子，家庭條件不錯。我總結說，你為龔老師經濟條件好，龔老師為你年輕漂亮，你們就找成了。

    “郝杏說我說得太對了。我當時心裏說，有點可惜。”

    舒霞於是說：“聽你這一說，你是真的愛了人家了。”

    “真的，郝杏人特別好，她懷了孕以後，說要是能找了我多好，我說行。可是話是那麽說，不由我呀！我正是念書的時候，我爹哪叫找，我說也不敢跟我爹說。郝杏也說，那樣就把我的前程毀了。”

    “看來她真心喜歡你，你們維持的時間是不很長？”

    “差不多正兩年。”

    “整兩年，那個老師能沒發現？”

    “發現了，一個月以後就發現了。”

    “那個老師發現了你們，莫非不管？”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郝杏跟我說，不要怕他，他想管管不了，一管她，她就說離婚，一說離婚就不敢管她了。”

    “旁人知道不知道？”

    “龔老師不說，別人知道也就是個懷疑。”

    “郝杏是真的想找你，還是嘴上說一說？”

    “真的想找，這我知道。”

    “郝杏怎麽會做這種事？”

    “郝杏說他們那個地方，不忌諱這種事情。村裏的女人大都有拉邊套的，女人出加後，沒拉邊套的，人們還笑話。”

    “是這樣？還有這種地方？”

    “就是挺怪的，要不我也就不會跟郝杏那麽容易地掛上鉤。”

    “你知道郝杏離婚以後，想過娶她沒有？”

    “我跟我爹說過，我爹說叫你那個賴女人害苦了，還要把災星娶回來。他說我是不想叫他活了。”

    “你跟你媽說過沒？”

    “哪能跟我媽說？我爹不叫跟我媽知道我是因為郝杏學校才不要的，還哪敢跟她能說娶？”

    “你爹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你已經回了村，你跟郝杏又有了孩子，人家才比你大5歲，找了其實也挺好的。你說你現在愛不愛郝杏了？”舒霞問。

    “愛是愛，可是我爹不同意我不能娶呀？”

    “要不我跟你爹說一說？”

    “不行，你跟我爹一說就闖下大亂子了。本來這件事他不叫我跟任何人說。你跟他說，他還不是個怨我，怨倒也不怕，他是個往死氣。你知道他那種人，過要強，過愛臉麵。你可不能跟他說，千萬不能說。”

    “嗯，我知道了，也就是不能說。他這個人過愛麵子，最不好了。可是，你說這件事終究還能沒人知道？”

    “不會知道的。校長是個很有水平的人，絕對不會說這件事。郝杏說龔老師也肯定不說，因為說了對他不好，當老師的都顧及麵子。”

    “那龔老師為甚就不要郝杏了？”

    “不是龔老師不要郝杏了，是郝杏要跟龔老師離。”

    “他離了是不是要找你？”

    “就是，我真的是對不起她，可她不怨我，她還說總有一天她會跟我結婚的。”

    “看來她是下決心要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