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失蹤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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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子明老爺子待季蕭涼如自家晚輩,他若是再推辭,老爺子就要不高興了,季蕭涼索性就收下了那枚雞血凍石印章。
隔著小盒子,季蕭涼吸收掉了死氣,轉眼看向了馬子明身體泛著的死氣,他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是不是可以直接從老爺子身上吸收掉死氣,他的病情就能延緩一些?
想到此,季蕭涼直接走進了櫃台,拉著馬子明在一邊坐下:“老爺子,叫我獻個殷勤,這總行吧?”
馬子明嗬嗬樂了起來:“行!”他沒有孩子,自從遇到了季蕭涼,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孩子。
季蕭涼用手輕輕的按在馬子明的肩頭上,作勢給他捏肩,一邊運轉起煞氣決,將馬子明身上的死氣吸收掉:“老爺子,這一套寶貝針,就這麽屬於我了?不需要我為前主人做點什麽?”
馬子明眯起了眼睛,說道:“保持你的醫者仁心即可,隻要對得起這寶貝,這針就一日屬於你。”
“若是你,有一日有負醫者仁心,自有人將針收走。”
聞言,季蕭涼忍不住豪氣頓生:“在我徹底死翹翹之前,這針隻會屬於我,”他必不會有負醫者仁心。
雖然此時他還不是很清楚醫者仁心代表的是什麽。
馬子明拍了拍季蕭涼給他捏肩膀的手:“我感覺好多了,你快去上班吧。”
“哦,”季蕭涼倒是記起自己要去韓崗區,臨走之前,他說道:“老爺子,上次地下交易廳龍騰飛送我的那荷花缸,真的是件鈞瓷。”
“我已經原賣給宏泰宏老爺子了。”
馬子明一拍櫃台,有些憤憤:“這個老東西,得到一件鈞瓷還捂著,不行,我要去看看。”
隻怕是老爺子要是看見了那件鈞瓷,也會鬱悶的,季蕭涼訕訕的道:“老爺子,我上班去了。”
馬子明擺了擺手,轉身去櫃台下找他的門鎖。
季蕭涼走出古玩街,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到了韓崗區分局,局長辦公室裏坐著一個瘦高的中年人,他的麵前是一名愁眉不展的警官。
“篤篤篤”季蕭涼輕輕的敲擊了下門。
坐在辦公桌後的高個中年人抬眼看向季蕭涼,說道:“進來。”
季蕭涼走進辦公室,對著中年人敬禮:“葉局長,我是龍水區分局季蕭涼。”
聞言,葉海蘭和他對麵的警官都站了起來,二人俱是一臉喜色,葉海蘭笑道:“我和成隊長剛才還在說小季你什麽時候到呢,走,到案情分析室,叫成隊長給你講講案情。”
季蕭涼給成隊長敬禮:“成隊長,請多指教。”
“別謙虛了,”成隊長拍了拍季蕭涼的肩膀,“不是醫生,都敢給高局手術,我們早就想見見你了,不過閑話少說,咱們先說這個案子。”
走進了案情分析室,葉海蘭在一邊坐下,他示意季蕭涼:“坐下聽老成講,你又不是我下屬,不用拘謹。”
季蕭涼走過去坐下,成勇打開了放映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幅畫,一副濃墨重彩的山水丹青,成勇介紹道:“這是失主發現畫不見了的那幾天的jiān kòng錄像,因為是好幾天的錄像,時間有點長,我放快進。”
“小季,你看,這幾天的白天晚上,連著幾天,畫都在,沒有任何異常,就是這最後一天,天亮了,畫卻不見了。”
真的沒有異常嗎?季蕭涼總覺得自己疏忽了什麽,他不由得說道:“成隊長,能不能麻煩您從頭放起,加快一點幀數,我再看一遍?”
“當然可以,”成勇一邊說,一邊將jiān kòng錄像放到開頭的位置:“加快多少幀數合適?”
“五百,”季蕭涼也很奇怪,一幅畫,還有專門的jiān kòngshè xiàng頭時刻jiān kòng著,這畫怎麽會不見了呢?
成勇放了一遍,季蕭涼的眸子死死盯著屏幕,再次說道:“一千幀,拜托。”
看了前兩遍之後,季蕭涼心裏的感覺就是怪異,那怪異之處,偏偏還說不出來。
放一千幀,那就快的要看不清楚畫了,成勇看向葉海蘭。
坐在一邊的葉海蘭對著他微微示意,示意他照做,蘇在心給他說過,這個季蕭涼雖然年輕,但是辦案子有一手,而且他對文物古玩頗為了解。r1
看完了第三遍,季蕭涼站起身問道:“葉局長,成隊,我現在方便去現場嗎?”
成勇忙道:“當然,失主都快要急瘋了,恨不得我們能立刻破案呢,小季,你從錄像上看出了什麽名堂來了?”
季蕭涼道:“看的不是很明白,所以要看現場,畢竟這畫消失的太離奇了。”
他有種奇怪的感覺,這畫像是活的。
之前在看第一遍二遍的時候都不覺得,看到第三遍的時候,那時候的幀數已經加快到了一千,他發現山水丹青上的墨跡發生了變化。
葉海蘭跟著成勇和季蕭涼一起到了失主柳波的家裏,他也想看看,被蘇在心和高民生都誇不絕口的小jǐng chá,破案有什麽不凡的。
柳波在家裏暴躁的走來走去,他最珍視的畫已經消失三天了,現在還沒有一點的線索,家裏的所有jiān kòng錄像都被他看了無數遍,這幾天,家裏進出的隻有他一個人,那畫怎麽消失不見了呢?
看見葉海蘭和成勇,柳波忙迎接過去:“葉局長,成隊長,我的這幅畫就請二位多費費心,那畫是真的很重要。”
葉海蘭說道:“老柳,不要著急,我們警方一定努力。”
成勇拉著柳波走到了沙發前,將那副畫的位置讓給跟隨在二人身後的季蕭涼,成勇說道:“老柳,你再仔細回憶回憶案發前後的情景。”
季蕭涼盯著牆壁上空白的一片,出聲說道:“jiān kòng錄像上最後出現那個空白畫軸呢?”掛著畫的位置,有著淡淡的血腥氣味,顯然時間不長。
成勇指了一下牆邊:“在那裏,我看沒什麽用,就放那裏了。”
“他是誰?”柳波這發現季蕭涼的存在,出聲問道。
成勇說道:“是我們從別的局裏調來的,就為了你這個案子,老柳,你就還是”
“能不能將房間布置的跟晚上一樣?”季蕭涼打斷了成勇,他去拿那個畫軸的時候,發現有兩件事很奇怪,一個是這畫軸上的血腥味更重,另一個,就是這畫軸很重,不像是一般的畫軸。
畫卷是紙製品,最多畫軸上會有兩小塊木頭,但是都是會選擇輕質防腐的木料。
而此時在畫軸卻似乎重的非比尋常了些。
柳波一聽是幫著破案的jǐng chá,立刻說道:“有的,這窗簾都是自動控製的,可以布置成夜晚。”
季蕭涼道:“放下窗簾。”
柳波從沙發上拿起**,按了一下,客廳的四周,以及門窗,俱是緩緩的落下了黑色的厚重窗簾。
房間裏變得漆黑一片,就如那副畫卷憑空消失的那個晚上一樣。
葉海蘭笑著說道:“這一步是做什麽,我沒有明白。”
“葉局長,你還是別好奇了,萬一是我沒有破案呢?那我不就要鬧笑話了?”季蕭涼拿起那卷明顯重了不少的畫卷,認真的說道:“所以我要做個試驗。”
幾乎是完全的黑暗,和jiān kòng錄像上的感覺幾乎是完全一樣。
季蕭涼摸黑將那副畫卷掛在了原先掛畫的位置。
空氣裏彌散的血氣,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這變化隻有季蕭涼能察覺到,他立刻肯定了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