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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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正文, 是因為小天使沒有買夠30%的v章哦 老實說,好像現在這樣大半夜裏忽然出現在床前,非要叫人陪自己出去玩兒的事,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魏子芩歎了口氣, 從床上坐了起來:“這一回又是什麽,如果再給我看死老鼠的話, 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白珩笑得一臉無辜:“不是, 特別, 特別, 東西。”
不是老鼠,是特別特別好的東西。魏子芩自動補全青年的話, 心底嗬嗬, 鬼才會信哦, 都不用什麽特別好的東西, 隻要不再是死麻雀死老鼠他就謝天謝地了。
魏子芩被白珩一路拉出門,上了葫蘆山, 等真正到了地方, 才發現自己確實是誤會對方了。
“這是……”魏子芩瞪著眼睛, 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他們如今所在的不是別的地方, 正是魏子芩之前用靈石布置的靈田裏麵。
先前魏子芩一共弄出了十塊靈田,五塊用來種普通的靈米, 五塊用來種從九星閣買來的低階靈藥, 無論靈米還是靈藥都是才剛種下不久的, 哪怕有足夠的靈氣gòng yīng, 也至少要三十幾日才能長成。
而如今就在魏子芩眼前,所有的靈米都結成了稻穗,沉甸甸的靈米低低壓下來,隨風搖擺,不斷在夜晚裏閃動著微弱的金光。
“阿芩,看。”似乎很滿意魏子芩的反應,白珩特別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驚訝隻是最初的一瞬,魏子芩忍不住皺了皺眉:“不對,不應該這麽快才對,你之前都做什麽了?”
靈田外麵布有陣法,因為害怕有其他人誤闖進來,所以魏子芩一開始就沒有設置與陣法相對應的鑰匙,而是直接在陣法的最外圍布下了用來識別身份的補充陣法。除非有元嬰以上的修士跑到這邊來,否則如今也就隻有魏子芩和白珩兩個人能夠進到這裏。
白珩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擺了個打坐的姿勢:“這樣,就,行了。”
“你是說運功打坐?”魏子芩忍不住道。如果方法得當,在靈田內運功打坐確實可以幫助靈田內的靈種加速成長,甚至魏子芩自己也是這樣做的,可如今哪怕以他的修為,也最多隻能將靈米的生長期從三月縮短為一月罷了,根本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讓靈米徹底長成。
“生氣?”白珩窺著他的臉色,有些擔心道。
“沒,我沒生氣。”魏子芩搖頭,抬頭看了他一眼,心底很快釋然。
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青年過去很可能也是個修士,會變成眼前的樣子,完全是身體上出了岔子的緣故,那麽如今會有比他更高的修為,也就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了。
“謝謝,最近我正好缺靈米用呢,你幫了大忙了。”
五塊靈田一共三十株稻穗,加起來最少也能結出一二百粒靈米,足夠他最近使用了。
阿芩說謝謝了。白珩特別開心的彎起嘴角,等了一會兒,就見魏子芩雖然嘴上說謝謝,之後卻再沒有任何其他動作了,又忍不住將彎起的嘴角放了下來。
不對啊。
白珩疑惑地歪了歪腦袋,他明明記得之前有看過的,村子裏麵年輕的小夥幫喜歡的姑娘種好了靈田,姑娘一臉歡喜地在小夥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種靈田之後……不是應該有親親的嗎……為什麽阿芩沒有親親自己呢?
完全不知道青年的複雜心思,魏子芩又檢查了一遍靈田,發現裏麵無論是靈米還是靈藥都沒有什麽問題後,便徹底放下心來,硬拉著不知什麽原因死活不肯離開的青年下了山。
因為這一下折騰,魏子芩徹底忘了先前的糾結,之後一夜好夢。
第二天便是魏家新房暖房的日子,魏子芩起了個大早,幫著魏大哥一起擺放桌椅招呼客人。
因為魏父魏母在村裏麵人緣不錯的緣故,這一次暖房來了不少人,幾乎所有還閑著的姝河村人都跑了過來,以至於到了中午的時候,剛蓋好不久的新房便有些人滿為患了。魏父魏母考慮了一下,索性天氣還不冷,便幹脆將一部分多出來的桌椅擺在了外頭。
魏子芩剛把桌椅放好,就聽見不遠處有人招呼他道:“哎呦,堂弟怎麽一個人抬桌子呢,快快快,快點放下了,你想要搬到哪裏,我來幫你抬過去。”
魏子芩抬起頭,就看見堂兄魏榮生滿臉堆笑的小跑過來,殷勤地接過他手中的桌椅,小心翼翼放到了指定的位置上。
“子芩來看看,放在這裏行不行?”放完還一臉討好地看向魏子芩道。
魏子芩站在原地,也不說話,就定定盯著他看,直把魏榮生看得尷尬不已,才終於開口道:“堂兄過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魏榮生訕笑:“哎看你說的,都是一家人,沒有事情我就不能過來找你了嗎。”
“哦,”魏子芩點頭,神色平靜,“既然沒有事情,那我可進屋了。”
見對方真的要走,魏榮生心底著急,連忙將人叫住:“別別別,我來找你,確實是有些事情的。”
魏子芩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是這樣,”魏榮生不由咽了咽口水,不知怎麽回事,莫名有些打怵自己麵前的小堂弟,隻能硬著頭皮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我聽人說,你在城裏買了家酒樓,我就想著,你那酒樓剛開,肯定缺人手,正好我最近閑著,不如就去你那裏打個下手什麽的,到時你隨便給我點工錢就行……怎麽說都是一家人,總比外人更可靠一些,子芩你說是不是?”
“哦,堂兄聽錯了,我那酒樓的夥計都已經找好了,並不缺人手。”魏子芩幹脆打斷他道。
“啊?”魏榮生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頓時一愣。
“不過如果堂兄真的想來也不是不可以,”魏子芩話鋒一轉,直等到魏榮生忍不住麵露喜色的時候,才將後麵那半句接了下去,“隻是工錢上可能要少一些,和粗使的夥計一樣,每月一貫錢,堂兄如果覺得行的話,現在就跟我到屋裏去把契約簽了吧。”
一貫錢就是一兩銀子,魏榮生險些吐血,如今哪怕是在碼頭上做苦力,做得好的話,合一月也不止二兩銀子的工錢,怎麽跑堂的夥計反而每月隻有一兩銀子的工錢。
“子芩開玩笑的吧,怎麽會一貫錢這麽少,我記得你如今給人種靈田,也要一株靈米二兩銀子的價格吧。”
“哦,既然堂兄不願意就算了,”魏子芩並沒有要和他理論的意思,轉過頭來衝屋裏喊道,“大哥,大伯家的榮生堂兄過來了,我有事要出去,你先過來招待一下。”
隨著魏子芩的聲音,這會兒正在魏家做客的村人全都轉頭看了過來。村裏閑言碎語傳得快,關於魏家兄弟兩個那點恩恩怨怨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的,如今看見魏榮生在外麵,眼裏頓時都帶了點看好戲的神色。
“堂兄別傻站在這裏了,先到屋裏去坐坐吧。”喊完魏大哥,魏子芩勾著唇角,特別好心的提議道。
“不,不用了。”
魏榮生被看得臉頰滾燙,耳邊盡是村人小聲議論的聲音,哪裏還敢進屋去坐,連忙逃也似的離開了。
極北之地,寒月宮,正殿外。
幾位殿主匆匆從殿外的遊廊上走過,唯有無涯殿主小心墜在後麵,直到所有人都進了屋裏,才將跟在身邊的侍從一把拽進了暗處。
“到底怎麽回事,不是說仙君因為去了某個不知名的小秘境,生死不明,一直都找不到任何蹤跡嗎,為什麽忽然間又說已經找到人了?”嶽祁強壓著聲音,勉強按下心底的焦慮,緊攥著侍從領口的手幾乎忘了收起力道,直把對方勒得唉唉痛叫才總算將手鬆開。
“嶽殿主……”侍從麵色發苦,想說你問我我去問誰,人是修羅殿那邊最先發現的,而且這麽大的事情,他一個每日在正殿外麵伺候的小小侍從,怎麽可能知道。
“算了,”嶽祁搖了搖頭,終於在心底歎了口氣,也知道如今再去為難一個侍從,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你走吧。”
侍從戰戰兢兢地離開,留下嶽祁一個人站在陰影裏麵,眯眼望著不遠處遊廊盡頭的漆紅正殿。
……大蜀國,姝河村,無論如何,都絕對不能讓那個人回來。
而此刻就在麵前的這個不起眼的木箱裏麵,卻整齊擺放了近五百多兩黃金……然而這些還都不是重點,魏子芩還沒等回過神來,便又在這些金錠旁邊的角落找到了一個繡著銀色絲線的儲物袋,至少也是天階中品的儲物袋,魏子芩看著隻感覺一陣眩暈,天地玄黃,天階是法器的最高品階,哪怕在前世,他也從來沒見過這種程度的儲物袋。
唯一比較可惜的是,大約實在破損嚴重,xiāng zǐ裏的儲物袋剛被魏子芩拿到手裏,就叮叮當當的掉了一堆東西出來,上品靈石,已經枯萎失效的靈草,不知道做什麽用的煉器材料,還有一塊玉牌一樣的東西。
“我的……”青年終於把手裏的果子吃完了,彎腰將玉牌撿了起來。
“你說這些東西都是你的?”魏子芩問,一麵手忙腳亂把掉出來的東西都重新裝回到了儲物袋裏。
“對,我的。”青年把玉牌遞給他,特別堅定地點了點頭。
魏子芩接過玉牌,輕輕皺了下眉,那是塊隻有巴掌大小的白色玉牌,上麵用繁複的花紋刻著海東青的紋路,最底部上則是九個小字,白氏十二代子孫白珩。
這是塊身份玉牌。魏子芩忍不住抬頭問道:“所以你是叫白珩對嗎?”
對麵的青年,或者說白珩歪著頭,露出些許疑惑的表情:“記……我……”
“這不是你的身份玉牌?”
“是,我……可是……”
“是你的玉牌,隻是你什麽都不記得了?”魏子芩終於聽明白了。
這一回青年倒是用力點了點頭。
魏子芩揉著額角,將儲物袋重新放回到xiāng zǐ裏,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
身份玉牌,再加上儲物袋裏的那些東西,很明顯這人無論是誰,都根本不可能是個普通人,可一個不知從哪裏來的修士,卻為什麽會無故失去記憶,又莫名流落到這個凡人的村莊裏麵,而且遲遲沒能被人找回。
修真界向來與凡人世界相隔絕,一個修士無論因為什麽流落在外,都應該在第一時間被找回去才對……那麽剩下的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就是這人原本的門派或者家族如今也已經出了什麽問題,根本沒有能力再將他找回去了。